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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种地南山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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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要往家里送鱼,还要去镇上送鱼,不吃饭怎么行。
  吃完饭,黄老大和黄老四又跑了一趟镇上,这次,他们没用独轮车,而是把家里的门板卸了下来,大家直接把鱼送到大路,一路兄弟两轮流拖去了镇上。
  别说,不但速度快,而且比早上送的还多。
  晚上全家歇下来吃晚饭的时候,黄豆忍不住建议,不能一直捕捞,这样不但大家身体受不了,鱼也卖不上价格。
  最关键的是,他们是占了地势的便利,还没被人发现,一旦发现,肯定大家都要来破冰捞鱼。到时候,鱼价掉还没什么,有人不注意安全,太心急掉进渠道河里就是要命的事情。
  黄老汉沉吟一会点头拍板,明天早上再送一趟鱼给两家酒楼,大家就在家好好休息两天。
  第三天再去捕鱼,等第四天逢集再去卖鱼。如果酒店要鱼,也只能和他们说,以后逢集才能送鱼过去。
  吃了晚饭,黄老汉又单独嘱咐四个成年的儿子,让他们每天等天黑前,趁大家都不出来的时候去破冰的地方再砸一遍。
  有鱼跳出来就捡回来,等到水面结了薄冰,没有鱼跳了再回来。这样,等几天去捞鱼不用再费劲砸一遍冰了。
  黄家四兄弟听了,连连点头,即使老爷子不吩咐,他们也会这样做的。
  这个冬天,黄家全家都是在捞鱼卖鱼休息中度过。
  一直到临近春节前一天,黄老大在镇上卖鱼,碰见了村里去镇上办年货的王家兄弟,大家才知道黄家在渠道河里捞鱼。
  村里人纷纷出动,渠道河被砸的七窟窿八眼。南山镇上过完年,初五刚开集,就有十几家卖鱼的摊位,鱼价一掉再掉。
  而黄家,过了年就已经不捞鱼了,毕竟鱼价掉了,而且河面被砸的到处是窟窿,已经没有多少鱼可捞了。
  不过,每年冬天,砸冰窟窿捞鱼卖,让靠近渠道河的村子都发了一笔小财。


第九章 暴风雨来临
  转眼四年,黄豆九岁,老叔十四岁,黄德磊十五岁,二年前三人就不去私塾混日子了。
  黄豆要帮着娘做家务,整理院子,看鸡撵狗。老叔也算个半大小子,可以下地干活了。
  黄豆去私塾不过为识字,能识字,以后做什么都好说。对她来说,私塾上的再久也没用。前世她已经上了二十多年学了,完全够用了。
  原本黄豆还期望家里兄弟或者老叔能有一个学业顺利的,比如考个秀才,进士及第什么的。等几年私塾读下来才知道,这个真的太难了。
  寒门难出贵子,在古代,那真是肯定的。
  十二岁的黄桃,也长了娉婷少女,每日和黄豆在家做活,领着五岁的小堂妹黄梨,照顾刚刚二岁的亲弟弟黄德仪。
  黄德磊在家跟着爹爹学木匠,有活计了就跟着爹走村串户。没有活计了,就在家打点小件家具放镇上杂货铺里代售。
  黄德礼留在村里上私塾,黄梨原本是准备接回去的。结果,黄四嫂又怀孕了,黄梨就又留在了三伯家,跟着二姐三姐后面转。
  大伯家的黄德光已经结婚了,大嫂刚刚传来喜讯,二伯家的黄德明也说好了媳妇,秋收后就合八字过聘礼。
  黄三嫂开始打听周围适龄的姑娘,她家黄德磊已经15岁了,乡下孩子结婚早,十七八岁就要结婚,十五六岁就开始寻摸人家了。
  黄豆觉得不可思议,她哥虽然已经十五岁,也有一米七多的身高,但是在她眼里,这完全还是个孩子啊。
  知道自己做不了主,黄豆私下暗搓搓和她哥说,迟几年结婚,男儿应该先立业再成家这些。
  黄德磊看黄豆跟个小大人一样谈成家立业,让他迟点娶媳妇就觉得好笑。
  “豆豆,娘说操心多了长不高。”说着黄德磊还按了按黄豆的脑袋。
  “哥,我和你说认真的,你可千万把持住啊,别听娘的。”
  “黄豆,你皮痒了是不是。”黄豆一回头,黄三嫂正拿着扫帚走过来。
