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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重生之凤女归来-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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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君魅中的是玉香,玉香乃唐氏埋葬亡者之毒,它就是给死人用的,世间纵有再多奇药,也不能救死人啊!
  所以,他之前开的药方一定是没用了,而花镜月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救的君魅,此时闻到凤仪阁未散去的异香气,便可知了。
  这也就不难怪,持珠会生这么大的气了。
  持珠只看了愧疚不已的墨曲一眼,便收起了剑,对他淡冷道:“以后希望你能分清轻重,外人始终是外人,在自己人生死一线面前,外人你不止可以不管不顾,更甚者,在需要的时候,你也可以杀了那个外人。”
  如果有一日公主和洛妃舞被人挟持,说二者必须死一个,她不用劫持人出手,她自己便会拔剑没有丝毫犹豫的杀了洛妃舞。
  因为在她眼中,二选一时,除了展君魅值得她拿公主的命冒险一救外,其他人的生死,包括她自己的命,都随时可以被牺牲。
  展君魅是公主的命,他们的命是连在一起的,所以她不能杀那人,而保公主。
  墨曲对上持珠无情淡漠的眸子,他不由得苦笑道:“持珠,是不是在你的心里,除了公主以外,谁都是外人?”
  “是有如何?”持珠说完这句话,便淡漠的转过身去,走到门前尽她守护的职责。
  墨曲被持珠这句话伤的,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战场上,被人万箭穿心那般的痛。原来他努力了这么久,在持珠的心里,他不过还只是个外人而已。
  持珠守在门口,一人一剑都是那样的冰冷,就算是站在阳光下,也不会因阳光而有了温度。
  墨曲很难受,他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师弟,而持珠也把他当成外人,在这个冬天本就寒冷的刺骨,此时他心更冷,越想越难受,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蹲在地上开始无声落泪,他忽然很想师父,很想那个生他养他的天竺,哪里才是他的故乡,哪里才有他的故乡人。
  不像这里,这里除了君魅那个冷冰冰的小子,他谁都没有,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也没有。
  持珠见墨曲一个大男人竟然蹲在哪里抹眼泪,她眉心一皱便手痒的想揍人。这还是不是男人,就被她说了两句,就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抹眼泪了?也真是不怕丢人现眼。
  钟灵毓秀四人见墨曲哭,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墨管家这些年的确活的不容易,里里外外的事都要他去忙,以往过年还有将军陪他喝几杯守岁,可而今将军娶了公主,过年人家夫妻自然要在一起过了。
  而孤家寡人的墨管家要一个人过年了,心里积攒许久的委屈,能用眼泪宣泄出来,也挺好,至少不会憋在心里憋出病来。
  持珠被墨曲这样哭的心里烦躁不已,她提剑走过去,踢了墨曲一脚,可这男人竟然往地上一倒,就那样坐在地上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她,她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冷冰冰瞪他道:“再哭,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墨曲自认为他哭的很低调,明明都没出声,为什么持珠还要来凶他?这心里觉得一委屈,他便更是不管不顾的眼睛一闭,张嘴就要扯开嗓子嚎嚎大哭……
  持珠及时用手捂住了他大张的嘴,对上他眼泪未干的湿漉漉眼神,她简直都要崩溃了,又气的踹他屁股一脚,俯身低头瞪着他,咬牙冷声道:“你敢嚎嚎一声,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墨曲自下仰望着持珠,对于这个小小的少女,他忽然有种自己老牛吃嫩草的感觉。持珠还没有上官浅韵年岁大,而他却比君魅还大了两岁,算起来,他似乎比持珠大了五六岁吧?
  持珠被他这样盯着看的心跳都加快了,她忙慌收了手,站在一旁偏头不看对方,伸出手冷冰冰道:“起来。”
  墨曲望着面前还算白净的手,他伸手握住时,却不由得心疼这姑娘了。这得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才会好好的一双纤纤玉手,掌心中全是茧子呢?
