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第37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同命蛊号称无解,便是能解,人家真能帮我这个外人解蛊?南疆极排外,这么多年能一直保持神秘,就是从来不接纳外来人,是以消息也极少会流到外界。”
“这还不简单,”钱万金探手抢过他手上的药膏抹到自己脸上,“南疆排斥外人,但是不排斥自己人,你成为自己人不就行了?去那找个蛊女入赘吧。”
“你二大爷,你信不信老子走之前先毒死你?”
“嗤!听腻了,换句新鲜点的,爷怕你啊?”
薛青莲扬唇,眼睛往某金下身瞟,笑得不怀好意,“你跟石头十一月成亲吧?你说洞房花烛夜你要是不行,传出去会不会被笑一辈子?”
“卧槽,薛青莲你别逼我跟你势不两立!”钱万金炸毛,嗖一下躲到石纤柔背后,这种时候,唯有自己媳妇最值得信任。
男人最痛是什么?不是科考名落孙山,是洞房花烛不举!
“胆小如鼠。”薛青莲耻笑。
“你懂毛,爷这叫能伸能屈。”
风青柏拉着柳玉笙起身,不想再跟这俩货待一块,降格调。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待会用过午膳你就启程。”不由分说,直接把人打包踢出王府。
“行,老子去还不行。”薛青莲叹息,怎么说也关系到自己小命,他不怕死,但是不能死在一只虫子手里。
堂堂死不医,死于蛊虫,这话传出去贻笑大方。
走之前,薛青莲去了柳韵阁他房间的隔壁,去看一眼被丢在那里几乎被人遗忘的人。
男人躺在那里,还是从牢里出来时的一身破烂衣衫,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沾满了褐色血迹跟油腻脏污。
蓬头垢面,苍老枯槁如风烛残年。
四肢被铁链牢牢锁着,防止他做出什么举动来害人。
就连嘴里都紧紧塞着布巾,以防他咬舌自尽。
慢慢走到男人面前,在他赤红了眼的瞪视下,薛青莲解开了绑在他嘴上的布巾,扔到一旁。
这条布巾实在用不上。
他叔父是什么性子他最了解,哪怕活得再狼狈再无望,他都不会自尽。
他怕死,也总幻想着自己能等到翻身的一天。
“叔父,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一个残废,就算让你手掌天下权,你又能干什么呢?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连后代都不能有,苟延残喘,也不过是虚度光阴。”
走到男人对面坐下来,远离那种让人作呕的恶臭。
薛青莲静静跟男人对视,眼眸始终平静,好似不知男人曾经想要他的命一般。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不会再来了。我不再欠你什么,所以,我不需要再还你任何东西,你如今这模样我瞧着,甚好。”顿了下,他道,“我没有变成残废,不知道你会不会失望,若是失望,你便忍着吧。我今天会离开南陵王府,以后你想要再用我来要挟他们什么恐怕是不行了。临走前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男人死死盯着他,一双浑浊阴鸷的眼睛掩盖在乱发下,从缝隙中露出来的光阴森渗人。
好一会后,男人开口,声音沙哑难听,“薛红莲呢?”
“噗嗤!”薛青莲蓦然地笑起来,捧腹,“叔父这话问得好笑,那个家伙被你杀了,你不知道吗?”
“让他出来!”
“让他出来做什么?”薛青莲缓缓收了笑,表情变得冰冷,站起,“出来继续对你愚忠?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要继续利用他?”
踱步,走到男人面前,薛青莲一字一句,“他让我告诉你,当他死了。以后没有红莲,只有青莲!”
重新将布巾绑在男人嘴上,堵住了他想要说的任何话。
完毕,退后两步看着几乎把眼珠子瞪出来的男人,薛青莲满意点点头,“还是这样绑着好,清静。叔父,后会无期。”
头也不回离开这间会让他窒息的房间,出得房门,门口站着一群人。
风青柏,柳玉笙,钱万金,石纤柔。
在他跨出房门的时候,每个人都立即朝他看过来,掩盖在平静视线下的,是对他的担忧。
像被什么东西紧捏的心脏突然就放松了,蔓延在心口的冷意被一股暖意驱散。
“怎么,爷要走了才想起我的好来,依依不舍了?”
