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第4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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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后出现在云州这件事情的激荡中缓过神来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放到了丁家身上。
而此时皇太后跟秦啸和老嬷嬷,已经带着巴豆红豆登上了回京的客船。
临走前皇太后都没忘了耳提面命,要莽妇学会仗势欺人。
她性子太过随和,遇上事情总是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只会被人欺负。
太后上船都上的不放心,就担心没人看着的时候,莽妇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吃了亏。
柳老婆子只差没双手合十打保证。她都不知道太后怎么会操心那么多事情。
她一个糟老婆子,平时没事的时候呆在杏花村连门都不出,到哪受欺负去?难道还有人敢找上门欺她不成?除非那人打定主意横着出杏花村。
他们杏花村村民可不是吃素的,说是一呼百应也不为过。而且受下坡村人感染,现在越发抱团,还学起了下陂村人那些无赖不要脸的小手段,能把人整的怀疑人生。
本以为打发了皇太后就能清静下来,结果坐上马车之后就对上自家老爷子冷沉沉的眼神,柳老婆子肩膀缩了一下。
平时家里都是她说了算,那是因为老头子让着她宠着她,一旦老头子认真起来,她也是怕的。就比如现在。老头子就认真了。
“我真没啥事……”
“要怎样才叫有事?人家都叫人掌嘴了,要不是知秋小子石子打的快,那巴掌就落你脸上去了,你知不知道?你就顾着你自己不疼!”柳老爷子怒。
他当时心疼的都快流眼泪了。
他们家老婆子哪能叫人那样子欺负。
居然敢骂他老婆子狗东西还要掌嘴,他把丁家狠狠记下了!
“你看你说就说咋眼睛还红了呢。我做事有分寸,哪能真让她打着。你说我这一把年纪了,要真挨上个一两巴掌的,不得去半条命啊?我可惜命了,我还要看看咱家仨豆长大呢。”
“惜命还撸了袖子要跟人打架,你真以为你力气大了点就在外头无敌了?人家二十个侍卫杵在后头你没看见?你还没动手人家就先把你手给剁了!今儿你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万事不放在心上,你就可劲儿气我吧!”
“哎哟喂,我家老头子这是真犯了气性了。行行行,是我错,是我小看了人心险恶行不?以后要是再遇上这种情况,我先自报家门。要是自报家门不管用,那我就跑。行不行?”
“以后出门一定要把大红带在身边,否则你就哪里也别去,乖乖呆在杏花村里。”柳老爷子吸了下鼻头,硬声道。
“好,都听你的!”柳老婆子拍着胸口一口应承。她要是不顺着他,怕她家老爷们得流马尿了,回头冷静下来再想起这一着多丢人?
他们家老头子是很要面子的。
车厢里有两个老人絮絮叨叨说说话,一个训导,一个附和,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而坐在车头的柳知秋望着前方的眼神极深沉,眸底依旧闪烁寒光。
那个狗东西朝奶奶脸上挥巴掌的场景,一直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每浮出这个画面,他眼里寒意就浓郁两分。
日后爷奶要去哪,他一定得跟着,不管有没有红姨在,他都要陪在他们身边。
他受不了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一点点伤。
回到柳家大院已经入夜,大院里人声喁喁,宁静祥和,回家的感觉能沉淀人心的浮躁。
灶房里已经备好晚膳,但是尚未开动,都在等着他们回来。
放好马车,净了手,柳知秋坐上膳桌,他是最后一个入席的,等他做好一家子就开饭了。
柳老爷子跟老太太面上什么异样,饭间并未提起云州发生的事情。
柳知秋知道爷奶是不想坏了家人吃饭的心情,应该是打算饭后再找大哥,提一提这档事。
他没破坏爷奶的打算,只是这顿饭,吃得有史以来最快,引起桌上人侧目。
“怎么了?在云州吃了好东西,饱了?”柳知夏揶揄。
这家伙每回出门,从来不会委屈自己,想吃什么就吃,想买什么就买。
这回估计也不例外。
加上带着爷奶,肯定不会让爷奶饿着。
柳知秋朝他看去,冷哼一声,走了。
众人,“……”
柳知夏眼睛闪了闪,并没有追出去,若无其事吃饭,待得家里人快要吃饱的时候,才提前些许离开饭桌。
没被爷奶给逮着。
走出大院门,在大院拐角菜园子旁,看到了蹲在那里看月亮的二货。
“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第一零三四章 动谁,别动她柳家人!
