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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鸳鸯恨:与卿何欢-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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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皇上,微臣……微臣……”顾淮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后背上也沁出了一层细汗。
  老皇帝一脸怒容,语气更加冷了几分:“朕没想到,你会那般大胆,当年竟敢私自救下了凤瑟不说,还将她的女儿与顾瑾琇调换了身份,李代桃僵!”
  “你欺上瞒下,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朕还没来得及找你问罪,你倒是找起朕的不是来了?”
  “砰砰”,顾淮一连磕下两个头,甚是惶恐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哼,你不敢?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情吗?”老皇帝瞪着顾淮,不满道:“顾淮,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顾淮不敢抬头看老皇帝的脸色,也不敢再多说话,生怕一句话不小心惹恼了老皇帝,丢了自己的小命。
  当然,他心里也在纳闷老皇帝怎么突然知道自己当年救了顾瑾璃之事。
  老皇帝见顾淮埋着头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怒斥道:“滚出去!”
  顾淮见老皇帝竟没再继续追究,不免得有些惊讶。
  他抬眼偷偷打量了一下老皇帝的神色,在他反悔之前站起身来匆忙行了个礼便夺门而出。
  之所以为顾瑾璃讨公道,一来是因为这么多年以“父女”相称,他对顾瑾璃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如今顾瑾璃跳了崖,他总得为她做些什么,方能心安。
  二来,顾瑾璃是被尹素婉带出王府的,尹素婉就是最大的罪人。
  即便是尹太傅死了,尹家倒下了,可尹家还有两个儿女。
  一个残废的尹子恪,一个有着“颐和郡主”身份的尹素婉。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所以,进宫来,也是打着除掉尹素婉和尹子恪这两个祸患的如意算盘。
  然而,如意算盘失败了。
  顾淮不仅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反而还被老皇帝反将了一军,真是碰了一鼻子灰……
  待房间里只剩下贾公公和老皇帝后,贾公公捧着茶上前道:“皇上,您喝茶。”
  “小贾,顾瑾璃是真的死了么?”老皇帝攥着茶杯,神色言语之间还是有点不相信。
  可能,是他之前对顾瑾璃下手次数多了,而且每次又都没有成功,所以老皇帝的内心里也产生了怀疑。
  他不敢相信,顾瑾璃会死的这么容易。
  只因为尹素婉的几句话,就跳了崖。
  贾公公心情沉重,点点头,“据说当场有许多人都看到了,而且宁王府里也挂起了白帆。”
  老皇帝“哦”了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沈明辉如何了?”
  贾公公道:“沈将军突然痛失了爱女,此时正难过着呢。”
  老皇帝沉思片刻,缓缓道:“派人送些东西到沈家去,并且告诉沈家,虽然沈碧云还没来得及与老四成亲行礼,但是在朕心里,她已经是朕的儿媳妇,是老四的媳妇了。”
  “朕,要厚葬她。”
  同样是侧妃,沈碧云死了,老皇帝就要厚葬她。
  而顾瑾璃死了,老皇帝却不闻不问,这当真是两种差距。
  不过,老皇帝刚才训斥顾淮,也不过是故意吓唬他而已。
  毕竟,尹太傅死了,朝中大臣们要抱大腿站队,恐怕也只能抱顾淮了。
  如此一来,除却亓灏、清王和宣王之外,顾淮的势力将最大,这是老皇帝绝对不允许的。
  但是,老皇帝也并没有撕破脸重罚顾淮,一来是让他以后时刻对老皇帝的饶恕抱有感恩之心,二来是想他内心不安。
  只有忐忑害怕了,顾淮今后才会步步谨慎,不敢有任何造次。
  因为,无论怎么着,他欺君罔上的把柄都是在老皇帝手里的。
  只要老皇帝哪天突然一个不高兴,那整个顾家就都可以去地府见顾瑾璃了……
  背负着有着这样大的一个罪名,顾淮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敢为顾瑾璃讨公道?
