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直播攻略-第6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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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那么一句话说得好人算不如天算。
这群谋士有本事机关算尽又如何,实际操作和理论设想存在着极大的偏差。
行军打仗不是靠着纸上谈兵就行的,还要顾及战场上的变化,适时作出针对性的调整。
卫応这厮打仗畏首畏尾的,他看着都觉得窝火,如今更是将大好机会拱手推出去,他想干嘛!思及此,大将心中更是郁结。卫応是军师,负责出谋划策就行了,还插手独揽武将的活儿,这般独断专横的举止,不少聂良旧臣都觉得卫応是想独揽大权、架空新主公聂清呢。
大将原先还不这么想,但看到卫応此时的举动,不由得产生了动摇。
他道,“敌人溃败,军心已乱,本将以为应当乘胜追击,不给他们任何喘息机会才是。军师考虑太多了,反而顾此失彼,延误战机。行军打仗的事情,本将自诩不比军师差到哪里去。”
卫応忍不住冷笑,他道,“将军以为柳羲帐下精锐是那么容易就溃败的?”
聂良带兵佯攻湛江关,虽不是精锐尽出,但也打得艰辛。
先主本就重视敌人,经此一役更是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
那是真正的精锐雄师,不是草台班子,更不会失利一场就全线崩溃。
眼前这位是见识太少了吧,真把姜芃姬当做以前打过的敌人?
大将怒道,“军师莫要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影响我军军心。”
卫応眸色一冷,冷声道,“将军可要违抗军令?”
大将也是忠心聂氏,但他有自己的想法,卫応的做法他看不上,他道,“军师莫要忘了,论职责,你主文,我主武。阵前调兵遣将的事情,军师虽能插手,但也不是你能独断专横的。”
卫応身为军师有一定兵权,但真正计较起来,他还是文职,压不过对方。
若是此时樊臣或者少主聂清在这里,他自然不惧,仅仅他一人,倒是有些麻烦。
“将军执意如此,在下无话可说。只一句,若此时带兵追击导致战局失利,将军可愿担责?”
那位大将哼了一声,豪气万丈地道,“军法处置,绝无怨憎。”
说罢,他翻身上马,看得卫応那叫一个蛋疼。
他不能否认这位武将对聂氏的忠心,但二人立场意见不同,总免不了矛盾激增。
卫応这一派的将领见了,心下担忧不已。
“军师,如今该如何?总不能真叫将军去撞敌人的陷阱吧?”
军师的才能是先主聂良都再三肯定的,敌人又如此狡猾,谨慎一些肯定没错。
卫応冷漠道,“无妨,反正折损不了多少人,让他自己受着。”
事实证明,卫応的判断是正确的。
第1540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七十八)
裨将面露不忍,但又无可奈何。
卫応道,“若是不让他死心,以后还会有矛盾,倒不如趁机挫他锐气,让他脑子清醒一些。”
“可如此的话,我军必有折损……”
卫応冷漠道,“你说这回折损数百千人让他长个教训,还是等下一回折损数万乃是全军?”
这些道理裨将都懂,但卫応果决冷静的做法还是让他有些不适。
倘若
唉,倘若先主聂良还在就好了,这种事情根本不会发生。
众人虽有矛盾,但也不敢将私人恩怨摆到明面上,如今却是这幅情形,不知先主泉下有知会不会生气。多半还是会的吧,先主在的时候,卫応军师何曾被人如此质疑,甚至以势压人?
裨将道,“倘若将军仍是执迷不悟,不仅没有反省,反而记恨军师呢?”
卫応道,“那人虽然专横任性,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给点儿教训,他会乖乖听话的。”
有些人就是死脑子,不把事实摔在对方脸上,他能固执地一条道走到黑。
事实证明,有些人就是欠调教,非得打脸了才知道自己是错的。
亓官让等人虽然撤离了,但却没有溃败的征兆,撤兵也是井然有序,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都游刃有余。那位大将派兵追击,送来多少吃多少,陆陆续续斩杀了上千敌军,军心大振。
“啧,先前听子孝说卫応是个再谨慎不过的人,不会轻易上钩,这会儿怎么如此鲁莽?”
