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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鸳鸯恨:与卿何欢-第4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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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瑾璃一边面上努力的故作平静,一边暗暗的控制着琴音,争取双方最后不要搞到两败俱伤的局面。
  她没有内力,只能从通过手指头上的动作来减少“魔音”对士兵们的伤害。
  可是,就像是射出去的箭不能撤回,泼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一样,弹奏出去的“魔音”也同样如此。
  若是用外力强行压制“摄魂咒”的魔性,那么便会反噬到弹琴者身上。
  亓灏头痛欲裂,杜江等人更是不用说了。
  越来越多的人,丢盔弃甲,开始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哀嚎。
  即便是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可亓灏依旧站得笔直,强撑着挥舞着冷剑。
  “王爷,小心!”
  忽然,杜江惊叫一声,只见顾念时的刀直接从后面刺入了亓灏的肩胛骨。
  顾念时也如同其他禁卫军一样,杀得魔怔了,失去了理智。
  那刀刺得极深,以至于亓灏的身子踉跄了几步,“噗!”的吐了一口血。
  顾念时被亓灏伤口处流出来的涓涓鲜血给怔住,他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剑,茫然的眸子转了转。
  亓灏咬牙,用力将顾念时的剑给拔了出来,丢在了地上。
  抬头,他望着此时正也看着自己的顾瑾璃,眼神里的失望和痛苦,让顾瑾璃想起了刚见过面的八皇子。
  血水从伤口“嘀嗒”落在地上,亓灏往前走了几步,笑得凄凉:“阿顾,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厮杀声将亓灏的声音给淹没,可是顾瑾璃却能看清了他的口型。
  心一痛,顾瑾璃按在琴弦上的手指被割除了一道血痕。
  之前,她的手指头上就有伤,此刻更是伤上加伤。
  这样的话,顾瑾璃今日似乎听得比寻常多。
  先是尹素婉,后是八皇子,现在又是亓灏。
  她是尹素婉口中为了复仇无所不用其极的卑鄙小人,是八皇子眼里为了亓灏不惜伤害无辜的自私女人……
  在亓灏的眼里,她苦练了多日的“摄魂咒”,便是用来对付他的。
  “摄魂咒”的反噬再加上亓灏的话,让顾瑾璃的心疼得抽搐难忍。
  “噗!”她一连吐了三口的血,惊得陈泽轩面色煞白:“笙儿!”
  “王爷!”
  同时,亓灏也两眼一黑,被杜江给及时的搀扶住。
  “撤!”身上挨了两刀剑伤的梁宽见状,愤愤不平的吼了一声,然后帮着杜江带着一起一块撤离。
  顾念时在刺了亓灏一刀后,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下了这么重的手。
  他精神恍惚了一会,被手下的人扶去了一旁。
  见亓灏的人马撤退,他这才反应过来,作势就要带着人追去,却听得城墙上雷子道:“世子有令,回城!”
  城门打开,还没杀过瘾的禁卫军们只好“意犹未尽”的撤回。
  陈泽轩抱着不省人事的顾瑾璃回了南阳王旧府,八皇子听说顾瑾璃弹琴吐血,也立即带着魏廖从宫里赶了过去。
  老皇帝和太后被关在永和宫里已经有三日了,因为八皇子下过命令,谁都不能打扰太上皇和太皇太后静养,故而魏廖即便是心里深深的怀疑其中不对劲,可没有证据的事情,他也只能将疑问吞进肚子里。
  给顾瑾璃把了一下脉搏后,魏廖道:“林公子的五脏六腑不同程度的受到了损伤,而且还有出血的迹象。”
  “敢问,林公子可是刚才受过内伤?”
  魏廖不知道顾瑾璃刚才在城墙上弹曲子,而顾瑾璃的身体没有外伤,那么必定是内伤所致了。
  陈泽轩摇头,紧抿嘴唇,问道:“你只说她有没有性命之忧?”
