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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卫雁-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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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对官宦、世家臣服,天生就在这些高高在上的侯爵面前抬不起头来,就连赫连郡那等混着外族血统的人,因着体内流淌着孟家的血,关联着皇家宗室,他们就没来由地信服、崇拜,甚至甘愿被奴役。
  其实与他们相比,像海文王这种人,显得更为可贵。生来就是平民又如何,没有高贵的血统又如何,至少他敢做梦,敢幻想,敢用自己的双手去为自己博取一条不平凡的路。
  卫雁望着赫连郡骑在马上,昂首挺胸,提着大刀,沉着面孔,徐徐越过人群。那些适才嚣张、激愤的百姓,在他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个个儿垂头躬身,自觉地为他让出一条路来,甚至有那狗腿之辈,连连点头哈腰,口唤“安南侯您老人家万安”。赫连郡在民间声名不错,对百姓向来和蔼亲切,今天突然端起架子,竟是无比地凌厉威严,那强大的气势,生生压迫得众人不敢直视。
  霍志强眉头紧锁,向卫雁看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问,“你也请了他来助阵?”
  卫雁摇了摇头。她没通知赫连郡,其实近段时间她跟赫连郡根本没见过面。就连她也在暗自疑惑,赫连郡为何会来?他今天这番作态,不知又有什么目的?
  赫连郡对霍志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深深地望了卫雁一眼,跳下马来,提着刀走向那战战兢兢的女子,用冷峻的目光盯视着面前的女人,“就是你?你可知她是谁?可知本侯是谁?”
  “我……我……”那女子被他气势所迫,一开口,竟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品级几何?你丈夫是国公、王爷、伯爵?”这番话,每每赫连郡想打击旁人时,就会搬出来用,卫雁一听他又问起这个,假意咳了一声,掩饰住笑意。
  “我……不……不是……”
  “那你有何资格在本侯面前自称‘我’?”赫连郡冷冷相问,周身寒气令人退避三舍、不敢近前。
  女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暗暗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提醒自己必须要镇定、冷静。
  她勉强稳住了身形,福了福身,“侯爷恕罪,民妇知罪。今天这事,全是误会……”
  “误会?”赫连郡捋了捋唇上的小胡子,似乎在思索她这话是否可信。
  那女子连忙连珠炮似的解释起来:“谁知民妇那夫君在哪里认识了个什么姓贾的姑娘,似乎跟贾掌柜同样的名姓,民妇也是一时昏了头,没弄清楚就冲上门来,找贾掌柜理论。真的是误会,民妇绝非针对贾掌柜,更不是刻意来找麻烦的。再说,今天贾掌柜也没吃什么亏,反倒是民妇的这些下人都被贾掌柜的仆人伤了,还请侯爷看在民妇无心之失份上,揭过了此事吧?”
  她说完这番话,就紧张地盯住赫连郡,生怕错过他任何一丝表情。赫连郡捏着小胡子,静了片刻。
  那些群众一个个地跟着紧张地等待着赫连郡的回答,只要赫连郡肯放过,就算京兆少尹想追究也做不得数,那他们这些“从犯”也就都能轻轻松松地散了回家去了。
  卫雁从屋中走出来,亭亭身影风韵天成,站在赫连郡身侧,轻轻一笑。
  适才对她多番辱骂,说她面目丑陋,配不上赫连郡的那些人,此时竟觉得,——她站在赫连郡身侧,那份雍容气度分毫没被赫连郡浑身的霸气所掩盖,反而令人有种错觉,似乎这两人站在一起极其般配,男的威武、女的脱俗……
  “这位夫人,且不说今天这件事是不是误会,只说你适才向霍大人解释的内容,跟向侯爷解释的内容,根本就不一样。轻雪的字迹与你所谓的物证对不上,你先说轻雪是刻意改变笔迹,然后又说是有人冒充轻雪,现在又跟侯爷说是有人跟轻雪重名,才导致了今天的误会。请问您到底那句话才作数?哪个说法才是真相呢?”卫雁说完,便看向人群,向赫连郡道,“这些街坊们一直站在门外,见证整件事的发生,这位夫人前后言语矛盾,没一句真话,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第三百零六章 揭破身份

  赫连郡将阴沉的目光扫向人群,那些人不约而同地缩了缩脖子,有几个早就想明白了其中猫腻之人就反应过来,抢先赞同道,“不错,贾掌柜说的有理。这位夫人前言不搭后语,此时看来,很有可能是故意前来生事的。”
  “对对,贾掌柜说的没错。咱们都看见了。”
  “没错,我也看见了。”
  “对,安南侯,这女人就是个满口谎言的骗子,我们所有人都被她骗了。别放过她!”
