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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倾魂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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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进门便见陆璟蕴端坐在了上首,身体笔直无虞,面上寡淡冷傲,与昨夜的痴傻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步珩微揖了揖礼,心想着他也不可能记得昨晚的事了,面上更是淡然磊落。
  陆璟蕴执笔的手停了下来,“珩微大人昨晚是否在热茶里加了清酒?”
  步珩微瞬间如雷轰顶,下一刻却咬牙装傻充愣起来,“陆台主是在说什么?下官怎听不懂。”
  “听不懂?”陆璟蕴蓦地抬起了头,步珩微身躯一震,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俊脸之上又是淤青又是深紫,她何曾见过陆璟蕴如此窘迫模样。上首之人睃了眼,步珩微僵着笑容,躬身正声道,“下官失仪,还望台主不要介意。”
  “为什么在茶水里和酒?”陆璟蕴似是认定了般,起身定定望着她,“你想知道什么?” 
  “陆台主说笑了,下官怎敢在台主茶水里和酒。”步珩微沉着声,丝毫没有心虚。
  “你还不承认?”陆璟蕴捂着脖颈,“本官今日浑身酸痛,又做何解?”
  “许是大人睡的床不舒服,被咯着了罢。”步珩微躬身回着,垂下的眸子里满是不屑与鄙夷,要不是一拳把你丫打晕了,你醒来看到的便是本中丞的脚丫子!
  想想堂堂台主枕着中丞的脚睡觉,这传出去得多笑掉人大牙!步珩微撇了瞥嘴角,下官挥那一拳,也是为您着想。
  “你便不承认,女侍史今晨被逼问了出来,”陆璟蕴将话语压在喉间,面色阴沉,步珩微指掐手心怔了下,女侍史该不会添油加醋的描述了罢?
  陆璟蕴从上首一阶一阶的走下,最后立在了她身前,“步中丞难道不怕传出什么谣言?”
  “我步珩微一生坦荡,何惧毁誉?”步珩微甩着袍袖,小脸高昂,内心的汹涌尽数被压了回去。
  陆璟蕴低垂头,盯视着她清亮的眸子,极近的距离,极近的气息,步珩微强行逼自己与他直视,气势浑然不减。陆璟蕴忽而探手捏上了她的面颊,猝不及防,力道极重。
  “若为男子,珩微大人或许不惧毁誉,可若为女子……”
  

  ☆、南辕北辙

  步珩微甩着下巴强行离开了陆璟蕴的钳制,火辣辣的痛觉还在面颊上蔓延着,“陆台主不能因为下官长得像女子,便认为下官是女子!”
  她丝毫不为所惧,言辞沉稳,眸间尽是被羞辱的愤怒,陆璟蕴也未出言反驳,只居高临下的盯视着她,刺穿面皮的犀利覆过了那痛觉,步珩微猛地后退一步,启唇冷声道:“陆台主如此捕风捉影,下官便是搭上这中丞之位被流放岭南,也定要参你一本!” 
  铿锵的语调,堪比朝堂之上对官员的弹劾,陆璟蕴非但没生气,反而收起了周身的凛冽寒气,放松了神情,“你今日随我去刑部。”
  话题转得太快,步珩微滞愣在原地,难不成要验身?她刚想以腿脚不便为由拒绝,陆璟蕴似是看穿般,又补充道:“兵部一干涉事人等已暂压在刑部,你现在已接受兵部侍郎高平悾话福彼姹竟偃ド笊蟆!
  说罢,陆璟蕴头也不回的出了署堂,步珩微目送着那紫袍服背影,也不知该作何表情,依陆璟蕴的性格,不说无证据的话语,既然说出口也不会半途而废,可今日却是违背了他一贯的风格。她本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结果这么石破天惊的一件事情,就这么出乎意料的结束了。
  或许还没有结束,步珩微眯眸抿紧了双唇,从靴筒中拔出鸯刀揣进了怀里,刑部这一遭她是走定了,混官场五年,也懂得了些事理,只要抵死不认,看看谁敢动她这个御史中丞一下!
  她正气血上涌间,荣汉阗啃着羊腿进了官署,“步中丞,我给你带了些朝食尾子,还有件事,昨夜不是你夜值吗?”
