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妃别太甜-第4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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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兵将终于知道掉进了对方陷阱。
这几日来连连得胜,每次遇上对方人手,都能把对方打得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一时之间被胜利麻痹了大脑,这次才会轻视对方。
好在他们现在陷身的地形有不少怪石,借着怪石掩护,只要不冒出头,还能保的一命。
然诸将躲好后,接下来的一幕看得他们目眦欲裂。
潮水般的敌军,全部朝陷阱外的人围了上去!
“大将军,不用管我们,快走!”
“走!快走啊大将军!”
这个陷阱,原来为了困住他们,让他们没法对大将军做出支援!
西凉真正的目标,是将军!
秦啸也发现了这一点。
虎目一沉,扬起重剑斜切敌军,从地势上取利冲出重围,并未恋战。
要是他停在这里不走,大家都得死。
他把敌军引开,剩下的人,还有存活的可能。
耳边风声呼啸,身后杀声震天,逃跑途中,两边还有敌军源源不断冒出来。
逃亦无路可选。
秦啸知道这定然是对方有意为之,要将他逼进死胡同,然后,轻而易举将他擒杀。
这场缠斗持续到夜半。
打斗中那种心悸的感觉不断给他带来干扰,同时他能感觉到全身力气在飞快流失。
到得他筋疲力尽强弩之末,他已经身处悬崖,悬崖下,是滚滚的运河水。
前头,火把明亮,敌军围堵成厚厚人墙,最前方甚至拉开了盾牌,盾牌后头是蓄势待发的弓箭。
“这般阵仗,真是看得起本将军。”秦啸淡道。
敌军士兵分开一条缝隙,一道人影从后头缓缓走出来,银色铠甲,将军战盔。
“秦将军乃是南陵威名赫赫的战神,沙场老将,阵仗不大,岂非看不起秦将军。”茅泰河笑着,志得意满,扬眉吐气,下巴朝秦啸身后扬了下,“已经追到这份上,秦将军该束手就擒了。”
“想抓本将军,就凭你一个刚断奶的小儿?”秦啸的话让茅泰河变了脸色,好歹他也是一员大将,被侮辱成刚断奶,不等于笑话他这个将军徒有虚名?
“秦啸,你已经没路可退!你不知道吧?这三日交手你真以为我西凉士兵都那么弱?每每皆被你们打得溃不成军?我们那是故意的!故意诱使你不断出手,在打斗的时候,成功在你身上种下蛊虫!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四肢无力?再稍待片刻,你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看在你好歹是一国战神,本将给你点面子,只要你肯主动投降,本将还能让你保下一条命来!”
“是吗?”秦啸没看他,扭头,往南陵京城方向遥望,“怪不得感觉如此不对劲。不过,谁说本将军没路可退?”
纵身,跳入滚滚运河!
快得让人猝不及防,想拦都拦不了!
茅泰河愣了一瞬,立即气急败坏怒吼,“放箭,放箭!射死他!”
他本来以为到了这种境地,秦啸怎么的都会跟他好好扯皮一番,图谋生路。没想到对方连话都没多说几句,直接跳河!
只差一点点,只要到了夜半子时,秦啸就彻底成为砧板肉,他怎么能跳河!
秦啸这个老匹夫,又把他的计划全部打乱了!
原本只要再拖延一点点时间,他就能生擒秦啸!
第一一八二章 原来她终究是怕死的
己方大将军落在敌军手里,对南陵士气将会是无比沉重的打击,届时再战,没了士气的士兵便会是一盘散沙,他西凉取胜指日可待!那全是他的军功!
可是现在,秦啸跳河了!
南陵士兵若是知道自己最敬重的大将军被逼跳河,会是什么反应?
势必怒焰冲天,誓血报仇!