  “啊,哥,你看见娘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说着黄豆拔腿就跑。
  其实,成家立业都是借口,黄豆只是觉得哥哥还小,过早进入婚姻会影响健康。
  最好二十以后结婚,当然她娘肯定不会允许,那么最低十八周岁,这是黄豆最低的底限。
  黄豆就像一个操心的大家长,在哥哥和老叔耳朵边,念叨了好几次。
  她想,效果虽然看不出来,起码她在哥哥和老叔心里种下了一棵责任大树,它肯定会生根发芽的。
  今年春天入了夏就干燥,地里庄稼都是靠人工挑水浇灌。
  黄家地多,大部分都在渠道河下游,这些基本是不用挑水浇灌的。
  但是不靠渠道河的,黄家以前的几亩地就要人工挑水浇灌了。
  农忙,几家又合到一起做饭,一吃饭,就是满满二大桌子还多的人。
  黄米和黄桃属于典型的吃苦耐劳不抱怨的那种,黄豆不行,她吃不了苦,还有一种现代人的懒,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
  就是因为农忙,她没下地没做饭,为了自己这脸不丢的太彻底,她主动把照顾弟弟妹妹的活计揽了过去。
  挑水浇灌真的辛苦,黄豆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想办法挣钱,起码做个地主婆,不用下地。
  等稻谷抽穗灌浆,雨水突然一下多了起来,没日没夜开始下了
  黄老汉在地里转了一上午回来坐在屋檐下抽烟:“荣贵他娘,今年稻子收成还不算差。我就是担心,这雨一直下下去,容易出事。”
  黄奶奶正坐在堂屋给小儿子做鞋,半大小子,见天在外面疯跑,特别费鞋。听见黄老汉的话,走出来看看天,天空乌云密布,压得极低,一场大雨眼看就要来临。
  “他爹,要不你先吃一口垫垫,再去老大他们几家看看,眼看着就要收粮了,可千万别给淹了。准备准备,这雨过后,天一放晴咱们就收稻子,不能等老透了。”黄奶奶边说边准备去厨房给老头子端饭菜。
  “不用了,我先去跑一趟,他们到底没经过事,得早点准备,回来再吃,实在不行,冒雨也要收,不能把到手的粮食糟蹋了。”说着黄老汉就顶着密布的乌云先去了大儿子黄荣贵家。
  一下午,眼看着雨就要下,却一直没下下来,树上的知了拼了命扯着嗓子叫,有一种声嘶力竭的感觉。
  院子里熏了艾草,但是蚊子还是一团一团往人身上撞。
  热得人心烦气躁。
  晚上,黄老汉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刚准备回去睡觉,就听一声惊雷,天空像裂开了一道河,雨水劈天盖地倒了下来。
  黄老汉三步二步就跑进了堂屋,身上还是被雨浇了个湿透。黄奶奶忙过来拿条干毛巾递给黄老汉:“快擦擦。”
  又看看外面的雨忍不住低喃:“这雨这么下,地怕要被淹了,老天保佑,千万别倒伏了。”
  到了晚上,黄老汉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了,凌晨过后,黄老汉觉得心口闷得厉害,爬起身喝水。
  黄奶奶连忙起身给他倒了一碗水,黄老汉喝完水,索性爬起来走了出去。
  暗夜,四周只听见雨声。
  黄老汉站在屋檐下怔怔出神,心里说不出的慌乱,他心里总有隐约的不详感觉。
  眼看今年就要收获了,庄稼长的也不错,颗粒也算饱满。大家伙都觉得高兴,今年算是不愁口粮了!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不远处的南山,黄老汉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啊啊啊”半天说不出话来。
  跟在身后的黄奶奶发现不对,连忙拍打着黄老汉后背喊起来:“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了?”
  黄老汉被老伴拍打的一个机灵,大喊一声:“走山了。”
  黄奶奶被黄老汉一声吓得瑟瑟发抖:“啥,你说啥?”