亓官让吃准卫応不会立刻派兵追击,所以撤退的时候很是悠闲。
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失算了。
若非城洞还堵着,敌人只能通过攀登云梯登上城墙,追来的敌军哪里会只有这么点儿?
“卫応也太小看人了,这么点儿追兵就敢来,真以为我军撤退就溃败得不成形了?”
若是大军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千余追兵的确能逮着人乱砍。
举个最近的例子,自家主公在阵前斗将,一战成名,“神迹”降临吓呆了敌军,击溃了他们仅剩的战役。这种敌人还要么傻得连跑都不敢跑,要么就是只顾着跑不知道反抗,贼好杀。
不过,亓官让审视自身,他不觉得自个儿符合以上条件啊。
“军师,说不定是人家托大了。”
护卫亓官让的小将笑着插了一句。
亓官让眉头轻蹙,“托大倒不至于,你觉得咱们的卫子孝军师会因为得意忘形而托大?”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卫慈那么重视大兄卫応,后者必然有过人之处,不会轻易犯错,更别说是这种低级错误了。相较于“托大”这个猜测,亓官让更加偏向另一种。
“他们的旧主聂良病逝了,新主公聂清又扶灵回了中诏,前线没了首脑,怕是……”
小将好奇问道,“怕是什么?”
亓官让笑道,“怕是有人跟卫応起了龃龉,闹矛盾了。”
小将道,“末将听说卫応在聂军的地位不低,手中掌控军权,有谁能压倒他?”
亓官让说,“怎么不能?卫応手中有军权,但也不是一家独大。”
小将自豪道,“这些事儿,搁在主公这里就不会发生。”
“主公性情强势,行事又公正,的确不太容易发生,但凡事无绝对。”
亓官让很清楚,自家主公帐下这会儿不是没有矛盾,只是没有将矛盾搁在明面上。
若是往后有利益、立场冲突,怕是斗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倘若主公没有向他兜底,他怕是要一直防着卫慈,必要时候再设计将人除掉。
卫慈是主公可心的男人又如何,涉及政治权谋,这层身份只会加速卫慈死亡而已。
亓官让也不会因为卫慈是主公的男人就手下留情,顶多让卫慈死得体面一些,留具全尸。
小将好奇道,“有矛盾么?末将眼拙倒是没瞧出来,诸位将军和军师相处都挺融洽的。”
亓官让心下哑然,矛盾怎么就没有了?
士族寒门之争就是个无法忽视的矛盾。
主公帐下士族出身的人不多,但又不是没有。
等天下稍稍安定,一切百废待兴,重用士族人才是无法避免的局面,谁让士族人才多呢?
寒门底蕴还是太浅了,一开始还能仗着开国功勋与士族斗个旗鼓相当。
时日越长,寒门底蕴浅薄的劣势就越明显。
要么被士族同化,跻身为新晋士族,要么就落魄下去,再无翻身的机会。
士族能传承那么多年,人家的生存手段可不是寒门能比拟的。
他想得入神,小将笑道,“主公如此英明,哪怕有矛盾也会扼杀在萌芽之中的。”
亓官让不由得失笑,自家主公真是被神化了呀。
“是啊,主公可是天命之子,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呢。”
卫慈的舆论洗脑真可怕,好端端一个好苗子被洗脑成无脑迷弟了。
聂军大将追来,发现敌人从容退走,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狼狈,面上顿时火辣辣的。
不仅有羞愧还有被敌人耍弄的怒火!
“尔等竖子,如此下作行径,真是气煞人也!”
大将是个好面子的人,刚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怼了卫応,转脸就被敌人打脸,他不要面子啊!