茅泰河不敢想,这个时候,甚至比起秦啸还在的时候更让他心慌,他看不到丁点取胜的希望。所有希望被秦啸那一跳,全跳没了。
重物落水的声音,在悬崖上空回荡。
整个悬崖上,全是茅泰河抓狂的怒骂。
紧跟就有人从后方传来急报,“将军,将军!不好了!宫里来人了!皇上下了圣旨,闵将军带着人马现在就在军营里等着您回去接旨!”
茅泰河身形一晃,脸色倏然煞白。
闵孝河跟他一样是朝中新晋大将,因为两人名字里都有一个河字,又担着一样的职位,两人之间的暗斗就没停过。
现在对方亲自带圣旨过来,还能有好?那厮是来看他笑话来了!
悬崖上人匆匆忙忙走了。
运河湍急的河水中,一道身影沉沉浮浮,随波逐流,隐约还能看到身上似乎插着两根利箭。
秦啸渐渐失去了睁开眼睛的力气,任由河水灌入口鼻。
三月的河水,真冷啊。
阿满。
临近子夜,两大军营没有如往常平静,全是乱哄哄的喧嚣震天。
只是两边的乱又完全不同。
南陵这边,大将军遇伏迟迟未归,之前中伏的兵将好容易突出重围,立即往营里搬了援兵前往营救大将军,最后沿着痕迹追上悬崖,悬崖上已经空无一人。
悬崖下,只有河水湍急浪声涛涛的大运河,悬崖上,不见打斗痕迹,却散落着不少被丢弃的箭矢,还有凌乱的离去的脚印。
“大将军——”怒吼声在南陵军营上空回荡,一声一声,似要震碎夜色的浓。
“杀去西凉军营,为大将军报仇!”
“为大将军报仇!”
“报仇!报仇!”
士气浓烈如飓风,席卷锁国之处,片甲不留。
而西凉军营,茅泰河匆匆回到营里,还没走进将军营帐就被两边冲出来的人押下了,且立即摘掉了他头上盔甲,卸掉了他身上戎装。
“闵孝河!在这里,本将还是大将军,你想作反?!”茅泰河怒喝。
“造反?”将军营帐里,另一员大将走出来,脸色沉凝,“身为守边大将,你私自调兵出城,在未禀明皇上的情况下私自发动战事,给我西凉树敌,带来无穷祸患!要说作反,你才是作反的那个!”
说罢一扬手里圣旨,宣读皇上旨意,“皇上有旨!茅泰河犯上作乱,身为守边大将,掌十万兵权,却为所欲为不将朝纲放在眼里,今即刻削除官职,就地处决,以儆效尤!”
被压在地上的茅泰河顷刻猩红了眼睛,“闵孝河,你敢!我要见皇上!本将对西凉对皇上忠心耿耿,这当中定有误会,我要面见皇上亲自陈情!”
“晚了,你茅家阖府三百多条人命因为你一次急功近利,已被抄家灭族。”头顶冷冷的声音,冻结了茅泰河浑身血液,“你们乃是同僚,你本是西凉武将新贵,怎的竟然会听了妖女蛊惑,出兵压境南陵!”
“来人,杀!”
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茅泰河所有春秋大梦,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最后连带送掉了自己的命,而他到死都没明白,妖女?善睐明明是皇上倚重的圣女,怎么就成了妖女?
“把茅泰河的人头送去南陵军营,跟南陵休战!”
“带人追击善睐,务必将其抓回来!”
善睐逃了。
逃得仓促。
身后依旧跟着那个丫鬟,抱着那个连路都还不会走的奶娃娃。
逃亡路上,无数次善睐想过丢下身后一大一小,但是她身边不能没人伺候,日后是个什么光景还不知道,有个人陪着,总能多点底气。
西凉她回不去了,从怂恿茅泰河出兵那刻起,她就知道她回不去了。
可是她一点不后悔,甚至连路上,数次大笑。
以前,她有多喜欢那个人,现在,她就有多恨。
她活不久了,在死之前,能把他一并拖下水,她觉得极快活。
这样,便是她当真死了,他也忘不了她!
这一辈子,他都会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让他恨入骨髓!