  持珠手上一用力,便把墨曲给拉了起来,对于这个人都起来了,却还抓着她手不放的男人,她再次将未出鞘的剑,握着抵在了墨曲的喉结处,仰头眸光冰冷的启唇道:“再不放手,我就要你的命。”
  墨曲对于她冷冰冰的威胁,他只是眼泪未干的笑了笑道:“我不介意再被你调戏一次……唔!轻点,很疼的。”
  持珠被他这胡乱一叫,竟然难得红了耳根儿,可她脸上还是冷冰冰与平常无异,声音和眸光更冷寒道:“放手!”
  “不放。”墨曲还就和持珠杠上了,刚才他难受的哭,她不安慰他就算了,竟然还踢了他好几脚,他现在屁股还疼呢!
  “你……”持珠第一次碰上敢对她耍无赖的人,可这个人吧!她还不能说杀就杀了,否则回头公主因为她的一时冲动,可不好和驸马交代。
  墨曲就那样紧握着持珠的手不放,手是她送到他手里的,又不是他强牵的,所以就算是闹到太皇太后哪里去,他也是占理的。
  持珠对于这个杀不得的男人,她竟然生平第一次用了小女子的招数,那便是朝着墨曲的脚面上踩了一脚,在对方的跳脚时,她便一个扫腿把对方给摔倒在了地上。
  如果事情只发生到墨曲被摔倒在地就好了,可惜,天亡持珠!竟然,连她也被拉着一起倒了下去。
  然后的然后……
  站在前面屋角上的小钟小灵,还有那不放心上官浅韵和展君魅夫妻,又跑来看看的飞鸢,就和小钟小灵一起目瞪口呆的变成了雕像。
  她们看到了什么?持珠扑到了墨曲,以女上男下的姿势,强吻了墨曲这位美男子?
  墨曲也就是和持珠赌气死不放手,没想到事情会发生的这般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持珠也惊得瞪大了双眼,她从走出暗门以来,便从未曾失过手,可这一次却被这个无耻的男人害她不止失了手,更是……
  墨曲平日再怎么看似风流不正经,可毕竟是被和尚养大的孩子,那些年的戒律清规还是对他有点束缚的,所以,他第一次和人嘴对嘴,然后俊脸就不由自主的红了。
  而进宫告知太皇太后公主没事的容雅,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一幕,她惊讶的脱口问了句:“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持珠耳根一红,便抬头离开墨曲的唇,恼怒的扬手给了墨曲一个响亮的巴掌。
  墨曲抬手便捂着脸,很是委屈的道:“你打我做什么?明明是你扑倒强吻的我,又不是我……”
  持珠已起身拔剑,她今日一定要杀了这个无耻之徒,那怕公主之后怪罪,她也要杀了墨曲这混蛋,大不了到时候在驸马面前一命偿一命。
  墨曲一见持珠真生气了,他也不敢在耍无赖了,忙一手撑地而起,一脚赐开了持珠的剑后,他才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旋身而起。
  容雅见持珠和墨曲打起来了,她没去管,而是走上台阶,走到飞鸢面前问道:“公主和驸马怎么样了?驸马的毒没大碍吧?”
  飞鸢闭上了长大的嘴巴,收回望着那二人打架的目光,转头看着容雅皱眉道:“将军的毒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月公子离开前叮嘱过,说在公主驸马没醒来之前,任何人不得去打扰他们。”
  “嗯,没事就好。”容雅安下心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头看向持珠和墨曲二人,疑惑的问:“他们是怎么了?刚才怎么会……”
  “不知道,我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持珠扑倒了墨公子。”飞鸢是刚来到,就看到了持珠身子失衡的扑到了墨曲,至于之前发生了什么事,还要去问屋顶上的小钟小灵。
  小灵虽然看着一副天真好奇的模样,实则却是个腼腆容易害羞的孩子。
  可小钟不同,她是个很爽快的姑娘,她飞身落地,便笑着小声对她们说:“其实吧!这事真不能怪持珠姐姐,而是墨管家耍无赖不撒手,持珠姐姐一个扫腿想挣开对方的手,才会意外的出现了之后的这件事。”
  至于之前墨曲哭的事,咳咳!她还是给可怜的墨管家留点脸面吧!