等卫応带兵追上来,他都不敢去看对方的脸了。
幸好卫応大度,没有刻意拿这事儿羞辱他,二人默契将这档子事情揭了过去。
卫応道,“先带兵撤退二里,等辎重齐了再攻打。”
大将下意识想要反驳,但他吃了教训,不想短时间内又被打脸。
“一切便听军师的安排。”
对于卫応说要撤兵二里的决定,不少士兵并不理解。
他们小胜一场,为何要放弃到嘴的肥肉选择后撤?
这就是典型的信息滞塞。
底下的人不理解上位者的命令,有人会盲目遵从,但也有人心生疑惑,甚至理解出错。
“他们怎么就撤了?”
退守二道城,瞧见敌人居然后撤了,不由得心生疑惑。
亓官让笑道,“当然要撤,不然等我军出兵?”
敌方的辎重没跟上,这种时候当然要后撤稳一波,继续浪可是会翻船的。
孙文老爷子一脸冷漠,问亓官让,“现在可行?”
亓官让道,“再等等,等他们稍稍放松警惕。”
第1541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七十九)
何时出兵也有讲究,早一些火候不够,晚一些又容易失去最佳战机。
亓官让经验丰富,自然能捏好度,更别说身边还有卫慈和孙文老爷子掠阵。
“提高警惕,敌人多半要动手了。”卫応一脸凝重。
“军师说……他们会在这时候动手?”大将先是一惊,很快就明白其中门道,他猛地抓紧了手中的武器,声如洪雷般道,“军师还请放心,他们敢动手,必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卫応道,“他们当然会动手,不然等我军辎重到位,他们又要守不住,士气可是要崩溃的。”
一次撤退还能安抚士兵,保证军心不散、阵型不乱,要是再来一次,处境可就被动了。
卫応有理由相信,这是亓官让动手的最后机会。
果不其然,二道城有了动静,数个城门打开,士兵如潮水般涌出。
骑兵与战车在最前头,速度极快,不过是些许功夫就拉近了距离,眼瞧着要冲杀上来。卫応命令弓箭手上前迎敌,摆好拒马桩,尽可能阻碍敌方骑兵攻势,再令弓箭手用箭矢攻击。
骑兵一向是诸侯头疼的兵种,更别说姜芃姬帐下重骑兵和轻骑兵都有,二者各有擅长,配合起来更是棘手。重骑兵冲撞切割阵型,轻骑兵利用速度优势迂回包抄敌军,堪称无敌组合。
拒马桩虽然能给骑兵带去一定的麻烦,但并不致命。
要知道姜芃姬的重骑兵大军用的都是重型马,人和马都披着厚重的铠甲,这些铠甲的工艺也是经过她数次改良的,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弱点。各处衔接都被隐藏起来,厚度足有半个指节。除非敌方弓箭手箭术高超,隔着老远距离还能瞄准人眼或者战马的眼睛,不然很难对他们造成致死伤害。这些盔甲不是青铜就是精铁,寻常箭矢哪里破的开这样厚重的防御?
搁姜芃姬的话吐槽,这些重骑兵就是一群铁乌龟,除了速度慢,没有其他缺点。
上千重骑兵一起发起冲锋,拒马桩都能撞飞。
不过,重骑兵也有很明显的弱点,耐久性极差,续航能力堪忧,速度又慢。
若是被敌人纠缠住,基本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了。
轻骑兵则是牺牲防御换来速度优势,来去如风,机动性算是目前已知兵种最强的。
卫応调查过姜芃姬,自然也知道她帐下的王牌军种,见到轻重骑兵都出来了,他便知道亓官让等人是打算跟他决一胜负了。于是,他更不敢轻率行事。他负责调度指挥,但战场瞬息万变,很多时候还是要看统帅的发挥。聂军大将见重骑兵恨不得武装到牙齿,立刻转换战术。
“砍马腿、戳马眼睛!”对付骑兵,大将也是有经验的,骑兵说着可怕,但只要让他们入阵之后无法继续冲锋移动,威胁性就不大了,“套马索,记得盯准敌方骑兵的手臂和脑袋。”
马背上的重骑兵很可怕,但拖下马背的就不咋地了,穿着那么厚重的盔甲作战,光是盔甲就耗费他们大半的力气。重骑兵一旦落马,他们失去速度和力量优势,反而更加容易死亡。
当然,这是理论上的战术。
实际操作和理论知识总差着一个巨大的沟壑,人家重骑兵也不是单打独斗而是成群结队!