远远的,火光冲天,两边军营的人交接上了,善睐很想去看看西凉军营被反扑的下场,看看西凉大将仓皇逃窜的狼狈模样,可惜,她得逃命。
想休战?不可能的。
秦啸死了,南陵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哈哈哈哈!”善睐大笑,笑声尖利刺耳。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小心翼翼缩了身子,将被吓醒的小娃儿抱进,一手悄悄捂住他耳朵。
圣女做了什么,她其实并不知道。
只是入夜前,她看见圣女急匆匆回到帐篷,随后带了个小包裹偷偷溜出军营,她当即便追了上来。
差一点,她就要被圣女丢在军营中,连同怀里的小娃儿。
好在圣女看到她跟上,并没有开口赶她走。
“圣女,我们现在……要去哪里?”等女子笑声停了,她嗫喏问了声。
“流放之城。”女子面无表情。
除了流放之城,她已经无处容身。
南陵在通缉她,西凉皇在追捕她,东越跟北仓又是南陵邦交,她同样去不得。
只剩一个三不管地带,能容她落脚。
曾经极受皇帝倚重的蛊医族圣女,沦落到四处逃亡,想想,当真可笑。
这边离流放之城并不算远,便是步行,半日时间也能到达了。
两个女子,带着个安静的小娃儿,急赶了近半宿,前方已经能看到流放之城高矮不一的破败城墙。
再走几步就能入城。
压下心头喜意,善睐举步走过去。
在她到达城门前的瞬间,周围倏然亮起无数火把,明亮如昼。
闵孝河骑着骏马,在火把中间,城门前,静静看着她。
“善睐圣女,走得太慢了。”
善睐煞白了脸,在火光亮起的时候,身子轻轻发颤。
原来人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那么她的下场也可预见。
死到临头的时候她发现,原来她终究是怕死的。
第一一八三章 杀光西凉狗
“让闵将军久等了。”哪怕怕得发抖,善睐也不允许自己流露出惊恐慌乱,有失她的身份。
无视对方身上传来的肃杀冰冷,善睐举步,慢慢走到骏马前,抬头淡问,“皇上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皇上交代,让善睐圣女从此以后居在流放之地,这下下等之地,跟善睐圣女很相配。”说罢闵孝河扬手,两个佩剑士兵即走前来,抽出佩刀,“另外,皇上特地叮嘱,善睐圣女擅蛊,也擅逃,为免每每总要劳师动众,圣女的腿,就留下吧。”
“不——”善睐心头一骇,失声大喊,随即双足传来剧痛!
整个人失去了支撑力,狼狈倒地,看着就在自己面前的双足,脚上甚至还穿着白色绣花鞋!善睐眼睛赤红,发疯怒吼,“啊——!”
“把她们扔进城里,叮嘱里面的人看着,她若敢逃,逃一次,在她腿上再砍下一截。”
冰冷无情的话语。
趴在地上,善睐吃力抬起头来看马背上的人,居高临下,火光中那双明暗变换的眼睛,全是对她的讥讽跟鄙夷。
透过那张脸,她仿佛看见了那个人,身披龙袍,站在龙椅前,毫不避讳的对她嘲笑,看她如同看一只被赶进穷巷的狗。
十指紧紧扣进泥里,善睐大笑,笑得凄厉荒凉。
丫鬟缩在一旁从头到尾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不敢动,不敢出声,更不敢去看地上沾满鲜血的那双脚。
幸而,她太过不起眼,追来的人根本没把她这个小角色放在眼里,只是将她跟圣女一并丢进了城。
许是城门口闹出的动静太大,即便是夜半三更,城门内居然依旧点着烛火,有不少人聚集在城门不远处,蹲在城中破落房屋店铺的廊檐前,交头接耳看着这一幕,既不收敛声量,也不收敛怪笑声,对于城外还没散的兵将,不以为意模样。
而那一道道落在她们身上的视线,让人头皮发麻。
很快,有人站起身朝她们走来。
……
“不,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我是蛊医族圣女,你们敢碰我,我让你们不得好死!”
