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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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看,下次挑个充足的时间带你去,”他回头,黑眸认真,没有半点敷衍,“今天先做饼子,嗯?”
“嗯。”她颤着长睫,轻声应。
回去的一路上,三不五时就能遇上溜达的村民,柳知夏皆一一同人打招呼寒暄三两句。
每每他停下来的时候,寒暄的村民们眼光就总会落到傅玉筝身上,然后视线在她跟柳知夏之间滴溜溜转圈,意味深长。
而柳知夏,都是只笑不语。
明知别人怎么想的,就是不解释,任由他人误会。
等回到家的时候,傅玉筝一张俏面已然红透。
灶房里老爷子老婆子跟柳玉笙都看得真真的,孙祖三人窝在灶台前捂着嘴偷乐。
看来事情真有门啊!
“以前还道知夏老大年纪了仍不知道开窍,这回动作倒是快得很,出去走一趟,看把玉筝小脸臊的。”
“这跟开不开窍没关系,是没遇到对的。知夏那小子随我,当初搁我年轻那会,不也老大不小了没成亲,遇上你了我才开窍。”老爷子翘着胡子,煞是得意遥想当年。
“你个嘴巴没把门的,孙女还在呢,说这话你也不臊?你当初二十好几没成亲,是没遇上对的?分明是家里给穷的,娶不上!”老婆子布着皱纹的脸,被灶里火光映得红红的。
老爷子梗着脖子道,“有啥可臊的,谁还没年轻过?那时候要不是遇上你,不定我就做老光棍了!有个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宁缺毋滥,是不是?囡囡?”
柳玉笙重重点头,“对,就是宁缺毋滥!爷,您年轻那会眼光可真好,一瞄就瞄上我奶奶这个宝贝了!”
“可不是,那会子家里穷的,为了把你奶奶娶回家,爷爷都砸锅卖铁了。”
“咋滴,砸锅卖铁你后悔啦?”老婆子瞪眼。
“看你咋说话的,那是后悔吗?我那是庆幸,幸亏砸锅卖铁了,不然这么好的老媳妇儿可就不是我家的了!”
“噗嗤!”柳玉笙捂了小肚子,靠着老爷子胳膊笑得直不起腰。她家爷奶心态越活越年轻,忒可爱了!
老婆子脸上也臊得慌,笑意却是忍不住。
臭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越活越老不修,搁孙辈儿面前,也什么话都敢往外蹦。
吃晌午饭的时候,饭桌上两个人脸都红红的,一老一少。
柳家一大家子,好几个不知情的左看看右看看,连饭都吃得别扭起来。
小姑娘傅玉筝含羞带俏的那就算了,家里老娘一把年纪了咋也红霞满面?
“娘,你这是咋啦?发烧了?还是被灶火给熏的?不像啊……”柳二话没说完,就被老头子一筷子打在手上。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管那么宽,家里我做主还是你做主?”
柳二,“咱家不是娘做主吗?”
老爷子一哽,干瞪眼,没法反驳。
柳二暗哼,爹,您这看着像是老羞成怒,这话他都没敢说。
不然又得挨上一筷子。
哎哟喂,老娘脸更红了。
杜鹃看着自家男人又准备搞事情的表情,在桌子底下狠狠跺了他一脚,“赶紧吃饭,下晌你们还得帮着搬搬抬抬呢。”
这一下狠得,柳二痛的都说不出话来。
柳玉笙是吃得贼香,全程,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
她是知情人啊!
众人皆醉我独醒,啧啧,这感觉,吃饭都比平时要开胃口。
饭后,刚洗好碗,柳家就陆续来人了。
“柳哥,嫂子,家伙什都准备好了没有,做饼子了!”
