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第2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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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情有我,你平时酿酿酒,炼炼药,多陪陪我就行。”
“唔——遵命!”
八皇子殇,北仓举国上下祭奠,白事近日举行,身为南陵摄政王,风青柏携使臣团致哀过后,跟北仓皇提出辞行。
在这当口,想要北仓皇昭告天下缔结邦交已经不可能了,他们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等下去。
南陵那边朝堂上还有诸多隐患,他在外多一天,就得多担心一天。
他需得回去镇住局势。
这一次北仓皇没有再挽留,一门心思沉浸在丧子之痛,短短两天功夫,初见时的庄严威武似蒙上了一层暮气,整个人衰老了很多。
临行这天,宫中派了皇帝心腹前来送行,除此之外还有段廷,以及黎瑞白、黎瑞凡。
“此次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风青柏,我会想你的。”风青柏一走,最好的保镖没有了。
上次他下令让府中侍卫把人射成筛子,也不知道那个刺客记不记仇。
万一跑来报复,他可能挡不住……
风青柏只淡淡瞟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对他的称呼就从南陵王变成了风青柏,改变得悄无声息。
“不用送了,今日一别,总有相聚之日。”
“那肯定是有的,我要是想你了就去南陵看你。”
柳玉笙挽上风青柏胳膊,朝黎瑞白兄妹道别过后,拉着人扭头就上船,不带跟段廷打招呼的。
一个大男人,总说那么暧昧的话,寒不寒碜人!
瞅着两人进了船舱,段廷单手支颌,脸上挂着淡淡笑意。
人一辈子,能交上那么一两个不会背后捅你刀子的朋友,是幸事。
坐在船上,看着码头上的人影越来越远,前方,是运河磷磷的波涛,柳玉笙长长舒了一口气。
“终于能回家了。”一个多月后,他们就能踏上南陵国土,想到这点,她便觉血液都鼓噪着兴奋。
归心似箭。
“嗯,回到南陵应是十一月份,若是朝中无大事,我会回杏花村过年节。”凝着他的小姑娘,风青柏眼底有愧意。
眨眼,他们重逢至今已经快三年了,他的小姑娘也从十六岁至十九岁。
三年,说着挺长的,可是他陪她的时间,加起来只怕都没有超过一年半。
她的芳华之龄,他却有大半时光不得不身陷政务。
错过她最美好的时候。
一看男子露出这种表情,柳玉笙就略带心虚的扭开了脸。
他在那边遗憾,可是,她却暗戳戳的觉着庆幸。
只要他不是很急,她觉得,二十岁以后成亲也是可以的。
那才正常。
十八九岁搁现代,是早婚。
将心虚的少女拉进怀里,依偎着看水平线另一端的夕阳,风青柏脸上浮出浅浅笑意。
行船到达南陵需要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他跟他的小姑娘能好好单独相处。
于他而言,是能让他心情大感愉悦的事。
此时的两人浑然不知,他们在运河上行船的日子,南陵发生了巨大震荡。
彼时杏花村里依旧平静。
短短一个多月时间,靠着游走货郎偷渡来的食物,柳知秋跟魏蓝两人下巴明显肥了一层。
为这,老太太随口找了个名目,把两人好一顿收拾。
水深火热之后,再度雪上加霜。
屁股被揍得火辣辣的,柳知秋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干脆翻身上了屋顶晒月光。
翘着二郎腿,身体里不断练习从魏蓝那里用一只烤鸡诱哄出来的口诀,开始学习收发内力。
虽然身边两个隐卫口径一致,都说他这个年纪是练不出内力来了的。
柳知秋哼哼,他是习武天才,天赋异禀,他们说练不出来的东西,他还就给练出来了。
只是还不太熟练,经常出掌的时候打歪,要轰山上野树的掌风,结果在自己脚边砸出一个大坑。
将周身游走的散劲调集到一处凝聚,从细变粗,再于掌心回转,当初的阻滞已经变得流畅,他对结果颇为满意。
空气中,慢慢的,飘过来一丝似烧焦的味道,若有似无。
然后渐渐越来越浓烈。
柳知秋豁然睁开眼睛,从屋顶站起。
眸光犀利四处搜寻,最后见着内院厢房处,现出火光!
