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墙太高-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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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收着不是更好?”
“瑟瑟也想不明白吗?”钟离邪伸手将钱瑟瑟拥入怀中,将下巴放在钱瑟瑟的脑袋上,问道。
钱瑟瑟本来想摇头的,但是头上的压力却根本让她的脑袋不好动弹,只好说道:“想不明白。”
“那布兵图虽然好,但是也只能用一次而已,我们偷袭一次成功之后,临元国必定会有所防备,因而会改变布兵策略。所以并不是长久之策,但是若是将它交还给临元国,临元帝便对钟离正有了些许的防备,这防备会像一条蛀虫一般,最终会让他们之间的信任奔溃。
钟离正乃是临元帝的左右手,若是一个人对自己的左右手都不相信了,那么就等同于孤立了对方。之后再攻打临元国,便会容易许多。你说同样是一张图纸,一个是长久之计,一个却只能用于一时,你说应该选那一个呢?”钟离邪对着钱瑟瑟缓缓的解释到,虽然之前在大殿之上临元帝表现出对钟离正是相信的,但是毕竟布兵图确实是从他手中遗失的,临元帝再怎么信任钟离正,此刻还是对钟离正会有所不满。
当这不满膨胀到了极致之时,便是钟离正消失之时。而且钟离正继承了他父亲的领兵打仗的天赋,临元帝信任钟离正,因而兵权钟离正一人独掌,钟离正又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因为手下的能人寥寥无几,只要钟离正消失,那临元国坚如龟壳的防备,便会变成鸡蛋壳。
钟离邪透过车窗,看向马车外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临元也该消失了。
钟离邪和钱瑟瑟只在临元国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便带着钱瑟瑟离开了,当然此番上路还多了一个茹素。
从离都到原都大约有半个多月是路程,钱瑟瑟想起了被留在国师府里互不对盘的狐玉寒与颜如玉,不知道这两人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会不会打起来。
钟离邪自然不可能与别人坐在同一个车厢之内,因而茹素是骑马跟在马车外面的,钱瑟瑟撩起窗帘的一角,看着窗外骑着马的茹素,对着钟离邪笑道:“美人师父,她倒是变化挺大的。”
“她若不改变,那么这一年的时间恐怕已是尸骨无存了。”钟离邪看也不曾看窗外一眼,说道。
钱瑟瑟眨了眨双眼,她有些听不懂美人师父所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说如果不改变会尸骨无存?莫不是左风的训练的方式很残忍?钱瑟瑟忍不住想起了以前小说里面说的那些惨无人道训练方式,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一声变态。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的表情便猜到了她此时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禁有些好笑,他早在通知左风的时候,就下了一道命令,若是这女子依旧没有丝毫的改变,那么就毁了她。
因为训练她是要她可以跟在钱瑟瑟身边保护钱瑟瑟的,必要的时候为了保全钱瑟瑟还得自我牺牲。
当然他自然不可能告诉她这些,就让她这么误会下去好了。
在钟离邪的马车离开原都的时候,一顶黑色的轿子停在了钟离府的门口,那轿子由两个黑衣人抬着,轿子的旁边还跟着一个身穿黑衣服面带白纱的女子。
女子对着门口的守门人低语了几句,那守门人便进了门去。
未几钟离正走了出来,疑惑的打量了几眼黑衣女子问道:“你是何人?”
女子看着钟离正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家主子可以帮着你对付钟离邪。”
钟离正闻言睁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最后看着女子问道:“你们有什么条件?”他自然不相信这个世上有免费的午餐,而且眼前的女子竟然知道他要对付钟离邪,就看在这一点上,他都得谨慎一些。
女子看着钟离正,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是话语间依旧是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难道钟离大人就打算这样子和我们说话么?”
钟离正看了看四周,才想起他们站在大门口,这里自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双眼看到了停在大街之上的黑色轿子。也猜到了真正的主子乃是这轿子里面的人,于是对着女子说道:“是老夫怠慢了,里面请。”
女子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走到轿子旁边,对着轿子里面的人低语了几句,紧接着轿帘被掀开,一个身穿红色衣服,面带银色面具的男子走了出来。
钟离正抬头打量这陌生的人,然而那银色的面具挡住了男子大部分的脸,根本看不到男子真正的面目。
压住心中疑惑,钟离正对着男子说道:“里面请。”
男子点头,随着钟离正走了进去。
走到大厅之中坐了下来,那女子却并未坐下,而是站到了男子的身后。
钟离正挥手撤下所有的下人,问到:“你们为什么知道我要对付钟离邪呢?”
“要不要合作。”男子却全然不顾钟离正的问题,冰冷的话语,却给了钟离正两个选择。
“那好,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钟离正看向下面的一男一女,既然他们不愿意告诉他原因,但是至少也得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要钟离邪的命。”男子并没有开口,他身边的女子却说明了目的。
钟离正掩去眼中的笑意,原来是钟离邪的敌人呢?
