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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卫雁-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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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的名分,却根本不甚熟悉,王妃岂会真正地放心将这么大的事交给小姐做呢?他们这些人表面对小姐衷心,其实却是王妃的耳目。也亏得这位小姐心实,一心想笼络他们,今天送这个,明天赏那个,他们也乐得收两边的好处,当面对小姐关怀奉承,背后却对王妃有什么说什么,毫不欺瞒。这也不能怪他们,谁让他们是鲁王府的奴婢,而不是姚家的奴婢呢?
  姚新月回到鲁王府,吩咐人跟鲁王妃打个招呼,说自己饮酒有些头晕,想先回房休息了。不一会儿,却有王妃身边的侍女亲自来请,说鲁王妃有事召见。

☆、第三百二十三章 折辱

  姚新月心内惴惴不安,随着侍女来到上房。鲁王妃倚在贵妃榻上,对蹲身行礼的她懒洋洋地扬了扬手:“怎么,不舒服?本妃分明记得,你曾向本妃自称有千杯不醉之量啊!这是怎么了?孟家的酒格外醉人么?究竟是你当初向本妃说了谎,还是见自己成了京城男人心中的香饽饽就不将本妃瞧在眼内了?”
  姚新月心中一惊,王妃表姐这是怪她无礼?也是她大意,近来表姐对她和颜悦色,她就一时忘了自己的身份,从孟家回来,她本应亲自来见礼并汇报今天发生的事的,都怪那突然出现的男子,搅得她心乱如麻。
  姚新月连忙跪地认罪:“王妃表姐这话,新月怎么当的起?新月有今天,全靠表姐提携教导,是新月一时怠懒,失礼于表姐,请……”
  “表姐?”鲁王妃凉凉地一笑,“在外头,为了抬高你的身份,不叫那些人笑你,才声称你是本妃的表妹。说起来,你一个奴婢生的贱东西,有什么资格唤本妃一声表姐?还说是本妃提携你、教导你?可笑!本妃有教过你用那些下三滥的搬不上台面的招数对付人么?”
  姚新月暗暗心惊,白着脸强笑着,“是,都是新月的错,新月身份低微,是王妃娘娘心善,给新月为王妃和王爷效力的机会。只是王妃娘娘所言的什么招数,新月不懂,还请王妃娘娘明示。”
  那件事,她做的很隐秘,应该不会被别人知道才是。王妃所说的,一定不是那件事吧?
  她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鼓劲,提醒自己一定不能乱,不能慌,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都要仔仔细细地想一遍,不能露出破绽来。
  “明示?你在本妃面前,还想耍那些小聪明?你的那点小心思、小把戏,本妃早就知晓了,亏你还以为自己聪明,做的天衣无缝!若非此事没对大局造成什么影响,本妃早就治你擅自做主的罪了!”
  鲁王妃把玩着手中玉如意,每句话都带着一股来自上位者的优越感和压迫力,姚新月跪在地上,只觉得避无可避,难受至极。她实在厌倦透了这种臣服于人下的屈辱滋味。当初她愿意接近赫连郡,大约也是看上了他无木王权为所欲为的那份霸气。若是与他成婚,说不定,面前这个王妃表姐,也要低头唤她一声“表婶”!
  “王妃娘娘,新月实在不知如何惹娘娘不快,不管娘娘是因为什么才对新月有所误会,新月都认了,都是新月的错,还请娘娘千万不要因为新月的不足而气坏了贵体。”
  姚新月姿态放得很低,跪在地上盈盈叩首,雪腮之上垂着泪珠,望之无比娇柔、令人生怜。
  鲁王妃伸出手,长指甲刮在她脸上,“啧啧,瞧瞧这张小脸,真真是我见犹怜。只可惜,貌美却少智!脑子不够用,你得后天去努力才行啊!本妃也不与你打那些哑谜,你这丫头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跟你那个下贱的娘亲一个德行!你盗去本妃的对牌,叫人去见那姓楚的蠢货,本妃还以为你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来。你若是就此杀了那贾轻雪,也许本妃还能高看你一眼。谁知你最后银子用得不少,却屁事都没有办成!还险些落下把柄,让赫连郡怀疑到鲁王府!蠢货!这事本妃原不准备说出来叫你没脸,可怎料你自己送上门去连赫连郡的面儿都没见到,回来后不好生过来赔罪,竟还摆起什么千金小姐的谱来,告诉本宫你不舒服!你不舒服?你配不舒服吗?在本妃面前,你连个狗都不如!给狗喂根骨头,还能给本妃看家护院,你能做什么?你做成了什么?你身上穿的戴的,哪样不是本妃给的?本妃能让你打扮成个人样,也能将你剥干净了扫地出门!”