  “是,老奴知道了。”贾公公刚应了一声,准备抬脚就走,又被老皇帝给喊住了。
  “小贾。”老皇帝轻咳两声,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道:“老四情况如何了?”
  贾公公如实道:“回皇上,老奴听魏廖说,王爷因为顾侧妃不在了,他的状态不太好。”
  “这个孽子,朕看他……”老皇帝冷哼一声,忽然胸口一阵绞痛。
  “噗”,他吐了口黑血,捂着心脏痛苦的蜷缩起了身子。
  “皇上!”贾公公惊叫一声,吓得老脸惨白。
  今晚的天空,黯淡无星,好像也没有月光,八皇子倚在窗口,一双眸子不知道落在了何处。
  小祥子在一旁瞧着八皇子这样子,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为何浑身上下散发出一阵凄凉的气息来。
  看着那快要燃尽的烛火,小祥子小声提醒道:“八皇子,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八皇子抿了抿唇,幽幽道:“小祥子,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
  小祥子一愣,摇头道:“奴才听说有的人生前做了好事就能投个好胎,有的人恶贯满盈,就下地狱了。”
  “那这样说来,人应该是有灵魂的了。”八皇子扯了扯唇,在小祥子不解的眼光中摆了摆手,轻声道:“你出去吧,我自己静静。”
  小祥子点点头,出了房间。
  八皇子回想起那个亲手给她缝制过香囊的女子就这样突然的香消玉损了,心里溢出一丝苦涩。
  两日后,他拖着一身残伤,亲手为顾瑾璃在南山脚下建立了衣冠冢。
  杜江和秦峰疼惜他的身子,怕他累坏了,本打算帮忙的,可亓灏却一口拒绝。
  在墓碑上,他用尽所有力气,刻上了一行大气又透露着悲凉的字,“爱妻阿顾之墓”。
  赶走了杜江和秦峰,他将脸贴着顾瑾璃的墓碑,想象着是她的怀抱。
  可惜,脸颊触及到的地方,一片冰凉,如同他眼角又流下来的眼泪一样。
  可能是急火攻心,心中的郁郁之气往眼睛上走了,也可能是这几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思念成疾,总之他的眼睛里红血丝一片。
  拥着墓碑,他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感觉到眼角有点湿濡之意,他抬手抹了一下,竟然泣血了。
  手背上的血像是在跟他开玩笑一样,竟发生了重影,紧接着,竟也看不清了。
  忽然意识到什么,亓灏试探性的在将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半晌才苦笑道:“阿顾,你看,我遭报应了呢。”
  除了风吹得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音,没有人回应他。
  亓灏的脸蹭了蹭墓碑,血泪涟涟。


第291章 见之杀之
  距离十一月初六那一场红事变白事的婚礼已经过去了两年,由于那日发生的事情太过让人震惊,以至于现在每每被人谈起,无不让人摇头唏嘘。
  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宁王爷亓灏自打顾瑾璃死后,便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整日的待在南山,不问朝事,完全过起了归隐的“老年”生活。
  就连他一手带起来的东山军营,也由宣王掌管了起来。
  当然,清王自然不能让这一块肥肉落在宣王口中,所以私底下鼓动朝臣,于是东山军营的兵权一分为二,现在由清王和宣王二人同时拥有。
  因为亓灏的暂时退出,朝堂上拉帮结派的现象越发的明显起来。
  那些曾经拥护亓灏的人,也渐渐的开始转变了风向。
  有宣王派,有清王派,当然还有一小部分的人仍旧站中立派。
  对于亓灏的自甘堕落,老皇帝是恨铁不成钢,也就一怒之下懒得管他了。
  不过,老皇帝这两年的身子越发的不行了,也没什么心力了,只能任由清王和宣王争得你死我活。
  太后年纪也大了,最近身体竟差到了一度病危的地步。