  魏廖想了想,道:“暂时没有,不过需要三五天的精心调养。”
  “尤其是不得忧思,不得操劳。”
  陈泽轩冷声道:“那你给她开药吧。”
  “是。”魏廖之前知道顾瑾璃与陈泽轩关系亲密,却不知道竟亲密到如此地步。
  陈泽轩让顾瑾璃躺在自己的床上不说,这一言一行里透露出来的关怀,竟好像还超出了亓灏,不禁多看了魏廖一眼。
  快速的开好了药方,魏廖便拱手离开了。
  八皇子站在床榻旁边,望着顾瑾璃染了血的衣襟,半晌才道:“她这是……”
  陈泽轩弯下腰,将顾瑾璃嘴角的血一点点擦干净,冷声道:“有本世子在这里照看着她,皇上莫要担心。”
  “亓灏不会善罢甘休,明后日应该还有一场仗要打,皇上还是先回宫吧。”
  这世间,似乎谁都有资格关心顾瑾璃。
  亓灏,陈泽轩,哪怕是顾念时。
  而八皇子,只能永远是一个局外人,连她受伤了,站在这里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见陈泽轩一副不欲多言的冷漠模样,八皇子敛去眸中暗潮,转身离开。
  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顾瑾璃才悠悠转醒,只是眼皮却沉得厉害,让她睁不开眼睛。
  耳边,传来莫离和陈泽轩说话的声音。
  “轩,这次亓灏的人并没有损伤的太多。”
  “师父,亓灏的人本身就比咱们的多。”
  “不,即便是如此,可有笙儿的‘摄魂咒’,也不该只是现在这个效果。”
  “师父,谁也没见识过‘摄魂咒’的威力,会不会传言夸大其词了?”
  “是不是夸大其词我不知道,可被琴音反噬,却有些蹊跷。”莫离说话间,将阴森森的眸光移到顾瑾璃身上,幽幽道:“莫非,她私自改了曲子?”
  顾瑾璃心里一紧,连呼吸都抖了一拍。
  被子里,她的手用力的攥紧,掌心出了一层汗。
  “师父……”陈泽轩立马明白了莫离的意思,他担心莫离会因此而对顾瑾璃不利,急忙道:“笙儿弹琴的时候,我就在她身边,曲子是没问题的。”
  莫离冷哼一声,一甩衣袖,神色很是不满道:“罢了,事已至此,再追究这些也没用。”
  “师父说的是。”陈泽轩见莫离没再揪着这件事情不放,稍稍松了口气。
  “对了,你最好现在就去宫里一趟,看看老皇帝和太后的状态。”莫离语锋一转,继续道:“现在亓灏未除掉,老皇帝还不能死。”
  从十九日到现在,陈泽轩为了避嫌,也没进过皇宫。
  故而,他点点头,应了声。
  待莫离离开后,陈泽轩又守着顾瑾璃一会,等将药给她喂下后,这才去了宫里。
  永和宫一般是举行宫宴或者是迎接外国使臣的地方,平日里除了打扫的宫女、太监之外,没有多少人来。
  太后和老皇帝是分别住在东西两个院子里,房门被禁卫军把守着,谁也见不到谁。
  陈泽轩先是去了老皇帝的房间里,才刚到窗户底下,便听到了老皇帝的一声怒吼:“滚,你给朕滚!”
  正当陈泽轩不解老皇帝是对何人发怒的时候,又听到了皇后那笑的得意的声音:“皇上,哀家劝您还是认清现状吧!”
  “您也是一把年纪了,是时候该退居后线安心养老了。”
  “而且,小八他也是您的儿子,皇位传给他又有什么不对?”
  “小八他谋朝篡位,朕没有这等孽子!”老皇帝气得一喘一喘的,要不是贾公公在一旁帮着顺气,真有可能一下子就背过气去。
  “皇上,您别动怒。”老皇帝越是生气,皇后越是高兴。
  她抚了抚发髻,勾唇道:“要是一个不小心驾崩了,可就连太上皇都当不得了。”
  “唉,说来您也真可怜,玫妃那个小贱人竟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要不是小八心善放了她,哀家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
  一听到皇后提到玫妃,老皇帝更是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无地自容:“你住嘴!”
