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欣之妃卿不可-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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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的模样!“知道…为何我会瞒着郡主将你叫来这儿?!”
“回王上!奴婢不知!”
“不知?!”
“绿儿!我念你是一心为主,这才想要问你些话!本王所问,你可一定要如实回答!不能有半分隐瞒,否则…”
“奴婢不敢!万万不敢!”
“听说…恒儿只是将琳儿送到查克境内,派人通知了本王的人之后,便离开了?”
“是!王上!”
“很好!那么随后,陪在你们身边之人,一直便是今日那个余渊?!还有,既然已经在查克境内,却又为何不立马赶回查克王宫?而是就着远路,绕到了勒荆边境?!”
“王上…奴婢与郡主在查克境内遇到流民,这才被民众冲散,与先前公子安排保护郡主的人失去了联系!流落至查克关外,殊不知,竟然在途中遇到了歹徒,将我与郡主劫持,若非是今日那位余公子,我与郡主…我与郡主单身流落在外,能不能再见王上都是一个未知之数……”绿儿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混迹在查克王宫多年,甚为侍女的绿儿又岂会不知,夏远道今日找她来的目的!此刻,也只能装傻充愣!
“本王安排去接应你们的手下,在原本约定的地方没有找到你们,后来辗转至查克与勒荆交界处,才打探到,你们曾经在一座村子里头待过一段日子!”
“王…王上!那是…那是郡主染上了风寒,为了郡主的身子考虑,才…”
“那么…本王问你,琳儿与那余渊,可有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情来?!”夏远道此言,可见绝非在开玩笑!
“没!没有!郡主与余少侠之间,一直便是清清白白的,从未有功什么!”事实正是如此,但是绿儿不知道夏远道真正的意思是什么,因而说起话来也不免舌头打颤!
“还敢撒谎!今日我见琳儿的表现,与那余渊之间…本王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会不知道?何况,你以为本王是傻子不成,在那座村庄中,琳儿与那余渊,日日同住一屋,以夫妻相称,你敢说没有!”
“啊——启禀…启禀王上…郡主她,实在是…郡主是不会做出那等出格的事儿的,实在是因为,情势所逼…是而…”
“好了!本王都知道了,你下去吧!本王要好好想想…”
“是!王上!奴婢告退!”
“等等…绿儿!你过来,本王吩咐你一件事,一定不能出纰漏,若是错了,好好掂量着你的小命!记住!这件事儿,即便是郡主,也不能说!”
……
“素若呢!你究竟将素若给藏到哪里去了?!霍之泰,一人做事一人当!素若是我小师妹,若是你敢伤她,即便陪上这条命,我也定会让你…血债血偿!”
“余渊!既然今日,本王敢独自前来,你便应该知道,本王不怕你,你与素若之间,真的只是师兄和师妹之间的关系么!你们之间,可有行过苟且之事?!余渊,今日,若你是个男人,便别遮遮掩掩的!素若是我的女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把她让给你!”
“你!”余渊大步上前,扬手便狠狠的扯住霍之泰的一副,另一手挥拳相向!
“霍之泰!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素若清清白白的第一次都给了你,她是否清白之身,你难道不知道么?!”
霍之泰顺手擦了擦唇边的血迹,一个大步就是将余渊撂倒,狠狠的压着他,怒目而视道:“你呢!你便是个男人了么,自己心爱的女人,你怎么就甘心,怎么就甘心让她去别人的身边,夜夜做别人的女人!”
“你住口!”余渊一个翻身,扬手又是一拳!“若非你那不成器的父王在年轻的时候勾搭上的风流债,原本我师父师娘是何等的恩爱,就是因为你父王微服出巡的时候,见我师娘美貌,便想占为己有,害我师娘羞愤难当,以至于寻短见!我师父舍不得我师娘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那边,以命相陪!临终前吩咐我照顾小师妹!你那龙椅上的父王,早便该死千百遍了!”余渊狠狠的瞪着霍之泰,重重的将他摔在一旁,然此刻,霍之泰却恍若失魂一般,整个人被抽空了气力一般,离开京都多日,他心下唯一挂念的,便是素若,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一日,被一个女子牵绊,还是一个心中根本就没有他的女子!素若,心中没有他的萧素若,他要了,又有什么意思,看着她日渐消瘦,看着她闷闷不乐,而自己,却只能将她束缚在身边,霍之泰,现在的你,就连放手的勇气都没有么?!
“霍之泰!是你!欠了素若!这辈子,素若没有对不起你,反倒是你,是你父王!对不起素若!素若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若是你还是心存良知,你便给她一条生路吧!那吃人的后宫,不是她待的地方!这样,她会死的!”