“小白莲!”低咒一声,从屋顶往内院跳去,离得近了,清晰听见里头传来的惊慌。
第七百一十九章 我想跟你在一起
冲上去将房门拉开,把还在里面惊慌扑打火苗的人拉出来,“出去,这个时候还救什么火!不要命了!”
火势已经燃烧了半张木桌,滚滚黑烟蔓延整间屋子,极是呛人。
“快出去!”他去拉她。
“知秋哥哥,等等!”女子却挣开了他的手,回头把摆在桌子旁的一个小木匣子抱起,将匣子表面沾染的火星用手拍灭。
这般举动直接让柳知秋铁青了脸。
三下五除二将燃烧的木桌扔出房间,打开闭着的窗口将浓烟放出去。
继而转身走到女子面前,冷冷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有什么东西那么重要用得着你不管不顾去抱着!”
手拍火苗,她可真能!
不用看他都知道,现在她手掌心铁定全是水泡!
看着突然发怒的男子,柳慕秋紧咬唇瓣,垂下眸子,怀中依旧抱紧木匣子不松手。
“今晚你去另一间房睡。火势不大,人也没什么大事,不用惊动爷奶他们起来了,其他的,我白天再过来收拾。”冷声吩咐了句,柳知秋转身就走。
那张木桌子还在院子里烧着,被他大力一扔,松松垮垮散了架,组件散落地面,在青石板地面上酿不成灾。
等烧成灰,自然会熄灭。
男子连背影都散发着怒意。
柳慕秋站在房门口,抱着怀里的木匣子,眼眶慢慢委屈发红。
“知秋哥哥……”
“我去薛青莲房里找找伤药。”他是怒极的,可是仍然同她交代了一句。
这一句体贴,让柳慕秋眼睛凝出水光,控住不住追了上去。
“知秋哥哥,这里、这里是我赚的银子,”她转到他面前,心急的打开木匣子,将里面叠放的几张银票拿出来,朝他扬唇笑,“你看,五千两。我之前绣了副贺寿图,托纤柔帮我卖掉了,这是换来的钱。虽然现在还不多,可是再给我几年时间,我一定能凑齐五万两!你的债,我可以跟你一起背!”
他说过,他的妻子要能下地干活,最好能赚银子,跟他一起背债。
她都可以!
“所以,你是为了这五千两,宁愿被火烧?”然男子并未如她以为的高兴,反而语调更冷。
冷得柳慕秋不知如何应对,呆呆看着他。
“柳慕秋,我要你赚钱了?我要你跟我一起还债了?你是我什么人?”他一连串的反问,带着不屑,让她浑身发寒,“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用不着你帮忙!你做这些干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跟你在一起。”颤着唇,她看着他,努力维持脸上笑意。
捏着银票的手,却无力的往下垂落。
他盯了她半晌,最后一言不发转身,大步离去。
那一刻,柳慕秋觉得浑身力气像被什么东西抽光。
空洞得她难以继续坚持。
视线一点一点变得模糊,越来越厚的雾气,遮挡她的眼睛。
死死咬着唇瓣,她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不能哭,哭了,代表心伤了。
从那个方向收回视线,她慢慢转身,却在转身之际,又骤然回头。
模糊的视线中,那道消失的身影重新出现。
越来越近。
“知秋哥哥……”她又颤着唤他。
不敢眨眼。
下一刻,身子被拥进一具温暖的怀抱。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傻瓜。”
怔怔的,品着耳边飘进来的话语,下一瞬,柳慕秋将头抵在男子胸前,倔强隐忍的眼泪悄然滑下。
嘴角,扬出笑花。
“这是……你亲口说的,以后都不能反悔。”
“是,我亲口说的。”柳知秋闭眼轻叹。
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人。
他打发别人的说辞,只有她会当真。
“对了,先上药,”全然不顾女子还沉浸在甜蜜喜悦中,柳知秋一把将人推开,把她手上的木匣子随手丢到一旁,就着木桌子残余的火光查看她手心的伤。
跟他想的一样,全是水泡。
“你说你到底有多蠢?拿手拍火,你以为你练了铁布衫啊水火不侵?!”边骂边打开药瓶,将药膏涂在女子手心,一边涂一边吹气,“疼不疼?”
