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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鸳鸯恨:与卿何欢-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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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血验亲固然能证明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孙儿觉得还是派人来好好检查一下比较好。”
  顾淮听罢,上前一步,看清了碗里的血珠是分开的,面色不禁沉了下来:“宁王爷,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为何还不信任老夫和德妃?”
  “皇室血统确实不是小事,当着太后的面,你莫非是不认宣王这个哥哥了?”
  “宁王爷……”这时,德妃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
  她一双泪眼婆娑,声音哀戚道:“纵使你这些年来与宣王不对付,可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皇上的儿子,身上都是流淌着皇上的血!”
  “你……你若为了一己之私,与外头那些污蔑宣王血统的人一样居心叵测,着实是天理难容!”
  说罢,她用力的咳嗽了起来,一张病白的脸通红通红。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用了不少力气,而且她这控诉的语气,又透露着对亓灏的失望和怨恨。
  太后皱了皱眉,望了兰嬷嬷一眼。
  兰嬷嬷会意,放下盘子,过去一边扶着德妃坐下,一边安慰道:“德妃娘娘,您别激动,先坐下。”
  “太后在这里,她老人家是不会让谁受委屈的。”
  不得不说,兰嬷嬷说的话很有技巧。
  听着是关心德妃,其实却也不是。
  因为,她说的是“谁”,而不是“您”。
  当然,现在的德妃根本没有心思在意这个细节。
  她抽抽搭搭的就着兰嬷嬷的手坐下,捏紧帕子,很是伤心欲绝。
  好不容易过了这滴血验亲这一关,谁都没料到中途会杀出个亓灏来。
  德妃、顾淮和宣王,谁能不恨?
  宣王费劲的仰着脖子,怒瞪着亓灏的方向。
  可惜,口不能言,否则这一家三口一定得齐齐开骂了。
  “灏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太后意味深长的望着亓灏,觉得他这个节骨眼里蹿了出来,必定是因为其中有什么缘由。
  要不然,他作何要插上这一脚?
  就算是为了皇位的话,宣王苟延残喘的这个样子,也根本不值得亓灏放在眼里。
  想着上次与亓灏在寿康宫里闹了不愉快,太后沉了沉脸::“你告诉哀家,如果滴血验亲都不足以证明宣王的皇室血统的话,还有什么能证明?”
  听到太后质问亓灏,德妃和顾淮下意识的以为太后这是站在自己这边了。
  “兰嬷嬷,还要劳烦你去太医院把魏廖请来。”亓灏笑了笑,转头对兰嬷嬷道。
  跑腿这种事情,亓灏随便指使哪个小宫女、小太监去其实都行。
  但是,他却偏偏指使兰嬷嬷,原因嘛,就是兰嬷嬷是太后的人,而太后在今日这件事上只想要一个公正的答案,兰嬷嬷必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为了隐瞒真相而在背地里给魏廖送银子。
  再者,上次在宫里,兰嬷嬷看到了自己和顾瑾璃手拉着手,依着她那大事小事都知情必报的性子,肯定也都禀告给太后了。
  故而,让这个多嘴多舌的老东西去跑跑腿,也算是小小惩罚。
  既然亓灏都发话了,兰嬷嬷也不好推辞,她讪讪的点点头,便又出了房间。
  亓灏端着碗坐下,对瞪着自己的宣王微微一笑:“王兄,你放心,待魏太医来了,是非曲直便会立马有了定论。”
  “若是本王真的多事了,那就从宁王府门口开始,三拜九叩一直到你宣王府的院子,给你赔罪,如何?”
  不管是当年的亓灏,还是现在的亓灏,身份地位上都要比宣王高贵。
  让堂堂宁王爷给一个废人宣王行如此大的礼,这要是搁在之前,宣王一定会异常得意高兴。
  可能,会高兴的笑得下巴脱臼。
  而现在,宣王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因为,他从亓灏的眼神里,看到了势在必得的自信。
  就好像是,亓灏已经笃定了宣王和顾淮必输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亓灏桀骜不驯,目中无人,连老皇帝和太后都经常不被他放在眼里,又怎可能给宣王羞辱他的机会?
