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第2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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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春播之后,因为去北仓的计划暂时不能成行,柳玉笙跟钱万金一头扎进了酒坊扩建,将新址选在了云州城城郊。
同时豫州徐州那边也同时新建杏花村酒坊,商业版图以点至面,慢慢铺展。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
四月末,南陵客船行至北仓码头,北仓皇率皇室子弟及文武百官迎接。
在一众皇室子弟中,风青柏看到了段廷,一袭白衣换成了朝服。
依旧坐在轮椅上。
两人点头而笑,彼此眸光淡淡,似交情浅薄。
“朕得到消息,南陵王今日抵达,特在宫中设宴为王爷及众位使臣接风,请!”北仓皇,五十来岁的精壮男人,蓄着短须,帝王之气十足,说话声音甚是洪亮。
“多谢皇上,我等却之不恭。”朝北仓皇行了一礼,稍后其半路,一行人踏上对方来接的软轿,行往皇宫。
北仓民风较南陵彪悍,这边的人更接近北族,百姓着装与南陵略有差异。
行轿过程中,风青柏撩起车帘打量了一眼被官兵清空的京都大街,在即将收回视线之际,眼角余光瞥到了隐在围观百姓中的一抹黑影。
视线凝住,眸心微缩。
标志的黑色斗篷,盖过头脸,从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对方一截下颌,便是如此,也是戴了面具的。
那人将头稍稍抬起,露出斗篷遮盖下的眼睛,漆黑深邃,毫无情感。
一个对视过后,男子身形一闪,隐没人群。
风青柏收回视线,仰头靠在轿璧,闭上眼睛。
果真,在北仓等着他。
他期待揭下对方面具的那一天,不会太久了。
软轿停下,已至北仓皇宫宫门,穿过宫门里一段长行过道后,豁然开朗。
但见眼前花开簇簇,美貌宫婢穿梭摆好的席间,布置酒席。
北仓皇将宴席设在御花园,边上还有乐师弹奏极具北仓风情的宫乐。
“此前朕的十四子出使南陵,多得南陵王照顾,听说他还曾在王爷府上住了一晚。”将人请入座后,北仓皇朗笑,“这次王爷前来我北仓,就由他代为招呼王爷,礼尚往来!”
“多谢皇上。”风青柏并未推诿,直接点头应了。
北仓皇愣了下,再次大笑,击掌传膳,同时上来的还有舞姬。
因着刚才他那番话,段廷转着轮椅,直接入了风青柏那一席,亲自给他斟酒,“南陵酒醇,北仓酒烈,王爷尝尝,可喝得习惯。”
“有劳,廷王纾尊降贵了。”执起酒杯轻抿一口,眉头不皱。
“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好歹做做样子,让我得逞一下。”段廷无奈。
“得逞什么?”
“说这酒难喝,太烈,我就能趁机跟父皇举荐南陵养生酒,不定还能让柳姑娘家的酒成为贡品,多好。”
“你想多了。”
“你要多想一点。”借着举杯的动作,段廷轻道。
风青柏眸光微动,面上声色不显。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反正段廷曾住过他南陵王府,这次,换他住到他老窝去。
礼尚往来么。
届时可以慢慢谈。
宴席上宫乐一变,舞姬翩翩起舞,当中一人着水红轻纱,面上覆着面巾,一双露在面巾外的眼睛,妩媚勾人。
随着跳舞的动作,逐渐接近风青柏跟段廷这一席,一举一动柔媚至极,旋转挪移间,眼睛始终瞧着风青柏。
“嗤。”段廷几不可闻嗤笑,“可真够可以的,勾人勾到这来了。”
风青柏始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那个,在勾你呢,没看到?你定力行不行?要是不行就上吧。”
话音刚落,朝服上迎来湿冷。
“抱歉,手滑。”若无其事将倾斜的酒杯拿正了,放回桌上。
闻着衣衫上传来的浓郁酒香,感受那股粘腻湿冷,段廷嘴角一抽一抽,“我不过开个玩笑,你至于那么认真吗?”
