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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夙命之江山如画-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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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结怨也好,替人消灾也行,只要给钱,通通都可以。

    他们盘踞在西南,也算是一股力量了,至少可以让魔兽们稍微忌惮且收敛一些。但是一方面,他们又搅乱了西南平静的局面,让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遭到毒手的就是自己。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灵晶的作用比平时更加重要。但是只有灵晶还不行,必须得拥有能守住那些灵晶的实力,不然下一个遭黑手的,可能就是你。

    隐世江家算得上是处境艰难了。因为外界的压力,而且要为江山正名,他们不得不不断地散财,而且派优秀子弟到军队中。另一方面,他们也在打听着关于江恒的消息。

    江恒已经失踪许久了。铺天盖地的找都找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最后一次有关于他的消息,是听人说,他和江山还有一个姓郑的师兄一起在临天的营地。到底是去哪儿了呢?

    江家家主颇为焦心。他整日整日的拧着眉头,一想到江恒就夜不能寐。这个儿子,虽说他一直是威严相待的,但是到底,那是他的亲生骨肉。虽说对外人说他丝毫不在意,他的儿子可能只是闭关去了,但是看着他夫人日日抹泪的样子,不由得也有些伤神。

    于是十年光阴过,江家家主就已经满头华发生了。江家现在已经算不得隐世了,他们已经完全出世来,那些江家控制的铺子,街道倏忽地浮出水面。那么多外派的降价子弟都一下子出来了。江家人丁兴旺且个个都不是孬种,阵符师又重出江湖。那些被派到军队之中的江家子弟,无一被捧至高位。

    但是那个关于江山的流言,非但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弭,反而愈演愈烈。青灯寺没有因为鱼妖的攻打而风雨飘摇,反倒是被那些上门讨说法的贫民百姓闹得不可开交。临天犹如一尊蜡像一般,打坐在青灯寺的正门口,他身上积了厚厚的灰,看起来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可是那些平民百姓却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他们知道,这个其貌不扬的人,是在边海鼎鼎有名的将军,名为尹佲。这是一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人,就像是神明一般,他们不敢招惹。

    可是这并不代表,那些愚昧百姓会退散。反倒是站在那临天的面前,开始骂街,说一些难听的话。临天的眉头皱了皱,他不喜欢别人那么诋毁她。她击退鱼妖的时候,这些人还在敲锣打鼓的称颂她的英武,可是现在却纷纷怒骂她是祸水妖颜。

    临天明白,他们不过是想要一个英雄,他临天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个。而他们又想有一个发泄口,那被预言所指的江山,便是最好的人选。或许并不是因为江山那个人是多么的不好,只是因为,在这个恰巧的环境里,大家都病了,所以千夫所指,流言四起。

    可是临天一个多么有涵养的人,对那些景仰他的人,终究还是下了狠心。因为他不愿伤到她。万一她醒了呢?看到这么些个诋毁她的陌生人,心中该怎么想呢。那些逃难的流民,似乎把来青灯寺骂江山当成了必要的行程一般,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来骂。

    于是有一天,像往常一样。有人大老远的不辞辛苦来到了青灯寺,就为了骂一骂这红颜祸水。可是他才刚开口,那尊在青灯寺门口的雕像却突然活了起来。他站直了身体,豁然睁开的那纯黑的眸子,把那些正在骂街的人吓得说不出来话来,个个脸色发白。

    “江山怎么对不起你们了?”他平静的开口。因为长久的没说话,他的嗓音有些干哑低沉,但是却意外的有震慑力。那些暴动的愚民陷入了突然的沉默之中,再没一个来说江山的不好了。过了许久,临天又朗声问了一遍,似乎是真的在和他们探讨这个原因。

    这才有人高喊:“她是预言师预言的祸水妖颜!有她在,我们全部人都得倒霉!”符合声一片。临天看着这些他要保护的臣民,嘴角突然带上了讥诮的笑,笑的妖艳而魅惑人心,不像是他平时的模样:“哦?她可是抢过你一个灵元还是杀了你全家呢?”

    临天说话戾气极重,眼睛如刀子一般盯着那个最先放话的人。那人被这冷飕飕的目光看的不敢说话了,只是还挣扎的咬紧:“这可是预言师预言的,预言师总不会错。”附和的声音又起来了。

    临天眼睛扫视一周,又缓缓开口:“那她击退鱼妖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她大可明哲自保,可是她义无反顾的去选择跟鱼妖作斗争,扛着天雷,舍命击退鱼妖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临天说到最后几乎是怒吼出来的。这话是他想对这些无知的愚民们说的,同样,也是想对他自己说的。

    什么祸水妖颜,根本就是笑话!多么美好的一个女子,却偏偏要承受着这么重的担子,还要担负着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他突然有些烦那些个什么预言,那些个什么夙命。什么上辈子的约定,他清楚的知道,他只想要江山!这辈子的江山!