柳老婆子笑道,“早准备好了,我预计人多,咱就在院子里做,摆上几块大木板架着,米粉箩筛放在上面也不会弄脏。”
柳玉笙很是积极,指挥俩哥哥抬木板,一张张整齐在院子里架上,下面垫上长条木凳,稳稳当当。
一个个箩筐也拎了出来放在木板周围,框里放上火盆子,点起炭火,箩筐最上面架上细孔箩筛,等饼子做好了放在上面炕,炕好了就能吃。
一会功夫,木板旁就坐满了人,全是村里婆子小媳妇的,还有赶着来凑热闹的孩童,没等开始打饼子,就时不时伸手抓糖馅儿吃。
整个院子闹哄哄的,热闹得不行。
虽然是露天,天寒地冻,但是难得的今天没有起风,坐在点了炭火的箩筐旁,干起活来一点不冷。
家里女眷们都上场了,傅玉筝也没能躲清闲,被柳玉笙拉着一块打饼子。
把点了芝麻跟花生碎的大米粉先撒一层在木制模具上,跟着撒点糖馅儿,最后再铺上一层大米粉,用木头杵子压实磨平,磨到最外层的米粉紧实光滑了,用小钝刀把溢出模具边框的粉末刮掉,把米饼从模具里敲出来,就算完成了。
简单易上手。
放满一个箩筛,盖上一层油纸,就架在箩筐上炕干。
一刻钟左右就能炕好一筛子,满院都是米饼的香味。
馋嘴的小童们就蹲在箩筐旁边,胖乎乎的小肉手撑着腮帮子,眼巴巴等吃。
第三百三十七章 浮萍有根
第一筛米饼基本没得剩。
小童们人手一个,柳玉笙也凑热闹抢了个,掰开来跟傅玉筝一人一半。
看到女儿馋嘴模样,陈秀兰在一边叮嘱,“慢点吃,小心烫嘴。”
“知道了娘,”柳玉笙甜甜应了声,不忘给傅玉筝科普,“米饼刚炕好的时候还软和,没那么硬,等放凉了再吃,又是另一个口感了,又香又脆,但是得用力咬,一不小心可能就磕崩牙。”
“那么硬?”傅玉筝讶异,她平时不贪嘴,在京城也没吃过这种东西。
有妇人笑道,“硬才好吃,一个饼子,小娃儿能啃上小半天,给他们磨磨牙。”
“可不是,小娃儿多吃些硬的东西才好,以后牙口棒。”
旁边的小童们拿了米饼之后,边吃边看着她们咧嘴笑。
傅玉筝嘴角不自觉就扬开来,将还烫乎的米饼咬下一小块在嘴里,细细品。
“怎么样,好吃吧?这是咱这一片的特产,京城还没有呢。”
“嗯,好吃。”香香酥酥的,糖馅儿甜而不腻,她很少吃这种东西,但是确实好吃。
尤其在这样的氛围里,一大群人热热闹闹,和和睦睦的,吃东西的时候会感觉格外香。
看着两女娃儿窝在一群小童中间吃得香,柳老婆子打趣,“跟着咱囡囡一块儿,以后家里呀,怕是又要多一只小馋猫了。”
妇人们哄笑,“现在日子不比以前,想吃尽管吃!还怕养不起咋地?”
恰逢柳知夏过来扒炭火,闻言应了句,“养得起。”
哄笑声更大。
傅玉筝脸顿时烫得厉害。
说这种有歧义的话,不是端叫人误会么。
柳玉笙扭过脸,跟自家老太太对视窃笑,颇有种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还有人用胳膊肘杵了下陈秀兰,朝她眨眼睛,然后故意高声道,“知夏今年也二十有二了吧,年纪不老小了,什么时候让我们喝上喜酒啊?”
陈秀兰笑道,“为这事,我们家里也着急呢,以前知夏跟知秋刚到年纪的时候,家里就琢磨着给挑户好人家的姑娘相看,结果兄弟俩一个样,一个两个都不来,次次如此,久而久之我们也不管了,由着他们,这种事情,得自个上心了,以后两人日子才能和乐。”
傅玉筝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明知道不该心虚,可就是生出了心虚的感觉。然在听到陈秀兰说话的时候,耳朵又不自觉竖起。
想多听一些跟他有关的事情。
“娘,我的事情您就别操心了,我自己有分寸,有时间,您跟二婶多操心下知秋。”扒旺了炭火,把那个箩筐往低着头耳朵红得滴血的女子身边挪了些许,柳知夏淡道。
柳玉笙把这一幕瞧在眼底,回头就喊娘,“娘,真别操心我哥,我觉得他以后会有了媳妇忘了娘。你看看他现在,连我这个妹妹都不照顾了。”
妇人们再次笑开,“哎哟,妹妹不乐意了,囡囡,你要是冷,到婶娘这来,箩筐都给你霸着!”