“既然如此,那公子要老夫做些什么呢?”敌人的敌人,便是自己的朋友,这一点钟离正很清楚,既然对方也是要钟离邪的性命,那么合作又何妨。他要的只是钟离邪的消失,至于究竟是谁取了他的性命,倒是不介意。
“将我引荐给你们的皇帝。”男子自始自终没有看钟离正一眼,显然是没有将钟离正放在眼中。
钟离正低头思索了些许时间,最终点头说道:“好。”
两方合作终于谈成,然而这些远在阳城的钟离邪是已经不知道了。
阳城。
钟离邪和钱瑟瑟出了原都之后,就朝着阳城奔去,走大约五天时间,终于到达了阳城。
钱瑟瑟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笑眯了眼,也许是因为这是她重生之后第一个认识的城市的原因吧,她对这阳城有着不可磨灭的印象。
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钱瑟瑟对着赶车的钟离渊说道:“小渊子,停下吧,我要和美人师父在这里逛逛。”
说完之后,这才转过头来询问钟离邪:“美人师父,可以吗?”
钟离邪无奈的摇了摇头,她都计划好了,才问他可不可以,他如何不答应呢?只得点点头应允。
钱瑟瑟兴奋的搂住钟离邪亲了一下,然后跳下了马车。
钱瑟瑟看着坐在马车横木上的钟离渊和骑马停在马车旁边的茹素问道:“小渊子和素素要不要一起呢?”
钟离渊摇了摇头,他知道钱瑟瑟这是要和大伯一起去寻找属于他们的回忆,他自然是不能跟在身边煞风景。
茹素看着这一对金童玉女,眼中闪过一丝羡慕,随即也摇了摇头,拒绝了。
钱瑟瑟见此也不伤心,拉着钟离邪就消失在了人潮之中,他原本也不过是象征性的问问而已,毕竟谁也不乐意自己和所爱之人约会之时身边还跟着一个拖油瓶。
钟离邪看着钱瑟瑟欢乐的模样也跟着开心了起来,抬头看看周围,也好随她去吧,毕竟这里即将不复存在了。
几天之后,钟离邪和钱瑟瑟的马车已经回到了离都,才到了国师府门口,便看到了一个小公公站在国师府门口等待。
钟离邪认出那是临安新帝身边的公公,连忙下了马车问道:“公公。”
那小公公一见是钟离邪回来了,面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急忙跑了过来,却在钟离邪五步之远的地方听了下来。
喜悦归喜悦,他可没有忘记这国师爷有些龟毛的洁癖。
“国师爷,您终于回来了,可让咱家好等啊。”
钟离邪看着小公公的模样,心中有些疑惑,他去了原都,詹留吟是知道了的,那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急呢?明知道他不在的情况下,还叫人在这里等待,要他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内赶到皇宫。
“可是皇上有事?”钟离邪问道。
“皇上的事情咱家这个做奴才怎么知道呢?不过临安国可是要有大事发生了,国师爷还是快随咱家进宫吧。”那事情显然是急的不得了了。
钟离邪心中微微了然,走到马车边说了几句,便随着那公公进了皇宫。
皇宫之中,詹留吟坐在御书房内,便是在外面逍遥的詹闲云也被詹留吟召回了皇宫。
这时候,两人眉头紧皱,当听到了外面的小太监唱到国师驾到之时,两人面上顿时一喜。
未几钟离邪走了进来,看着御书房之内的阵势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国师,临元国下了战帖。”詹留吟见钟离邪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说道。詹留吟在临安帝离开的时候便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竟然是自己父亲的好朋友,自那之后对钟离邪的依仗便多了许多。可谓是信任至极了。
钟离邪闻言,面上微微诧异,临元国应该不会如此之快就有动作才是啊,为何他才离开原都几日便下了战帖呢?
皱了皱眉头,钟离邪看着房间之中的另外两人问道:“可知道是什么情况?”
詹闲云对着詹留吟摇了摇头,说道:“还是由我来说吧。我听探子传来的暗报说,五日之前钟离府上来了一男一女,但是并不知道对方的来意。第二日钟离正便将那男子引荐给了临元帝。第三日临元帝便下了战帖到临安。”
詹闲云话音刚落,钟离邪开口问道:“可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什么身份吗?”
詹留吟摇了摇头说道:“派人去查过了,但是却是一片空白。”
钟离邪皱了皱眉头,若是他猜的没有错,定然是这男子说些什么改变了临元帝的想法,因为他之前虽然说新帝登基,国库空虚,不宜开战。这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随即钟离邪嘴角扬起了笑意,不过不管他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现在却是帮了他的,他还在苦恼应该找什么样的借口开战呢。想不到临元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气的接受了。
看着钟离邪嘴角的笑意,詹留吟和詹闲云一度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都被下战帖了,对方居然还笑得出来,这怎么让人不烦躁?
钟离邪看着两人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似乎觉得自己的好心情有些不可思议,于是问道:“这样子不是很好吗?为何要烦躁?”
詹闲云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看着钟离邪问道:“这哪里好了,我们现在可是被人下了战帖啊。”
闻言钟离邪笑得更加的邪肆,说道:“距离新帝登基也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朝中的旧臣也被稳定的差不多,国库又不空虚。此时不正是开战的好时机吗?”