  双唇嗫嚅,宣王张了张嘴,不知道是想说什么,发不出声音来,还是根本就气得说不出话来。
  宣王的反应让亓灏很满意,却让顾淮很恼火:“宁王爷,你与宣王为手足,却这般落井下石,此等行为当真是令人不齿!”
  “顾相,话先别说的这么早。”亓灏唇角一扬,笑得邪魅放肆:“到底是本王落井下石,污蔑了宣王和德妃的清白,还是说你与德妃当真有事,一切等魏廖来了就能知晓了!”
  德妃和顾淮听着亓灏一直提起魏廖,搞不清楚亓灏此刻在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魏廖是太医,难不成,还有什么比滴血验亲更精准的法子?
  两个一把年纪的人快速的转动着脑子,却一时半会猜不出个什么来。
  太后揉了揉眉心,不悦道:“灏儿,要是魏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哀家可不会放纵你的胡闹!”
  不管如何,太后的心还是偏向亓灏的。
  她竟将亓灏的这种行为称为“胡闹”,这哪里是胡闹?这分明是将顾淮、德妃和宣王的脑袋往刀口上送啊!
  不,不止是他们三个人的脑袋,连带着整个顾家也要遭殃了!
  太后说这话,是护着亓灏没错,但也在给亓灏留着台阶下的同时,仍旧不忘记缓和祖孙之间的关系。
  亓灏只当不明白太后的深意,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很快,兰嬷嬷便带着魏廖过来了。
  魏廖见了屋子里的情形,顾淮一脸森寒的背着手站着,德妃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坐着,地上的板子上还躺着一个怒目而视的宣王,不禁咽了口唾沫,对着太后恭敬行礼道:“见过太后。”
  太后对着魏廖摆摆手,转脸冷声道:“去问宁王爷,到底需要你做什么。”
  见魏廖不解的看着自己,亓灏将面前的碗推到了魏廖跟前,沉声道:“检查一下,这水里是否掺了什么东西。”
  顾瑾璃面色一惊,但还不等他张嘴,立在太后身边的兰嬷嬷忍不住急声道:“宁王爷,这水是老奴亲自端回来的,您这是在怀疑老奴在水里做了手脚?”
  “兰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做事向来公正,何况您又常年服侍太后,是太后最信任的人,本王自然不会怀疑兰嬷嬷的忠诚。”亓灏摇头,随即语锋一转:“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
  “本王也希望外面的那些谣传都是假的,但传言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就好比是两年前,纵使当时顾相与顾侍郎也当着父皇的面滴血验亲过,耐不住人言可畏,他们的父子关系依旧免不了被人质疑,事实还是不能完全堵住悠悠之口。”
  “本王之所以让魏太医来检查一下水源,就是怕有些人会如当年一样,质疑这质疑那的。”
  “只要这水没问题,便说明了宣王确实是父皇的儿子。”
  “往后,谁要是再敢在背后乱传一句谣言,本王亲自割了他的舌头!”
  亓灏一脸正气,说的又气势慷慨,义愤填膺,看着像是在维护自家父兄的尊严和颜面,实则是在将顾淮和宣王父子往死里逼。
  魏廖见太后默许的点点头,便将碗给端了起来。
  先是看看,又是闻闻,最后是用手指蘸了一滴水放在舌尖上尝了尝。
  虽然这只是三个动作,只是一小会,可顾淮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
  魏廖咋吧了两下嘴,眸光一闪,面色郑重的放下了碗。
  随着他的动作,德妃只觉得有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扼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这水……”他的神色有点为难,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是有问题。
  “这水如何?你坦白说。”太后见状,心里也隐隐有一种预感。
  魏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老脸泛白的顾淮,低声道:“这水里加了油粉。”
  果然,魏廖身子猛地一颤,德妃的帕子惊得掉在了地上。
  他们的废物儿子宣王,像是濒死的动物,在咽最后一口气之前,回光返照之前还再颤抖一次。
  “噗通”一声,跪下的人不是德妃,也不是魏廖,而是端水的兰嬷嬷。
  她始终都想不明白,水根本就没经过谁的手,也没任何问题,里面怎么会有油粉呢?
