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子谋嫁-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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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均离这话一出,秦章等人自然面色一变,证据?什么证据?以褚均离的手段,这个证据怕不只是秦淮作恶的证据。
秦章自己生的儿子自己知道,可是他们秦家乃国之重臣,又有谁敢得罪秦家?所以秦淮就算是杀人放火,那也不过是小事。但是这些事情若是捅到齐盛帝面前,却也是大事!
褚均离这些年从来不吃官官相护这一套,所以,秦章也不敢赌褚均离手里的证据是什么,不过一个秦淮和秦家比起来,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当即就沉了脸色,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齐盛帝道:“陛下,微臣和妹妹糊涂呀,辜负了陛下对微臣的信任,淮哥儿在外面竟然如此胡作非为,微臣竟然全然不知道,子不教,父之过,微臣请陛下饶过淮哥儿年幼无知之罪,惩治微臣吧!”
秦章这么有觉悟,皇后和秦铮自然不会傻到这个时候还和封玦争论,为秦淮开脱,便也都跪了下去!
齐盛帝深吸一口气,看不出他的情绪,只听他道:“既然天香楼之事是褚爱卿亲眼所见,爱卿觉得,该如何惩治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这几个字齐胜帝咬的异常重。
“东昱律例不可废,秦淮欺压百姓,逼良为娼乃重罪,当鞭笞一百,撤除官籍,贬为庶民!”褚均离话一落,秦家脸色一变,皇后更是瞳孔一缩,不过,还不等她反驳,又听褚均离道:“不过,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秦淮乃勋贵之后,身份尊贵,鞭笞便免了,直接除去官籍,发配汴州为役吧!”
秦章和皇后差点呕出一口血,汴州那等荒凉之地,常有蛮夷来犯,去了那里,以秦淮的娇生惯养的性子,除去官籍,到了那里,哪里还有活路?
封玦和萧倾九倒是觉得大快人心,封玦转身看向褚均离,附和道:“丞相所言极是!”
不过,封玦这话之后,褚均离明显的眉头一缩,转而一字一顿道:“封世子重伤朝廷重臣之子,亦该罚!”
封玦眸光一凛,褚均离又将矛头指向她了?她正想着褚均离会如何处置她,却听褚均离道:“不过,世子出手伤人也是无奈之举,虽罪无可恕却情有可原,罚,当免!”
封玦一愣,下意识的抬眸看向褚均离,褚均离也看着她,继续道:“此外,封世子不怕得罪勋贵,不被美色迷惑,不与酒肉之徒同污,烧毁天香楼,解救无辜女子,该赏!”
啥?还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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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老男人?
秦家的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封玦不仅不罚,还得赏?秦章瞪着褚均离,心里呕的要死,却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他们能说什么呢?承认秦淮胡作非为的是秦家,天香楼本也就是那些风月场所,不受东昱律例维护,不犯事没人管你,但是查出天香楼逼良为娼,势必会留不住。
所以,褚均离说封玦烧了天香楼该赏,并无道理!
可是,就算这样,他们如何能接受,哪里能不气?秦家嫡出的公子被除去官籍,发配汴州,而闹事打伤秦淮的封玦反而无任何惩处,还要被赏!
皇后气的咬碎了银牙,秦章也是吹胡子瞪眼,秦铮别有意味的打量褚均离和封玦,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就连封玦都觉得这结果反差太大,很难接受。她已经做好被齐盛帝罚的准备,就算不重罚她,禁足这些表面功夫都还是会有的,如何会期待齐盛帝会赏她?
她嘴角一抽,看向褚均离,一副疑问的模样。
封玦内心在咆哮,大丞相,你在开玩笑么?
水眸里面如溺着一湾温润的泉水,因为疑惑而逐渐沸腾,带着几分难以言表的活力和可爱,无形之间,透着几分女儿家的娇态。
不过,这会儿子褚均离没有看封玦,倒没有察觉到,看向齐盛帝,问道:“陛下以为如何?”
齐盛帝面前,褚均离自然不会做主,可是他合情合理又符合律法,且能让秦家住口,又让萧家的那个小殿下住口的提议,齐盛帝哪里不满意,点了点头,道:“秦家的二公子目无王法,确实该罚,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褚爱卿所言甚好,汴州是个好地方,送过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国舅没有异议吧?”
暨墨太子密信里面言明,不可透露二殿下的身份,齐盛帝也就只能假装不知了,褚均离能堵了秦家的口,他又如何不接受?不过,听褚均离的语气,他手里怕是有秦家的把柄。
褚均离的手伸长了一些,这般下去,朝野上下,谁还是褚均离的对手?
齐盛帝心里在想什么,别人哪里知道?秦章担心齐盛帝对秦家起疑心,自然想着挽回,痛心道:“微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历练?送出去的人,又如何能回来?秦淮也只能算废了!
“退下吧!”
“是!”
齐盛帝瞥了一眼皇后,带着几分不悦的语气:“皇后也退下,这段时间皇后怕是也无心管理后宫,让皇贵妃协力六宫,帮你分忧吧!”
