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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虎胆雄风-第23章

小说: 虎胆雄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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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世奇抢攻的本意,是把假公子逼退,岂知估计错误,反而被对方乘机贴身切入攻击,
女人怎能贴身与高大的男人缠斗?
  难怪他估计错误,立即失去主攻权,只能提高警觉,采取绵密的防卫技巧,阻挡假公子
势如狂风暴雨似的连续攻击,很少能抓住机会回敬。
  激烈的缠斗在三丈方圆内,如火如荼进行,人影移动之快速,令旁观的人也看不清实
影。
  手脚摩擦接触与拳掌击中人体的声响,一阵紧似一阵。
  贴身缠斗,一定会发生紧密接触。
  贴身搏击距离不远,而且闪动的速度快,出招的速度也快,也就无法快速连续用劲,打
击力有限,如果击不中要害,被击中的人也承受得了。
  片刻的快速缠斗,突然在连续打击的声浪中,人影倏然中分,结束第一次狂野的接触。
  “你这小鬼手脚还真快,我警告你,不许用爪子乱掏。”曹世奇左手揉动着右肋,衣衫
有一道断线的裂缝,“你那猫爪子又尖又利,我哪有时间找穷缝补破绽?”
  杜琴大概也挨了好几下,不住活动右肩臂。
  不论男女,攻击时用爪,最容易造成伤害。
  练了爪功伤害更严重,很可能抓出眼珠,或者抓掉一块肉,把肚皮抓破流出内脏并非奇
事,抓破衣裤更是平常,被女人抓破脸的男人多的是。
  “可恶!你敢警告我?”杜琴向前逼进,“相打无好手,你管我用手或用爪?”
  “我也用爪,哼!”
  “谁禁止你啦?”
  “撕破你遮羞青衫,那就会让大家好看。”
  “啐!你……”杜琴脸红耳赤冲上,“那就用拳脚,放手一拼……”
  放手一拼,表示要用真才实学狠拼了。
  急冲中,她的双手攻的目标,是曹世奇的中宫偏右,攻肋取腋极为泼野,就在行将接触
的瞬间,猛然仆倒双手着地,右腿飞扫下盘胫骨,快如电光一闪。
  曹世奇本来想大笑,小盘手防卫得像铜墙铁壁,怎么可能切入击中肋腋?
  人影猛然下沉,他吃了一惊,这小丫头真用腿呢!用的是伏追风腿,腿不但可以将对手
扫倒,肩也可以将前冲的对手绊翻。
  如果一扫落空,扭转身影随即可用虎尾脚蹬对手的下裆。
  他反应超人,向上跳。不能退,退将受到一连串的快速追击。
  半空中前空翻两翻腾,远出三丈外。
  很不妙,小丫头的反应也快得惊人,一扫落空头部便向后转,双手一撑,足尖齐蹬,身
形似离弦的箭,陡然弹起头前脚后飞出,在地上自然顺势转向,灵活快速妙到颠毫,紧蹑在
目标后如影附形。
  曹世奇在半空翻腾时,已发现难以摆脱追蹑,一声低啸,双足不下伸,反而向上缩,双
手一张一振,侧空翻斜降丈外。
  杜琴没料到他在势尽力竭翻落时,竟然能突然缩成一团,改变落点折向翻降,那是不可
能的事,脚如果不沾地重新发力,决不可能折向的。
  势在必得的一扑落空,小丫头刹不住脚步,更来不及折向,冲出丈外方能转过身来。
  化不可能为可能,双方都大感惊讶意外。
  “老天爷!你简直就是修练有成,变化灵活成了精的妖豹,被你缠上了,有九条命也难
保。”曹世奇向杜琴竖起大拇指称赞,“只是,在地上滚转弹出,比懒驴打滚强不了多少,
你应该像豹一样上升半空扭转,那就更漂亮美妙了。”
  “那是因为右脚收势时迟一刹那,双脚发动不平衡,不得不采用的反应呀!”杜琴得意
地说,“我的轻功提纵术与搏击技巧,就是模拟豹的搏猎术参研的,你也不错呀!打!”