  卫雁望着这些适才还对她破口大骂的人众口一词地指责那女子,一面倒地支持她,这些人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爱凑热闹爱管闲事的人,要么自己本是多事之人,要么就是热血份子,看到弱者就同情怜悯,痛恨不守规矩的投机之人和阴险构陷他人的小人,本就是人之常情。民众本心不坏,只是一时受人蒙蔽而已。
  这么一想,她便也释然了。好在他们醒悟不晚,发觉自己被人利用了,便立时倒戈相向。
  “侯……侯爷,您别听他们胡说,民妇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胡乱到清音阁来生事呀,只怪民妇一时糊涂,还请侯爷高抬贵手……”
  “我呸!”赫连郡几乎跳了起来,狠狠地呸了一声,他的性子跋扈,可不似霍志强那么克制,“你一时糊涂,就能砸了别人的店,打本侯的女人。那本侯要不要糊涂一下,一刀砍了你脖子,再拿你尸身去喂狗!”
  说着,就提着镶满了宝石、俗不可耐的那把大刀,抵到那女子颈中。
  人群中立时就涌起一片惊呼声。他们虽爱看热闹,瞧打架瞧得津津有味,可是血溅当场却绝不是他们愿意见到的。
  那女子白着脸,结结巴巴地道:“侯爷请手下留情。今日都是民妇的错,民妇……民妇给您赔罪……民妇保证,今后决不再做这种不长眼的事,求……求侯爷饶命……”
  “你保证?你的保证值几个大钱?你赔了罪,本侯就该饶你?本侯先烧了你家,杀死你家人,再跟你赔罪行不行?妈的你究竟哪里来的这种胆子?你男人是谁?本侯不杀女人,今天的事,本侯找你男人去算,不卸他两条腿、两只胳膊、一条舌头,难解本侯今日之恨!”
  卸了两条腿、胳膊,和舌头,那还能剩下啥?这安南侯从前瞧着大咧咧的十分好说话,怎想到竟然如此狠毒。群众不由暗暗咋舌,心中一阵阵地发虚。
  “民……民……妇……”
  “安南侯请息怒,此事本官已然受理,不敢劳动安南侯大驾。”霍志强听他话越说越不像话,就算他是侯爵,也没权利胡乱治人罪,更遑论杀人了……
  霍大人出言干预,安南侯该不会不给面子吧?那女子暗暗松了口气,心想,就算进了京兆衙门被罚些银两赔了那些被砸坏的物件,也好过被安南侯当场处决了啊。反正到时赔偿的那些银子,可以去跟那人要,又不花自己口袋里的银子……但这条命却是自己的,岂能轻易交代在安南侯手里?
  “霍大人这话错了,本侯身为朝廷命官,受皇家俸禄,就有义务替朝廷出力,为百姓出头。今天是贾掌柜被人栽赃嫁祸,毁去了赖以为生的店铺。要是这女人凭着一句误会就能脱罪,他日旁人学去了这种行为,肆意的去打砸抢烧,劫掠百姓,乱杀无辜,最后也只说是个误会,那岂不天下大乱?霍大人是京兆少尹,律法你本侯知道得还多,这些人心里眼里根本视国法为无物,这番纵容了她去,那律法岂不成了一纸空文?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这女人区区刁民,难道本侯还惩治不得了?”