  姚新月被当着满屋子侍女的面,给骂的狗血淋头,狼狈无比。恨不能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躲起来。
  鲁王妃对她虽不大客气,但也没如此劈头盖脸疾言厉色地骂过,她寄人篱下,靠着鲁王府这棵大树攀权附贵,她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目的,也一直乖巧地顺应鲁王跟鲁王妃的意愿,从来不曾说过一个不字。当初因为鲁王妃不允许,她放弃了入宫伴驾的大好机会。她已经这么听话了,他们却还是要如此对她。
  她在心底为自己鸣不平,为命运的不公而哀怨,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比旁人高贵,就能拥有世上最好的东西?而她,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去拼,去抢!
  她不敢再哭,也不敢抬手去擦眼泪,这种场合其实她经过很多了,以往在姚家时,嫡母常常便是如此,当着一大群的丫鬟婆子各房亲戚的面,折辱她,骂她。她从小就懂得察言观色,嫡母一抬手,她就知道要递上脸去给她打,什么时候嫡母打累了,过瘾了,她才会从那漫长的折磨中解脱。
  她膝行上前,跪地不断磕着头,额头碰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娘娘息怒,都是新月不好,是新月自作主张,做了错事。新月只怕有负娘娘期望,一时心急,信错了奸人。请娘娘给新月一次机会,让新月替娘娘效力。新月一定会牢记自己的身份,再也不会出这种可笑的差错。求娘娘息怒,千万保重贵体。”
  鲁王妃冷笑道你:“罢了,也算你还有些自知之明,你这种货色,哪里配本妃跟你生气?你起来!擦擦你脸上那些不值钱的眼泪!本妃又不是个爷儿们,你在本妃面前不必做这些狐媚姿态!”
  姚新月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再三谢过王妃,才缓缓站起身来,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只听鲁王妃吩咐道:“去,把拨去小院子服侍姚小姐的人都跟叫过来!”
  姚新月不敢多言,垂着头扭着帕子,立在一旁瞧着走进来两名侍女,两个婆子,四名侍卫和一名车夫。
  众人齐齐向鲁王妃磕头问安,姚新月闭着眼,静静等待着鲁王妃在这些人面前再折辱自己一回。

☆、第三百二十四章梳理

  “你们几个跟着姚小姐有半年多了吧?”鲁王妃喝了半盏茶,才缓缓开口,“姚小姐是外来的人,对京城不大熟悉,你们既然跟着姚小姐,成了姚小姐的人,就该事事替小姐考虑在前头。你们两个婆子年纪长些,怎么也比那些小丫头懂得多些,时常提点着你们小姐,她是要嫁进孟家去的人,不能什么都不懂,光知道争风吃醋这些。”
  姚新月脸红红的,深深垂下头去。当着自己的下人面前,被提及这种事,她日后还怎么在他们面前立威?这回,鲁王妃难道是想往死里作践她么?
  不过她倒是误会了鲁王妃,只听鲁王妃话音一转,换了个话题,“眼见冬天快过去了,距春节也就二十多天,本妃这头事忙,许多事顾及不到,你们小姐缺什么少什么,她自己不好意思跟本妃要,你们得替她想着,到本妃这来拿。别什么都等着本妃打点!这鲁王府上上下下多少人?什么事都等主子们想着,要你们这些下人做什么?”