  左掌右爪一引,猛地斜蹿而上。
  这时,围观的旅客正陆续散去。有些旅客必须赶路,也怕遭了池鱼之灾。
  有些旅客认为两个大小书生型的人,打架似乎不怎么当真,既没横眉竖目咬牙切齿,也
没叫吼连天头破血流,没有什么好看的,也就不再理会动身离去。
  再次缠在一起,更为快速,更为激烈,拳来掌往指爪齐施。
  杜琴攻击气势这猛,比男人更豪勇剽悍,像一头冲入狼群的怒豹,似乎全身都是可以伤
人的武器,连背部也具有将人撞扁的威力。
  如雷蹄声来自府城方向,尘埃滚滚,地面也呈现撼动现象,大群快马绝尘而来,道上旅
客纷纷走避。
  这就是分置在各地,候命出动的主力打击群,接到信号便快速出动,每一匹坐骑皆来自
卫城的良驹,可以用全速冲刺十里。
  曹世奇听到如雷的蹄声,猛然飞退两丈外,看到滚滚尘埃,难免有些心惊。
  “老天爷!怎么有这许多人!”他高叫,意在向杜琴示警,“好手也怕人多,猛虎也怕
狼群,快走,混蛋把老本都掏出来孤注一掷了。”
  他向民宅飞奔,先避避风头再说。
  这些人是不能原地久留的,也缺乏遍搜乡野与村落的能力。
  远在里外,十里亭歇脚的旅客,便看出这一大群来势汹汹的人马不寻常,纷纷走避以免
受到波及。
  杜琴本来不想走避,最后仍然溜之大吉。

  有几个旅客不够机伶,被集中看管在小店前,由四十余名打扮得不三不四的男女骑士,
逐一盘问所发生的事故经过。
  三名店伙也成了盘问的对象,店堂成了讯问处。
  四十余名男女骑士中,有姜成梁三个人,曹世奇的去向,是盘问的重点。
  主事的人终于相信,曹世奇的确仍在人间。
  正要下令搜查附近的三十余户民宅,官道北面骑影出现,军旗飘扬,五十余位穿了甲的
正式骑军,分两路以不徐不疾的速度,接近十里亭。
  青天白日在大官道上,没有人敢向正式的整队官兵对抗。
  真定以北直至京师,经常有成队的官兵往来,军需车队往来,甚至会暂时封锁道路。
  曹世奇上次在榆沟集发生意外事故,就是受到了军需车队的影响而离开大道,想抄小径
避免被车队误了行程,没料到反倒成了欲速则不达,出了意外,几乎丢命。
  这一队五十余名骑兵,似乎知道十里亭有意外的事故发生,在百步外便人马间隔缩小,
然后成四路纵队接近,在亭北官道两旁列阵。
  这期间,四十余名男女骑士,先后分为三批,循原路向府城方向退走,避免与官兵接
触。
  官兵列妥阵势,最后一批骑士已先一步离去。
  领队官是罗百户,并没下令追赶拦截,对方见机撤走,官兵也没有任何理由干预。
  官兵没有留下的必要,在最后一批男女骑士后面跟进。
  最后距城不足五里,这批男女骑士,消失在向西岔出的小径远处。而先走的两批骑士,
早就走了个无影无踪。

  十里亭恢复宁静,似乎并没发生任何事故,官道上依然旅客往为不绝,歇脚的人你来我
住。
  曹世奇重新出现在小食客中,他的坐骑并没被没收带走。
  出了事必须远走高飞,这是江湖朋友的金科玉律,他不但不远走高飞,反而大摇大摆回
到现场。
  他一点也不介意对方是否留下人,留下人追寻线索是必然的事。
  小食店的三个店伙见到他,真有见到瘟神的感觉。
  “你怎么又来了?”那位替他备酒菜的店伙,苦着脸叫起来。
  “我还没吃饱,更没会账,不来行吗?我可不想欠你的酒菜钱,小本生意赚不了几个,
一走了之我能心安理得?”他笑吟吟据桌高坐,“替我重整杯盘,准备酒菜,我付你钱文,
保证不会钱钞,该放心了吧?”