“不要,求求你们别这样!圣女,圣女救我!啊!”
“呜哇!呜哇——!”
流放之地城门其实没有门,只是人们自觉将这道门当成里外两个不同世界的通道而已。
周围灯光虽然昏暗,却依旧能让人看得清楚发生的一切。
女子被人明目张胆拖到了暗处,地上只留下两条长长的血迹,以及一个哭泣的小娃娃。
流放之地,本就是各种罪恶不断滋生的地方。
收回视线,闵孝河策马离开,“回营!”
如果可以,他更想一刀杀了善睐那个妖女。
若非她从中挑拨,茅泰河绝对没有那个胆量放手一搏。
如今因她挑起的战争,把整个西凉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很可能在这之后的几年甚至几十年,西凉都将战火纷飞,西凉百姓,亦将流离失所!
想到接下来即将到来的那场谈判,闵孝河脸色沉凝。
便是送上茅泰河的人头,他对于结果也不敢抱有乐观希望。
被茅泰河逼死的秦啸,不仅仅只是一名普通将领,他是整个南陵军营甚至绝大部分南陵人的信仰!是南陵战神!
秦啸一生经过无数战役,几十年屹立在战场上不曾倒下,最后却死在他们西凉人手里,西凉还能安稳?
新帝刚刚决定打破以往锁国的传统,准备跟周边各国建立良好邦交,因了善睐这一手,全泡汤了。
不说西凉会成为其他三国仇视的对象,至少跟南陵以及东越,再没有交好的可能。
闵孝河猜测的没错。
南陵军营不接受休战议和。
将他们这边送过去的茅泰河人头悬挂在南陵大军的旗帜上后,南陵士兵擂起了战鼓。
这一次,由他们对西凉宣战!
南陵士兵的士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涨,由余下各路将领率领,一路冲杀进西凉军营。
相比起南陵的士气,西凉这边却前所未有的低迷。
主帅被皇上治罪,于军营里被一刀砍了脑袋,脑袋还悬挂在对方阵营的大旗杆上,接二连三的变故跟打击,让西凉这支军营的士气落到谷底,便是有闵孝河临时指挥,也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心力,一路溃逃。
兵败如山倒。
大战过后,战场上满目疮痍。
到处是伏尸。
西凉这边带来的粮草被尽数抢光,所有行军帐篷被一把火烧个精光。
这些尚不能让南陵士兵解恨,开始在漠城城门外放火箭,焚烧漠城城墙!
整个漠城百姓心惊胆战人心惶惶,到处是惊惧的哭声。
闵孝河带着仅剩的人马狼狈逃进城内,清点人数时,十万精兵只剩下不到两万!
而此时距离秦啸大将军被逼跳崖,仅仅过去了十五天!
“西凉狗,出来受死!”
“有种开城门,老子跟你们死战!”
“杀!杀光西凉狗!为秦将军报仇!”
“报仇!报仇!”
城外是源源不绝的怒吼声,伴随战鼓雷雷,南陵士兵在城外已经聚集三天了,三天,士气一点不减!
作为武将,闵孝河也有血性,也想干脆调集兵马,冲出去跟对方打个你死我活。
可是不行,漠城城门一开,如同将猛虎放入闸内。
因为盘旋城门外的除了南陵兵将之外,他妈的还来了五万东越兵马!
骑兵!
这不是一挑二那么简单。
这是一国挑两国!
怎么打?
闵孝河不敢打,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把茅泰河的尸体拉出来,鞭尸!
没长脑子的废物,死了都还祸害得西凉鸡犬不宁!
缩在漠城城池内,闵孝河一筹莫展,求助的战报发了一封又一封,但是要到达西凉皇宫,落到皇上手里,至少需要一个多月,再等到皇上回信,又是一个多月。
那时候,只怕他早已经做了花肥了。
其后,东越五万骑兵直接驻扎在了漠城城外,而南陵兵将虽然没有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