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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种地南山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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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瘸子的船是早上七点多离开河渡口的,赵大山的船是中午时分经过河渡口的。赵大山站在甲班上,看着这个小小的渡口在眼前一闪而过。
  他不能停,他也不敢停,他的小姑娘还在钱瘸子手中。此刻,他不知道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有没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赵大山心如刀绞,他怎么能把她丢了。她那么胆小,一个人该有多害怕。
  “大郎君,你进去歇一歇吧,都站了快一天了。”马文走过来,低声劝着赵大山。
  “不用。”赵大山摆摆手,目光往下两岸的山林,多希望此刻,山林里走出黄豆俏丽的身影,晃着双手大声喊:“赵大山,我在这里。”
  赵大山觉得自己眼花了,他好像真看见了黄豆。他晃晃脑袋,再向远处的山林看去,哪有黄豆,到处是寂寂无声的山林。
  方舟号是在晚上追上钱瘸子的船的,明面上丢了货物,钱瘸子也没心再赶路,而是决定在码头边早早歇了下来。
  他还悠闲地上岸泡了个澡,吃的肚滚腰圆地进了百花楼。
  这个渡口镇子也不大,比他们之前停的镇子要大多了,又因为是到通州的最后一个渡口,路过的船基本都会在这里停留补给。
  百花楼是镇上唯一的青楼楚馆,说是百花,也不过是栋前楼后屋,连老鸨加在一起才八九个人的小青楼。
  钱瘸子挑挑拣拣,都不满意,不是半老徐娘,就是庸脂俗粉,连一个上台面的都没有。钱瘸子不由有点后悔,在船上,自己怎么没想到把黄豆那个死丫头给办了。
  想到黄豆,钱瘸子是又恨又怒,浑身火烧的一样难受。老鸨看钱瘸子都不满意,也是急得团团转。
  老鸨在娘家时叫杏花,镇上人都叫她花娘子,从小长的妖娆,做姑娘就被骗失了身。肚里揣了个娃嫁给了本庄子的一个老实人。
  也是她命不好,生孩子的时候大出血,命保住了,孩子再也生不了。老实人也是有脾气的,没有后代肯定不能忍,一脚把她踹回了娘家。
  娘家也不留她,她干脆跑到镇上租了房子,吃起了腿儿饭。这家青楼可是她辛苦开出来的,就图赚个来往船商的钱,不能在今天砸了饭碗。
  钱瘸子虽然一条腿有点瘸,人长得还是很有看头的,加上年轻,打扮的也富贵。一看不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哪家富户的公子。
  花娘子心一横,娇笑着靠了过来:“公子要是都看不上,我手里还有一个丫头,就是年龄小了点,我还想着留两年的。”
  “太小了都没长好有什么意思?”钱瘸子吃着桌子上的干果,头都不抬。
  “看公子您说的,我能拿那种毛都没长齐的货色搪塞您嘛。不瞒你说,这个是我亲闺女,已经满十四了。不是因为亲生的嘛,我就想那天能碰到公子您这样的,也不枉我疼她一场。”
  “叫过来看看吧。”钱瘸子斜了一眼虽然年龄有点大,姿色还是不错的花娘子:“你多大了?”
  “回公子,奴家还没到三十。”花娘子娇笑着在钱瘸子身边坐了下来,给钱瘸子倒满了茶。
  花娘子的亲女儿来的并不快,过来的时候头发还是半干的,松松挽了个髻,斜插着一朵粉色的绢花,长像秀美还算有几分姿色。
  杏眼圆睁,看过来时,这双眼睛却和黄豆生的很像。看得钱瘸子腹中一热。她当然不能和黄豆比,却胜在年轻干净,眉眼之间有一种稚嫩和风情相结合的美。
  钱瘸子知道,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是从小训练的。花娘子今天能为他拿出来,那是真的下重本了。钱瘸子也不客气,一把拖过来搂在怀里细细捏摸了一番。
  该鼓的地方鼓,该细的地方细,是个尤物。
  “说个价格吧。”到底是小地方的,还是不够上台面,就这么一番摸弄,竟然不动不叫还瑟瑟发抖起来!