  “客官……”
  “你如果想赶我走,我一定拆了你这家店。”他笑容满脸一团和气,语气却霸道,“我
不会为难你,不会向你打听那些人盘问你的经过,反正我心里有数,他们所盘问的事我一清
二楚,不问你就不会连累你。我这个人办事相当讲理,不做连累无辜,良心有愧的事。小二
哥,你不打算替我准备酒菜吗?”
 “好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哪敢不听你的?”店伙无可奈何地说,哭丧着脸替
他准备酒菜,显得心不甘情不愿,认了命。
  左面食桌先后来了四位旅客,各吃各的。右首那一桌也先后来了三个人。
  后面那一桌的三名旅客,是比他先到的,像是赶车的车夫,埋头进食不理会旁人,看不
出练武人的迹象。
  他不介意对方的眼线,反而担心对方不派眼线。他公然现身,是策略运用成功的证明。
  他人孤势单追踪三郡主,被牵着鼻子走,奔东逐北有如夸父追日,永远落在后面,再追
下去,早晚会日落崦嵫老命告终。
  他一定要让那些人来找他,早晚会制造逐一歼灭他们的好时机。
  人多则走,少则分而歼之;这就是他的打算,所以刚才暂避以免受到围攻。
  这些人不可能永远聚集大批人马,向他行狂风暴雨似的雷霆急袭。一次成功的引蛇出穴
行动,达到保持接触的目的。
  人算虎,虎亦算人,他要与对方保持接触,对方与他保持接触的打算更为积极,决不会
急急撤走了之,一定会派人盯牢他的。
  蛇已经引出穴,就等机会打蛇了。
  稍远处近店门的一桌,是两个中年旅客,一穿黑长衫,一穿青直裰像仆从,主人佩剑,
仆从佩刀,主仆二人都生了一以三角眼,不时有凶光闪烁不定。
  “阁下,你居然敢仍在此地逗留,不赶快远走高飞,是不是另有打算?”穿黑长衫的中
年人,隔了两张食桌向他打招呼,“你认为他们不会转来找你?”  “我已经有既定的打
算,他们是否不死心转回来,谁也无法逆料。”他泰然自若,脸上有令人莫测高深的笑意,
“他们如果真的转回来,我仍有足够的时间离开,他们来我走,没有什么好怕的,老兄。”
  听口气,便知道这位中年人,曾经目击事故发生的经过,如果是普通的旅客,逗留歇息
未免耽误得太久了吧!应该早就溜之大吉了。
  “你真能如意地离开?”
  “那是一定的。”他语气肯定,“他们一来就是一大群,坐骑都是良驹,远在里外便可
发现,我有兖裕的时间走避。”
  “原来你打的是这种如意算盘,那太危险。”
  “什么危险?”
  “他们改用其他方式,比方说,声东击西,不用坐骑,或者……”
  “或者将人分成两批,或者三五批,有明有暗,先布网罗。”他打断对方的话,“目下
我四周,最少也有十个暗的人。问题是,他们能否有把握对付得了我,不要冒险逞能,你们
十几个人,绝对奈何不了我。
  赶快传信给三郡主,只有她才有对付我的能耐,我等她,我不想在差劲的对手身上浪费
精力。”
  “昨晚冯家大院那些人,真是你废了他们的?”
  “如假包换,信誉保证,是我、没错。”他拍拍胸膛。
  两旅客倏然而起,怒形于色。
  “不要做蠢事。”他放下碗箸,虎目冷电湛湛,“把命留作日后打江山之用吧!我的事
与你们打江山封王晋候毫不相关,为不相关的事而枉送性命,何苦来哉?这时死了或者残
废,拜将成空封王无望,何不放聪明些,等你们的主王赶来再说?”