“我手滑而已,你认真了?”
“……”
段廷始觉得,这个时候招惹风青柏不太明智。
可是,他就是喜欢招,怎么办?
“别怪我没提醒你,看看那些花丛后头,一个个含羞带怯的美人儿,全是我父皇的种,没一个简单的。你这皮相太好,在宫里的时候少在她们面前晃,出门的时候要是遇到什么美人惊马啊不小心摔跤啊不经意掉了帕子什么的,千万别理……否则你就是对不起柳姑娘。”
风青柏觉得段廷有病。
“你们北仓美男子死光了?”
“……”
段廷考虑是打死风青柏还是打死风青柏的时候,桌前跳舞的美人儿一个倾身,脸上面纱徐徐落下,露出一张千娇百媚的面容。
白瞎。
人风青柏从头到尾,连眼角都没瞧她一眼。
“十七妹妹,跳完了赶紧下去吧,身上那点衣服,小心凉着。”朝美人儿笑了笑,段廷好心提醒。
可惜美人儿置若罔闻,朝着坐在上首的北仓皇道,“天下传闻南陵王为人风光霁月,君子谦谦,奈何素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有幸一见,始发现王爷比之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父皇,孩儿一直对南陵王甚为仰慕,所以才壮着胆子献舞一曲,不知能否再敬酒一杯?”
对于皇室公主如此大胆言行,北仓皇乃至在座的北仓官员似习以为常,“准!”
第六百七十九章 苦了你了
段廷半遮了脸坏笑。
他倒要看看风青柏怎么应对。
南陵那边民风较为保守,似这般大胆的女子,风青柏一定没见识过吧。
再者连北仓皇都道了个准字,风青柏还能拒绝?那就不止是拒绝皇室公主,还是在当场驳皇上的面子。
不止段廷及一干北仓官员等着看风青柏如何应对,就连南陵使臣团也将视线齐聚到男子身上。
只不过相比北仓那边的观望,他们是整颗心都给提起来了。
王爷是什么脾气?
那是只要不爽,就能当场甩脸色的。
然则这里是北仓,不是南陵,一个应对不当,可就关系到邦交不利的问题。
一时间,风青柏身上汇聚了所有人的目光,场内的和场外的,都在等着看他会怎么回答。
十七公主已经拿过侍女递上的干净酒杯,笑意盈盈走过来。
风青柏站起来,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承蒙十七公主厚爱,愧不敢当。公主不必敬酒,我自罚三杯,权当向公主赔罪。”
十七公主脚步顿住,“王爷,这是何意?”
“众所周知,本王已经定亲。临行前未婚妻叮嘱,不可作出让他人误会之举。我南陵人素来重情信诺,本王应承了她,就当守信。是以公主这杯酒我喝不得,免得引来闲言碎语,还望皇上、公主见谅。”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连三杯。
十七公主眼中划过异彩,并未退下,笑道,“王爷未婚妻此时并不在此,便是承接本公主一杯酒,也承得。在座的都是朝中大臣,总不至于跑到你未婚妻跟前嚼舌根吧?”
风青柏淡淡一笑,“守信是为克己,并非为了做给外人看,若连对自己女人的小诺都守不住,何谈大事?”
一袭紫衣,眸若星空,清俊高华,优雅矜贵,三杯酒又彰显出男人的气度。这样一个人,便是静静站在那里,都能牢牢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十七公主眸中异彩连连,看风青柏的目光更加露骨。
至于在座的众人,更加在意的是风青柏一席话。
小诺不守,何谈大事。
若非是在别人的地盘,南陵使臣团的使臣们恨不得当场叫一声好。
王爷此番不仅没有得罪的拒绝了对方,且还变相的夸了自己南陵人一番。
他们南陵人都重情守诺!