  霍志强暗暗佩服赫连郡颠倒是非、指鹿为马的口才,摇了摇头,笑着走了出来:“侯爷说的没错,本官也没说她能凭几句托词便可逃脱制裁。只是京兆尹府做事,自有一番章程,待本官将人证物证和当事双方均带回京兆尹府,细细查问,双方画押无误之后,方能定罪。还请侯爷给个方便,允许下官带这位妇人回去。”
  赫连郡刚要说话,却忽然从人群中挤出几个人来,当先一人,正是染墨,只见他讶异地望着那名女子,疑惑地道:“咦,楚当家,您怎么在这里?”又看了看拥挤的人群,和被打砸得破破烂烂的清音阁大厅,不由沉下脸来,“楚当家,这可是您做的?虽说清音阁买卖消息、替人解困,与贵帮的生意稍有冲突,但我主向来提倡和平共处,您地头上的生意,我们小店可从来没恶意去争夺过,您趁着小人不在阁中,就来带人砸店,未免……也太卑鄙了吧?”
  什么?楚当家?帮派?
  难道这女人根本不是什么被抢了夫君的女子,而是眼红清音阁生意好,故意来砸店的?
  染墨这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从始至终,都在被这个女人戏耍!
  “原来你是为了抢生意才来捣乱的?”霍志强扶额道,“你还恶人先告状,哭哭啼啼求本官为你伸冤?”
  “我……民妇不敢……”那女子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脚步不住地后退,恨不能立刻逃离这处对她不利的境地。
  赫连郡指着染墨:“你确定她是帮派人物,不是什么被抢了丈夫的妇人?”
  染墨微笑着拱了拱手:“回禀侯爷,小人经商多年,人脉也颇广,全赖处事还算稳重,一般见过一回的人,第二回见到,基本能叫出对方的名字来。只是这位楚当家,却不仅仅是数面之交了,来京城后,自家主开了这家清音阁后,小人便着意携礼上门拜访各位同行前辈,希望能够互相扶持,交个朋友。这位楚当家正是近来声名鹊起的揽月楼的主人,专门经营消息买卖、车船货运、和其他生意。楚当家一心经营生意,尚未婚配。前几次听江湖上有人说,楚当家对我们清音阁颇有微词,认为我们风头太过,小人以为是他人诋毁,心想楚当家带领这么大的帮派立足江湖,立足商行,岂会如此心胸狭窄、容不下新入门的同行?今天瞧见楚当家对鄙店所做的事,小人却不得不信了……”他摇头叹了一口气,显得十分失望。

☆、第三百零七章 突发狠招

  “侯爷跟大人可以仔细看看,她带来的这些婆子跟侍女,都是练家子,有功夫的。普通人家的下人,怎可能全都会功夫呢?若觉得小人所言未必可信,可找来行内其他的当家和各楼掌柜一并认人,大家谁人不识楚掌柜?”
  提起这个揽月楼,人群中就有知情人大声地嚷了出来,“揽月楼我听过啊,似乎专门做些收买人命的买卖!帮人运货,还曾出过好几回监守自盗的丑事。”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听说前段时间朝廷查获一批货,里面全是从天竺运来的毒蛇,也不知是谁要运到京城来做什么的,据说当时负责运货的就是这个揽月楼,后来他们供出了主顾的名字来,并声称自己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才逃过一劫,没被朝廷查封,不过他们的货船自此就被禁止运营了。会不会是被断了一大财路,又不敢跟官家对着干,所以就拿贾掌柜的清音阁来出气?”
  “怎么还有这事啊?没听说啊……”
  “这位大叔说话也真客气,什么声名鹊起,那揽月楼分明是臭名昭著!”