“囡囡不气啊,有娘疼你,咱先让你哥哥娶上媳妇再说。”陈秀兰笑得眼睛都快没了,看看人姑娘给他们逗得,脸上怕是要冒烟了。
柳知夏极是无奈,探手用力在宝贝妹妹头上揉了两把,“怎么不照顾你了,你后头我也放了箩筐呢,有没有良心?”
柳玉笙双手合十求饶,她当然知道自己后面哥哥也给加了箩筐,“哥,我就开个玩笑。”
“把哥媳妇整没了,你可就没嫂子了。”又拍了下妹妹的头,柳知夏转去了别的地方。
再逗弄下去,脸皮薄的姑娘,就要待不住了。
若非没有指名道姓,自己多做了什么举动会显得自作多情,傅玉筝是真待不下去。
太羞人了。
即便这样,落在她身上那一道道意味深长的目光,也让她浑身如芒在背,不自在到极点。
那男人,怎么就不知道收敛呢!
柳知夏也没轻松到哪去,转过头就对上柳知秋怒气横生的脸。
“哥,你不厚道啊,居然把战火往我身上拉,不带这么坑人的!”
“我说错了?”柳知夏一脸淡定,“你多大年纪了?有着落没?安叔比你才大几岁,人孩子能满地跑了,你有影儿没?”
柳知秋顿时被怼得无言以对。
大哥说的好有道理,就他一个人这把年纪还没着落了的。
“知秋啊,”薛青莲同情的拍拍他肩膀,“以后别跟你大哥对着干,你这脑袋,斗不过他的。”
柳二更是在一旁恨铁不成钢,问他大哥,“哥,你说就少读了几年书,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这真是我儿子?”
柳大点头,认真道,“是你儿子,跟你像得十足十,不信你问杜鹃。”
“……”
老爷子坐在火盆子旁,品着自己的养生茶,时不时满足的咂咂嘴。
跟前这几个,都是他们柳家血脉,所有优点全部承袭自他。
不管是憨厚、睿智,还是耿直、单纯,都跟他像得十足十啊。
这场热闹一直持续到近晚饭时间,院子里人走光了,才稍微清净下来。
傅玉筝也煎熬了几近一下晌,然虽然羞极,却不觉恼怒。
反而在周围妇人们的打趣声中,觉出了快乐、充实。
她们每每总将话题绕在她身上,让她有种融入了这个环境的感觉。
杏花村的人没拿她当外人看,彼时,她也忘了自己是个从外闯入的外人。
像是浮萍隐隐寻到了根。
转眼,就是年三十。
气温持续下降,越来越冷,人们猫在火盆子旁边已经连门都懒得出了。
寒风刮得呼呼的,就是不下雪。
早晨起床,变成一件极为艰难的事情。
打开窗户,冷风立即往里灌入,外头地上、墙上,都覆上了晶莹的白霜。
便是这样冷的天气,柳家小院也没能清净。
从早上开始,陆陆续续有马车驶到柳家门口,全是来送礼的的陌生人。
一会一个报,听得人脑门子突突的。
“香山县令送来年礼,谨祝如意县主一家新年如意。”
“香山县丞送来年礼,祝如意县主一家阖家欢乐。”
“香山县王家送来年礼,祝……”
“苍梧镇李家送来年礼,……”
第三百三十八章 多多不拘
一家一家,报上家门全是香山县有名的世家或者权贵。
至少有十数家,礼品把柳家堂屋堆得满满当当。
柳家两老看着琳琅满目的东西发愁。
“以前咱家哪有这些事情?你说这送礼来的,一个个咱全不认识,怎就突然寻摸上门了呢?”柳老婆子愁着一张脸。
“那些人报的全是咱囡囡的封号,冲的怕是县主这个名头,不然以前攀都攀不着的贵人,怎么可能突然给咱乡户人家送礼。”老爷子宽慰,“别多想,人家送礼来,咱走走人情,给个回礼就是,不落人面子就行。”
“我就是愁怎么回礼,你看看送的这些,都是名贵的东西,关键还是咱用不着的。怎么回?要也按照这个排面来回,得花老大一笔钱。”老婆子是给心疼的!
