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直播攻略-第6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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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一方退让,否则他和安慛因为政治主见产生不可调和的冲突,吕徵的下场好不了。
方直不愿看到吕徵死在姜芃姬手中,但也不愿看到吕徵被个不是明主的家伙夺了性命。
吕徵摇头,这事儿不是仔细考虑就能解决的。
他不喜安慛是真,但也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就二话不说投靠了对家。
吕徵微寒的出身本就受人诟病,若是做出这种反复无常的举动,不知外人会如何评价。
大抵又会拿血统说事儿,例如卑贱之子毫无文士风骨,奴颜婢膝,丢了琅琊书院颜面……
方直叹道,“便知道你会拒绝,本也不抱希望,只盼你能慎重考虑,莫要让自己后悔。”
这就睡知根知底的好处,吕徵拒绝一次,方直便不会坚持劝说了,因为没必要。
吕徵信心坚定,绝非三言两语就会改变立场。
若是强迫吕徵吃下方直的安利,反而会适得其反。
吕徵承了他的情,点头应下。
“徵会慎重考虑的。”
殊不知,方直并未放弃,而是选择曲线救国。
“不瞒少音,此番前来,有位故人让我朝你讨一笔旧债。”
吕徵懵了一下,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欠了人债,还惹得方直亲自上门当讨债人了?
“什么债?”
方直道,“少音可还记得欠了人一个诺言。君子一诺千金,你也是重诺之人,总不会毁约。”
吕徵稍微一想便知道讨债鬼是谁了。
他从不轻易许诺,当然,他欠姜芃姬的也不是诺言而是赌债。
思来想去,这个方直怕是替姜芃姬过来要债的。
“自然不会毁诺。”吕徵问道,“那位债主让你转告什么?”
方直道,“她让你愿赌服输。”
呵,女人!
吕徵心中冷笑。
“不曲也去转告她,问问她当时说了什么。”
她可是说了,她的要求不会是让二人狼狈为奸、她去杀人他递刀。
若是吕徵真的投了对方帐下,助她征战天下,这跟杀人递刀有本质区别?
全是“助纣为虐”啊。
再者说了……
吕徵正欲再说,面上的表情突然僵住,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倏地大喊一声。
“不妙!”
“不妙?”方直被他吓得心肝儿直颤,连忙追问,“什么不妙?”
吕徵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与姜芃姬当年的赌约有个前提啊!
【倘若未来子孝成了我的人,不违背君子道义的前提下,你便答应我一个要求。】
联系上下文,这个“成了我的人”绝对不是站在姜芃姬阵营就算她的人了,二者要发生不可描述的不和谐关系才算达成赌约!换而言之,琅琊书院一枝花已经被狗啃过了?
“好一个柳兰亭——便知道她是狗改不了吃……”
吕徵面色涨得铁青,硬生生将最后一个字憋了回去。
子孝可不是屎,但她姜芃姬的确很狗。
作为一方诸侯去潜规则自己的下属,她还要不要脸了!
不要脸!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子孝替她卖命这么多年,结果换来被自个儿主公睡了的下场?
方直一脸雾水,不明觉厉。
他在吕徵这里住了两日,不知哪里泄露了消息,引得花渊亲自上门。
方直眉头一皱,“这个花渊与你不对付,他上门……莫不是……”
吕徵道,“莫要多想,此人好对付得很。”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方直大概要被扣押,换做花渊这个疯子就不一定了。
“柳羲”狗归狗,做人还是很仗义的,没有石锤的情况下不会对同窗下手,更别说是感情不错的同窗。花渊这个冒牌货登门拜访,与其说是试探吕徵,倒不如说是来看“同窗”的。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吕徵双手拢在袖中,瞧着花渊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善。
花渊笑道,“听闻少音府上有贵客?”
吕徵道,“多新鲜呐,你不去宠幸你那个刚到手还热乎的美人,还管我府上有没有贵客?”
花渊道,“我与不曲也是同窗一场,听闻他投奔你府上,过来瞧瞧罢了,何必这么大火气?”