    那些愚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给吓蒙了,有的已经感觉到羞愧,马上逃走了,有的见有人走了也走了,最后围在山门前的那一大帮子人,已经走的稀稀拉拉,不到一刻钟便走的一个都不剩了。

    或许一切都是命定吧,他真的,绕不开江山这个名字,两世沉沦,爱的人都叫这个名字,或许是上天给他的惩罚。

    此生不遇江山则罢,他会按照约定的轨迹,扬名立万,金戈铁马,万人敬仰;而后神仙眷侣,名垂青史,了却夙愿。但是没有。他遇见了江山,他生命中的一个意外。他原本的生活,就像是在一个四方的高墙之内,做着极有规划的事情,从努力到成名都是算好的。

    因为他本来,就是为上一世的夙愿而活着的。

    但是江山,就像是一枝伸入那高墙之内的一个花枝,他从未见过的美好模样。那么鲜嫩,那么灵动,那么的有生气。在他枯燥无味的世界里添了一抹亮色。后来,那花枝抖擞这美好,对他说:“来吧。”

    于是他便义无反顾地探出个脑袋,跟着她看高墙之外的世界。原来还能这么活着,探着脑袋的临天想。他终于想跃出那道墙了,可是那朵引诱着他的花儿,不见了。

    临天的眼底一片灰暗。他有些解脱。如果,江山就此长眠不醒,他等啊等一辈子都没等到,或许心中要好受一些的吧。毕竟也算是,没有出格太多,只是等了等她,对前世的诺言,虽然没有兑现,但是到底算是没有冒犯。

    可是他心底的另一面又好希望那多引诱着他的花儿继续鲜活起来。音容笑貌,尽在眼前。他希望她活生生的,在他的生命力跃动,因为那些美好的,临天还没有做好让他们成为过去的准备。

    临天曾经想,关注江山或许只是一时的年少轻狂,可是江山这一出事,他紧张的不行,什么事都做不了,就只想陪在她身边,守着她醒来。

    十年之久,那群曾经年少轻狂的少年却突然变成了这个世界舞台的中心,成为了舞台上的台柱。他们或从军,或从商,一个个用自己的方式把自己活的精彩充盈,在这乱世之中,尽显光芒。

    但是真正的好戏还没有来临。那是一个关于帝位的戏。拥有着王之印记的少年,进行角逐,最后的胜者,将得到加冕,住进那人人敬仰的冰宫殿之中,光耀门楣,千秋万代,受人传诵。目前拥有着王之印记的人,据说也只有那尹佲一人罢了,只有等那其他拥有着王之印记的人出现,这场角逐才能开始。

    在乱世之中的临家,显得有些式微了,在云京也不再那么只手遮天了。临家家主显得有些老态纵横。他已经很老了,没有子女的帮衬,显得更老了。而楚朝歌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儿,又身子骨虚弱,常常需要别人操心。家主在担心,她到底能不能承担得起这主母一职。

    奈何那楚家主母实在是喜欢的紧,不惜和他做对,把楚朝歌护得紧紧地,可是气的临家家主几次翻白眼喘不过气来。

    于是十年之内,世道大变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今天我不想管天下苍生

    第一百五十三章今天我不想管天下苍生

    临天只起身为江山正名过一次,就静坐在那儿像一尊雕像。任凭临家来人去请,倒是摸也摸不得,搬也搬不动。楚朝歌来过一次,她只是静静的坐在临天的身边,什么也没说,帮他抚了抚身上的灰尘,看他如少年般容颜。

    她静静地看着他,美眸一眨不眨。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了,可是他却是守着别的女人默默无言。她努力说服自己,是因为江山救了他一次,他为了报恩才这么守着。可是,看见他这么一动不动的坐着,都不曾抬头看她一眼,再温驯大度的女子都会生气的吧。

    只是她不得不走了。楚朝歌起身,理了理衣裳,她声音轻飘飘的,如雨点般落到临天的心上:“那我走了,你要是不能娶我,记得和我说一声。”这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她算得上是一把好手。

    果然,临天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楚朝歌的脸上挂上了一个得逞的笑意。然后离去,头也不回。

    江山像是做了一场大梦。梦里的那些场景,已经依稀地记不清楚了,等那梦渐渐散去,她突然发现能感知到自己的四肢五脏六腑时,倏忽睁开了眸子。一个陌生的地方,冷硬的床榻,灰白的帐幔,静寂无声。

    江山强撑着坐起身来,梦中的那一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是她也一刹那想不起自己是谁了。她不是前一秒还在基地被炸了么?怎么突然就在这床榻上了?然后记忆如开了闸的江水,汹涌而来。

    江山头疼欲裂,她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终于想起了,她是因为手上而昏迷的。于是便猛地摸了摸那被箭中伤的伤口,她的身上还穿着受伤那日一直在她身上的战袍,有一块碎洞,但是肌肤却莹润地看不出一点伤口。

    就像是一个颇为真实的梦一样。她动了动左手,觉得有些不太习惯。却是发现,那个原本戴在她手上的镯子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了,齐天剑也不再身侧,江山赶快翻身下床,有点莫名的恐慌。她这一觉睡了多久?她的那些宝贝怎么都不见了?