  见老皇帝恼羞成怒了,皇后更是蹬鼻子上脸了,接下来说的话越发的狂妄。
  陈泽轩觉得没什么意思,也就没再听下去。
  转了个弯,他去了太后的房外。
  被囚禁后,太后整日的茶饭不思,寝食难安。
  皇后刚才是从太后房间里出去的,故而太后也被皇后给气了一顿,现在一肚子火。
  兰嬷嬷一边给太后洗脚,一边安慰道:“太后,您不要跟皇后置气,奴婢听说宁王爷今日与八皇子在城外打了一仗。”
  “兵权都在宁王爷手里,不用三两天,宁王爷一定会进宫救您和皇上的。”
  “哼,哀家一直以为小八是个单纯的孩子,可没想到他竟被轩世子给迷惑了!”太后攥着手里的帕子,咬牙切齿道:“说来,也都怪哀家。”
  兰嬷嬷往盆子里添了点热水,道:“太后,八皇子逼宫一事,跟您有什么关系?您别把责任往自个身上揽。”
  “不,若不是哀家当年一意孤行,将南阳王与皇上吊了包,南阳王便不会生出轩世子这样的乱臣贼子来!”太后回想起尘封在记忆里多年的往事,语气低了下来:“小八现在虽然登基为帝,可轩世子野心蓬勃,小八他……”
  “太后!”兰嬷嬷立即打断了太后的话,心虚的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小声道:“那件事情,您以后都别再说了。”
  “您既知道轩世子居心不良,扶持了八皇子做傀儡,万一让轩世子知道了皇上和南阳王的身世,咱们这亓国的江山可就要完全被颠覆了呀!”
  “先皇要是在天有灵,肯定会很难过的。”
  太后想起以故多年的先皇,老脸一片哀戚:“不,哀家偷梁换柱,混淆了皇家血脉,就是到了地底下,先皇也是不会原谅哀家的。”
  “太后……”见太后的老眼泛起泪花,兰嬷嬷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擦干了她的脚,劝道:“当年换子一事,您也是无奈之举。”
  “南阳王一出生就六根手指头,您要不将她和西城夫人的孩子给换了,那不仅是您会被先皇厌弃,就连南阳王也会被当作妖孽给处死。”
  “您那么做,虽然是不对,可也保住了先皇的血脉啊!”
  太后想想当年的无奈,再联想现在自己和老皇帝的处境,心酸不已。
  以手遮脸,她痛哭了起来。
  兰嬷嬷立刻不敢多说话,给太后擦着眼泪。
  窗外的陈泽轩,隐在暗处的黑影里。
  他铁青着脸,攥着的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骨节声。
  一双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恨意,他身轻如燕,眨眼间飞出了院子。


第462章 不惜自伤
  “西城夫人”是南阳王陈世成的母亲,太后的表妹方慈。
  只是她寿命极短,似乎是在生产完了陈世成后就病死了。
  至于其他的消息,陈泽轩却一概不知。
  回到南阳王旧府后,立刻让雷子去查“西城夫人”的信息。
  在等待的过程里,陈泽轩一遍遍的回想着太后和兰嬷嬷的话,心中的愤怒之火快要将他给炸裂。
  虽然,陈世成不是陈泽轩的亲生父亲,可在这二十多年的时光里,陈世成却与陈世成妃给了陈泽轩温暖和疼爱。
  南阳王府,就是陈泽轩温暖的港湾。
  还有玉淑,这个与他和陈世成夫妇没有任何血缘的妹妹。
  他们一家四口的亲情,是他除了顾瑾璃之外,所剩不多的阳光。
  之前,他只以为,自己和顾瑾璃的身世就已经够曲折离奇了。
  万万没想到,陈世成和老皇帝竟然被太后互换了身份!
  陈世成才是该坐在皇位上的人,可却因为太后的一己之私,让老皇帝在那个位子上霸占了那么多年!
  陈泽轩恼怒,是为了陈世成抱不平!
  他的父亲,不管是才华还是人品,都要比老皇帝强一百倍,一千倍!