皇后一听,手指骤然已经,咬了咬牙,终究是没有敢和齐盛帝反驳,起身行了礼:“是!臣妾告退!”
秦章和秦铮等人告退,齐盛帝看了一眼封玦,便嗤道:“瞧你惹的祸事,什么人都敢去招惹,还跪着做什么?这是在怪朕刚刚没有护着你么?”
封玦冷笑一声,面上却表现的异常委屈,抬眸看着齐盛帝,哽咽道:“秦家本就野心勃勃,秦淮更是仗势欺人,背后又有皇后撑腰,哪里将陛下放在眼里?陛下若是再不敲打一二,恐怕秦家的眼睛盯着的就不只是眼前了!”
封玦这么说,自然是让齐盛帝以为她这般作为只是因为感齐盛帝的恩,一心为齐盛帝着想,看不惯秦家这外戚做大,目无王法,威胁云家江山的行为,这才与秦淮发生争执。
齐盛帝显然很受用,心中松了一口气,嘴上却呵斥道:“混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么?担心祸从口出!”
封玦听到这里,从地上起身,拍了拍膝盖,道:“这不是没外人么?”
“你这孩子!”齐盛帝叹了一句,对曹贵道:“前个内务府新进了一批东珠,给封小子拿去玩,让他长个记性,下次若是还这般胡作非为,朕赏的就不是东珠,而是一顿板子了!”
以赏做罚,还是第一次见!
“嗻!”
封玦笑了笑,行礼道:“玦儿记住了!”
“罢了,都退下吧,朕乏了!”
“玦儿告退!”
封玦和萧倾九离开御书房,褚均离也施施然起身,行礼道:“微臣身子乏了,也告退了!”
齐盛帝瞥了一眼褚均离,眯了眯眼睛,却没有多留:“准了!”
封玦和褚均离前后离开御书房,远远儿的便听见御书房传来一声巨响,齐盛帝虽然已经够压制,几人已经距离御书房够远,可是耐不过几人内力高强,听力敏锐,那一声推翻龙案的声音哪里能逃过几人的耳朵。
封玦暗叹,褚均离今日帮了她,齐盛帝怕是又要睡不着觉了,不过,褚均离怕是也不得安生了!
封玦先离开,不过,在章临门留了一步,没多久就看见了褚均离的身影。
萧倾九见封玦专门等褚均离,瞬间就不爽了,盯着褚均离,一点都不压制自己的声音,问封玦道:“阿玦哥哥,他就是左相褚均离?”
少年丞相褚均离在东昱是传奇人物,饱受百姓赞美,坊间甚至有诗句赞美,说他“有非君子褚家郎,姿容如画美如仙。门第清华造奇才,清隽高雅赛龙章”,萧倾九一来东昱,听到的最多的就是这少年丞相的传言,哪里有不知道的?
褚均离迎面而来,自然听到了萧倾九略为不善的语气,他脚步一顿,眸光落在封玦身上,似乎是想听封玦如何说。
萧倾九见褚均离看都不看他一眼,将视线落在封玦身上,更气愤,上前挡住褚均离的视线,仰头盯着褚均离,冷嗤道:“左相大人未免太过自作动情了一些吧!”
说完,微微回眸,问封玦道:“阿玦哥哥,你信不信阿九,就算这个老男人不插手,有九爷在,云赫那个小老头根本不敢罚你!”
“噗……”听到老男人三个字,封玦一个没忍住,口水呛了自己,直接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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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童言无忌
封玦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萧倾九的思路,怎么别人眼里天人一般的褚均离,在这小家伙眼里就成了老男人了呢?男人四十都还是壮年,褚均离才二十有三,怎么就能被萧倾九列为老男人的行列去呢?
封玦见褚均离修眉拧着,似乎也在琢磨,为何自己就突然变成了萧倾九口中的老男人,她深知褚均离是一个腹黑且睚眦必报的人,身怀绝世武功而不外漏,别把他人怒了,将小阿九给一掌拍死在这里。
小阿九武功高强这不用质疑,可是她初步估计,阿九的程度在褚均离面前应该是不够用的,毕竟,小阿九才十四岁,褚均离吃过的盐都比小阿九吃的米还多。
封玦清了清嗓子,立马将挡在自己面前的萧倾九给拉了回来,嗔道:“小阿九自然是能保护阿玦哥哥的,可是,阿九怎么能对相爷出言不逊呢?相爷只是年岁稍微比我们长了一点点……”
“什么长了一点点?九爷的爹在他这个年纪,九爷都会打酱油了!”
