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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鸳鸯恨:与卿何欢-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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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师摇摇头,感慨道:“怪不得府中阴气森森,果真是如我所想,多了两个冤魂!”
  “冤魂?”亓灏勾了勾唇,意味深长道:“那两贱婢敢污蔑陷害主子,死有余辜!从何而来的冤屈?”
  法师轻轻擦完桃木剑上的黄酒后,对自己的弟子招了招手,面不改色道:“将那香炉拿来。”
  “师父。”小法师捧着香炉上前,恭敬道。
  指着香炉里的香,法师振振有词道:“王爷请看,正常的香,应该是两边低,中间高,不会压过香头,而现在却是相反,说明府中必定有人做过大恶之事,也有人含冤而死。”
  玉夫人心里一喜,急声道:“大师,那要如何破解?”
  法师又伸出手指头算了一下,一字一句道:“找出祸端,清理门户!”
  说罢,他带着徒弟们往芙蕖院院走去。
  亓灏给杜江使了个眼色,然后吩咐周管家等人将香案和香炉等撤了下去。
  “欸,王爷,您不跟着大师一起去芙蕖院看看吗?”玉夫人见亓灏转身要往怡心院去,不禁拉住了他的胳膊。
  亓灏一把甩开玉夫人的手,不紧不慢道:“本王怕去的人太多,会惊动了某些看不见的东西,还是去怡心院里等消息吧!”
  玉夫人重重跺了一下脚,一脸的不甘心。
  可又想到一会能从芙蕖院的树底下挖出来一些有趣的东西,她便也懒得再计较亓灏的态度。
  回到怡心院后,亓灏见宝珠正在给尹素婉掖被角,便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宝珠迟疑片刻,看了尹素婉一眼,退了出去。
  亓灏轻抚着尹素婉的脸,注意到她嘴角的沾了点白色粉末,眸光深深。
  余光又瞥见宝珠两手好像将什么东西藏在了袖子里,他厉色道:“站住!”
  宝珠身子一颤,慢吞吞的转过身来,颤抖着声音道:“王爷。”
  亓灏冷冷的看着宝珠,“把你手里的东西拿出来。”
  “王爷……”宝珠被亓灏犀利的眼神一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拿出来!”亓灏见宝珠眼神闪躲,脸上的怒气更甚。
  宝珠咬了咬牙,将攥在手心里的纸包递了上去。
  打开纸包后,亓灏见到里面是一些类似于面粉似的粉末,缓缓道:“这是什么?”
  “这……这是……珍珠粉。”宝珠深吸一口气,努力使得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慌乱:“奴婢见王妃一直精神不宁,想着以前在太傅府的时候,嬷嬷说服用适量珍珠粉可以平心静气,所以就……”
  “哦?”亓灏捏了一把,放在鼻间嗅了嗅,随即又在手里仔细捻了捻。
  “噗通”一声,宝珠跪在地上,重重磕头道:“王爷,这确实是珍珠粉无疑,倘若王爷不相信,大可让魏太医过来辨认一下。”
  “奴婢自小跟在王妃身边,断然不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之事来。”
  “王爷!”
  在杜江的带领下,大法师带着一群小法师,小法师后面跟着玉夫人、柳夫人,两位夫人后面又跟着府里的大小奴仆,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集中到了怡心院的院子里。
  亓灏闻声出去,瞅着杜江怀里抱着一个红色坛子,挑眉道:“这是什么?”
  “这是在顾侧妃院子里发现的。”杜江想着刚才顾瑾璃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低声道:“法师说,因为顾侧妃将巫蛊埋在了地下,而且又背负着两条冤魂,所以金梅和翠屏才会回来找王妃。”
  “她们……她们想让王妃洗脱冤屈。”
  最开始,双儿说起冤魂的时候,亓灏只是觉得太过荒诞。
  而后,玉夫人又跑了过来说府中不干净,连柳夫人也一同开口了,他便觉得今日一事,必定又如同前几次一样,有人在背地里想兴风作浪。
  当法师第一次举着桃木剑询问芙蕖院里住着的是谁,他立马明白了。
  原来,这次那些龌龊的人对付的还是顾瑾璃……
  一次两次将王府里的水搅浑了就罢了,可仍旧这般不依不饶,那别怪他不客气了!
