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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喂,放开那爱情! 作者:怒雪狂梅(晋江2014-02-15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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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下头,美丽的脖子弯成优雅的线条,半晌,发出一声轻轻的啜泣:“我不敢……”她哽咽着道,“这样的事,我不敢也不能对任何人说。我知道这是错的,但是我没有办法。如果你知道,也许,从此都不会再把我当朋友……”
  “到底什么事情这么严重?”我皱眉。
  她长睫轻颤,半晌,终于拭去泪水,像下定决心似地道:“我,我爱上一个男人……”
  “这是好事啊!”
  “……可他,已有妻子!”
  不得不说,我吓了一跳。
  ——小三!
  脑子里快速地闪过这个词,我心里一凉,带着一丝希望,试探着问道:“爱然,你只是单方面的吧,对吧?”
  她的回答让我感到绝望:“我们在一起,已经快两年……”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觑我一眼,微微瑟缩一下,垂下头去,黯然道:“你生气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你一定很鄙视我吧?觉得我很坏,很没道德,是不是?”
  我轻叹一声,用力搂紧她:“我是生气,但我气的是你这样不信任我!气你这样不爱惜自己!我相信你是真的爱他,坚持爱情并没有错,但倘若这份爱情会让你受伤还要继续坚持,那就是错误的!”
  “我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身不由已……”她幽幽地道,“他很温柔,成熟稳重又体贴,他给我的感觉,既像父亲,又像爱人,让我无法不觉得依恋。为了和他在一起,我留在G市,却从不敢和旧日的同学联系,甚至不敢和同事过分亲密。因为,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我知道这是错的,也不止一次想过要离开。然而,终究情难自禁。小星,我一向就不如你坚强,你知道的。”
  不错,我知道的。叶爱然有一个喜欢酗酒和家暴的父亲,她从小记忆最深刻的事情就是与母亲一起瑟缩在角落里,默默忍受父亲的拳脚。后来,母亲终于忍不下去,抛下她悄悄走了,从此之后,她的生活更加堕入地狱。直到有一天,父亲因为酒精中毒暴毙,她才得到解脱。年少丧父,原是一件残酷的事,但对于她来说,却是恶梦的终结,不幸中的万幸……
  与她相比,我的人生已经是幸福千万倍了。所以,她会迷恋上一个温柔体贴的男人,这一点儿都不足为奇。
  破坏别人的婚姻与家庭,确实不道德。我和莫遥虽然还没有结婚,但也是被人挖了墙角的,所以我非常理解被背叛的痛苦。可是,尽管如此,面对眼前的好友,我依然无法过多地去指责。
  叶爱然是一个非常温柔良善的人,看看她现在的模样就知道,无须他人指责,内心道德的谴责已足以将她淹没。然而,即使是这样,她依然要去坚持一段无望的爱情。
  每个人都有自已走不出的困境。
  我不能赞同她的行为,但我不得不寄予同情。
  我们俩在咖啡厅里沉默下来,直到她反手握住我,歉然道:“小星,对不起!今后,我们还能是好朋友吗?”
  我笑了笑:“当然!”
  从前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我当然不能看任昔日好友这样痛苦下去。
  她的神色明显轻松很多,又道:“光顾着说我,你呢?小星,你现在过得好不好?你和莫遥,应该已经结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回去

  我僵住。
  叶爱然看看我的脸色,似乎意识到什么,神情渐渐不安,正要开口,服务员端着餐点上来了,我乘此机会坐回自己的位子。
  “我和莫遥?嘿,我们早就分手了。”我拨了拨盘子里的炒饭,故作潇洒地一笑。
  她很吃惊地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只化为一声轻叹:“真是,没想到……”
  是啊!我和莫遥,昔时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天生一对恩爱模范,谁能想到终究再美好的爱情也敌不过现实的残酷。
  我简单地道:“他家里原就反对我们在一起,后来又出了小阳的事,更是雪上加霜。后来,他遇到更合适的人选,我们就分了。”
  我们的事,叶爱然原本知道一些,这时,她摇摇头,不以为然地道:“只要相爱,两个人一起奋斗,白手起家又有什么不可以?以你们的条件,最多穷一点罢了,又不是活不下去。再说了,难道家里穷有罪吗?”