  深得人心,受到百姓们的拥护不说,而且还为亓国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
  可是,只因为六根手指,陈世成便从一出生就被人从皇室给踢出,这对他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
  原本,陈泽轩怂恿八皇子造反,是为了自己。
  而现在,陈泽轩就算是为了陈世成,也一定不能让这皇位落入姓亓的这一家子手里!
  妖冶的泪痣如同浸了血,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的骇人。
  在两个多时辰后,雷子回来了,将查到的一沓资料递给了陈泽轩。
  陈泽轩一张张的看着,最后将信纸都给烧毁了。
  确实如太后和兰嬷嬷所说的那般,当年太后和表妹方慈的生产日相近,可是太后生出来的儿子却比正常孩子多了一根手指头。
  情急之下,便想起了还有几日才生产的方慈。
  碍于兰嬷嬷的苦苦哀求,以及被太后的淫威所迫,方慈只好服了一剂催产药,将自己的儿子换进了宫里。
  一夜之间,太后喜得贵子的消息传遍了亓国上下。
  而方慈生下了六指男婴的事情,也成了亓国百姓们热议的新闻八卦。
  先皇曾对这六指男婴很是忌讳,太后怕先皇对自己的儿子生了杀心,便买通了司天监说出了一些吉利话,勉强让先皇打消了念头。
  为了弥补方慈,太后还特意让先皇下旨封了她为“西城夫人”。
  只可惜,“西城夫人”因生产时大出血伤了身子,再加上换子而郁郁寡欢,所以这才一命呜呼了。
  太后对方慈心中有愧,故而待老皇帝当真如亲生儿子一般。
  至于自己的儿子陈世成,怎么说都是从她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她不能像抚养老皇帝那般亲自抚养南阳王,只能时不时的接进宫来。
  有意的培养老皇帝和陈世成之间感情的同时,也好多跟儿子亲近一番。
  久而久之,众人都知道太后待陈世成很是不一般。
  后来,先皇驾崩后,老皇帝登基为帝,立刻封了表弟南阳王。
  只是,南阳王文武全才,渐渐立下了不少战功,这让老皇帝生了要除掉他的心思。
  南阳王是个心思通透,又对国家忠心耿耿之人,所以在老皇帝有动作之前,自觉地带着南阳王妃去了偏僻的南阳。
  这一去,就多年不曾回京。
  总之,不管怎样,都是太后和老皇帝这对假母子欠了南阳王的!
  这个皇位,他势在必得!
  与此同时,亓灏的大军驻扎在城外二十里的地方。
  营帐里,杜江见亓灏醒来,急忙上前道:“王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亓灏的面色发白,动了动发干的唇,声音嘶哑道:“本王没事。”
  “阿……”对顾瑾璃下意识的关心张口就要冒了出来,却又被他跟强行咽了回去。
  脑海中回想起顾瑾璃吐血的那一幕,他只觉得喉咙里又一阵翻江倒海的血腥味要涌了出来。
  为了帮陈泽轩除掉自己,她弹琴弹得竟不惜自伤?!
  如此想着,亓灏的脸色更加苍白了起来。
  杜江自然知道亓灏想问什么,小声道:“属下已经派人想法子打听过魏太医,顾侧妃伤了五脏六腑。”
  亓灏眸光微动,虽然嘴上没有询问,可眼睛却直直的看着杜江。
  “魏太医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只说好像是被内力所伤。”杜江小心翼翼的避开亓灏的伤口,将他扶起来后,将碗里的汤药吹了吹,这才送入他的嘴里。
  亓灏喝完了药,捂着嘴咳嗽了两声,震痛了伤口。
  他皱着眉头,哑着嗓子问道:“咱们的人,死伤多少?”
  “不到一万人。”杜江想了想,斟酌道:“顾侧妃用琴音来干扰咱们,按理说到了后面咱们只有放下兵器,被动挨打的份儿,可咱们那么多人,却只死伤了一万人,属下总觉得这件事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顿了顿,他又道:“属下猜测,会不会顾侧妃是被人逼迫的,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对咱们出手。”
  见亓灏深思不语,杜江继续说着自己的看法:“如果顾侧妃真的要对咱们下狠手,那么之前咱们的士兵中了毒,顾侧妃根本也没必要给咱们药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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