“要走赶紧走,谁依依不舍了。”钱万金轻哼,扔给他一个锦袋,“听说南疆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里的人野蛮得很,要是武力打不过,毒药药不倒,那就用银子贿赂,没人不爱钱的。”
第九百四十八章 能遇上他们,甚好
“你这只铁公鸡,给我银子?”
捏捏锦袋,很厚实,里面有硬物。
薛青莲好奇把袋子打开,看到里面除了银票外还有一块元宝形玉佩,挑眉。
那是钱万金平日随身悬挂的玉佩。
“咋,还把你随身玉佩给爷?爷从来不佩戴这么俗气的东西,拿回去。”
钱万金炸毛,“俗你妹啊!这玉佩能在各国钱庄调取五十万两银子,去钱家各个店铺能免单!老子自己都没舍得用过,给你你还嫌弃?你滚!”
薛青莲立即将玉佩挂上腰间,张了双臂朝某金扑去,“小金子,你真是太贴心了!你要是女的爷给你入赘!”
“小石头,护驾!这混蛋想占你男人便宜!”
石纤柔转眼就化身护崽的母鸡,三人闹成一团。
柳玉笙跟风青柏在旁笑看这一幕,享受五人还能聚在一起的时光。
本来薛青莲还想留下来参加钱万金跟石纤柔十一月的婚宴,被四人否决。
他身上的蛊虫是定时炸弹,时时威胁着他的性命,必须尽快寻找解决之法,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生出意外来。
而且柳玉笙也曾经试验过想用灵泉将蛊虫引出来,结果功败垂成。同命蛊跟风墨晗中的蛊不一样,不受灵泉影响。
是以薛青莲必须尽快启程,越早越好。
即将远足,薛青莲什么行囊都没带,只兜里揣了钱万金给的银票、玉佩,还有柳玉笙赠送的一个葫芦形玉坠子。
一看到玉坠子的形状,他就知道坠子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将玉坠珍而重之的挂在了脖子上,藏到衣襟里。
“福囡囡,我去的地方是苗疆你知道吧?那个地方鸡不生蛋鸟不拉屎,人还野蛮。听说个个都会使虫子,而且极度排外。外人一旦闯入他们的地界,就会被当作入侵者抓起来,非常的危险。所以我觉得你给的那点好东西分量太少了,要不你给我装上一壶两壶的让我带走?”
此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京郊码头,风青柏直接将人提起来扔下马车,“你可以滚了。”
一个空翻在马车前稳稳落地,薛青莲朝着马车里嚷嚷,“我马上就要走了,再见面不知经年何月,你就这样子对我啊!”
车帘子被一只修长手掌撩起,男子清俊脸庞露了出来,“你要我对你依依惜别?”
明明轻柔的语调,薛青莲愣是打了个哆嗦,立即跳上停在岸边的航船,“你这不是来送别,是来扔包袱吧?行了,都别送了,爷走了,后会有期。”
“喂薛青莲,十一月我跟小石头就要成亲了,我们几个里面可就剩你一个单身光棍的了。下次回来最好带个伴,免得再跟我们玩在一起的时候格格不入孤单寂寞,到时候可没人陪你。”
“滚你丫的,爷跟你可不是一路人,你们这一个个的都往坟墓里跳,简直就是自找罪受。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你们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进了船舱,往矮凳上一坐,薛青莲高嚷一声,“开船。”
马车上四人没有下车,但是一直停在码头上没有立即调头就走。
薛青莲也没有走出船舱玩依依不舍那一套。
只手撑颌,从船舱口逐渐偏转的方向看向码头,即便距离远了,看不清马车窗口探出的脑袋,那些落在他这方的视线却依旧能清晰感觉得到。
这帮家伙。
他活的这几十年里,能遇上他们……甚好。
真被身体里那只小虫子弄死,他想,他也值了。
薛青莲走了,王府里还有个薛仲。
人不可能一直放在柳韵阁让王府下人伺候他。
脱离了大牢,来南陵王府养老?