  不过也是这样的玩起来才更有趣味,就是怕太生涩,不够尽兴。
  “公子,这可是奴家的亲闺女,您最少得给这个数。”花娘子伸出了三个手指。
  其实说是亲的,谁也不能当真。
  “给。”钱瘸子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数了五张拍在桌子上,看着眼睛发光的花娘子:“钱不是问题,不过,我要你们娘俩一起来。上上下下给我伺候好了,这些都是你的。”
  三百两是花娘子狮子大开口要的价格,就这种小地方,她楼里出过最好的姑娘不过第一次也才卖了一百两一夜。
  “公子要是不嫌弃花娘人我老珠黄,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花娘子伸手把银票拿了过去,准备塞进怀里。
  钱瘸子一把按住花娘子拿钱的手:“可得伺候好了,她要是放不开,你得帮着点。”
  “您放心,保证让您满意。”说着花娘子的手就搭上了钱瘸子的肩。
  钱瘸子也不客气,一把拖过来抱住,也不往那床上去,顺势就在这毯子上三个人纠缠到了一起。
  赵大山一路追到百花楼,正是百花楼最热闹的时候,钱家大船上除了几个伙计。两个管事,一个掌舵的都来了百花楼,正忙的不亦乐乎。
  赵大山一脚踹开房门,钱瘸子正躺在地上享受双重服务。赵大山大踏步走了进去,看着地上的三人,只觉得眼面前百花花的一堆肉。
  两个女的很快扯过衣服躲到一边,而钱瘸子却不紧不慢地坐了起来,拖过衣服开始往身上套:“赵大山,你来得也太迟了。”
  “你把豆豆弄哪里去了?”赵大山压着怒火,一把提起刚刚套好裤子的钱瘸子。
  “你看我现在在哪里,她就在哪里。”钱瘸子早料到赵大山会追来。这几年,他带着黄豆跑遍大江南北,挣得钱用金山银海来形容也不过分。
  别说是赵大山,换了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把这样一个旺夫的女人丢了,何况她还那么漂亮。
  难怪钱老夫人一直说,如果黄豆要是能成为她家孙媳妇,那么钱家至少以后几代都不愁吃喝。没有用心替钱多多娶到黄豆,是钱老夫人的憾事。
  她一直以为钱多多喜欢黄豆,不过是因为黄豆长得好。从黄豆满了十二,钱多多就求过她,去黄家提亲,她不同意。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研墨就成了盯着钱多多的一双眼睛。
  她的孙子怎么能娶一个农家女做媳妇,他不是他爹,他爹当初想娶他娘,她就是不满意也没拦着。
  钱多多以后是要越过他爹,直接从她手里接过家主位置的。他的妻子,不说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也得是襄阳府数一数二的商贾之家的姑娘。
  钱多多每一年都求她,她都没松口。一直到黄港码头来了船,几艘大船的货物都进了仓。她才觉得她小瞧了黄家,他们不是目不识丁只知道种地愚夫。
  原来黄家早有预谋,她还是心高气傲小瞧了。那么那个据说推行出插秧法的黄豆,在里面起到了什么作用呢。
  等到钱老太太查清楚,当初黄家在南山镇买房,在黄港买地。甚至就连买地前,黄家去了一趟襄阳府,黄老汉都带着黄豆。钱老太太就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女孩子。
  当年黄老汉得了多少赏赐她是一清二楚,黄家绝对没有那么多钱再重新买地建房。
  那么黄家这个钱是哪来的?不会是黄老汉从海上带回来的吧。
  当时到家,他们就被码头的伙计直接发现送进钱家,是她亲自吩咐丫头们打水伺候他们洗澡更衣。他们穿回来的衣服都被她让丫头细细查过,没发现东西,索性借口脏,一把火烧了。
  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
  一直到钱家被拒婚,钱老太太才打听到,当年是黄豆捡了几颗珍珠卖给了荣宝轩才有了黄家今天的基石。
  她真是眼瘸,错过了一个福星,还落得孙子的埋怨。
  钱老太太在钱瘸子爹钱大总管面前抱怨过几回,钱大总管立马把刚刚养好伤到钱瘸子调到了船上。
  不能戳少爷的眼,一样不能戳钱老太太的眼,不是你忠心为钱老太太办事,钱老太太就感谢你。钱老太太想起孙子和他离心,其中有研墨的功劳,他钱大总管全家都别想好。
  看着带着无赖笑容的钱瘸子,赵大山怒火中烧,一把拎起钱瘸子走出房门,就从楼上扔了下去。
  楼上楼下寻花问柳的人们只听见庭院“嘭”的一声,再伸出头来看,灯火通明的院子当中一个人正躺在地上抽搐挣扎着。


第146章 逃亡的路上
  赵大雕看着陷入昏迷的黄豆,他摸了摸她的头和手脚,还好,好像没伤到哪里。可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这是哪里来的?