    这个屋子实在只能用素气形容了,没有多余的装饰,但是倒也不显得那么的清贫。江山有些陌生,她不记得自己来过这里。

    正此时,一个老妪推门进来,语气有些蹒跚,“你醒了。”江山打量着她,没有说话。她不认的这眼前人,也不知来着到底是善是恶。只听得那老妪继续说:“你终于醒了!”她看着那个仍是少女模样的江山,她眼中不带一点沧桑,这岁月似乎是唯独放过了她。

    那老妪从未这么多话,她絮絮叨叨的:“已经一百年了,你该去完成你的使命了。”江山皱眉不解,她还不太了解情况:“使命?”那老妪负手,“你是来救世的。”这话江山曾几何时也在王之印记的口中听到过。王之印记呢?江山突然一惊,却是感受不到和它的羁绊了。

    那老妪见她惊疑不定的神色,只是自顾自地往下说:“江山,为了救你,已经牺牲了很多人的许多了。”江山听得毛骨悚然,她恨不得握住那年迈的老妪的肩膀,质问她说得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最后仍是歪着头,淡淡地开口:“谁?”

    那老妪的脸上倒是带了个无奈的笑:“那些无辜的民众,还有那些爱着你的人。”她倒是对那愚民之前围堵到山门来骂她的事情闭口不谈。

    江山最想知道的,并不是关于这个的,而是临天。他到底怎么样了?已经过了一百年了……对吗?那他会不会已经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会不会已经功成名就了?她就像一个过客一般,在他的生命之中。

    那老妪见她神色,似乎已经知道她心在何处了,道:“你走吧,有人在外面等你,等了你一百年。”江山突然心花怒放,飞奔出门。她很自觉的找到了山门,却是在那紧闭的朱漆大门之前停了下来。她顿住了脚,突然想起,她还没有换洗衣裳也没有梳洗打扮,不知自己是何等模样,是不是很邋遢?她这么想着,又折回了那屋子,像那似笑非笑的老妪讨了面镜子。引镜自照。

    镜子里那人仍是少女模样,头发有些蓬乱,眉间多了一点金色的印记,怎么擦都擦不掉,索性让它留着吧。江山没了手镯,只好像那老妪讨了套尼姑的衣袍。今天她不想管天下,只想去看他。

    实在是没什么头饰。她随手摘了朵花戴,倒是也不媚俗。于是她怀着雀跃又沉重的心情打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门外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个儒雅的公子站着等她,反倒有一尊落满了灰尘的雕塑。江山左右张望着,雀跃的心情突然像是被浇了一瓢冷水。直到她看见,那雕像身上的灰尘开始扑簌簌地掉落,然后那雕塑站了起来,面朝她,灰头土脸的,只有一双纯黑的眸子熠熠发光。

    江山想扑向他的怀抱,告诉他她好想他。但是她没有。她尽力按捺住雀跃,一步一步走向他。他朝她微笑:“你来了。”

    江山向他伸出手,一字一句认认真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恰有微风拂过。青灯寺门前的海棠花瓣打着旋飘落而下。他抬手抚了抚那瓣落在她头发上的花瓣,然后才牵起她的手,只是一笑,笑的江山心里仿佛开了一万树的海棠。

    拉着他的手,看他一身灰尘的狼狈模样,江山狠狠地笑出了声,张狂大笑。她还活着,他在等她,真好。江山突然很怕死亡,在基地的那一次,她心中是无欲无求的,可是这次,她舍不下的太多,一大部分就是他。

    江山扑进他的怀中,临天拥紧,两人互相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许久许久,才分开。江山从他的怀中出来,看着那一脸灰尘却显得刚毅的男子,一字一顿,却并不伤怀:“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能给我吗?”

    临天笑着,没有一丝的犹豫:“好。”

    正此时,那老妪出来,步伐缓缓:“我们缘分已尽了。天下事,就靠你们了。”她仿佛又沧桑了许多,更加的行将就木了。江山已经大致地猜到是这人救了她。她毫不吝啬地跪地一拜:“多谢住持救命之恩。”

    那老妪的脸上却绽开一个皱纹满满看不清悲喜的笑容,语调也神秘莫测:“真是幸运啊,这辈子能受江山一拜。”她摇摇头,似乎实在嘲讽。她抬眼看向那个灰头土脸的高大且年轻的男子:“你过来,我有话和你说,这是我要索取的报酬。”

    临天心中微动,觉得似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那老妪只是和临天对视,声音只传进了临天的耳朵里,临天的脸色倏忽一变。那老妪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发出了沧桑而又豁达的笑声,先他们一步,下了山门。人已经不见了,只是她的声音传了老远:“一定要守约啊。”

    江山也不问那老妪到底和临天说了些什么,她已经不想去追究了。只是知道,今天这天还是蓝的,真好。她一转头,问临天:“喂,你见到我的剑了吗?”临天的神色更加复杂了,他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看着江山那坦荡的眼神,突然想起那齐天张狂而又鲜活的话:“我和她性命相连,只有我才能救她。”

    江山见他这支支吾吾的样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似乎已经知道了结局。“碎了,为了救你。”临天老实道。江山心头一滞。她突然听到了心头一丝微弱的声音,却如同重锤砸在她的心坎上。那声音说:“不要担心,我与你同在。”是齐天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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