  “快,叫上孩子们,跑。”黄老汉反应过来,一头钻进灶房,拿起一个铁勺,一个铜盆,“咣咣”地敲了起来。
  雨声中,敲盆的声音传到并不远,但是黄家几个儿子还有全家老少都被老爷子踢门敲盆声惊动起来。
  黄宝贵一边穿衣一边往外跑,几步冲到黄老汉身边,夺过铜盆和铁勺:“爹,我来,你先走。”说着健步冲入雨中向村中跑去。
  大雨不停,村子里男女老少跟着黄老汉一家往西跑。家里衣物银钱方便携带的,手脚麻利的都带上了。
  破家值万贯,还有人在屋里忙着收拾东西,里正组织的村里青壮,进去就拖人。
  村中祠堂一块破钟已经响起,三响过后,必须走,不走拖走,拖不走就不管你死活了。
  一时大人叫声,孩子哭闹声,风雨声……
  家里养的鸡鸭猪,屋里屯的粮是带不走的。有准备回去再拿点什么的,都被族长和黄老汉挑出来的青壮拦了回去。
  三十多年前黄家湾人经历过一次走山,那时候的黄老汉还是个几岁的娃娃,跟在爹娘后面跌跌撞撞逃了出来,一个村子大部分人都被泥石淹没了,连坟都不用起一个。
  而族长和几个不多的老人都是那场浩劫中幸存下来的,所以,他们才知道在这个时候生命比财富更重要。
  一村人,刚走出一里多地,就听见身后“轰隆”一声,地跟着颤动了几下。
  雨静静地下着,夜,越发地黑了,所有人都不敢停。
  雨地里,特别泥泞,一脚踩下去,再拔上来,连鞋掉了。
  黄豆和姐姐黄桃手拉着黄梨的手,跌跌撞撞在泥水里走着。姐妹三不知道摔了多少跟头,身上头发上都是泥水。
  天色渐渐放明,可以隐约见远处的河流,大堤陡且深,每年水流最深不会过半。
  现在水已经涨到了一半以上,离岸边也就二米多的距离。水流很急,夹裹着树枝,野草,一些看不清楚的黑色东西也在混黄的水流里忽隐忽现。
  到了一处空旷处,族长派了七八个青壮汉子往回走,看看村里的情况。余下的众人什么也不管了,找个相对顺眼的地方就一屁股坐了下来。
  黄桃看看小黄梨被泥水糊满的脸,忍不住举起袖子想给她擦擦,结果发现,自己的袖子比小黄梨的脸还脏。
  再看看路边引水进地的小河沟,虽然水又混又黄,可洗洗总比现在干净。
  黄桃看几个村里的大爷大娘都找了地方洗脸洗手,也连忙找了一小块比较安稳的地方站着,先洗了手,洗了脸,又顺手把头发抹了抹。
  黄梨看见二姐在洗手也嚷嚷着洗洗小手,黄桃连忙走过去,准备牵着妹妹过来洗洗。
  一拉上黄梨手,黄桃突然抬头,黄豆呢?
  晚上雨大路滑,黄桃一手拉着妹妹黄豆一手拉着小黄梨,走的艰难,后来黄豆就转过去,拉了小黄梨的另一只手,姐俩拖着黄梨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黄豆不见了,也许是落在了队伍后面,也许,可能就会滑到路边的沟渠里。
  路边沟渠,宽且深,是周围灌溉庄稼的主要水道,直通前面的大河。而此刻的大河,河水混浊,夹杂着不知道从哪里冲下来的杂草树木,向下游冲去。
  黄桃带着哭腔的一声大喊:“娘,豆豆不见了。”惊动了疲惫的众人。
  黄德磊和黄宝贵几个健步就冲了过来,一个黄家沟二十几户人家,不过二百口人不到,一眼看去,没有黄豆的身影。
  宋三嫂和黄奶奶当时就站不住一屁股瘫在地上。
  远处的河水,风大浪急白茫茫一片,只有九岁的小黄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十章 小黄豆落水
  三十分钟前,黄豆一脚踩在泥坑里,拔出来的时候鞋掉了。她松开了拉着黄梨的那只手,回头去摸鞋。
  在黄豆弯着腰穿鞋的时候,不知道谁走路撞到了黄豆,黄豆一头栽到在路边草地。
  草地湿滑,黄豆根本稳不住身体,连滑带滚就掉进了渠道沟里。……