  步珩微接过食袋,点了点头,荣汉阗砸吧着嘴,面上布满疑惑,“听郎官说,昨夜台主也夜值了……”
  “那你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荣汉阗压低着声音,有些神秘,步珩微故作好奇道,“什么事情?夜值还有什么事情?”
  荣汉阗叹息着摇了摇头,“原来你竟不知,听郎官说,也不知陆台主作了什么孽,因无人掌灯,半夜起床竟然被绊倒在了地上,看看那脸上的淤青,看着就疼,啧啧。”
  不知怎的,看着荣汉阗嚼着羊肉发出啧啧声,步珩微就忍不住想笑,再想到陆璟蕴脸上的那一圈乌青,她竟真憋不住笑出了声,荣汉阗有些严肃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俩是苦大仇恨,你就偷着乐呗,何苦这么明目张胆得表现出来,再被人拿了把柄去,以后可要注意。”
  响午时分,郎官带着步珩微来到了刑部,陆璟蕴此时已与刑部侍郎坐在了一起,兵部一干涉事人等被压在了大狱,步珩微以前参与过三司会审,对牢狱里的一切物什也并非陌生。
  步珩微到达审讯室时,陆璟蕴只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珩微大人代表御史台做笔录罢。”
  刑部侍郎早就听闻过陆台主的名声,以及御史中丞屡次被压制的事情,今日一见,果然传言不虚,一个郎官就可以做的事情竟然带来了御史中丞,这台主一手遮天的能力还真不是盖的。
  兵部涉事之人一一被带了出来,刑部郎中只按自己意愿随便问着,一个时辰后,带出的几人被审问无果,步珩微看出了这刑部郎中只是在敷衍,心下来了气,索性掷了笔杆走上前,俯身抓了一人的衣领,恐吓道:“高平悾阉溃憔退阍僭趺次にさ囊仓皇且桓鏊廊硕眩阌凶糯蠛玫那俺蹋ノ桓鏊廊说W镌穑憔醯弥档寐穑俊
  半途被人插手,刑部郎中极其不乐意,鼻孔上扬翘起了眉角,“步中丞就是这么审案的?”
  “怎么?”步珩微转首挑着眉头,丝毫不示弱,“难道郎中的意思是干坐着等嫌犯自己跟你唠家常?”
  一句话被噎回,刑部郎中脸色更难看,他早就瞧出了陆璟蕴对这个中丞的态度,若是给她点颜色瞧瞧,说不定还能得到陆台主的青睐。他当下瞪圆了眼睛,立在步珩微身前露出一脸凶相,“步中丞如此审案,那还要我刑部有何用?”
  “嗯,本官也是这么想的,要你们刑部也没什么用。”陆璟蕴在上首淡淡地接了话。
  审讯室里顿时鸦雀无声,步珩微惊愣地回过头,刑部郎中更是被惊得六神无主,陆璟蕴缓缓站起了身,犀利眸光直射在了刑部郎中身上,“你一个从五品上的郎中也敢对中丞大吼大叫,难不成就这么急着想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弹劾文书上?”
  “下官不敢,下官失礼……”刑部郎中跪揖在了地上,步珩微松开了嫌犯的衣领,心中滋味有些混杂,没想到这厮在外人面前还挺帮自己的。
  两人离开刑部时,刑部郎中更加确信了后期传出的谣言,那便是深夜过坊门时,陆台主与步中丞两人坐在小驴上缠缠绵绵是真的,想想那个被贬去三千里外的门官,也真是可怜。
  官道上,陆璟蕴走在前侧,步珩微尾随其后,一路沉默无话。步珩微只觉周遭气息有些尴尬,他虽再未提过女子之事,可今晨的箭拨弩张还在她脑海中回荡着,也不知他此番是何意思,一切仿似从未发生过。
  前侧的玉带钩晃着步珩微的眼睛,想起昨夜的种种,她也不知怎的忽而心生感慨,如此高冷寡淡之人酒醉后竟能那么黏人,也不知心下到底隐藏了多少过往。
  半途中陆璟蕴转去了察院,外出查案的李绥颠颠地候在了御史台署堂外,步珩微一转过官道,他便迎了上去,隔老远,步珩微就见着一大团耀眼张扬的火红向自己奔来,她真是愈发无法理解,为何升任了大理寺少卿,李绥似是眼盲了般整日只穿大红色。
  她刚想委婉又嫌弃地说几句,李绥已奔上前,从头至脚的查看起来,“听闻那厮昨夜也夜值了!你有没有被欺负?有没有哪里受伤?”