说完之后钟离邪又看向詹留吟问道:“皇上不是想吞并了临元国吗?如今临元国愿意背着骂名挑起这场战争,又有什么不好呢?”
闻言,詹留吟与詹闲云顿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这确实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所以,我们不应该开心吗?”钟离邪继续反问道。
两人齐齐的点头,动作出奇的一致。
临安史九十一年,三月,临元国下战帖于临安帝,自此两国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军营之中,钟离渊一身盔甲站在主位之上,看着面前的地图,眉头紧皱。
一旁钱瑟瑟看着地图问钟离邪:“美人师父,照着地图来看,要攻打临元国有只有一处可以攻打啊。”钱瑟瑟指着阳城边上的那一大片高山说道,“既然阳关守卫森严,而且地势有益于守,那为何不从这里进攻?”
钟离渊看着钱瑟瑟指着的地方,脸上一阵发白,钱瑟瑟手指指着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钟离邪住处所在的那一大片山林。
钟离渊看着钱瑟瑟问道:“小伯母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钱瑟瑟仰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知道,这是我和美人师父居住的地方。”
钟离渊闻言睁大了双眼,那个小岛在这片森林里?钟离渊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钟离邪,在得到了钟离邪肯定的答案之后,双眼瞪得更大了。
“大伯,这里是死亡森林呀。”钟离渊说道。他不敢相信,他居住了一年的那个可以称之为世外桃源的地方既然就在被人称作是死亡森林的地方。
“死亡森林?”钱瑟瑟有些好奇的抬头看向钟离邪,“美人师父,为什么这里会被称作死亡森林呢?”
钟离邪笑着解释到:“这片森林里面地势复杂,而且野兽毒虫数不胜数,更为重要的是因为为师的师父为了能有一个安静的居住地,所以在这片森林的各处布下许多阵法,常人走入这片森林,若是不适阵法,总是会回到原处,无法前进。除非是走回路回去。因而这里被人称作死亡森林。”
钟离渊在钟离邪说完之后,又接着补充到:“也因为这里被称作死亡森林,因而几乎没有什么防备。”
钱瑟瑟闻言双眼一亮,对着钟离邪说道:“既然是师祖布下的阵法,美人师父定然是有破解之法的,不如这样子,我和美人师父带着一小队的人马自这篇森林进入,绕到阳关之后,以烟花为信号。若是我和美人师父到了阳关,便放出烟花,小渊子就带人攻打阳关。我们来个里应外合,如此一来,阳关便能轻而易举的被破了。”
说完之后钱瑟瑟得意洋洋的抬起了脑袋,看着钟离邪一副傲娇的小模样,似乎在说:“快来表扬我吧,快来表扬我吧。”
钟离邪摸了摸钱瑟瑟的脑袋,笑不做声。
钟离渊又开了口:“这计策虽然很好,但是阳关内毕竟都是临元军,你们人数有限,必然有危险。”
钱瑟瑟闻言,却丝毫不在意:“我和美人师父在你攻城之时,再去偷袭他们的军营,烧掉他们的粮草。我们不求一举成功,但是此次只要烧掉他们的粮草,让他们没有饭吃,阳关不攻自破。”
“但是,即便是烧掉了他们的粮草,但是阳城距离阳关不远,且那里极为的富庶,阳城提供阳关军粮也不是不可以啊。”听到钱瑟瑟说完,钟离渊又一次指出了不足之处,思维缜密,当真是有一国将军的风范。
钱瑟瑟眨了眨眼睛,却不再看地图,而是笑着看着钟离渊问道:“若是阳城闭城不出,不提供阳关任何粮草呢?”
钟离渊刚想出声反对,但是对上钱瑟瑟明明亮亮的双眼,突然没了声音,有些怀疑的问道:“阳城?”
“阳城城主是美人师父的人。”钱瑟瑟笑着说道。
“这简直是完美的计划啊。”闻言钟离渊忍不住惊呼,若是断了阳城这条路,阳关可谓是孤立无援了。阳关虽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形,但是有一个弊处,那就是阳关只和阳城相连,若是断了阳城,那么阳关等同于是一个孤岛。
钱瑟瑟一行人绕过阳关,烧了他们的粮草,断了他们的后路,士兵打仗靠的是力气,若是没有粮食,那么等同于士气衰弱了一半,再等上一两天,必定会军心大乱。
如此一来阳关不攻自破。
临元国与临安国之所以百年来相安无事,主要是因为两国的国界处都是易守难攻之地,因而谁都讨不到便宜,若是阳关不攻自破,那么接下来的防御便如同蛋壳一般的脆弱。
想到这里钟离渊不禁一脸的兴奋,钟离家百年来都是将才世家,身为钟离家的儿郎钟离渊自然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如今放在两国之间,困扰了两国将帅多年的难题竟就这样子被解决了,他如何不兴奋?
钱瑟瑟看着一脸兴奋的钟离渊,一脸的无语,这想法是她想出来的,这暗子是美人师父安插的,再怎么也与他钟离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