  等黄豆扑腾着从水里冒出头来的时候,黄家沟人已经走到了前面,风雨声中谁也没注意掉进河道里的黄豆。
  黄家湾人因为走的及时,而且族长和几个老人态度比较强硬,没有一个人员伤亡。
  而离黄家沟最近的村子,后山赵庄,小半个村子等于没了,只逃出来八九户人家。
  八九户人家都姓赵,如果按家庭分配应该是八户,但是有一家有点特殊,爷娘还在就分了家,这家就是赵大山家。
  赵大山爹赵勤是方圆十里有名的猎人,身强体壮,少年时曾跟人学过功夫。
  赵庄离黄家湾不远,山势略平缓,土地多,良田少,大部分村民都是一边种地一边打猎为生。
  不像黄家湾,虽然背后山势陡峭,但是靠河,良田多,山地少,村里生活就比赵庄好一点。
  赵勤爹娘老实木讷,人称赵老实,生了三儿一女,家里只有两亩薄地,六亩山地,穷的叮当响。
  赵勤是长子,七岁就跟赵老实去山里打猎,不敢进深山,就在周边猎点野鸡野兔,捡点蘑菇野菜。
  一日赵老实进了山林里,赵勤一个人在林边挖野菜,遇见一个过路老者,赵勤看他年老,就把留着中午吃的半块粗面饼子给了老人,老人没要,打了野兔烤了和赵勤分享。
  后来,赵勤就日日去寻老人,偶尔跟着老人进深山打猎,学了二年多拳脚功夫。
  老人走后,赵勤成了赵庄最小的猎人,虽然人小,拳脚上还是有点功夫的。
  老人给赵勤留了九把飞刀,赵勤在林子外围打个野兔野鸡完全没有问题。
  等到大一点,赵勤就往山里进去一点,慢慢到了十三岁赵勤就进了深山,深山多野兽,赵勤没用两年就给家里建起了一栋四间正屋,石墙乌瓦。
  后来又几年陆续建了东西厢房,围起了围墙。
  赵勤十五岁那年镖局缺人,又接了一趟大镖,临时找了几个身手不错的猎户帮忙,其中就有赵勤。
  赵勤十五岁跟着镖局走了几年镖,挣得银钱回来又买了十二亩良田,二弟和同村刘家大姑娘结了婚。
  大弟结婚第二年,赵勤镖局里的周镖师出事,周镖师只有一个独养闺女周蔷,刚刚满十七岁,周师傅临终把闺女托付给了赵勤。
  周师傅是从外地逃荒过来的,带着妻子儿女,半路,在南山脚下儿子发热死了,妻子一病不起,没熬一个月,也死了。
  周镖师对着妻儿大哭一场,留在了南山镇,为了年节妻儿坟地能有人烧点纸钱。
  这一年周蔷十二岁,恰好镖局招人,周师傅和十五岁的赵勤同时进的镖局。
  周家只有周师傅跟女儿,没有一个亲戚,父女两人在南山镇租赁的房子。
  不放心周蔷一个人住在镇上,师傅出事百日内,两人拜堂结婚,周蔷住到了赵勤家里。
  三年后,周蔷脱孝,夫妻圆房,次年生下赵大山,此时赵勤小弟的长子早了赵大山三天出生。
  大山出生后,赵勤离开了镖局,他不想步岳父后尘,他要为妻儿负责。回到老家,种地打猎,养活全家,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
  赵家不分家,不单单是赵家,基本上父母都是不分家的。
  赵勤很能干,他进山一趟,打的猎物也多,家里种了十几亩田地,平时有赵老实和两个弟弟耕种。
  农忙的时候,赵勤一起忙,农闲的时候赵勤就进山。
  有时候地里没活,两个弟弟也会跟着赵勤进山,家里生活一年比一年好。
  周蔷一直在家带孩子,操持家务,地里再忙,赵勤也不许周蔷下地。赵勤两个弟媳妇意见很大也没用,她们只能在背地里自家男人面前嘀咕,毕竟这个家吃香喝辣靠的都是赵勤。
  初春,赵勤带两个弟弟进山,碰见了熊瞎子。
  如果赵勤一个人,可能会费点力气打了黑熊回来,实在打不了,他也能安然无恙脱身,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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