  “哪能啊……我好端端的夜值,怎可能受伤。”步珩微乱跳着避开了他热切的查看,李绥却满脸急切心疼,“听闻那厮脸上负了伤,我以为你俩起了争执,若是互殴起来,你可不是他的对手……”
  “本官可是御史中丞,怎屑于与他互殴。”
  两人正说话间,几位官员经过,上前恭谨的揖了礼,步珩微有些受惊若惊,微笑着回揖了回去,以前本不将她放在眼里的老官,此刻态度有了转变,她心下甚是舒畅。李绥不屑的瞥了眼,“别看对你恭维有加,背后指不定怎么在肚子里骂你呢。”
  “为什么?”步珩微舒畅的心情弯曲了起来。
  “你不知道?”李绥只觉有些好笑,“你们御史台有捕风捉影的特权,说错了也有豁免权,傻子才会跟自己的前程作对,难道不会像敬畏鬼神般敬畏着你们?”
  “李兄想多了罢,若是像敬畏鬼神般敬畏着我,也便没有那么多人在背后编排我了。”步珩微不以为然,李绥听着编排二字,便满心的难受,非得让她以后戒了这二字。
  “步中丞,正要寻人去找你,原来你在这儿。”荣汉阗甩着胖身子停在了署堂门口,“中书省令,六皇子游历归来,后日圣上要宴饮群臣,可携带家眷,步中丞可否要参加?”
  “六皇子?”步珩微只觉有些熟悉,“李兄,你那日送的画本,是绘的这位皇子罢?”
  李绥反常的没有答她的话,只对着荣汉阗问道,“中书省什么时候下发的文令?”
  “刚传来的,许是六皇子归来,圣上高兴,才这么急迫的宴饮群臣。”皇城近来少有大事发生,荣汉阗面上溢着兴奋,李绥却暗下了眸子,转首对步珩微轻声嘱托道,“你多注意休息,我先回大理寺了。”
  步珩微难得抽身出来,对他报之一笑告了别,那火红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官道尽头。
  翌日,察院递上了金吾卫赌场案的最新进展,步珩微执笔批着文书,浑身热血沸腾,言官那被掩埋了数日的激情也被点燃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大鱼一直隐藏在幕后。
  原来那天江赌场,是一个以权贵为后台的人贩窝,牙侩全部将小孩贩进了宫里,所为目的只有一个,为幕后的主子训练一批杀手,自小培养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可以上战场杀敌的杀手,亦或是暗杀人于无形的杀手……
  幕后的主控人,文书上只列了名号,步珩微却盯着那三个字咬紧了压根,难怪说敢有人派了人偷袭御史中丞,放眼整个皇城,也只有这人敢了。
  步珩微紧锣密鼓的搜了一日的证据,暮鼓敲响时,李绥却找上了她,面容有些憔悴,“不要再查下去了,那会断送你的性命!” 
  “你怎么知道我在查?”步珩微甩开案卷,理智压制着愤怒,“原来你知道,你当时为什么说了谎?”
  “查不查的清又如何?”李绥抓着她的双肩,有些歇斯底里,“我要的是你完完整整的活在这个世上!”
  “李兄,大理寺任职四年,你的正义,你的信仰去了哪里?”黑白分明的眸子,有不可置信,有痛心疾首。李绥只觉心绞在了一起,第一次焦躁地红了眼睛,“珩微,不论明日,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还是你的李兄,与你走过四年的……朋友,是吗?”
  

  ☆、一步天涯

  步珩微微一颤动,怎么会说的如此严重?
  不免软下语气道:“案情归案情,友谊归友谊,我可混不了,难不成为了这一个案子的分歧我还能跟你反目成仇?”