  我无所谓地笑笑:“我和他家庭条件都不好,要在G市生存下去,本来就需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更何况,我家里负担太重,他也有高堂父母,如果有捷径可以走,为什么不能有更好的选择呢?要是有个高富帅肯娶我,哈哈,那我自然也要把他甩了,然后把自己卖掉的……”
  说到这里,我忽然顿住:难道我现在不正是如此么?呵!现实啊!
  “你不会的!小星,你从来不忍心伤害任何人。”
  是这样吗?我苦笑。
  她又伸手过来握住我,心疼道,“你那时一定很难过。”
  难过?那时,的确是吧!
  以为是认定的人,以为是认定的事,以为不管经历什么风雨都能走到最后,结果,却是措手不及的背叛与放弃……
  然而,或许是已经过去太久,现在再想起,心中早就没有了当时的锐痛,剩下的唯有对这段有始无终的感情,淡淡的惆怅。
  我拍拍她手背,笑道:“可我现在很好,小阳已经康复。而他,应该也过得不错,这样不就行了?这说明,当初我们分开的决定是对的!既然是做对了,又有什么好难过呢?”
  叶爱然看了我许久,终于又露出真心的笑容:“那就好。”
  后来,我们又聊起许多其他的事,当年同窗的欢笑,昔日同学的近况,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只是我如今的情况,暂时觉得没有必要和她提起,毕竟是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再过十个月就结束,所以,我只是简单地说仍然在做律师助理。
  分开的时候,我们互留手机。她知道我身上没钱,特地又塞了几张钞票和一些零钱给我。我推辞,她却坚决不允,末了有些伤感地道:“他不能给我太多爱,只能给我钱,但我要这么多钱又有什么用呢?”
  我良久无语,终于还是留下零钱,接受她的好意。
  时间将近九点,这时我已彻底冷静下来。
  今天和纪云天吵的这一架,实在有点没必要。虽然他嘴巴是毒了点,但我也的确不该乱动他的私人物品。回想他见到照片像活见鬼似的表情,就是傻子也能猜到,照片上的女孩对他而言,一定代表着特殊的意义,或者,一段不愉快的回忆。明知道他在不爽,这种情况下,我为什么非要去惹他,为什么不能像从前那样避其锋芒,狗腿一点,没皮没脸一点,不去和他计较,息事宁人就是呢?
  当时的冲动已经无从追究,现在想起来,只是觉得胸口似乎有些闷闷的疼痛罢了。
  摇摇头,我嘲笑自己:沈晴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脆弱了?刚才爱然好像还在夸你坚强哎!她能忍受一段无望的地下情长达两年,你不过被人骂了两句,又没有少块肉,这样就要落跑?那可不行!
  是谁应下方筱苓的要求继续坚持?又是谁当初对周会长信誓旦旦说“一年之后又是一条女汉纸”?还有那笔天价巨额违约金咧?又要怎么办?既然选择了为五斗米折腰,屈从于现实,那就不能这样打退堂鼓啊!
  对!只要脸皮够厚,只要心脏够强,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纪云天,我沈晴星又回来了!嘿嘿!
  想通这一层,我深深吸口气,决定立刻就回纪家去。说做就做,我当即坐上回程的公交车。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回去将会面对怎样的情况。方筱苓必定是站在我这边,可她那个固执的、冷酷的、臭脾气的儿子呢?纪云天会怎么样?继续对我恶语相向,坚决地要我滚出纪家,还是不得不屈服于母亲的决定之后对我恶意刁难,让我吃尽苦头?
  恶意刁难?呵,这样的狠话他貌似不是没有对我撂过啊!但事实上呢?除了我几次惹火他,倒也没真正刁难过我什么……
  好吧!不过,我也不能太乐观不是么?毕竟头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呢!总之,以后我除了做好份内的事,绝对绝对不去惹他,不去触他痛脚,不去忘乎所以自作聪明地提一些不该提的东西,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盘算又盘算,反省又反省,却没想到,根本还没回到纪家,一切已经脱离我的掌控!