“余渊!你放心,素若没事!我父皇欠了素若,那我便把心给她,这儿的事情一了,你便跟我回京都,我带你…去见她,带她走…一辈子,再也不要踏足这一片让她心伤的地方!但是…倘若你敢有负于她,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倏地,他双手垂下,似乎颓败无比,那模样,将他身后的影子拉的老长,余渊缓缓起身,却在霍之泰的言语之间,知道了素若无事,便已经心满意足!等这儿的事情一了,他便带素若远走高飞,一辈子将他护在自己羽翼,将她…当做自己一辈子的小师妹,余渊抬头,看着天际,似乎出了些淡淡的云霞,而那云霞的尽头,却似乎浅浅的浮现出一双有些微红的水眸,余渊随即低头,掩下自己心下的不自然,却见霍之泰,已经走远,连身影都不再留下!这场天朝与勒荆的对战,很显然,天朝是完胜的,接下来等待着勒荆的,很有可能便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不敢看透!”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余渊辗转,见聂玄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聂玄也只是百无聊赖,一时兴起,恰好蹓跶到这儿,又恰好…听到二人的对话!
“不错啊!小子!连泰王身边若夫人都敢肖想?!”聂玄曾经在宫中当过差,对于轩苓殿的人自然不陌生,尤为是泰王身边那个一贯郁郁寡欢却又漂亮的出奇的若夫人!
“今日我心情不好,不想打架!更不想…打女人!”
“今儿的琳儿郡主,长得可真不错,若我是男子,也必然一见倾心!”这男人,看着冷冰冰的,却着实木讷的很,便如同和聂天一样,喜欢却不敢说出口,让她等着干着急,不过好在她聂玄是侠女,人家不会主动,她会呀!但夏琳儿不一样,人家是高高在上的郡主,若是面前这个木讷小子不主动,只怕是那个娇滴滴的小郡主也不会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儿,两人就这么错过岂不是很可惜?!
“你到底想说什么!”
……
是夜,篝火连天,天朝并无惯例在打了胜仗之后大肆庆贺,但显然,士兵们都是极其高兴的,奖率三军,难得的冰冷王爷也会有这般接地气的时候——
“王爷!来!本王敬你!王爷年少有为,实乃天朝的福气,琳儿,你便代替父王,用这杯水酒,敬王爷一杯!”
“父王!我不会喝…”
“咦!你这孩子,好生不懂事儿,在睿王面前,也莫要失了体统!”
夏琳儿见夏远道眉宇之间有些厉色,抬眸,却又不敢拒绝,她不知道父王是打的上面主意,只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便强装着笑,接过了夏远道手中的酒杯,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瞬间,夏远道唇角微向上勾动了一下。
“王爷!承蒙王爷今日多加款待与照拂!琳儿代父王,敬王爷一杯,但愿我查克与天朝,永结同好!”
霍之皓举杯,也洋洋洒洒的喝下,却见夏琳儿那杯水酒下肚之后,眉间分明一皱,夏远道…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远道王!这查克的马奶酒,果然很是凶悍,本王自认酒量不差,现在,竟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呢!”霍之皓状似爽朗的大笑了几声,却扶着额头,那模样,似乎真的像是饮多了酒一般!
“王爷既然这么说,那么今日,小王便与王爷您,不醉不归如何,在我查克,可不是只有酒好,连美人儿,也是首屈一指的!王爷若是有兴趣,本王来日,可以多多筛选一些风姿绰约的美人儿,以供王爷消遣,定然,不会比你天朝的美人儿差!”
“哎!远道王严重了!本王已有家室,这等小事,便不劳远道王费心了!”
余渊见不远处几人似乎相谈甚欢,却不知为何在听了聂玄的一席话之后,便一直心神不宁,看到夏琳儿面上挂着的笑,又一次次举杯豪饮的模样,顿觉碍眼的很!回到查克,她果然,还是开心的吧!过了今日,他们,便是天各一方,一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相见之日!
余渊狠狠的仰头,猛灌了自己几杯酒,便将酒杯扔下,转身便走,在营帐外,月色之下,踱着步子,却听见身后似有脚步声渐近,余渊回头,还未反应过来,鼻尖便已嗅入一股气息,顿时失去了知觉——
而另一边,霍之皓称已有了醉意,便任由着手下之人扶入了营帐之中,而夏远道,派人一路尾随,见霍之皓营帐中的灯熄了之后,方才安心!而此时,夏琳儿早便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绿儿!”夏远道吩咐道,在营帐之外,绿儿战战兢兢的,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接下来怎么做,需不需要本王教你?!”
“王上!这样做…似乎不妥吧!郡主的名节…若是郡主醒来之后知道了,会不会怨怪大王!大王一贯视郡主为掌上明珠…。”
“放肆!你不过是个丫头,何况,琳儿是我的丫头,现如今,我不过是为了我的丫头,寻觅一门好好的亲事罢了,怎么…小命不想要了?!睿王有勇有谋,指不定将来还能继承大统,但凡琳儿能够顺理成章的与睿王结成秦晋之好,那便代表着我查克能与京都相安无事,琳儿有了好归宿,我查克也能有时间有空间来筹谋自己的大事,连年战乱,我查克实在再禁不起折腾,这也是本王为何会决定在此次勒荆战役中,偏帮天朝的原因,天朝,并非是一朝一夕便能动摇的!”