  想着李绥此番撒谎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不想自己被卷进去丧命,怒气便也慢慢消了下去。李绥盯着她缓和的面色,却愈发心焦,薄唇颤着终究不知从何说起,步珩微看他的模样,忍不住抿嘴笑道:“你放心,不论明日发生了什么,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你我还是朋友,就算明日那多金撂蹄子跑了,我也不会跟你翻脸。”
  “如果我有些事情骗了你呢?”李绥即刻追问道,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不安。
  步珩微嫌弃般的扁嘴啧了声,“你一个大你男人怎么还啰哩啰嗦起来了,你撒谎必有缘由,我不会放在心上,我们还是挚交好友。”
  “好,我会记得的。”李绥沉声说着,双手松开了步珩微的肩膀,视线却依旧在她面颊上逗留着,直至步珩微发觉,他才无奈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其实,有你一句话就够了。
  翌日酉时,众朝臣前往广盛殿赴宫宴,步念筠想着李绥肯定会去,便央着步珩微带她一同去,步珩微整理着官袍,一口回绝道:“不行,虽说可带家眷,但那种场合你还是不要去了。若是真想见李公子,隔日我把他请来便是。”
  “让我去见见罢,我就想远远的看几眼。”念筠贴在她面前嘟起了小嘴,“万一他看上了别的官家姑娘呢?你就放心?”
  步珩微最终没拗过念筠的纠缠,便让她好生打扮了番,一路嘱托一路前行,一切只管吃不要多话。
  至广盛殿前,沿廊已掌灯,久不见面的各官员家眷互相嘘寒问暖,步珩微本不喜这些俗套,带了念筠就坐在了正五品上的官员处,念筠也不就坐,只打眼四处瞧着,瞧了个轮回也没瞧见那倜傥无双的身影。
  “李公子怎么没来?”念筠附在步珩微耳边有些忐忑地问道,“李公子现在不是大理寺少卿吗?难道他今日不来了?”
  步珩微嘘声让她就坐,“你就乖乖坐着等着,你的李公子一定会来的。”
  二人正悄声谈话间,步珩微猛地抬起了头,直觉一处光线一直盯在她身上,果不其然,陆璟蕴正坐在从三品官员处,隔着几层人流,那视线直切她的肌肤,让她火辣辣的难受。步珩微下意识地侧过头,极其厌恶的撇了撇嘴,“还真是阴魂不散。”
  “什么阴魂不散?”念筠还有些不解,低头欲详询,下一刻却惊诧地抓紧了步珩微的手腕,“姐,你看!那是谁?”
  “你今日怎么总一惊一乍的!”步珩微随着她的视线望去时,众官员已起身拜伏恭迎,步珩微却愣在了当场,那火红的皇子袍服映衬着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只不过狭长眼眸中散发出的王者之气与她所认识的人不同。
  “姐,你是知道的?”步念筠的声线有些微微颤抖。
  步珩微却愣直了双眸,自那人进殿直至拾级而上,她从未敢将视线移开过一毫,自明经考开始两人一直处在一起,又怎会知道他瞒了她整整五年,此刻还真陌生了,真是可笑!
  朝臣更是震惊,仗剑查案的大理寺少卿竟是六皇子!对外所称的游历竟是隐进了官场内部!好些官员暗暗擦了把汗,也亏得进了大理寺,若是进了自己的部门署衙,还不定会查出什么隐晦的事情!
  祝贺声里暗暗掺杂了些感叹与心虚,无人揣透得出这到底是圣上的意思还是六皇子自己的意愿,有些事情正在暗中翻转着局面,几位尚书交换了眼色,上前美言恭贺了番。二皇子李素却面向李绥执起了酒杯,“六弟向来不拘常理,率性而为,这次可是吓坏了不少官员罢?”
  清亮的声音下,他那含着精光的眸子已扫视了一圈,李绥只微微笑了笑没有答话。若说恩宠,没有哪一位皇子能与二皇子、六皇子比肩,可是要说谁的恩宠多一些,那便无人瞧得出了,现下六皇子归来,两方制衡已久,东宫之位或许该有着落了。
  李素向来瞧不起李绥那洒脱不羁的性格,毫无治国王者之范,言语间总是有些蔑视,李绥也懒得与他搭话,只寻了空隙去搜寻步珩微的所在。
  “六弟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众人正言谈甚欢间,李素的一句话止了殿上的觥筹交错声,李绥收回视线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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