  容雅和飞鸢一脸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又是墨曲在作死,唉!这回玩笑开过头了,恐难收拾了。
  墨曲对于持珠这精妙的剑术,他真是又惊叹又惊恐。
  惊叹的是,持珠是女子中难求的练武奇才,竟然被他亲了一口,这是妥妥的要成他媳妇儿了。
  惊恐的是,这未来媳妇儿武功太厉害,两口子拌个嘴,打架不叫打架,这叫比武啊!忒费劲了。
  持珠也惊讶于墨曲的武功竟然精进了,这个懒惰的家伙,懒得跟闪电一样,竟然也还能进步的这么快,简直太气人了。
  墨曲从旁边随手捡了一根竹竿,竟然耍起了罗汉棍来,这个好久没练了,还真有点生疏了。
  容雅对于墨曲这套奇怪的棍法,她皱眉自言自语道:“这棍法怎么看着有点熟悉?好像是……驸马也练过吧?”
  “这套棍法我记得,之前将军闲来练武时,公主问将军这是什么棍法,将军说是什么罗汉棍。”飞鸢回忆道。
  持珠是每一剑出皆不留情,墨曲之前还怜香惜玉没使出全力,可当持珠抽出腰间软剑时,墨曲就再不敢让持珠了,他也抽出软剑和持珠真对上了招数。
  二人的武功本就不相上下,可墨曲始终比持珠大了几岁,这便宜是占定了。
  所以,在飞鸢她们几个都看得打瞌睡时,二人终于分出了胜负,墨曲胜了持珠一招,持珠输了。
  持珠输了后,也没有再胡搅蛮缠,只是收起剑转身走回门前,好似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守她的门,尽她的指责。
  墨曲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那把装饰剑,他直起腰抬眼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持珠,叹了声气,摇头苦笑,举步走上台阶,来到持珠身边,将收回剑鞘的剑,双手奉还给了持珠道:“你没输,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一定胜出我不止一点,我赢……只是赢在年岁上了。”
  持珠伸手拿回她的剑,对于墨曲说的,她没有反驳,因为墨曲说的对,她不是输在了不努力上,而是输在了年岁上。等她到了墨曲这个年岁,她相信凭她的刻苦努力,一定会比墨曲而今强上十倍。
  墨曲笑了,一笑,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持珠对于这个笑的好看的男人,她心里虽然没有什么欢喜,可瞧着对方也没那么面目可憎了。
  墨曲和持珠的事总算闹完了,现在一群人都在望着房门紧闭的桃夭,希望房门打开时,看到的是安好无忧的夫妻二人。
  而花镜月离开将军府后,便回到了国师府,在自己的院子里,他召见了他暗卫,没开口便先挥袖给了对方一掌,而后才落座冷然道:“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少主方圆三十丈之内,不得出现任何高手。可唐明却近在少主一丈之内,你们却没事先通知我?差点害得少主身中玉香之毒,你说,你们该不该死?”
  “属下该死,甘愿领罚!”那男子虽然被花镜月一掌打的口吐鲜血,可此时还是单膝跪地,低着头认罪,并且甘愿领死罪。
  少主幸好没事,否则他就算死一千次,也难赎此罪了。
  花镜月见他认罪态度不错,便挥手淡淡道:“你的命暂时留着,立刻去安排好一切,若这次再出纰漏,别说是你的命,就算是你全家的命,本尊也全要了,听懂了吗?”
  “属下誓死保护少主安全,若是少主少一根头发丝,不用尊主您亲自动手,属下便和家人一起以死谢罪。”他深知少主对唐氏多重要,别说是牺牲他们一家人,就算是牺牲了尊主本人,相信只要少主安好,家主也会只觉得欣慰,而不会觉得痛失爱子有多可惜的。
  这便是,唐氏人的悲哀。
  “嗯,退下去吧。”花镜月何尝不觉得悲哀,他们为了保护上官浅韵,必须要牺牲一切。可上官浅韵为了唐氏一族,又何尝不会牺牲很大?