  宫中太医无数,却没有一个能有办法的。
  就连魏廖本人,也束手无策。
  老皇帝无奈之下,只好在皇城墙上张贴了皇榜,悬赏能人异士。
  不管是何身份,只要能将太后踏进鬼门关的一只脚拉回来,老皇帝必定重重有赏。
  皇榜自张贴至今,已经过去了五天。
  一开始,大家看到后议论纷纷,都被那重赏所吸引心动。
  有不少人进宫去试了一番,然而太后的身子并没有丝毫气色。
  随着进宫的人多了,老皇帝也越来越失望了,恰逢撞到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忍不住杀了那滥竽充数之人。
  所以,一天天过去,已经无人敢揭榜了。
  因为大家都害怕万一没将太后治好,进了宫就没命再出来了。
  毕竟,跟那丰厚的赏赐相比较,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而今日,这皇榜却被一个白衣男子给揭了下来。
  那男子头发以一根羊脂玉白簪束起,中等个子,身形略微纤瘦。
  眉目姣好,但眉眼之间却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清冷气息。
  守在皇榜旁边的禁军,这几日也看到不少为了重赏而揭下皇榜的人。
  在他们的印象里,那些揭榜之人的年纪都不小了,要么是发须皆白的老者,要么也是捏着山羊胡的中年人。
  而像眼前这样一个眉清目秀,年纪看上去最多十六七岁的男子,当真是让人有些怀疑是不是来闹着玩的。
  “哎哟,又有人揭榜了!”
  “啧啧,好一个俊俏的公子,不过年纪这么小,医术能行吗?”
  “应该可以的,何况他长得这么好看!”
  “欸,长得好看不代表医术高明,这要是治不好太后的病,阎王爷那里又要多了一条冤魂了!”
  ……
  有人注意到白衣男子揭了榜单,于是来来往往的行人们不自觉的上前围观了起来,人群中发出了热闹的喧哗声。
  “带我进宫。”白衣男子无视众人的议论,抬眸静静的看着走上前的禁卫军首领李慧龙,开口的声音也如同他的面容一样,清冷干净。
  李慧龙上前打量着男子,觉得这样的人如同一朵天山雪莲一样,一尘不染得让人不敢靠近,生怕是亵渎了一样。
  瞧着男子的五官,李慧龙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因此忍不住问道:“揭下了榜单,公子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澈如泛着寒气的琉璃一样的眸子静静看着李慧龙。
  李慧龙被白衣男子一盯,无端竟生出一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尴尬来。
  他挥挥手,示意禁军将看热闹的百姓们疏散走后,他沉声道:“公子,请吧。”
  白衣公子抬了抬下巴,跟着李慧龙进了宫。
  若不是老皇帝三请四请了多次,兴许久居南山的宁王爷是不会回宫。
  毕竟,当年如果不是因为太后插手,尹素婉也不会逃过一劫。
  白衣公子进了宫后,大殿内挤满了人。
  老皇帝,皇后,德妃,丽妃,宣王,清王,还有曦月等人。
  “皇上,有人揭了皇榜。”就在大家因太后的病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李慧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因为揭皇榜的人不在少数,故而老皇帝也只是随意扫了一眼。
  待来人是个年轻公子后,老皇帝不自觉的皱眉道:“你揭了皇榜?”
  白衣男子微微颔首,也不行礼,只是拿着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老皇帝。
  “放肆,见到皇上竟敢如此无礼?!”宣王厉喝一声,甚是威严。
  也难怪,人一旦有了资本,气度自然也就不凡了起来。
  反观亓灏,一身黑衣立在一旁,面色淡淡,倘若他不说话,还真没人注意到他。
  抿了抿唇,他开口道:“若是无事,本王就先回去了。”
  看也没看来人一眼,他转身就要离开。
  “混账!”老皇帝见状,气得捂着胸口重重的咳嗽了起来,“你给朕站住!”