“不疼?”她摇头,傻傻的笑。
“不疼才怪,好在薛青莲那家伙房里什么药都有,标明了用处,不然等到明天再处理,手上就得留疤了。”
“我不怕。”
草,他心疼!
“怎么起的火?”
“……”柳慕秋这才心虚起来,眼神乱飘不想答,被男子瞄了一眼,“我绣花不小心睡着了,碰、碰倒了油灯。”
柳知秋觉得自己心火蹭蹭的,要不是看她小可怜的模样,他真……算了,“以后别绣了,绣花伤眼。
“我——”
“我用不着你赚钱,我早说过了那些债慢慢还,其实还不还都没关系,你见奶奶跟我催债了?只是我这个人比较讲原则,有责任感,所以我分期还款。用的着你瞎操心?”
“……”
没听到回话,柳知秋抬头,就见女子憋红了一张脸,想笑不敢笑的模样,眯眼,“怎么,我说的不对?”
“你说的都对!”讲原则,有责任感!
擦完药,扯着袖子把女子白玉面容上沾染的脏污擦拭干净,“不早了,赶紧睡觉去,房间我明儿再收拾。”
凝着他,柳慕秋咬唇,壮了胆子,“我不困!”
“之前不是困得睡着了,还差点闹出火灾?”男子转身去捡地上的木匣子,以致女子没看到他眼底流过的笑意。
“我现在不困了!”
“不困也要睡,不然白天没精神。”
柳慕秋垂眸,有点失望,她刚刚正式确定下身份,这当口怎么可能睡得着?
说她忘了大家闺秀的矜持也好,什么都好,反正她现在就是不想离开他。
回身看到女子垂头耷脑的模样,柳知秋忍笑,单手揽了她往屋顶上跳,在她尖叫声出口之前,两人已经稳稳站在屋顶,“今晚在这睡。”
“……”幕天席地,瞧着男子躺下来,朝她拍拍他的胳膊,柳慕秋煞红了脸。
屋顶上浓情蜜意,氛围极好。
内院门口几个脑袋悄悄缩了回去。
柳老婆子跟陈秀兰、杜鹃三人走在老爷子几个后头,一路抿嘴乐。
第七百二十章 择日问斩
看来他们家很快就要再办一场喜事了。
要不是闻着浓烟味道,循着赶过来,他们还看不到这一幕。
当中最乐的要数杜鹃。
家里老大成亲一年多,连娃儿都有了。
他们家知秋小子,年纪跟知夏是差不多大的,之前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把她给急得。
这下好了,很快,她也是有儿媳妇的人了。
到时候让两个小年轻三年抱俩,她也在大嫂面前嘚瑟一回。
谁还当不上奶奶了?
内院里发生的事,长辈们都装作不知道,任由小年轻两个自己将一盏油灯酿成的狼藉处理干净。
几日过后,柳老婆子才将柳知秋叫到面前。
把自己的小木箱拿出来,当面打开。
“以前你性子总是不定性,二十好几的人,跟个孩子一样。所以你的钱一直由奶奶管着。现在奶奶把你的那一份交给你,以后你自己支配吧。”说着拿出一叠银票递过去,“家里的酒坊,这些年一直有按照份额给你跟你大哥分红,还有你自己赚的,算下来也有二十多万两了。你自己收好。”
柳知秋不接,将老婆子的手压了回去,“奶,您还不了解我?我每月月钱都用不完,还有多的孝敬您跟爷爷呢。这些您继续收着,我就爱让我奶奶攒钱,做个富豪老太太!”