  “这里!”法师绕着怡心院走了一遍后,又指了指南墙根花坛下。
  小法师们会意,很快又从花坛地底下挖出了一个黑色坛子。
  法师将坛子打开,只见黑黢黢的坛子底部,蠕动着一条白色的幼虫。
  “王爷,这是一对子母蛊,本该是寄养在一块的。由于母子分开,所以这样的蛊具有很强大的怨念,如果再滴上人的血,那么中蛊之人便会失了阳气。”
  “失了阳气之人,阴气必盛,如此一来便容易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听完法师这一解释,众人回过头来琢磨了一下,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当时金梅亲*代了簪子是翠屏怂恿的,也是她给自己出主意下毒害顾瑾璃。
  而翠屏对于所有罪名供认不讳,想来也是受了顾瑾璃的威胁或者是指使,最后做了替罪羊。
  那么,顾瑾璃为何要给自己下毒呢?
  原因嘛,肯定是想以此来得到亓灏的关注!
  因为她的缘故,金梅和翠屏才含冤而死。
  而顾瑾璃又心思歹毒的对尹素婉下了蛊,所以两个丫鬟才会在阳气不足的王妃尹素婉面前现身!
  亓灏压住心头的烦闷,转头问杜江:“顾瑾琇怎么说?”
  杜江道:“顾侧妃……她说,一切凭王爷定夺!”
  “就这样?”亓灏眉头轻蹙,不自觉的提高了声音。
  “还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杜江轻咳两声,声音更小了几分。
  亓灏听罢,眸光微寒,一言不发。
  她这是什么意思?是笃定了他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置她吗?
  还是说,她在因为什么在跟他赌气?
  法师见亓灏沉默不语,又道:“还有,那院子里的人命格太硬,属天煞孤星的命盘,与王爷八字不合,若是继续留在府中,恐怕对府中的人很是不利。”
  “轻则缠绵病榻,重则血光之灾。”
  亓灏薄唇紧抿,良久才道:“依着大师的意思,若是那人离开王府,王府便能安宁?”
  法师捋了捋本就稀疏的几根胡须,郑重道:“不瞒王爷,那人的命盘不好,尤其是与王妃相克,所以还请王爷深思熟虑。”
  “本王只问你,是不是她走了,婉婉就能好了?府中的厉鬼也能除了?”亓灏扬着唇角,看上去问的认真,可只有杜江察觉到了他那笑意背后的寒凉。
  法师重重点头,“顾侧妃离开,那缠着王妃的冤魂也会跟着走,不会再在王妃院内作怪了。”
  “嗯,本王知道了。”亓灏看了法师一眼,然后便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众人见亓灏这般态度,很是不解。
  杜江将法师及其弟子们送走后,见亓灏出了怡心院,便上前道:“王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盯着去了。”
  亓灏“嗯”了声,从袖子里掏出从宝珠身上发现的那纸包,递给他:“本王瞧着不像是珍珠粉,你去派人查一下是何物。”
  杜江应了声,立即飞身离去。
  亓灏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想着顾瑾璃让杜江转告的那番话。
  他若是真顺着那法师的意思赶顾瑾璃走,是不是刚好顺了她的心意?
  这样想着,他脚下的步子越发沉重起来。
  玉夫人和柳夫人在杜江将法师送走后,二人见亓灏也没个准确表态,只好怏怏不乐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姐姐,你说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法师都已经从芙蕖院找出了母子蛊,他怎么就非留着那个祸害在府里呢?”玉夫人用力的扯着帕子,一双杏眼满是忿恨。
  “玉妹妹,莫要着急,王爷自有他的想法,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柳夫人抚了抚发髻,神色淡淡。
  “姐姐!”玉夫人见柳夫人这不咸不淡的模样,不禁急了起来:“我好不容易派人潜入那两院子,将坛子藏地下,可是却无半点结果,你说我能痛快吗?”