  一番话,竟是替姚新月挣脸面?姚新月愕然抬起脸,望着不怒自威的鲁王妃。头上珠玉璀璨,身上的缎子对襟衫溜光水滑,一张饱满如中秋之月的脸,那种雍容、那种气度、那份自信,那是上位者才有的!她也想做这样一个高高在上、俯视众生之人!她也要妻凭夫贵,将所有人踩在脚底!
  其实,她当时并没有明白鲁王妃叫来她的那些下人,说的那番话究竟有什么含义,直到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彭婆子神秘兮兮地递给她一个小纸包,在她耳畔说了几句话,她才知道,原来,鲁王妃叫他们替她考虑的,是这个!
  清音阁修缮期间,卫雁搬回城南宅院暂住。染墨踏着雪走进院落,递来一则消息:海文王准备拿下蜀中,已正式向蜀成王李培斯宣战。
  卫雁此时手中拿着剪刀,漫不经心地剪着水仙花枝蔓,“右护法近来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便是为着这事?”
  染墨垂头道:“年关将近,宫中大事不少,各地送上来的情报需一一梳理并找到合适的买家。海文王安静了这半年,竟然还敢起这种念头,想必是手中有什么筹码,或添了什么助力。只怕他的野心根本不曾熄灭,总有一天,他还会来找圣宫的麻烦。”
  “也是。”卫雁点点头,“如今我忙着处理香粉厂的事,外头的事都多亏你。只是,年关将近,是不是也该将外头放着的人叫回来过个年?”
  染墨见她对海文王一事毫不关心,不由微微错愕,又听她说起香粉厂,将各路收消息的人召回,暗暗叹了口气,想道:“到底是女人,就只知道眼前的银子……”
  委婉地提醒道:“圣主的妹妹在海文王身边,圣主怎么却好像不关心那边的消息?若真让海文王占了蜀中,咱们从他手里接收的那些人,难免又要起了心思要去追随于他,圣主是否应该想想对策?”
  卫雁顿下手中的剪刀,望着染墨笑了笑,“旁人怎么想,你我如何控制?至于海文王能不能占住蜀中,如今还说不准呢。还是先好好过个年,慢慢瞧着。”
  染墨听着心里有气,道:“那属下就预祝圣主过个安乐年。属下告退。”
  自己不过瞧在面上,跟她汇报一下近来宫中收到那些重要消息,哪知她根本不是那块料。自打开了清音阁,接了些大人物的单子,赚了几万两银子,这女人就越发眼中只有银钱利益不顾其他了。也是自己糊涂,宫中那些大事,自己是理惯了的,她哪里明白?罢了,话自己已说了,汇报程序也走了,事后她也拿不住自己什么错处,至于事情怎么办,还是得按自己的想法来。
  染墨这么想着,就放平心态,缓缓走了出来。
  他前脚出了卫雁的屋子,勺儿带着邱华后脚就走了进来,“圣主,邱华来了。”
  “可遇上了染墨?”
  “不曾,奴婢本来刚带邱华过来,就听说右护法来了,在隔壁屋里坐了会儿,右护法走了才带过来,右护法没瞧见我们。”
  听勺儿如此答,卫雁点了点头,邱华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圣主之前吩咐的事,属下找到接头人仔细核实过,按圣主吩咐,陈七每个月递来的消息,的确有两份,一份直接递到宫里,右护法收着,一份走别的门路,传到圣主手里,内容大致相同。至于其他的消息,二力哥走前也做了安排,圣主不用担心,二力哥人虽年轻,想事情却周到得很。他知道自己资历浅不易服众,就留心替圣主寻了帮手,这人是之前宫里的老人,叫赵雷鸣,他家有个闺女,嫁给了青州一个小官吏,本来日子过得不错,老赵也不大理会宫里的事了,只说将来要搬去青州守着女儿过日子。后来这小官儿一个不小心,被人硬安了个监守自盗的罪名,在牢里自杀了。前儿圣主给鲁王递的证据里,就有那个陷害过老赵女婿的人的名字,这回跟着一起被朝廷办了,砍了脑袋。老赵的女儿跟老赵本是想来谢圣主的,但又觉得自己先前没瞧好圣主,站错了队,怕圣主不接受他们,就主动请缨,说要替圣主开路,慢慢收拢人心,将圣宫实权握在手上。他还说,其实现在有心人都瞧得出来,圣主只是傀儡,真正拿主意的是陈四长老、薛长老跟右护法他们。”