只这一句就让人想朝他竖一下大拇指。
那头,北城皇大笑,“说的好!十七,退下。”
十七公主收回心神,朝北仓皇及风青柏各自福了一礼后退下,转身之际,深深看了风青柏一眼。
“朕这个十七公主,打小就受宠,任性惯了,说话行事颇是大胆出格,王爷莫怪。”
“不敢,十七公主至情至性。”风青柏朝上首笑笑,坐下。
段廷是服了。
轻而易举就解掉一道难题。
“我北仓皇室里,数十七最为难缠,你能轻易将她打发,风青柏,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是么,我不是很在意你刮目。”
“别太嚣张,你还要求到我的。”
风青柏侧眸,“你脊椎不疼了?”
“我错了。”
段廷神色一敛,立即低声告饶。
在北仓皇室里,他算得毒舌了,可他真赶不上风青柏。
风青柏不仅毒舌,连喷出的气都是毒的。
另边厢,十七公主退下后,就跟姐妹们聚在一处,躲在花丛后继续偷看宴场,并未离去。
“十七妹妹,那么近距离看南陵王,有何感觉?是不是更为风光霁月?”有人借着打趣的方式打探。
从知道南陵王要出使她们北仓开始,皇室公主们乃至都城上流圈子的千金贵女,就开始翘首以盼。
实因南陵王名气太盛。
十二岁封王,摄政。十一年间扶持幼帝稳稳坐在龙椅上。
在皇权这种漩涡里,能做到这般,必定是惊才绝艳手段了得之人。
且坊间屡有传闻南陵王俊美如画中仙,一身武功高绝少有人能敌,更是教养在深闺的贵女们对他好奇。
“你们不也都瞧见了,可觉名副其实?”十七不答反问,一双美眸盯着宴上紫衣男子,目不转睛。
众位公主郡主掩唇而笑,“哪里还用再瞧?能迷的住十七的,岂能是等闲人。”
“姐姐们既然都看出来了,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人是我的,谁都别跟我抢!”收回视线,十七看着身边众娇女,扬唇,眉眼自信飞扬。
“十七,南陵王已有未婚妻……”
“那又如何,最后落入谁手,争过才知道。”
女子口中的势在必得,让众女禁了声,只是各自心头藏着什么心思,只有自己知道。
宴席上推杯交盏,其后没人再提起敏感话题,接风宴,只接风洗尘。
至于其他事情,容后再谈。
风青柏也不急,北仓皇心思深沉,占着理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拎出来说道,以免操之过急。
宴席散场,使臣团已经微醺,带着酒意前往使者驿站安顿。
风青柏则礼尚往来,真个住进了段廷的府邸,就在皇宫不远的内环巷道。
大门没有门槛,方便轮椅出入,府内的布置摆设也附和段廷给人的印象,温润清雅。
当然,熟悉了之后就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客院在最北,你要是不喜欢里面的布置,可以住我旁边的湘妃苑,要是觉着一个人睡太寂寞,跟我睡也成。”转着轮椅,段廷完全没有让府中下人过来领路的意思,只噼里啪啦说上一通。
风青柏想住哪,自己找去。
针对他最后一句话,风青柏给了个滚字。
“不跟我睡,你想跟女人睡?那不成,柳姑娘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便是为她,我也要看牢你的贞洁。”
转眸,看向男子,风青柏微微倾身,“让我一起睡,你是不是想借机研究男人的正常功能?瘫痪十几年,以后可能也用不上,苦了你了。”
段廷顿时脸色阵青阵白,咬牙切齿,“……滚!”
风青柏直起身子,淡然自若的,往北院滚远。
端是干脆果断。
气得段廷后槽牙都几乎咬碎了。
他怎么就非要嘴贱去招惹风青柏,然后万箭穿心!