  小时候他挨打没哭,在船上受了伤,大腿一块肉生生被拉帆的绳绞烂一块他没哭。现在,他突然觉得无能为力,心生绝望。
  如果他不带她逃出来,也许她不会有事,三哥会找到她,他们又可以幸福地在一起。
  “三嫂。”赵大雕把自己的脸轻轻贴在黄豆冰凉的脸上,眼泪一滴一滴流了下来:“三嫂,我们出不去了。我们可能都会死在这里。”
  他很想亲亲黄豆冰冷的脸,可是他不敢,那是他嫂子。如果有来生,他一定努力做好,争取有机会换他来保护黄豆。
  可是现在他不能,他是人,不是畜牲。
  黄豆醒来,是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外面是呼呼风吹山林的声音。耳边传来“噼里啪啦”火烧木柴的响声。
  艰难地转过头去,赵大雕赤果着上身,坐在火堆旁专心地烤着衣服。听见动静,连忙转过头来:“三嫂,你醒了,怎么样,肚子还疼吗?”
  “疼,这是哪里?”黄豆听见自己的声音像锯子锯在干燥的木头上,发出难听刺耳的干涩声音。
  “不知道,应该是猎人临时搭建的。我把火引好,衣服烤干了你换上吧”说着,赵大雕把手里衣服递了过来:“你先换了,都换了下来,别穿湿的。”
  黄豆看着赵大雕拿在手里的外衣长裤,都是她那天送他的,现在他已经烤的大半干准备让她换。
  赵大雕把衣服放在床上,又把一旁烤干的白色里衣递过来,满面通红,眼睛看向别处:“找不到别的,你就拿这个撕了暂时用一下,干净的,我找了皂角洗过了。”说着转身往外走。
  “你的腿?”黄豆看着一瘸一拐的赵大雕,连忙爬起身。
  “没事,没事,就是摔了一下,你换衣服也顺便看看身上有没有摔伤。我出去了。”说着赵大雕走了出去,关好破败的门,靠在墙壁上。
  雨已经停了,树叶上的水滴从枝叶间滑落,滴到赵大雕的身上,异常冰凉。他把头轻轻抵在潮湿的墙上,心里涌起淡淡的欢喜。他们都没死,他一定能带着她走出去,把她安全地交到三哥手里。
  屋里的黄豆拿着赵大雕的衣服,为难地看着,她已经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气。应该是来了月信,现在在这里,连块布都找不到,别说月信带了。
  她要是穿了赵大雕的衣服,弄脏了怎么办。不穿,就穿着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肯定不行。黄豆纠结地看看手边的衣服,又感受了一下身下一股热流淌下来的感觉。
  不管了,他是小叔子也是弟弟,赵大雕不介意,她矫情个什么劲。
  费力地脱下身上的衣服,把赵大雕的衣裤换上。果然来了月信,内衣外裤上都是血。她很少痛经,可能这两天吃了苦,所以才会痛吧。
  换下来的衣服卷在一起,放在床里面,人挪到外边躺着,就这么一会,她就觉得眩晕的很厉害,虚脱了一样,赶紧喊赵大雕:“八弟,进来吧。”
  赵大雕推开门,就看见穿着他衣服的黄豆躺在床上,散开了头发垂在床边。
  衣服很大,穿在她身上,显得人更单薄。一旁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给苍白的脸上染出淡淡的红晕。
  他还是觉得她漂亮,即使这么狼狈。
  “你换下来的衣服呢?”赵大雕定了定神,看向四周。
  “脏了。”黄豆侧着头看向面前的火堆。
  “没事,我知道,那边有一条溪流,我拿去洗洗,我找了点野皂角。”赵大雕走过去,把手伸向黄豆。
  “脏了。”黄豆目光转向赵大雕,提高了声音。
  “我知道,没事,你现在不能出去,这里破旧好歹能避避风。等你衣服烤干,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赵大雕看了一圈,从床里边找到了黄豆换下来的衣服,连亵裤一起抱了出去。