  “可不是么,今天这么阴毒的事一般人哪做得来?也就揽月楼楚当家这种做惯了恶事的人,才想得到这些点子。”
  ……群众的议论声越来越大,正如适才帮助那楚当家讨伐卫雁一样,调头来声讨这位楚当家。
  楚当家被揭露身份,又引发众怒,知道今日无法善了,她今天的行为绝不是一句“误会”、或是“赔偿财物损失”能了结的。
  看着赫连郡满脸阴郁地盯视着自己,那目光中的恼怒之意,直有种要将她生生撕碎的狠厉。楚当家穷途末路之下,只得兵行险招,只见她陡然跃起,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剑尖直取赫连郡颈中。在场这些人里,赫连郡身份最高,功夫也好,她这一出手便应了“擒贼先擒王”那句话,想趁着众人反应不及,先败了赫连郡,再让她的手下们缠住霍志强和那些侍卫,为自己创造逃脱机会。
  她在江湖上立足,以女子之身立派扬名,武功自然不弱,她猛然出击,饶是赫连郡对战经验丰富,也避之不及。
  赫连郡一面慌乱躲闪,一面将身旁的卫雁扯到身后。可是电光石火之间,他既要自顾,又要护着卫雁,怎可全身而退?只见那软剑一闪,他手臂之上未被铠甲护住之处立时便飚出一道血光。
  楚当家一击即中,更是状态大勇,第二个剑招眨眼之间就使了出来。她脚尖未曾落地,只一个起落之间已祭出了第二剑,这剑却是直取赫连郡臂弯中护着的卫雁!
  赫连郡一臂受伤抬不起手中沉重的大刀,一臂拦护着卫雁,后退数步却见她飞身跟上,丝毫不曾停顿,赫连郡无法招架这猛烈的剑招,若要不令卫雁受伤,便只有用自己的身躯来生生承受这凌厉的一剑。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他猛然一个转身,轩昂的身躯将卫雁完全护在怀里,背对着那沾着血迹的剑尖。
  卫雁来不及看清这危急时刻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只瞧见那女子突然跃起同时出剑,然后她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扯住了手臂,接着转了个圈,被严严实实地护住!
  一切发生的太快,染墨在霍志强反应过来之前,已飞速地冲了出去。只听“噹”地一声脆响,染墨跳入战圈,格挡住了眼看就要刺入赫连郡后心处的一剑。染墨一手持剑拼挡对方的软剑,一手平伸立起手掌,快得令人眼花的招式配合雄浑的内力一同向对方招呼过去。
  楚当家曾与染墨打过多次交道,染墨给她的印象是:话不多,比较老实,在同行中算是不太起眼的角色。怎想得到她近距离并毫不停顿、势必会结果赫连郡性命的一剑,会被这个她一直未曾看在眼里的“跑腿打杂”的人给挡了开去?而那内力惊人的一掌,直到重重地打到她的左肩之上的刹那,她才惊觉,原来贾轻雪就只是个当摆设用的傀儡?真正的武功高手和有能力领导清音阁的人,原来是这位!
  “噗”,楚当家当即便喷出一口鲜血,后退几步,被冲上前来的侍女扶住,才没有狼狈倒地。染墨回过身来,关切地问,“侯爷跟姑娘都没事吧?”他看向赫连郡的目光中,有一丝疑惑,当楚当家出手之际,赫连郡为何不用那银珠子般的暗器?不仅会暂缓对方的攻击,也能为自己空出时间来闪避?又怎会如现在一般狼狈地受伤、甚至将整个后背都拿去挡剑?
  赫连郡摇了摇头,将怀中的卫雁放开,横眉怒目,咬牙切齿地喝道:“你想取本侯性命?刺杀朝廷命官,可知该当何罪?”
  此时卫雁方才看清,他背上铁甲被刮出一条长长的划痕,若非染墨插手,只怕此时他的甲胄便已被那剑尖穿透……
  危急关头,是他用自己的身体,将意欲取她首级的一剑挡了下来!
  卫雁眼中满是震惊、感动和疑惑。她不敢去深思,甚至不敢去看赫连郡的脸孔,如果一直不去揭穿他愿意这么做的缘由,也许两人还能继续以互相利用的关系坦然相对。
  霍志强挥了挥手,他带来的那些侍卫纷纷拔剑上前,与楚当家带来的婆子们相对而立。只需两方主脑一声令下,这些人就会立即拼命搏杀……
  而楚当家对卫雁出了手,卫雁的那些暗卫就不再只是冷眼旁观了,他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卫雁,此时纷纷冲上去,将楚当家死死围住。
  程依依也纵身跳上前来,先是扶住卫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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