钱万金第一个不答应。
“那个老东西你准备怎么处置?”一回到王府他就迫不及待问,“那是个残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路都不能走吃饭要人把碗端到他跟前,你不会打算就这么养着他吧?最可恨的是还不能让他死了!”
只要一想到这里就让人觉得怄气。
能不管当然不想管了,可是真不管了那薛青莲怎么办?薛仲的命等于薛青莲的命,他娘的,忒膈应了。
是以他万分期待的看着风青柏,他想不出办法来,不代表风青柏想不出。
那是个妖孽,有什么能难得倒他的。
男子瞟了他一眼,在他期待下薄唇轻启,“我也不知道。”
“……你是在逗我的吧?”
“是。”
……风青柏你二大爷。
“人是不能再丢回宗人府大牢了,再怄,他的命我们也得保。在薛青莲找到解蛊的办法之前,我们只能先忍着。”柳玉笙无奈道。
她也不喜欢看到那张阴森森的脸,莫可奈何啊。
“放到下人房吧,每天让人送两顿饭,保证他不死即可。”风青柏道。
放到那边眼不见为净。
钱万金皱眉,“送一顿吧,不用太好,饿不死他就行,又不是让他在王府当大爷来的。”
“王府不缺那一顿饭,要是真出个什么意外把人饿死了,薛青莲变成鬼都会找你冤魂索命。”风青柏话锋一转,“你们十一月成亲,还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都准备好了?”
“大致准备妥当了,回头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邀请参加婚宴的名单还在敲定。”钱万金道,“你也知道我钱家家大业大,人脉遍布南陵跟东岳北仓,爷的婚宴,多少人挤破了脑袋想过来参加,人选得好好斟酌,这是爷最头疼的事情。”
“那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赶紧走吧。”
“……你故意转这个话题,就是想赶我走人吧?老子就那么不招你待见?”
某金又炸毛了。
“我也有事要忙,怕招呼不周,改日再聚。”男人淡淡的,很是敷衍的话愣是让钱万金浑身舒畅。
“行吧,爷不耽误你处理要事,十一月记得准时来就行。送的礼物别太寒碜,好歹你也是南陵王,千万别在一众贵客面前贻笑大方。”
这德性,跟柳知秋几乎一模一样。
都往钱眼里钻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打小一块长大的,谁感染的谁还真说不准。
第九百四十九章 钱府大喜
被石纤柔拽着往外走的时候,钱万金还没忘了交代一旁的柳玉笙,“福囡囡,咱十几年的老友,青梅竹马,小爷成亲你也得算个份子,别的爷就不要了,你送我十几二十个葫芦坠子,爷放在家族祠堂里当成传家宝,一代一代往下传……”
瞪着石纤柔拉都拉不住的身影,柳玉笙嘴角直抽抽。
论敛财的本事,她谁都不服,就服钱万金。
当天下午薛仲就被人从柳韵阁抬到了府中下人住的耳房。
房间环境掉了好几档,依旧将他的四肢牢牢捆绑住,防止他出什么幺蛾子。
弄好这些之后下人们就迅速离开了屋子,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反胃。
他嘴上的布巾也没人帮他拿下来。
只有到吃饭的时间才暂时解开,等他吃完了之后继续绑上。
从那些下人的眼睛里,他看到自己如同一团垃圾。
每每这个时候,薛仲都会恨得脸部扭曲变形。
他是料到了风青柏定然会顾及薛青莲性命,但是他没料到自己最后会是这般下场。
他没有拿捏住风青柏,甚至让薛青莲对他泯灭了最后一丝情义。
薛青莲说再不会来看他了,是真的,以后再不会来了,薛青莲已经走了。