  黄豆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她连赵大山要给她洗贴身衣裤都不让,何况还是来月信弄脏的亵裤。
  赵大雕已经走了出去,她只能无力地在床上躺着,不敢动,一动就有一种汹涌的感觉。肚子已经疼到麻木了。
  过了很久赵大雕才走了进来,他身上还滴落着水珠:“外面雨停了,就是树叶上有水滴。我们今天一定要出去,不然饿都要饿死了。”
  说着,赵大雕把衣服小心地放在床边,出去找了几根棍子搭了一个简易的衣架,把衣服晾在了火堆旁边。
  黄豆就躺在旁边,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一部分慢慢向下流淌出来,一部分直冲上头,满脸通红。
  赵大雕就好像已经习惯做这些事情一样,衣服晾好,走过来看着黄豆:“你饿了吧,我去找点吃的,不会走远,一会就回来。”
  “好。”
  “我去看能不能抓两条鱼。”说着赵大雕又拖着腿走了出去,他能感觉到腿越来越麻木,而他现在看东西偶尔会出现幻影。
  走到溪流边,赵大雕解开腿上绑着的布条,看看已经乌青发紫的小腿。这样不行啊,这样不等他们走出去,他就先坚持不住了。
  得想想办法,不然肯定出不去了。
  四周望了望,赵大雕看见刚刚自己捡皂角的地方。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他采了大把的皂角叶,用尖石砸烂,把脚踝蛇咬处用随身带的刀划开。咬牙看着黑色带着腥味的血流了出来。
  这已经是赵大雕第三次放血了,这次明显效果不大,反而因为失血,有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赵大雕把布条往大腿系了系,紧紧扎紧。放下裤脚,找了根棍子削尖。小时候常在河里扎鱼,多少年没有扎过鱼了,手都生疏了。
  费了半天力气,才扎了二条筷子长的鱼。就着溪水,把刀洗了又洗,又用刚才包扎伤口的皂角叶擦了擦。赵大雕才敢用刀去清理两条小鱼。
  确实不大,不过聊胜于无。他出来的有点久了,嫂子该担心了。
  想到这里,赵大雕赶紧找了几片大叶子把鱼包好,往回走。
  “我抓了两条鱼,吃了我们就走。”赵大雕说着,起身把晾在树枝上的衣服拿了过来:“你换了,我去烤鱼。”
  赵大雕把火堆上的柴火挪开,把用叶子包好的鱼埋在了火堆下面。又把燃烧着的柴火挪回来,压在上面。
  走到屋角翻出一堆劈好的柴火,扔到了火堆上,转身又往外走:“我出去,你把衣服换了。”
  黄豆忍着疼痛把衣服换好,还好,有内衣垫着,赵大雕的裤子没有弄脏。黄豆把换下来的赵大雕的都的衣裤放在床头,喊了一声,赵大雕又推门走了进来。
  “你冷不冷,要不要靠着火堆。”赵大雕拿起床边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也不介意刚刚被黄豆穿过。
  “好。”黄豆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快挂了,可她还不想死。
  赵大雕仔细把屋角堆着的荒草在火堆边铺好,把黄豆抱了下来。一只手托着黄豆,一只手把床上已经破败的草席抽了下来,铺在荒草上。才又抱着黄豆,小心翼翼地把黄豆放在了草席上。
  这样靠着火堆人果然暖和了许多。
  “只有两条,还没有盐,只能这样将就吃了。”赵大雕把火堆上的柴火又拨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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