  这两年,亓灏将朝事一丢,过起了清心寡欲,心静如水的生活,很多烂摊子都是老皇帝暗地里收拾的。
  可再瞧着亓灏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当真是让人生气!
  亓灏脚步一顿,拱手道:“父皇,儿臣不是神医,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手指着身边的白衣男子,他将矛头转移到旁人身上:“既然这位公子有胆量揭榜,那必定是医术过人的,所以父皇也无需再担心太后的身子。”
  刚才老皇帝在看到白衣男子的时候,眼神中的怀疑之色很是明显,而亓灏说这般话,无疑于是在诚心给老皇帝找不快。
  “你自小在太后膝下长大,如今太后病重,你却不管不问?!”老皇帝气得老脸涨红,要不是贾公公搀扶着他,恐怕他一个不小心也要气晕在地上,“哼,什么时候太后醒来,你什么时候再离宫!”
  顿了顿,老皇帝又怒气冲冲道:“还有,你游手好闲的这两年,宣王和清王为你分担了太多事务,身为堂堂王爷,你可对得起你身上的重任?”
  面对老皇帝的痛心疾首,亓灏面上仍旧是波澜不惊,毫无惭愧之心:“两位皇兄政绩突出,有他们为父皇分忧解难,儿臣便放心了。”
  “你……你这个混账!”老皇帝话里的意思,在场之人想必都能听得清楚明白。
  分明老皇帝是在怪罪亓灏不理朝事,可是从亓灏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变成了赞扬宣王和清王。
  “小贾,传朕旨意,从今日起,东山军营重新由老四掌管!倘若军营在他手上出了什么事情,朕必定严惩不贷!”老皇帝老眼一瞪,咬牙切齿道。
  “父皇!”
  宣王和清王二人一听,同时不约而同的出口制止道:“父皇,四弟有两年不问军务了,若是冒然让他再接手,恐怕有些不妥。”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老皇帝这般看似对亓灏恨铁不成钢,但却是要将宣王和清王好不容易挣到手的军权给夺走,他们二人怎能甘心?
  就好比是吃到嘴里的鸡腿,都嚼了一半了,没有再吐出来的道理。
  听宣王说完后,清王立即也附和道:“父皇,儿臣觉得宣王说的没错。”
  “军营非同小可,如果……”
  “够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朕心意已决。”老皇帝摆摆手,语气不耐烦,也不容置疑道:“竟敢为了一个贱女人,荒废了两年,朕宁可没有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
  亓灏眸光划过一道暗潮,抿唇幽幽道:“儿臣还是那句话,军营儿臣是不会再接了。”
  说罢,他不等老皇帝发话,甩袖离开。
  见亓灏态度如此坚决,宣王和清王二人微微舒了口气。
  “这……”贾公公见都过了两年,亓灏还是如此的我行我素,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拍了拍老皇帝起伏不定的胸脯,他安慰道:“皇上,您别生气,龙体要紧。”
  老皇帝有火气没地方发,转眼看到一直站在原地看热闹的局外人,不由得怒斥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太后瞧病?”
  “治不好太后,朕要了你的脑袋!”
  白衣男子如同没听到老皇帝的狠话似的,横了老皇帝一眼,然后大步往床榻方向走去。
  太医们赶紧让了开来,给白衣男子留出一个地方。
  不知道是真的老了,还是生病的缘故,总之太后的老脸看起来要比老皇帝还要苍老憔悴许多。
  一张原本还能看得过去的脸,此时皮肤皱皱巴巴的,当真是有些风烛残年的味道。
  站在原地好一会,就在皇后忍不住开口提醒的时候,白衣男子终于稍微挽了挽袖子,伸手给太后把起脉来。
  把完脉后,男子又翻看了太后的眼皮,掰开太后的嘴巴看了看舌苔。
  最后,他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往门口走去。
  大家瞧着男子的举动,一脸茫然,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意思。
  “站住!”清王身高马大,一手挡在男子身前,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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