吕徵反唇相讥,“这么大阵仗,知道的人知道你是来探望友人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过来兴师问罪,要我性命的。我倒是好奇了,我这个清水衙门有什么地方能让你瞧得上眼的?有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你便巴巴得过来。呵,我府上……从未有一个叫‘不曲’的人!”
第1614章 收南盛,杀安慛(二十八)
搁在花渊眼中,吕徵这一行为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根本蒙骗不了他。不过,正如吕徵猜测那般,花渊是过来看看老同学的,没其他恶意,吕徵既然拦着,他也不会上赶着自讨没趣。
厚着脸皮待在吕徵府上喝了几杯茶,没看到老同学方直,花渊便起身准备告辞离开。
这时候,吕徵突然问了个问题。
“你可知道方直如今的模样?”
所谓的“柳羲”是花渊病发之后臆想出来的人物,这个人物建立在姜芃姬的情报之上。
文字再怎么详细,那也只是白纸黑字,很多事物只有一个笼统的概念。
例如,花渊记得“柳羲”与方直是求学时期的同窗,关系混得不错,但他却不知道方直究竟长什么样子。臆想出来的人物,哪怕防得如何相似,终究还是假的,不可能拥有本尊记忆。
花渊不可能知道方直的真正相貌,当然,他也没发现刚才上来斟茶的“仆从”其实是方直。
当吕徵问这个问题,花渊下意识回忆方直的容貌,结果却是一片空白,仅有一个模糊的文字概念。方直是谁?漳州东门郡人士,年少曾在琅琊求学,他与“自己”是同窗,感情不错……
除了寥寥介绍,居然没有其他内容了。
花渊还算缓和的面庞瞬间冷了下来,望向吕徵的眼神带着几分杀意。
他当然知道吕徵想说什么,不就是想否定他的存在、干扰他的心绪,他偏不如对方的愿!
“同窗近十年未见,记忆久远,记不大清楚了。”
花渊生硬地说完,吕徵见好就收,拱手送别花渊,对方冷哼着拂袖离去。
等花园离开,方直这才换上自己的衣裳从后堂走出来,瞧着花渊离去的方向露出些许诧异。
“少音这是……”
吕徵透露一部分内情道,“刚才离去的人是主公帐下最倚重的人。”
方直道,“方才那人就是花渊?生得倒是一表人才,气质斐然,难怪能得安慛赏识。”
这话明褒实贬,听着像是夸人,实则暗暗讽刺花渊靠着颜值上位。
吕徵冷笑着道,“花渊这人的脑子有问题,整日臆想自己曾在琅琊郡求过学。不知从哪里听到你来了,特地过来瞧瞧。我让你出面,他却丝毫认不出来,可见是疯得不轻……”
方直不明所以,但却从吕徵口中知道花渊“疯”了。
“怎么会?方才瞧他眉目清正,哪有疯癫之症?”
方直毕竟投靠了姜芃姬,吕徵也不能透露己方阵营的确切情况,在满足自己倾诉的欲望的前提下,扰乱方直的判断。七分真三分假,哪怕方直回去跟姜芃姬汇报,吕徵也不担心。
“瞧着的确是没有疯,但言语却是颠三倒四的。”
吕徵讥讽了一句,误导方直的判断。
果不其然,方直误解花渊是装疯,不由得担心吕徵在安慛帐下的境况。
“花渊深得安慛信任和倚重,如今也算得上位高权重,为何他连你都容不下,这般刁难?”方直对吕徵的处境很是担心,主公不信任也就罢了,一旁还有个同事虎视眈眈,这日子还能过么,真不晓得吕徵究竟坚持什么,非得一条道走到死不可,“先前的事情,你不妨再考虑考虑。冷眼观之,安多喜实非明主,花渊也是拎不清楚的。大敌当前,还有心情内斗倾轧?”