“现在才出来,没诚意。”男子头都每回,继续冷哼。
话音刚落脑袋就被拍了一记,“好好说话。”
柳知秋这才慢悠悠道,“托你的福,有人顶着跟知府交好的名头,把奶奶给欺负了。叫狗奴才掌奶奶嘴呢。”
柳知夏眼神骤冷,“谁?”
一个字,冷锐如刀,似能一刀扎进人心。
柳知秋瑟了下,“丁家的,什么鬼当家主母。在街上跟奶奶撞上了,骂得那叫一个难听。诶哥,你跟人交好就找这样的人家?素质还比不上我们村里的三岁小娃儿。那样的人,怎么当上当家主母的?趾高气扬高高在上,整得自己跟王母娘娘似的。当时我可是眼睁睁看着的,咱奶可没撞上她,及时收住脚了,就这还被骂死老婆子,骂贱民,让奶奶滚呢。我去护着奶奶的时候,那丫的居然还叫了几十个护卫,准备把我跟奶奶就地打杀。最毒妇人心!哥,你可得给我们出气啊。”
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柳知秋不遗余力。
他也就在自个大哥面前如此不掩本性。
“结果。”柳知夏走到墙边,斜倚墙壁,那个地方,柳知秋观察不着表情了。
撇撇嘴,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大哥,“结果,被太后给吓得屁滚尿流的。她那些护卫也被秦将军的人压住了,没蹦跶起来。最后给吓晕在大街上。”
最解气的是老嬷嬷掌嘴,还边打边骂。
不过他不就不告诉大哥,让他难受难受去。
身为知府,居然是他手底下管着的人蹦出来欺负老太君,说明大哥护家不到位。
“我知道了。”身后,男子声音淡淡的,已经完美敛藏了情绪。
真没劲。
起身拍拍裤腿,柳知秋慢悠悠往大院里走,今儿累了半天,他洗洗睡去。
至于之后的后续,自然是扔给大哥。
先护好家,再去护好他的百姓。
反正,这是他定的柳家的规矩,就算是大哥,也得照着家规来。
大院外头,柳知夏靠墙看了好一会月亮,直到发丝上沾染了水汽,才转而回屋。
回到的时候爷奶已经打算睡了。
两个老人,跑云州一个来回,在马车上坐了六个时辰,便是身体健朗也吃不消。
在老人家回房前,柳知夏过去抱住老太太,“奶,让你受委屈了。”
老婆子愣了下,笑道,“知秋小子跟你说了吧?还好,都还回去了,我跟你爷爷原本是打算着回来跟你说来着,后来想想事情已经解决了,咱也没吃什么亏,反而是那丁家,恐怕这段时间都会乌烟瘴气。你是云州父母官,做事公平公正,不徇私,不偏倚,这样才能服众,才是个好官。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肯定有很多百姓受着这样那样的不公,你若能成为他们信任倚赖的青天,我跟你爷爷才最高兴。”
今日,若她只是个寻常百姓,下场不是死就是伤,定受尽冤屈。百姓有冤,能找谁诉去?只能找父母官。
如果父母官不作为,那百姓就无出头日。
她希望他们家知夏,能成为为民请命的好官。不仅仅只是护着这个家,更要护着一方百姓。
因为他是朝廷命官,那是他的使命跟责任。
柳老爷子在旁,伸手拍拍大孙子肩膀,“不早了,赶紧洗洗睡去,我知道你们当官的,都有自己的规划,照着你的规划走,不要打乱了脚步。”
打发了大孙子,老爷子心情颇好,已经没了回来时的那股怨气。
“咋,心结打开了?”