“咳咳……”封玦咳嗽了一声,尚且没有明白打酱油的意思,不过从话语中还是可以猜出,萧倾九的意思是他爹在褚均离这个年纪,萧倾九已经不小,这是赤裸裸的嫌弃呀。
她瞪了一眼萧倾九,心头暗叹,这孩子怎么不知好呢?翻来覆去的说人家大丞相年纪大,她再不敢劝说萧倾九,怕惹急了这小家伙,不仅要动嘴,还能动手。
于是,封玦秉承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根本不再给萧倾九说话的机会,朝褚均离笑呵呵的道:“相爷别和他一般计较,小姑娘……”
封玦的话还没说完,头上便传来褚均离清冷浅吟般的声音:“童言无忌,世子不必介怀。”
褚均离的视线落在萧倾九的身上,眸中闪过几分别有意味的精光,一字一顿道:“小公子……是小了些,不懂事是常事,褚某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计较。”
说完,褚均离还是一副清冷疏远的模样,从封玦萧倾九二人身边阔步而过,白衣衣角翻飞,不染一丝尘埃,如一片云烟在眼前飘过,带着几分淡淡的檀香,迷醉人心。
萧倾九被褚均离童言无忌几个字气心肝肺都炸了,什么叫做童言无忌?什么叫做他不懂事?九爷都十四岁了,再过三年,都可以生娃了,什么叫做童言无忌?
萧倾九对于男人成熟的标准似乎就是按照自家爹来定义的,他爹十七岁有的他,他觉得九爷自然要在十七岁也要有小小九,不然,九爷就输了。
所以,十四岁在萧倾九眼里,已经是男人了,如今被人指着鼻子说他童言无忌,自然是有损九爷的颜面!
萧倾九哪里能容忍?摩拳擦掌的想要去找褚均离算账!
萧倾九没有意识到褚均离的意思,封玦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小公子?封玦秀眉蹙了蹙,总觉得小公子那三个字,褚均离说的别有意味,封玦向来警惕,自然察觉到了褚均离是在像她透露什么。
她瞧了一眼萧倾九,却见面前的人儿眉目如画,星眸璀璨,五官精致,眼下那滴嫣红的泪痣衬得她小小年纪就妩媚多情的模样,这等容貌,也就只有小阿九有才是,她不会认错人!
不过,封玦心头还是多了一分留意和猜忌。
萧倾九天真单纯不懂事,自然不知道刚刚褚均离的话坑了他,让封玦对他起了疑,见封玦盯着他,他也放弃了去和褚均离一较高下的冲动,上前抱着封玦的胳膊,腻歪道:“阿玦哥哥,那个什么丞相一看就不是好人,以后别和他来往,好么?”
封玦嘴角一抽,这模样,怎么会不是小阿九呢?撒娇卖萌样样会,她伸手戳了一下萧倾九的额头,道:“脏死了,回去洗洗!”
封玦这话一出,萧倾九也闻到哪里不对,鼻子一个今儿的往封玦身上凑,然后又将自己的袖子抬起来闻了闻,然后胃部一翻,差点呕了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往后一跳,离封玦几步远,唧唧歪歪道:“这绝对不是九爷,九爷四天都没沐浴了,呕……”
似乎很怕封玦嫌弃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头发,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哭丧着脸道:“阿玦哥哥,你等着,九爷这就去沐浴更新,你可不能嫌弃九爷,九爷可干净,可香了……”
说完,一副崩溃的模样,足尖轻点,红影一闪,竟飞过高高的大内围墙,消失不见!
封玦嘴角一抽,这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她哪里就嫌弃她了?
不过,沐浴更衣去她那里确实不好,影响阿九的名声。
封玦摇了摇头,转身出宫。
来的时候是坐的宫里的马车,她现在也就只能走路了。
不过,她刚到皇宫门外,却看见柳桑驾着一辆新马车在那里等她。
“世子,您没事吧?”柳桑几日没有见到封玦,自然担心,封玦摇了摇头,问道:“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世子放心,属下已经买好了,就在车上。”柳桑心头揣着巨大的疑问,世子买这么多女儿家的东西做什么?这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柳桑正疑问,却见封玦上了马车,悠悠的开口:“找人将东西送去傅府,就说傅四姑娘买的,还没付账!”
柳桑:“……”傅家四姑娘得罪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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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哭,九爷是男人,不是孩童,滚你的童言无忌!
第62章 惊险
傅宁出府青茵是知道的,这两天她一直没有归府,恐怕傅家已经闹翻天了,但是碍于姑娘家的名声,傅家不敢声张,只会暗地派人找,傅爹爹知道她的性子,散漫惯了的,应该不会担心。不过,她也要做足了疯丫头的派头,刚来京都,不好好玩一玩怎么行?
是以,封玦早就遣人去买了大量的玩意儿,等会儿送回傅府,就当这些天她在京都玩儿疯了,不知归家吧!
柳桑是见过傅家姑娘的真容的,长得真的是惨不忍睹,世子莫不是脑子有了问题,不然,他天人一般的人儿,怎么会看上傅家小姐的那样儿的姑娘?
所以,柳桑觉得世子肯定是想捉弄一下傅宁,那么多的玩意儿,服饰首饰,胭脂水粉,加起来怎么也少不了千两白银,一个庶出的丑姑娘,哪能这般大手脚?这账单若是送到傅府,傅家的四姑娘不得被侯夫人扒一层皮才怪了!
柳桑暗叹一声,果然是世子,杀人从来不见血呀!
“世子,您可是先回府?”
封玦看着马车里面的大包小包,有琉璃阁的珠钗首饰,有云裳坊的成衣,都是富贵人家才会穿戴的东西,柳桑竟然买了这么多,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