柳老婆子愣了下,哭笑不得,“以后成亲了就是大人了,得养家小,就你那点月钱你怎么养?”
“看奶您说的,我还能养不起媳妇孩子?您就甭操心了,每天去串串门子,唠唠嗑,气上头了拿扫帚打我几下也行,我走了啊。”
说完人就溜,老婆子叫都叫不回来。
听着身后中气十足的喊声,柳知秋咧嘴笑,他最喜欢家里老头子老太太活力十足的模样。
至于养家小,这种事情都要长辈操心,他还是男人?
慢悠悠在外面晃荡一圈,听着院子里老太太不叫唤了,才打道回去。
经过菜园子的时候,晃眼看到里面的景象,咂咂嘴。
“叩叩——”
窗户外突然响起轻轻叩声,柳慕秋愣了下,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针线包,走过去把窗户打开。
一束娇黄清香的油菜花出现在眼帘。
菜花后面,是男子咧着白牙的笑脸。
“喏,小白莲,先放房里花瓶插一会,晚饭拿来做菜。”
呆滞的接过油菜花,柳慕秋好半晌没回过神来,愣愣看着男子。
“愣着干什么,赶紧放花瓶去啊,不然一会得蔫了。”男子催促一句,走了。
背影看着,很是僵硬。
柳慕秋垂眸,看着手中散发香气的菜花束,嘴角一点一点翘起来。
继而捧着花,坐回床前,笑弯了腰。
同一时间,惊急的马蹄声闯入杏花村,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马车绣金线,村民们都熟悉,可是这一次车上的人连招呼都来不及跟他们打,直奔柳家大院。
村口老家伙们面面相觑,皱起了眉头。
“少东家这么急做什么,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难说,头一回见他这么着急。”
“走,上柳家大院看看去!”
大院里,听到马蹄声响,柳知秋立即跑去打开院门,声音阴恻恻,“小金子,你可回来了!”
当初送走囡囡,钱万金这家伙拔腿就溜,由着他跟蓝叔水深火热,忒没义气了。
现在他主动现身,他能饶过他?
“知秋,回屋!”
钱万金跳下马车,沉声道。
柳知秋一愣,看着钱万金沉肃脸色,面上玩笑收了起来。
等对方进门,立即将门一关,紧跟其后,“发生什么事了?”
家中其他人看到钱万金这般,也纷纷走了出来。
柳家两老,柳大柳二夫妇,还有抱着小毛豆的傅玉筝,以及酒老跟魏蓝。
“小金子,到底出啥事了?”柳老婆子问。
在柳家大院,她们从未见过小金子这么严肃的神色。
心里突然砰砰乱跳,只觉发慌。
钱万金环视众人一眼,抿着唇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打开。
众人凝目,瞪大了眸子,“这、这……”
这分明是皇榜!
柳知秋跟傅玉筝以及后赶来的柳慕秋都识字,接过皇榜细读上面的内容,还没读完脸色已经巨变,傅玉筝更是身形踉跄几乎站不稳!
在他们看的间隙,钱万金已经语速飞快的解释,“这是我让小石头悄悄揭下的皇榜,连夜坐船赶过来报信!左相那个老东西,联合朝中派系打压诬陷杨老跟知夏,说天子年幼,身边奸佞当道,为江山社稷安稳,防天子被小人蛊惑,将杨老跟知夏打成奸佞投入了天牢,择日问斩!各自家族也获罪判刑流放!我坐了漕帮的船赶在官兵之前过来,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追上!爷、奶,事不宜迟,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
钱万金的话震得一家子回不了神。
“知夏、知夏被投入天牢,要问斩?……”柳老婆子脸色一白,人就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