“打开了,有什么想不开的,你没事就行。”笑呵呵哄睡老伴儿,柳老爷子做梦的时候都是笑着的。
他的孙子他还能不了解?
以后丁家势必鸡飞狗跳,反正那啥主母的不会有好下场。
他还有啥想不开?
云州的插曲,两老包括柳知秋都没对家里其他人说,无谓让他们再犯气性。
第二日一早,柳知夏带着媳妇儿子就赶回云州去了。
身为父母官,告农忙假的他是第一个,所以假期并不长,躲在家里呆上一日已经是极限。
刚回到衙门,外面就报丁家来人了。
来的是丁家家主丁家华,户部侍郎丁家年,还有丁家大小姐,两年前已经出嫁的丁文萱。
“丁小姐回来了?”听到报丁文萱来了时,傅玉筝还有些惊讶。
丁文萱嫁的人家离云州不算近,回来一趟得坐上半天的船。回去农忙之前她并没有听说对方回来,想来是农忙期间回到的。
“来得倒是快,连她都拉回来了,这是想打感情牌。”柳知夏勾唇,笑意极淡。
傅玉筝皱眉,“出什么事了?”
在唤对方进来之前,柳知夏把事情简单跟傅玉筝说了遍,傅玉筝冷笑一声,抱起毛豆,对通禀的小厮道,“去告诉丁小姐,本夫人不舒服,不见客。”
说罢就往后院走,浑身凛冽气息压都压不住。她是曾经因为丁文萱通透性子也好,跟她有不错的私交,但是有底线。触了她的底线,谁的面子她都不会给。
动谁,别动她柳家人!
柳知夏失笑,“把人传进来吧。”
小厮这才退下。
门口,丁家一行三人疾步往里走,人还没进客厅就拱手连声告罪了。
丁文萱得到小厮传话,也并未离去,跟着进了来。
“丁家主,丁大人,宁夫人,请坐,”将三人引入座,着小厮奉茶,“不知三位一大早过来,有何要事?”
丁家华脸色尴尬又颓丧,知道知府大人是在寒碜他,叹道,“昨日内子在大街上冒犯了柳老夫人,这事情想必大人已经知晓,今日丁某特地过来跟大人告罪,还请大人能网开一面,日后我定严加管束内子德行。”
对方开门见山,柳知夏也不再装面上功夫,眼神淡下来,“丁家主原来也知晓令夫人德行有亏?丁家为云州名门世家,以商为主,乃是名门商贾。名门商贾的当家夫人,出门带随行侍卫?对着百姓出口便是就地打杀?本官想知道,除了昨日那一着,以往本官所不知道的,枉死在尊夫人手底下的冤魂,有多少?”
第一零三五章 必须推一人背黑锅
丁家华顿时浑身凉透。
在南陵,除了皇室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是禁止圈养私家侍卫的。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就如柳知夏出任云州知府已经两年多,到现在为止身边也没有私人护卫。倘若有事出行最多只能调朝廷拨给他的官差随行。
和他丁家只不过是一户名门商贾,在士农工商中排在最末。家族的一位当家夫人出门的时候竟然带二十个护卫随行,甚至当街开口对普通百姓就地打杀。何等嚣张跋扈?