  卫雁淡淡一笑:“也不怪他们,我到底年轻,又是个来历不明突然挤进圣宫来的,他们不信任我,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当天发过誓要兴复圣宫,自己说过的话,无论如何也要做到才行。再说,离了圣宫,我还算什么?我现有的一切都是圣宫给的,我有责任有义务替圣宫效力,不管我是不是圣主,也不管旁人有什么心思,圣宫好,我才能好。圣宫中所有的人都过得好,圣宫才能好。你们如今跟着我,只怕也要多受排挤,委屈你们了。眼看年节近了,我这里有些银票,勺儿,你拿出来,给邱华。”

☆、第三百二十五章 拦车之人

  见邱华举手要推辞,卫雁道:“你拿着,自己留两张,剩下的拿去交给赵雷鸣,上下打点,结交朋友,处处都得用银子。至于你,上回我答应你的事,暂时还没能办成,不过玄南先生已经快被我烦死了,估计没多久他就熬不住了,你放心,我卫雁没别的长处,说话算数还是做得到的。”
  邱华嘿嘿一笑,将银票接过来,“小人以前进药铺当学徒,就为了方便给宫里收消息,不过当时没人看重小人,都觉得年纪还小,当不得用,小人传上去的情报总也没人当回事,小人结交的那些朋友,也被说成是鸡鸣狗盗。直到遇见二力哥,遇见圣主,小人才觉得自己有了用武之地。至于学不学医术什么的,其实小人也不是那块当医者的料,小人就爱到处玩,到处跑,静不下来。圣主也别太为难,玄南先生从来不收徒,也没必要勉强人家。再说师徒这种事,也得看缘分。”
  邱华笑得没心没肺的,似乎当真不大在意,不过想到那天他听说自己有机会成为玄南子之徒时两眼放光的样子,知道他心中还是极为渴望能够在医术方面有些成就的。不过他说的也对,他性格外向,爱动不爱静,当真不是那种会老老实实给人诊症的人。那他为何会想学医呢?
  卫雁眸光一闪,望着他笑道:“你是不是想学用毒跟解毒?”
  邱华闻言,露出诧异之色:“圣主怎么知道?不错,小人对诊脉看诊的确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对疗伤跟治毒就比较感兴趣。”
  “我知道了。你去吧。”她没再提及请玄南收徒一事,没说替他去求,也没说不去。
  她不说,邱华也不问,垂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咋舌道:“这么多?圣主刚才说,让小人拿两张?”
  勺儿捂嘴笑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儿,小姐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卫雁也笑:“是,你且拿着,不够用,再找我,不,你直接找勺儿要,我的银票都是勺儿收着。你替我办事,没少麻烦你那些江湖上的朋友,眼看年节了,多走动走动,喝喝酒,也不能总让人家请你是不是?”
  勺儿闻言又笑了:“连我都听说了,你在外头有个诨名,叫邱赖子。不是因着头上生了癞子,而是因着总赖账。请人家吃饭,从来都是脚底抹油,吃饱便走的那个。现在你跟着小姐做事,在外头别坏了小姐名头,赖账的毛病得改一改。”
  邱华涨红了脸,挠头到:“哪有这种事,别听那些无聊人瞎说。圣主,属下可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
  “好,我知道了。”卫雁自打邱华进来,就一改往日的严肃,从头笑到尾,她为人清冷,其实心里却是十分羡慕那些爱笑爱闹的人。跟这样的人相处,让人感到轻松舒泰,好像忘记了所有烦恼,立时觉得什么麻烦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邱华走后,勺儿掏出本子记账,“小姐,邱华年纪还小,拿着那么多钱,您不怕他跑了?”
  卫雁看她写得整整齐齐的那些小字,夺过账本一面瞧,一面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若是拿钱跑了,只怪我自己没眼光。他若是没辜负我的期望,我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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