重骑兵连人带马差不多八百公斤到一千公斤,人家亚洲象也就三吨到五吨。重骑兵同时发动冲击,无视敌人布下的拒马桩,顶着箭雨冲锋陷阵,哪里是几个几十个士兵能阻拦的?
越过拒马桩冲向人群,首当其冲的倒霉鬼直接被撞得胸骨碎裂、脑袋开花,死得不能再死。
重骑兵手中的斩马刀也是特制的,刀身宽阔、刀柄极长、刀锋锋利,砍人脑袋就跟切豆腐一样。只见千余重骑兵如同闯进无人之地,中途受到的毛毛雨阻碍都被他们无视了。
重骑兵表现这般优秀,人家轻骑兵也不甘人后。
骑兵,特别是轻骑兵最让人蛋疼的一点就是他们想打你的时候就打你,等你想打回来,人家已经跑得老远。两条腿的人怎么比得上四条腿的马?这还是快速移动的活靶子,难以瞄准。
箭术不是那么好练的,那些百发百中、百步穿杨的神箭手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当普通弓箭手。
很多时候,弓箭手的作用就是冲着敌人的方向射箭,通过大范围的箭雨对敌人造成无差别伤害。一支箭射不准,那就多来几支,瞎猫总能碰到死耗子,射出去的箭矢也能射到敌人。
亓官让派出轻重骑兵打头阵,自然不是为了让他们当炮灰跟敌人硬肛。
要知道自家主公帐下最值钱的兵种就是他们了。
人能吃,马更能吃,每一个合格的骑兵营士兵都是用钱财米粮砸出来的。
骑兵出战,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利用他们对敌人造成气势上的压迫,逼迫他们自乱阵脚。
同时也为后续兵马争取时间。
让敌人没办法稳住阵脚,拖延至大部队主力冲过来。
不过,骑兵不止是自家有,聂氏可是比姜芃姬更土豪的土豪,培养的骑兵规模也不小。
亓官让见敌方稳住阵脚开始反攻,立刻下令骑兵回阵,尽可能减少损失。
轻骑兵掠阵,阻挠敌人的追击,重骑兵负责掩护回阵。
这些金疙瘩,损失几个都心疼。
“杀”
卫応见状,神色冷淡至极。
鏖战至此时,天边慢慢泛起了鱼肚白。
两军打了一整夜,但彼此战意高昂,刚一交战就打得难舍难分、你死我活。
聂军因为小胜一场,士气正盛,姜芃姬帐下兵马则是信心十足,杀得红了眼睛。
同一时刻,姜芃姬等人带领残兵打平樊臣统领的兵马。
原先樊臣人马比他们多了一两倍,现在人数被她硬生生打平了。
“呸”
啐出一口残留口腔的血,姜芃姬面上露出狰狞的笑。
这一夜杀得可真痛快,眼前除了敌人就是敌人,满满都是人头,关键是别人还抢不过她。
“好久没杀这么痛快了!”
柏宁也是上了年纪了,本身又受了重伤,熬了一夜也露出了倦意。
听到主公的话,他忍不住苦笑。
若是清点战场尸体,怕是有三分之一都是死在自家主公一人手里。
斩神刀下无活口,被她砍中就是死亡,刀刀都是冲着敌人要害去的。
“幸好是咱们主公”秦恭忍不住道,“若是敌人……多半是个梦魇。”
第1542章 伐聂良、攻杨涛,剑指天下(八十)
柏宁感慨道,“一人打一个军,可不就是梦魇?”
这一战,他们起初损失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