尽管集团内部有矛盾是在所难免的,但只要分得清主次,倒也影响不了大局。
为私仇而置公事于不顾,这样的势力迟早要被敌对势力瓦解吞并。
吕徵抿唇轻笑道,“人皆有私心,有人公而忘私,但也有人因私废公。”
无疑,花渊就是后者。
方直颇为担心地道,“若是他用你我关系做筏子,借此污蔑你,你该如何?”
花渊要是把方直的存在捅到安慛面前,不仅方直有危险,吕徵也面临被深度猜忌的风险。
吕徵笑道,“你顾好自己就行,主公暂时还需要人手,不会做什么的。”
正如方直说的,大敌当前,哪怕安慛脑子被驴踢了也不会对吕徵做什么。
倒不是安慛念着旧情,仅仅是因为许多政务还需要吕徵协助。
吕徵帮着安慛从一块地盘都没有,经营成如今的规模,里头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哪里是花渊一个半路插足的小三能彻底取代的?安慛想踹开吕徵,那也要先找好接班人才行。
方直见吕徵胸有成竹,倒也不担心了。
他与吕徵好歹也是同窗一场,如何忍心看对方惨死。
虽说闲赋在家,但吕徵也不是被人软禁了,暗中送方直安全离开还是行的。
数日之后,方直顺着水路回了姜芃姬这里回禀诸事,后者听后只是沉默许久。
方直忍不住给吕徵说了好话,“少音的脾性……”
不等方直说完,姜芃姬道,“好歹同窗一场,只要他还想活,我不会下死手。程靖那般的,我都没怎么着他,更何况是吕徵。不看僧面看佛面,渊镜先生他老人家年岁也大了,亲传弟子也就四位,若是能保我都会保。当然,要是吕徵自己想不开非得踩我底线,我也留不得他。”
方直止住了口。
他知道这是姜芃姬身为诸侯能给出最大的让步和承诺了。
“如此,草民斗胆替少音先谢过兰亭公。”
姜芃姬笑道,“不曲对我很有信心。”
方直道,“草民并非阿谀奉承,对局势也不甚了解,仅从表面来看,安慛确实输了一筹。”
他就不信安慛看不出以吕徵为首的旧派和花渊为首的势力不对付。
作为主公不思平衡调节却任由他们相争,哪怕能成功,那也是一波三折,后续也保不住基业。相反,方直觉得自家老同学更加靠谱一些。浑身上下的缺点,大概只有子嗣这一项了。
方直替姜芃姬跑一趟,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朝吕徵要债,还有另一项任务。
根据方直的描述,两家之战怕是近期就要爆发。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姜芃姬占据上游优势,她可以先发动攻击,占据先手。
第1615章 番外,琅琊F5天团(上)
“郎君,此处便是琅琊郡地界了,您瞧外头,春花儿都开了。”
此时虽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但琅琊郡地势与外界不同,春意来得格外早。
踏雪换下比较厚重的棉衣小袄,改为颜色鲜嫩的浅黄色衫裙,这身衫裙的裙摆极长,当踏雪走动、身躯旋转半圈,,那裙褶也会随之漾开轻松转开一个大圈儿,在空中留下一道弧度。
姜芃姬瞧着她两颊的苹果红,笑着道,“春日来了,人也娇了。”
“郎君这张嘴,不知是吃了什么蜜,怎么就这么甜呢。”踏雪羞得红了脸。
姜芃姬眨眼说道,“我这嘴吃什么蜜,你不是最清楚的吗?这该问问你,整日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左瞧瞧右瞧瞧,咱们家的踏雪怎么如此好瞧。外头的春色不如你眉梢三分。”
二人坐在车厢内笑谈,车帘卷开,外头清澈的阳光倾泻而下,晕染开一圈金黄。
他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自然会传到离得近的马车。
渊镜先生正在车厢内打棋谱,偶尔分心听到姜芃姬的话,笑着摇头。