正如柳知夏所说,死在他夫人手下的冤魂有多少连他都不知道。以前不是没有闹出过乱子,只是后来都被压下去了。而云州换了柳知夏之后,他家夫人闹出来的事端多集中在宅院里,没有往外传,是以没有跟新任知府造成冲突。
唯独这次没有躲过去,而且一冲撞直接冲撞到太岁头上了。
所以对于柳知夏的质问,他竟不知如何回答。私带护卫,罔顾性命,横行乡里,这些罪名哪一个都不轻。
若是只针对个人不波及丁家还好。一旦波及,能让丁家直接从云州四大家族中除名。
瞧着弟弟恍惚神色,丁加年面露惭愧,“柳大人,这事情确实是我弟弟管束无方。身为一家之主,却管束不住一个后宅妇人,实在惭愧已极。这件事情发生后,我们一家子都没能睡好,想着定要同柳大人告罪解释,这才在柳大人回来的第一时间登门造访。老夫厚着脸皮恳求柳大人,能否网开一面,通融通融?柳大人若肯点头,老夫保证日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丁大人在朝为官多年,虽与在下同为四品官职,但是在朝中资历却比我高的多。大人当知道我南陵律法严明。带着私家护卫招摇过市,肆意打杀百姓,浑然不将律法放在眼里!此等为恶行径,一经发现当严惩不贷。倘若我今日因着几位求情,又看在往日交情上就网开一面,那是徇私枉法。在下这个父母官还当来何用?”
柳知夏的话让人哑口无言,且无计可施。
沉默好一会后,丁家华才哑声问道,“柳大人,真的半点通融不得?”
“本官说话行事历来一是一二是二。出任云州知府以来从不曾徇私枉法,也从不曾冤枉无辜。丁夫人的事情该如何便如何。几位若只为这件事情而来便请回吧。”
听着柳知夏开始下逐客令,丁家华有些心急了,一咬牙,“大人能否给我点时间?等我再解释解释。这件事情因我夫人而起,但是确实跟整个丁家无关。我等都知道大人为官公正清廉,绝对不会牵扯无辜!”
柳知夏垂眸没有立即说话,待他面前几人把心提到极致的时候,才道,“这两年本官在云州,对丁家的口碑素有耳闻,百姓对整个丁家还是称赞有加的。本官自是信得过丁家主的人品。倘若事情最后查明真的跟丁家无关,本官自是不会将丁家牵扯在内。”
丁家年跟丁家华相视一眼,皆知柳知夏这话背后的意思。
丁家究竟是不是真的干净,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丁夫人身为当家主母,这么多年来她做的事情丁家不可能一无所知。直到现在丁夫人依旧好好待在主母的位置上,说明丁家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从未有过作为,更甚者说他们是包庇着的。
如今出了事情,他们想将丁家摘出来,柳知夏不是看不明白,但是他默许了。
那也就意味着,丁家必须推一个人出来背黑锅,这个人是谁毋庸置疑。
羞辱了柳家老夫人,身为知府柳知夏怎么可能真的咽下这口气?很多话都是面上说的冠冕堂皇,私底下如何大家心照不宣。
想明白之后,丁家华咬牙准备豁出去了,丁家年在旁并没有阻止。他们现在是同样的想法,丁夫人可以栽进去,但是丁家绝对不能有事。各大家族一旦没落,想要再爬起来难于登天,他们不能用自己整个家族给人陪葬。
哪怕她的背景再深,能深得过柳知夏?
倘若今天云州知府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丁家都能想到办法继续把人包庇下来。偏偏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是柳知夏。
他的背景之深厚连皇上都动不了,更何况皇上也是他的背景之一。
深吸一口气,丁家华开始开口解释,期间丁家年跟丁文萱都异常沉默。
“我说这次的事情跟丁家无关,是因为内子那日所带的侍卫并非丁家所豢养,那是她个人的私人侍卫,是她娘家人赠与她的。内子这些年做了什么事情我确实是不甚清楚,因为她的身份背景远远高于我丁家。自加入丁家之后,她在族中也一直是高高在上。因着忌惮她的背景,就连家中老母亲都得对她退让三分,我又哪里敢对她多加管束?最后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当然我也有错,但是我是实属无奈。”
“丁夫人身份背景远高于丁家?”柳知夏抬起眸子,眸光淡淡的,“不知尊夫人是何身份?”
他在云州期间大多数时候都忙于政务,偶尔跟城中权贵有应酬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