  “妹妹,你我跟在王爷身边时间不短了,王爷的性子你还不了解?他要做什么,永远不是我们所能干涉的。”柳夫人幽幽叹了一声,看着脚下的青石子小路,感慨道:“时间过的可真快,马上就要七夕了呢!”
  “我还记得以前在宫里的时候,每到七夕,太后她老人家便会放我们一天假,那时……”
  柳夫人刚打开回忆的匣子,却被玉夫人不耐烦的粗暴打断:“姐姐,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就别再絮叨了!”
  面色一僵,柳夫人便指着不远处自己的院子,皮笑肉不笑道:“妹妹,我还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改日再去你院子里坐坐。”
  说罢,她不等玉夫人回应,便头也不回的带着雪琴离开了。
  “欸!”玉夫人没料到柳夫人竟敢丢下自己,往地上啐了一口,气呼呼的扭头往玉露院方向走去。
  “主子,玉夫人就那性子,您犯不着因她生气。”雪琴一边跟在柳夫人身后,一边悄悄打量着她的神色。
  柳夫人冷哼一声,语气嘲讽道:“这些年来,我若真次次都跟她计较,岂不是早被气死了?”
  雪琴附和道:“主子宽宏大量,自然不跟她一般见识。”
  柳夫人想到了什么,问道:“林超那边怎么样了?”
  雪琴脸一红,小声道:“嗯……奴婢还没问。”
  柳夫人皱了皱眉,不悦道:“让他抓紧时间,争取一次性成功!”
  雪琴点头,“是,主子。”
  柳夫人想象着玉夫人在床榻上那风骚妩媚的模样,幽幽道:“对了,梁玉以前说过,她跟王爷做的时候,最喜欢的是后入式!”
  “你告诉林超,让梁玉像母狗一样跪着,准保她一举怀男!”
  “呃……奴婢知道了。”雪琴跟在柳夫人身边也有年头了,她第一次听到柳夫人说这样的荤话,面红耳赤的更厉害了。
  柳夫人瞥了她一眼,抬手勾起雪琴的下巴,缓缓道:“今晚好好伺候我,以后自然少不了你吃香的喝辣的。”
  雪琴羞涩的垂下头,扭捏的“嗯”了声。
  柳夫人又在雪琴的腰上捏了一把,才进了秋菊院。
  芙蕖院里,爱月将院子里被法师挖出来的坑填完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土,撅着嘴回了房间:“小姐,你说说,为什么每次这府里一有什么事,都要赖到我们头上?”
  “什么八字不合,什么天煞孤星?他们要赶咱们走,咱们还巴不得呢!”
  “这破地方,真以为咱们愿意待着?”
  顾瑾璃半倚在软塌上翻着医书,语气淡淡道:“胭脂和锦瑟在做什么?”
  爱月撇撇嘴,道:“胭脂在照顾荷香,锦瑟应该在后院吧。”
  顾瑾璃眸光微动,沉声道:“最近看紧了她们二人。”
  “啊?”爱月听罢,不解道:“小姐,她们两个挺规矩的啊!干事又勤快,话也不多,应该没什么问题。”
  顾瑾璃将书一合,直直的看着爱月,“除了芙蕖院的人,你觉得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母子蛊藏我院子里?”
  冷笑一声,她继续道:“昨个晚上饭后,你将那碗四红汤泼在了树下,经过一晚上汤水浸入地下,泥土会变成红色。”
  “而锦瑟鞋子上的泥是红色的,说明她一定去了树底下。”
  “今日府里又突然蹦出来一个法师,芙蕖院也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坛子来,你说这是为何?”