“大王!只是…睿王要是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会不会…听闻,睿王的酒量甚好,几杯马奶酒…”
“军营之中,向来注重的,便是纪律规矩,公正严明,也正是睿王的行事作风,若是在军营之中,与琳儿有了夫妻之实,本王奈他,也不敢拒绝!况且琳儿有容有貌,但凡是男子,便没有不欢喜的!何况,你以为,真的只是区区几杯马奶酒么?!下人端呈上去的马奶酒,我早已经差人做了手脚,那里头的迷药,即便是查克的几头肥牛,也足以能好好的睡上几日,若不…你以为…睿王会这么轻易倒下?!”
“大王!”绿儿将头埋的很低,远道王是他们查克的王,是查克的天,但是不管琳儿郡主心下喜欢的仍旧是公子,还是余少侠,都不可能是睿王爷,若是郡主醒来知道后,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来人!”
“王上!属下在!”
“绿儿!接下来的事情,不需要本王教你了吧!还不快进营帐去,好好伺候郡主?!你们…嗯!”
“属下明白!”
漆黑的夜,正如多变的心……
“怎么样?!”
“主子!我们派人伪装成余渊的模样,远道王,确实派人暗中对余渊下了手!还好主子有先见之明!若不余渊那小子……”
“余渊那小子,在京都的时候,本王好心救他,殊不知那小子还不领情,既然是不领情,本王,便没有这么好糊弄!远道王想要个女婿,本王,便送他一个!之后的事情,便不用本王教你们了吧!”
“属下明白!王爷只管启程,远道王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明日一早!”
“远道王居然敢阴本王,那便该为自己所做的事儿,付出代价!稍后本王会留书一封,让大哥暂代军营之事,即日班师回朝!”
“主子放心,此地有属下与聂地在,定然不会出差错!主子只待放心启程!”
“主子!”
“主子!”
聂玄聂地一声便装,各自牵着匹快马,身后还老大不情愿的跟着霍之皓的坐骑追风!
“左枫!聂天聂玄我带走了,等此事一了,若是回了京都,我便让丫头将沐儿那丫头许给你!”霍之皓半开玩笑道,即便自己不想知道,那丫头整日在他面前念叨,他不想走心也难!
“主子!我...”
“左枫!喜欢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儿,总好过有些人.....”聂玄言语之中,似乎在暗喻着什么,却忽略了聂天唇角微微勾起的一抹笑,那笑,月白生华!
下一站,安镇,灵鹫山,马蹄声起,三匹快马,并驾齐驱,丫头!一定要等我......
安镇,灵鹫山,仙境之内,高耸入云,四方石柱上洋洋洒洒的雕刻着“凤天门”三个大字!
然…此时的凤门,却是显得冷寂又孤僻!
“干娘!”
“柔儿!快!速随我去慈心殿!”凤素灵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凤门隐匿于江湖多年,江湖上的正邪两派都不免要给些薄面,凤素灵心下鼓捣着,却也不免加快了脚步——
临近安镇,知道彼时西雅之乱,方念柔也不免为方乾枫捏了一把冷汗,都说乌拉氏诺仁无道!现下,她只是暗自祈求,她爹安康!
“风长老!云长老!怎么回事儿?!”凤素灵的惊呼声,倏地将方念柔给拉回现实,却见三尺台阶之上,半躺着两位身穿青白褂子的男子,唇角的血迹斑斑,更是不容忽视——
“掌门!”其中一人轻咳了一声血道。
“掌门!那日我们知道你已经来到了安镇边境,派小童通传掌门,正是因为代理掌门在历代圣女的身上发现了契机,而这个契机,很有可能,便是打开现任圣女身上力量的基石!殊不知…随后,随后便有一群人来凤天门,那领头之人,正是西雅历代所任大祭司的水天长老门下之人,那人先前也曾随现任大祭司亚古来过凤天门,与众位长老有过一面之缘,现如今却好似被魔控了一般!”
“风长老!云长老!你们先起来,来!柔儿!帮我扶风长老一把!该死!怎么只剩你们两个了!”凤天门八大长老,个个手段不凡,若是能将八大长老都伤成这样,那她凤素灵,也绝非是对手!
“掌门!我等是因为太企盼掌门与圣女归来,而被那些贼人占了先机,一人易容成了掌门的模样,我等轻信任之,这才会落得如此惨相!我与云长老手下的侍童假扮我与云长老的模样,我与云长老这才得以脱逃!便是为了将此事告知掌门!而我二人也在周旋中身受重伤,君子锁了我等的琵琶骨,我等只能束手就擒!今日等到掌门,是我等之幸!”
“二位长老!先别说话!我先为你们疗伤!”
……
凤素灵与风云二位长老在禅房做了一日,而她一人百无聊赖,却也不敢随意走动,便独自坐在小庭院中,不自觉的从怀中的包袱中那处一个雕母匣子,而那匣子,便是霍之恒临走前,留给她的。
殊不知,在霍之恒离开之后,并未立即返回京都,应该说是…发生了些变故——
此事,安镇西雅边境内的一坐破庙里头……
“来吧!与我合作,你将拥有最好的!得到…你所想得到的一切!包括…那个女人…”
“不!你是什么人,我不需要,你走开!不!你!我真的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么,我要杀戮,我要报仇!我要…那个女人,成为我的女人!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