“轻浮!”唐耀伺候一侧,眉头轻皱,嘟囔了一声,“年纪轻轻,花言巧语倒是挺多。”
柳佘家的小郎君距离十三岁生辰还有数日,戏弄婢女的花言巧语倒是一说一箩筐,这般轻浮不知自重,再过两年,这货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女子,更不知会如何在内帏厮混。
渊镜先生无奈道,“能言善道也是一项本事,柳家小郎君能讨得女子欢心,日后婚嫁不愁。”
此时的卫慈正有问题请教自家老师,听到他这话,表情变得古怪。
老师……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有人看不惯姜芃姬,当然也有人喜欢她,例如厚脸皮与卫慈挤在一辆马车的吕徵。
“这位新来的同窗倒是有趣,不似其他整日端着君子作态的,鲜活得很。”
吕徵如此评价姜芃姬,闲暇与吕徵对弈的程靖垂眸不语,观战的韩彧却道,“少音,你说这话,莫不是嫌弃师兄弟几个古板无趣了?柳兰亭这人,彧接触过,此人可没表面那么讨喜。”
程靖没说话,但他却一改先前的稳扎稳打,将吕徵杀了片甲不留,以此表达不满。
吕徵见棋盘大势已去,干脆就躺平任嘲,让程靖吊打,消极挣扎。
尽管韩彧几个对姜芃姬的评价不高,但吕徵还是觉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日久才能见人心。
再说了,一个才是十三岁的少年,正是跳脱中二的时候,让姜芃姬像弱冠文士那般成熟稳重,未免太为难人。当然,这些不足以赢得吕徵的好感,姜芃姬待人接物的平等态度才是吕徵最喜欢的。因为出身这个短板,吕徵在书院的朋友并不多,能交心的也就寥寥几个。
听闻花朝节是姜芃姬这个小寿星的生辰,吕徵特地送了礼物。
礼物并不贵重,但胜在有心意。
作为回礼,姜芃姬请他去喝花酒……
嗯,喝花酒是不错……花酒……
花酒?
等吕徵一脸惊诧地回过神,人已经待在充斥着胭脂水粉香气的青楼。
“你怎么来这里……”
姜芃姬一脸理所当然地道,“先前在嵇山汤泉,不是答应要请你去长情巷喝喝酒?可谁让镇北侯府世子死得太突然,之后也忘了去。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不能轻易毁诺。”
长情巷,上京嵇山汤泉附近有名的花街柳巷,男人的温柔乡,汇聚各色美人的花街柳巷。
吕徵听红了脸,差点儿给姜芃姬跪下了。
“嵇山汤泉是嵇山汤泉,这里是琅琊郡啊!”
“有什么不同?”
吕徵几乎欲哭无泪,“若是让老师知道你我寻花觅柳,届时可就完了。”
自家先生罚学生从来不用戒尺,他就喜欢罚抄书,各种姿势各种体位……这么说大概会惹人误会,举个详细的例子,前阵子有人犯了学院的规矩就被先生罚抄书了,脑袋顶着十来斤的竹简半蹲罚抄。还有一次是大半夜最困的时候罚抄,说是要让笔下的字汲取日月精华……
真不知道这些鬼灵精怪、层出不穷的手段是怎么想出来的。
姜芃姬白了一眼道,“谁与你说是寻花觅柳了?说了是喝酒,你还想留宿花娘怀中不成?”
吕徵:“……”
姜芃姬道,“过了今日我才满十三岁生辰,你舍得我这童子鸡葬送在花街柳巷?”
吕徵道,“……真只是喝酒?”
姜芃姬说,“当然了,你总不会还想发生点儿什么吧?”
吕徵仿佛被说中了秘密,面颊添了分羞赧。
“有说过想发生点儿什么?君子端方,如何会想这些污秽不堪的内容?”
姜芃姬撇嘴道,“得了,哪家君子不会留后,除非隔壁住着老王。”
“何意?”
姜芃姬道,“古时候,有一阴邪妖物最喜勾搭已婚女子,为近水楼台,时常在目标女子的隔壁落户。趁着男主人不在,私下与女子往来,暗结珠胎。若按照你说的,君子就该绝情弃欲,不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