  油粉是什么东西,她知道,可是现在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她端过来的水里,责任就在她身上了!
  “太后,这件事情真的与老奴无关!”
  一边“砰砰”的磕着头,兰嬷嬷一脸冤枉委屈的表情道:“老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奴的为人如何,您是再了解不过了!”
  “皇嗣这么大的事情,老奴怎敢从中插手!”
  太后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兰嬷嬷的为人,她抬了抬手,缓缓道:“你先起来。”
  见太后相信自己,兰嬷嬷攥着袖子站了起来,老脸上仍是惊魂未定之色。
  “油粉?这会对滴血验亲有什么影响?”亓灏既然能知道顾淮和顾成恩当年在滴血验亲的水里做加了明矾,便能猜到他们也会在这次的水里做手脚。
  明知故问,他打算借着魏廖的嘴来打顾淮的脸。
  还有,其实他也可以带着顾瑾璃进宫的。
  顾瑾璃的医术在魏廖之上,只要她肯说出水有问题,那就无人敢怀疑。
  只是,如此便把顾瑾璃也给拖下了水。
  虽然,这京中的池水就是被顾瑾璃给率先搅浑的,但亓灏私心里还是想护着她。
  毕竟,宣王的身份早晚都得被揭露出来,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也只能遂了顾瑾璃的心愿了。
  “油粉……可以让两个至亲之人的血分离。”魏廖垂下眸子,避开顾淮投来的吃人眼神,声音低了几分:“而明矾,则是相反。”
  相反是什么意思,大家不用再问了。
  “哦?”亓灏的桃花眼一亮,似乎来了兴趣:“既然明矾可以让不相干的人的血相融,那本王倒是要试一试了。”
  说罢,他对杵在门口的小太监道:“你,立刻去找一块明矾过来。”
  “对了,再重新拿两碗干净的水。”
  “是是。”小太监没等太后的准许,一溜烟的跑了。
  “灏儿,眼下什么事情最重要?你莫要太放肆了!”太后的脸拉得老长,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
  “太后,若不能用明矾来验证一下陌生人的血能相融,又怎能证明魏太医说的话是对的?”亓灏冷笑一声,毫不退让道:“如果魏太医说的是真的,那……”
  眼神如一把利剑直刷刷的射向顾淮,亓灏一字一句道:“混乱皇室血统,满门抄斩!”
  顾淮脚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小太监的腿脚比兰嬷嬷利索多了,几乎是几句话的功夫,他便“嗖”的一下子回来了。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又溜溜的退出了门外。
  亓灏先是将明矾放在一个碗里,然后抬手割了自己的手指一下,挤出一滴血来。
  随后,他眸光冷冷,“顾相,你和本王的身体里淌着的血必定是不一样的,敢不敢试一试?”