  爱月张了张嘴,“小姐的意思是……”
  “等着吧,不久就知道了。”顾瑾璃打了个呵欠,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合上了眼睛。
  爱月见顾瑾璃要小憩,安静的退到了一旁。


第82章 滥杀无辜
  夜,一点点来临。
  书房里,亓灏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桌面,面色沉沉。
  杜江犹豫了片刻,又继续道:“那法师拿了飞雪给的银子后,并没直接离开,而是又等了一会。”
  “属下觉得奇怪,所以就在暗处里多等了一会。然后……然后就发现双儿也塞给了那法师一袋子银子。”
  亓灏猛然抬头,凌厉的眸子直视着杜江,像是两把利刀,锋利无比。
  杜江从上次的经验来看,知道亓灏内心是无法接受,因此咽了口唾沫,小声道:“王爷,那法师已经被属下捆起来绑在了破庙里。”
  “若是您不信,可以随属下一同去质问。”
  “还有,那粉末属下也找魏廖看过了,不是珍珠粉,而是一种可以让人身体发凉发冷的药物。”
  “杜江。”亓灏幽幽的开口,一字一句阴凉入骨,“顾瑾琇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维护她?竟不惜这般针对婉婉?”
  有时候,人们在面对现实的时候,总是因为太过残忍而选择逃避。
  可是,能逃避了一时,却逃避不了一世。
  自欺欺人,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舒服一些。
  就像是对亓灏而言,他私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那纯真善良的婉婉,有朝一日也会变成他最讨厌的那种勾心斗角的女人……
  如果说,她是为了吃醋或者是太在意自己而如此,那么他其实想说没有必要的。
  毕竟,她在他心里住了这么久,并非是谁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
  倘若尹素婉认为顾瑾璃威胁到了她,那也绝不是顾瑾璃的问题,而是他的错……
  “王爷,属下的为人,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杜江垂首,恭敬道:“属下知道您对王妃这么多年的感情,但是……属下认为,感情归感情,原则归原则。”
  “顾侧妃自打入府以来,并未主动惹是生非过,即便是几次都牵扯到她,可她也都是被动卷入其中。”
  顿了顿,他掷地有声道:“属下不是谁的人,也不维护谁,属下只听王爷的命令。”
  亓灏抿了抿薄唇,半晌才问道:“人在破庙?”
  杜江眼睛一亮,知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心里去了,点头道:“对。”
  “去破庙!”亓灏起身,一甩衣袖,大步出了书房。
  “是,王爷!”杜江应了声,抬脚跟上。
  城郊外的破庙,亓灏到了门口的时候,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这庙也不知道荒废了多少年,破败肮脏不说,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酸腐的臭味,真是难为杜江在京城中找这么个地方了。
  忍着不适,亓灏踏了进去,只见那法师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了柱子上,被揍得鼻青脸肿。
  亓灏看了杜江一眼,眼神里透着询问。
  杜江会意,立马解释道:“绑他来的时候,他折腾的太厉害,所以就打了一顿,点了穴才消停下来。”
  说罢,他将塞在法师嘴里的烂布条扯了出来。
  “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法师干呕了几声后,张开满口异味的嘴巴大喘了几口气。
  “宁王爷,在下只不过是到你府中做了一场法事,你为何如此待我?”继而往地上啐了一口,他扬起脸来,忿忿道。
  其实,杜江本可以直接点了法师的穴,只不过因着他之前在王府里装神弄鬼而心生厌恶,所以便出于为顾瑾璃出气,让人狠狠将这个招摇过市的大骗子收拾了一顿。
  什么京城中最有名的法师?还不是被人吹捧的多了,才捞得着这么个虚名?
  亓灏冷冷的看着法师,冷笑道:“为何?你难道心里一点数也没有?”
  法师看着亓灏那毫无温度的笑容,后背发凉,避开他的视线,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道:“宁王爷不说,在下如何得知?”
  “你若老实交代,本王便留你一命。”亓灏懒得再与他废话,缓缓道:“否则,本王不介意替老天收了你这个孽障!”
  那法师自命清高惯了,因此不禁提高了声音道:“宁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杜江!”丢给杜江一个眼神,亓灏转身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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