  店门闯入假公子杜琴,一照面便将目光紧盯着他。
  “好哇!你果然在。”杜琴一面兴高采烈大叫,一面神气地走近,“我们的事还没
了……咦…你们……”
  曹世奇的左右后三方,九个人几乎同时发起攻击,有人早已悄悄拨刀剑在手,有人用内
家真力虚空发拳掌遥攻,有人则悄然扑上近身攻击。
  杜琴面向着曹世奇,目击三方面的人从他身后猛然发起攻击。
  隔了两张食桌打交道的两个人,是吸引曹世奇分心的诱饵,正面与曹世奇打交道,制造
后面九个人偷袭的好机会,没料到杜琴突然闯入。
  任何完美的计划,皆可能被突然出现的意外所打乱。
  杜琴人化流光,猛扑曹世奇的左后侧的两个人,那两人的一刀一剑,已将光临曹世奇的
背肋。
  叫声中,她连发两掌,蓦地风雷殷殷,随掌而起的劲气破空风声慑人心魄。
  远在丈外,一刀一剑突然折向,人体也暴退、抛起,罡风所经处,杯盘碗箸乱飞。
  同一瞬间,曹世奇也人化狂风,挫身回旋,劲流怒涌,食桌条凳齐飞,酒菜碗碟势如暴
雨四方激射,他的身影如虚似幻,切入人丛,掌指齐发,沾身的人体立即飞掷,骨折声此起
彼落。
  “啊……”
  “哎……”
  狂叫声暴起,暴乱的人影倏然停顿。
  食厅一塌糊涂,没有一条长凳是完整的,碎桌凳与餐具酒菜撒了一地。
  人也散了一地,九个男女没有一个能站起来。
  目击杜琴冲上动手,以及曹世奇搏击的声势,这两位仁兄竟然不敢加入,心胆俱寒,逃
走第一。
  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冲上加入,攻击一开始就已经有了结果,两人如果冲上,唯一的结果
是多赔上两个人。
  “喂!你怎么招惹这许多人?”杜琴踏住一名大汉的腰背,并且俯身抓住大汉的发结,
“难道他们……”
  “他们就是刚才那群骑士的党羽。”曹世奇说,“搜出他们的钱财,赔小店的损失。”
  他压住一个人,不但没收了钱袋,也抄出腰囊中的三锭十两重,只能暗中使用的犯禁银
子。
  店门外出现两个矮小的旅客,看清了曹世奇。
  “曹兄,三郡主的大队人马在北面半里外,快到了。”扮成穷旅客的幻剑飞仙急叫,
“联手收拾掉他们,你得找一把剑。”
  “不行,府城方向将有大批人马起来。”曹世奇将搜来的银钱往店内间抛掷,“先回
避,走!店后脱身。”
  蹄声传到,人马来势如潮。一拉杜琴的手,往店后急窜。
  “别拉我!”杜琴大声抗议,“我要看看什么是郡主,我要……”

  曹世奇果然料中对方的行动,对情势的了解逐渐深入。
  南北两面的人马,总数接近一百大关。
  北面的人先一步到达,果然是三郡主和她的那些男女随从,再加上哼哈二将所带领的家
将群,潮水般赶到,立即分散搜索,健马在房舍、树林、田野奔东逐北,声势汹汹。
  南面的人马随后赶到,负责搜索大官道西面一带。
  乘健马搜索这一带的复杂地形,成效有限,追逐逃跑的人,用马快速追逐十分管用,搜
寻匿伏的人,就不是易事了。
  这些准备日后“马上取天下”的悍将们,根本不屑下马搜索树林房屋,策马纵横八方奔
驰,追逐一些惊惶走避的村民和旅客,白忙一场浪费工夫。
  他们似乎已经认定,曹世奇除了逃走之外,别无反抗的能力,只要能把人追上就可以手
到擒来。

  曹世奇根本不会远走,他是有备而来的。
  表面上看,他是被追逐的狐狸,除了逃跑,他毫无抗拒的能力。
  负责对付他的人愈来愈多,三郡主逐渐把精锐投入这场追逐。
  事实并非如此,他诱敌引敌的目标如期达成,逐次消灭,避实击虚的策略完全成功,其
实是他主宰了战机布局,每次雷霆一击皆空前丰硕。
  他不是一头被追逐的狐狸,而是一头机警、顽强、残忍、有耐心的独行花面大公狼,引
导着猎人追向不测,等候机会扑上行致命攻击的有经验的老雄狼。
  聪明的猎人如果碰上这种狼,最佳的选择就是特别小心地,定下心神有计划地逐步退出
猎区,而且得具有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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