第六百八十章 不懂怜香惜玉
第二日,南陵使臣团就上奏折,奏请北仓皇将协谈提上日程。
只是上头迟迟没有回应。
在等回音的几天时间里,段廷尽了一回地主之谊,带着风青柏游遍北仓都城风光。
白日里吃喝玩乐,晚上夜夜笙歌。
夜幕降后,两人坐在城中人工湖上的画舫里对坐共饮。
段廷身边还有妩媚的舞姬陪同,时而言笑两句,低笑频出。坐在轮椅上也没妨碍他左拥右抱。
对此风青柏视而不见,自己给自己斟上酒,轻品慢饮,将视线投到窗外。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人工湖上画舫幢幢,在湖面上慢悠悠的穿梭。歌声、乐声、欢呼声、调笑声不绝于耳。
这里是城中富贵子弟玩乐的圣地,是他们纸醉金迷的地方。
一个人玩久了就觉得没意思,段廷挥退舞姬,执起酒壶斟酒,“你这也太没意思了,出来玩就是要快活,你过得像个苦行僧似的,有何乐趣可言?”
“像你这般逢场作戏,转眼过眼云烟,就是乐趣了?”
段廷轻笑,“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自然要什么都尝过试过,过尽千帆才算得精彩。”
“千帆过尽之后呢,你能在谁心上留上痕迹?到头来也不过孑然一身,不定连个帮你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嘴毒的。
段廷转了话题,他要是跟风青柏再多呆久一点,迟早被气死。
“你那边查出幕后是谁了吗?”
“有眉目,只是还不确定,毕竟没有证据。”
“当时的情况我后来听使臣团的官员说了,对方下手极是干净利落。骆北川在疆场纵横十几年,一身功夫不说绝顶,也绝对过硬,结果,被人一剑毙命。要不是知道不可能是你,我都要以为是你亲自动的手。”
回到北仓之后,他特地将骆北川被刺杀的事情详细打听了一番,对方的手段让他心惊。
风青柏不语,将视线投向天际。
宫零究竟是什么身份,至今查不出来,那个人带给他的感觉分外神秘。
前路,就如暗黑看不清的天际,迷雾重重。
“北仓皇应该知道骆北川之死跟我南陵无关,揪着这点不放,背后打的什么主意?”
“你这话问我是不是问错了?”段廷颇觉好笑,“我好歹是北仓人,要是把底儿全透给你了,我岂非成了卖国贼了?”
转头,淡淡看着他,“不是卖国贼,我也看不出你对你父皇有什么敬意。有敬意的人能说出‘我父皇的种’这种话来?”
“……”段廷无言以对。
明知道对方是个人精,他怎么就在对方面前露出破绽来了?
将杯中酒慢慢饮尽,才低道,“他知不知道真相无所谓,重要的是百姓的态度。现在北仓百姓对南陵极为仇视,想要平民愤,朝廷就得拿出个章程来,至少面子上,要过得去。否则北仓要乱。”
“你父皇是想要利用民愤逼着我南陵妥协吧。”轻轻勾唇,风青柏扬起一抹凉笑。
上位者的心思,素来如此。
抓住一切条件,将利益最大化。
“这个你就要问我父皇了……”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巨响。
船身一阵摇晃,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
“船家!怎么回事?”
船家着急忙慌的跑进来,垂头战战兢兢,“回廷公子,外面船只撞船了,对不住对不住!”
在都城,最好认的人就是当朝廷王,只有他喜欢转着轮椅到处跑。换了别人是个残废,只怕连房门都不愿意出。船家尊称一声廷公子,实则谁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当朝王爷,万万怠慢不得。
段廷跟风青柏相视一眼,一前一后行出船舱,就见画舫船身被另一条船打横撞上。
那条船上似乎有人落水了,正在水里扑腾,呛咳声呼救声不停。
已经有不少人纷纷跳下水救人,却被水里的人推开,拒绝靠近。
风青柏凝目,水红衫裙在水里飘飘浮浮,一头青丝被水打湿,狼狈沾在脸上身上,然那张脸,确是见过的。
“啧,我说的没错吧,我们皇室就数十七最是难缠,只是制造这番偶遇,把自己搞得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