那天房门口几人的笑闹声他听得一清二楚,薛青莲去南疆了。
如此,便是他这边真的能再动手脚,以性命相要挟,也不会再起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输了,被所有人放弃了。
薛青莲,薛红莲,还有善睐。
时日一天一天流逝,他不知道他被扔到这个房间里已经过去多久。
从来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再没见过下人以外的任何人。
似被遗忘了一般,不会再有任何人想起。
转眼十一月,京城已经刮起呼呼北风,气温骤降,连带的连京城的热闹似乎都消减了不少。
大街上街边仍然有为生活奔忙的小贩,将街道两旁的铺位占得满满的,光顾的顾客却少了很多,显得萧条。
此时的钱家却热闹万分。
钱家少东家的婚宴,门口挤满了马车,参与婚宴的除了京城权贵之外,还有从南陵各州城赶来的富商。
这场婚宴的请柬可谓千金难求。
除了因为钱家是南陵第一巨富,人人想着巴结攀附结交关系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这场婚宴南陵王会来。
甚至就连皇上都有可能亲自参宴。
以致早早的,钱家大门便几乎被人挤破门槛。
整个南陵,上到权贵富贾,下到平民百姓,谁人不知道京城钱家的少东家钱万金跟杏花村柳家的关系?谁人不知道他跟南陵王的交情?
本就关系交好的想着将关系更为巩固,没能交好的削尖了脑袋想着在钱家露脸一回,不定好运就降落到自己头上了。
柳玉笙跟风青柏也早早就来到了钱家,就在钱家的花厅里,由钱家老夫人跟老爷子亲自招待。
至于其他宾客,则被招呼在大厅饮茶。
婚宴尚未开始。
钱万金一身新郎袍子意气风发,因着还没到接新娘的吉时,跟着凑在花厅里,扯着柳玉笙跟风青柏给自己的形象提意见,“快看看妥当了没有?这是爷花重金裁制的喜服,专门绣的金线,就是穿起来有点复杂,你们看看还有哪里没捯饬好的赶紧说,爷要去接小石头了。”
“你看看你,下人都帮你捯饬好了,还有哪里不妥当的?成个亲吹毛求疵,紧张成这样,早干什么去了?”钱百豪从门口走进来,一看他这样便不顺眼。
家里为了这个小王八蛋成亲的事情操了多少心,以前拼命往外跑,拼死不肯定亲事,现在自己倒着急起来了。
就他能折腾。
“爹,你这话就不对了,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要是在成亲的时候丢大人,不还是丢的咱钱家脸面?吹毛求疵也是应该的。”
父子俩打机锋的时候,柳玉笙暗暗打量钱家长辈们的表情,没看出什么异样,皆是笑容满面的,脸上这才露出笑来。
看来钱家长辈虽然紧张钱万金的亲事,但是对于他一辈子只娶一妻是认同的。
如此便好。
来到这个时空,很多事情她能入乡随俗,唯有感情事上,她始终秉持一心一人。
同样她希望自己的朋友也能得到这样的幸福。
小手手背覆上一片温暖,是身边男子握住了她的手。
柳玉笙扭头,对上男子轻暖眼神,“吉时快到了,你先在这里坐会,我陪钱万金接了人就回来。”
“好。”柳玉笙点头。
新郎接亲,身边带着的亲朋越多越热闹,也表明对新娘越重视。
是以风青柏没能躲了这份清闲,一早就被钱万金内定了,理由还冠冕堂皇,知秋知夏跟薛青莲都不在,在京中他的朋友只剩下风青柏一个了,不找他能找谁?
出门前钱万金还唠唠叨叨,“要是巴豆红豆再大个两三岁就好了,就能给爷做小花童了。你们怎么不早点生呢?”
柳玉笙扶额,若非是在他的婚宴上,一准得挨风青柏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