  顾淮两腿发颤,见亓灏拿着匕首,端着碗一步步逼近,他条件反射的往后又退了几步。
  看在旁人眼里,好像亓灏要的割的不是顾淮的手指,而是他的头。
  “我……”顾淮的老脸毫无血色可言,刚才敢大声怒斥亓灏的气势丝毫没了。
  他将两只手藏在身后,却抵不过亓灏的力气,被一把将胳膊给拉了出来。
  不等他有所挣扎,只看到眼前冷光一闪,手上便一痛。
  “滴答”,他的血落入明矾水中。
  甩开顾淮的胳膊,亓灏并不着急去看碗里的血珠子有没有融合,而是将碗放下,把匕首上沾着的血滴在另一碗什么都没放的干净清水里。
  然后,他抬脚走向宣王,抬起匕首打算将宣王的血也给取了。
  然而,德妃却从椅子上冲了过来。
  她本就体弱无力,再加上冲的有点猛,以至于还没等挡在宣王身前,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倩儿!”顾淮见德妃摔倒在地上,惊得不假思索的喊出了德妃甄楚倩的闺名。
  “呵,倩儿?”亓灏当然知道德妃冲过来是要保护儿子的,所以他觉得顾淮这一喊,也就没必要再去取了宣王的血再重新与顾淮的血混在一个碗里了。
  他将匕首丢在地上,嘴角噙着一丝冷意,看也不看一眼,将盛着自己和顾淮血珠的碗递到了太后面前:“太后,您自己看看就知道魏廖说的是真还是假,外面传的是对还是错的了。”
  顾淮的那一声“倩儿”,无疑于坐实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苟且旧情。
  太后的老眼当即流露出一丝狠戾,再低头看那融为一体的血珠子,恼怒得抬手打翻了亓灏手里的碗,厉色道:“来人,德妃不贞不洁,混乱皇室血统,赐鸩酒一杯!”
  “顾家满门抄斩,宣王除去皇籍,一并斩首!”


第438章 午时三刻
  在太后的一声令下,顾淮和宣王当场被拿下,德妃一开始还哀求痛苦,奈何太后心意已决,她的眼泪和娇弱起不了任何作用。
  所以,看着初恋情人和儿子被强按在地上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绝望又无助,她便羞愧得拿起亓灏之前丢在地上的匕首,毫不犹豫的捅进了自己的心窝。
  血流了一地,那匕首全部没入了德妃的胸口,可见她是抱着必死之心的。
  连多看一眼宣王都没来得及,她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心爱的女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顾淮又爆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
  那吼声,招得太后更加恼怒,便立即派人包围了相府。
  除了顾淮之外,相府内的所有人,上到在别院里陪着祈蝶的顾成恩,下到丫鬟、家仆,一共刚好一百口人,无一幸免。
  当然,在宫中就职的顾二公子顾念时,也是顾家的一员,他也避免不了被斩首的命运。
  当时,顾念时还在宫里带着人巡察,后来便突然被几个禁卫军给带走了,一并与顾淮、宣王暂且押入了地牢中,等待午时三刻与其他人在菜市口斩首示众。
  待顾淮、宣王和顾念时被押下后,八皇子和亓灏也先后离开。
  大概是因为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喜大普奔的好事情,故而也不好开口,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出了院子后,点点头,算做告别。
  亓灏没有直接出宫,而是先去了老皇帝的寝殿,将刚才滴血验亲的结果以及太后的决策详细的禀告给了老皇帝。
  对于宣王是德妃和顾淮的儿子一事,老皇帝可能心里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并未再像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那般盛怒。
  老皇帝的情绪还算稳定,只是咒骂了顾淮和德妃几句。
  玫妃自打上次小产被顾念时抱回了自己宫里,老皇帝碍于她需要修养身体,便没让她来回折腾。
  德妃在老皇帝的印象里,一直都是安分守己,与世无争的形象。
  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人老珠黄了,比不得玫妃的一根手指头,可老皇帝心里多少还是对她有点感情的。
  毕竟,她也是陪伴在他身边多年的女人。
  是有些寡然无味,可比起皇后来,德妃行无差错,安分守己。
  然而,从不争风吃醋,参与后宫勾心斗角的德妃,竟犯了一个敢在入宫之前就珠胎暗结的大错,真是死有余辜!
  太后还是太仁慈,竟只是将她丢去了乱葬岗。
  如果换成了老皇帝,会派人将德妃的尸体剁碎了喂狗!
  还有顾淮,老皇帝在两年前得知他在凤国被灭,瞒着自己救下了凤瑟,并将凤瑟藏匿在南山十几年时就已经心怀不满了。
  后来,又是顾瑾琇与顾瑾璃身份互换之事。
  再后来,顾淮与顾成恩的父子关系有假也闹得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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