他们家的银子,都是囡囡跟家里儿子儿媳种果树种药材辛苦换来的,哪能拿去撑面子?
听着老婆子的话,老爷子翻看了下那些礼品,俱是绫罗绸缎金银首饰。
确实用不着,他们家库房里堆放的好布料都用不完。
家里女眷也从来不戴多余的金银首饰,瞎显摆。
至于名酒名茶,老爷子更是有点嫌弃,这些东西,哪赶得上他们家囡囡给他们炮制的养生酒养生茶。
“等囡囡起来了,问问她看要怎么回。”柳老爷子道。
这事情没有表面上看去那么简单的。
乍看是给他们家囡囡送礼,结交一下县主,背后人家打的什么主意,不会摆在脸上明晃的告诉你。
他们都是泥腿子,乡下人,不懂那么多道道。
要是蒙头蒙脑照单全收,不定就给他们家囡囡惹麻烦了。
柳玉笙睡了个懒觉,跟傅玉筝一道去到堂屋的时候,就看到一大家子对着一堆礼品发愁。
“爷爷,奶奶,爹,娘,二叔二婶,这是怎么了?”走过去,柳玉笙视线落在那些礼品上,“这些东西谁送来的?”
一家人齐齐看过来,“都是县城里的富贵人家,以前从未有过来往,全是贺如意县主的。”
柳玉笙跟傅玉筝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闪过了然。
“囡囡,这些礼要不要收,收了又怎么回,你给奶奶说说,到时候奶奶来出面,你别管,我担心那些人打上你的主意。”
柳玉笙点头,笑道,“好。”
这话其实不过是让老人安心罢了。
那些人送礼来已经明说了送给如意县主,她怎么都没办法撇清关系。
县城里那些人,一朝闻风而动,想来是听到京中消息了。
他们想要攀附的并非她如意县主,攀的是背后的南陵王。
“也就是些寻常年礼,不用那么紧张,估计是那些富贵人家看囡囡成了县主,想要交好一番,我们寻常心对待便是。”傅玉筝也宽慰几位长辈,“在京城,同一个圈子里相互送礼保持人情往来是很平常的事情,就算这礼收下了,也没什么大碍,别人拿捏不到什么。”
“真是这样?”
“真是这样。”
两女娃儿笑得平静,一家人的心也跟着平静下来。
他们不太懂上流圈子那些道道,只是平日没少听到权贵豪富之间的龌龊,心里难免担心多些。
反而那种被上流圈子纳入平等位置的兴奋,他们完全没有。
被不被人承认,在哪个位置,对他们来说不重要,他们就是生活在杏花村的寻常农家,安安分分过自己的日子。不需要外人的肯定或否定。他们又不是为了别人活的。
“那这些年礼,咱该怎么回?”老婆子问的时候,眼底有丢丢紧张。
“咱就一视同仁,全回咱杏花村酒坊的果酒,加上一小坛子药酒就成。”
“就送酒就成了?”
“送酒就成了。”
“哎哟,那我老婆子可放心了!”老婆子一拍大腿,整个人松下来,“我还以为咱也要送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什么的,到时候得花银子买,揪心一早上了!”
一家子大笑。
“娘,您那个小钱匣子都快放满银票了,还怕花那点啊?”柳二打趣。
“花在你们身上我不心疼,花在别人身上,就跟割肉似的。我宁愿不收礼,我也不往外搭银子。”老婆子哼笑,那可都是她儿子儿媳孙女孙子一点点赚下的。
是他们家的家底,留着以后给孩子们分。
柳二当即凑上前抱住老娘大腿,“娘,您现在就可以把银子花在我身上!多多都不拘!”
“滚犊子!去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