  也许唐明说的对,凤血传承的确该消失,如果没了凤血,唐氏子孙便可以得自由了。
  可是,上官浅韵是他看着长大的表妹,他如何也狠不下心来杀她,只能任凤血传承的悲哀,继续延续下去……
  晚上
  此时天色早已黑,将军府的凤仪阁外还站着持珠他们几个,因为都这个时候了,桃夭紧闭的房门,还是没有打开。
  而失血过多服药睡了一觉的上官浅韵,也是被饿得受不了了,才迷迷糊糊的抬手揉眼,然后先摸摸身边人的身子,指尖触碰的肌肤是温热的,那就是人还活着,没事就好。
  展君魅虽然还是身子不能动,可却已可以说话:“龙儿,你睡了很久。”
  上官浅韵听着他嗓音沙哑的说这么一句话,鼻头一酸的同时,她也抱着她欣喜道:“子缘,你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我多怕你再也不能说话了。花镜月说……说玉香从未有用在活人身上过,他只知道凤血浸入人体后,可以让人百毒不侵,却不知道能不能救你,所以我当时真的……真的很怕上苍不眷顾我,怕我会……”
  前世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今生她尽力护住了皇祖母,可若是展君魅没了,她……她这一世和上一世又有什么分别?不还是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吗?
  “龙儿,我答应你,此生我都会一直让你看见我,直到你闭上眼的那一刻,我都会是活生生的对着你笑。”展君魅恨自己无法拥抱她安慰她,可他又庆幸自己还能说话,还能给她承诺。
  “嗯,你一定要守着我闭上双眼,千万不要在我之前闭上眼,那样我会害怕的。”上官浅韵紧紧的搂住他的腰,只想靠近他怀里汲取温暖,好似这样,他就会如以前一样,一抬手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而她也能安心的依偎着他说说笑笑,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墨曲耳力可是惊人的,一听房里有人说话了,他便整个人几乎贴在门上,拍着房门喊道:“公主,公主,君魅他没事吧?君魅,都是师兄不好,师兄不该丢下你的,师兄错了,以后再也不丢下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了。君魅,君魅,你要好了就开门让师兄进去,让师兄给你把把脉,看花镜月那厮有没有趁机给你下什么毒手。”
  持珠几人,在见到无声到来的花镜月后,全都一个个很一致的退到一旁,让花镜月好好收拾墨曲这个嘴缺的。
  花镜月走过去,就那样面无表情的负手站在墨曲身后,他倒要听听这人还能说他什么坏话。
  墨曲在忽然看到门上的黑影出现后,便缓缓转过头去,结果就看到花镜月在他背后站着,他吓的一转身背抵着房门,结果身后房门被打开了,他一个不小心就摔了进去,四脚朝天,如起不来的乌龟,他索性腿一伸装死,太丢人了。
  上官浅韵是故意的,当打开门后,她便闪身到了一边,当墨曲摔倒在地后,她便从门后走了出来,站在墨曲头前面,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墨曲,笑着柔声唤一声:“墨师兄,地上不凉吗?”
  “桃夭的地面上铺满了羊毛地毯,怎么可能会凉?软着呢!躺着挺舒服。”墨曲提起这个,他就心流血,展君魅那个败家子,为了疼媳妇儿,竟然用这般雪白柔软的上等羊毛毯铺地。
  想再富贵的人家,最多拿这样上等的羊毛毯,用来做坐垫或铺在马车内,那有他这样败家用来铺地的?
  上官浅韵收起的笑脸,皱眉道:“墨师兄,你挡着门口,表哥没办法进来帮子缘瞧毒伤,所以,请你往旁边挪点躺躺,行吗?”
  墨曲一听上官浅韵居然让花镜月给展君魅看毒伤,而不让他去看,他立马从地上站起身来,一句话都没说的便疾步走了进去,他自己的师弟自己瞧,用不着外人来多管闲事。
  再说了,花镜月一直和君魅有仇,天知道他会不会见君魅不死,再来给君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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