  公交车把我放下,呼啸而去,转眼深沉的夜色将我笼罩。这个地方原本就没有什么人搭公车,从公车站到纪家,是一段灯光昏暗行人稀少的林荫路。我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一个人从这里走过,此时眼前这一片阴沉的树影,还真是,咳,有点吓人……
  我咽了咽口水,举步行入那黑暗中去。
  才走了没几步,突然,前方亮起两道强烈的光柱,把周遭的一切照得纤毫毕现。我被刺得瞬间闭上双眼,忍不住用手挡在额前。
  寂静的夜色里车门响动,有人快步向我走来。
  这种时候,会是谁?!莫非是打劫的?
  我大吃一惊,来不及等眼睛适应光线,想也没想,转身就跑。然而,身后脚步声猛地加快,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拽住。
  “救……”
  “是我!”
  我以为自己幻听,还要再挣,他蓦然冷喝一声:“沈晴星!”
  我呆住,然后慢慢地转身。
  车灯的光线从他背后射来,四周一片光亮,而他的脸恰藏在阴影中。
  “你跑哪儿去了?!居然还关机!这大人的人了玩什么离家出走?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妈都急死了!”他急冲冲地吼出一串话,拉住我胳膊的手紧得令我发疼。
  但我没空注意这些,他说什么?他在找我?我眨眨眼,看不清他灰蒙蒙的脸上,那神情究竟是不是紧张。
  “我手机没电了。”我解释,“开始是关了机,后来要打回去给方阿姨,可是刚接通就没电了。”
  “你不知道这样才叫急死人吗?我之前的短信为什么又不回?”
  “什么?”
  “我给你发了短信,问你在哪里,没看到吗?”他有些不耐地道。
  我怔了一下,想起那条陌生号码的信息:“那是你的短信?我,我没有存过你的号码,不知道是你的。”
  “你居然没存我的手机号?!”他的语气就像我是个白痴。
  我惴惴地看着他脸色,小心地道:“你一直没有问过我的手机号,也没有要把手机号给我的意思啊……”而方筱苓,是根本不知道这种小事吧!
  他怔了怔,随即传来深呼吸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为止吧!

  我略带不安地想退开一步,和他保持一点距离,免得他发起火来我又得遭殃,但这时才发现,胳膊还被他捉在手里。
  他立刻也发现了,很快便主动放开我,自己退了一步。这样一来,我反倒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我低下头,他的呼吸之气轻轻拂在我刘海上。
  忽然,他往旁边一让,灯光顿时直落在我身上。我吓了一跳,正要挡住,却被他拉得侧了一下身。
  “别动!”他说,语气不算太差,但有一点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种时候,我可不敢置疑啊喂,马上乖乖停住。然后,感觉一只冰凉的手抚上我的额角,慢慢来到纱块的位置停下来。
  “疼吗?”还是硬梆梆的两个字,但语气中隐藏了一丝难言的情绪。
  是愧疚?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糖?我暗自不屑:老兄,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子了喂!
  我想咧嘴一笑,无所谓地来一句:“不疼啊,没事啊,我头硬得很啊!”然而,不知怎么的,却把头一撇:“这还用问吗?你自己撞一下试试啊!”
  说完我就后悔,这样说怎么有点像……像赌气?更何况,这么强硬的态度不是又在自找抽么?
  他的手僵在半空,良久慢慢地放下来,没有发怒,却陷入沉默。
  四周夏虫的鸣声渐渐响起,这沉默的气氛令人感到莫名的异样。我忍不住抬头看他。
  我真不该看他的!
  只一眼,我整个人便掉进了一双不见底的深潭。纪云天苍白的俊脸上,那对黑漆漆的眸子里,满满的尽是愧疚,是抱歉,是心疼,我从来没有见他流露过这样多的情绪,像是千尺潭水,瞬间将我没顶。
  只这一眼,我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和他生气。
  他深深地凝视着我,极认真地道:“今天是我不对,我道歉!我当时情绪太激动,不是故意要弄伤你。”
  天啊!我会不会太容易心软?这样就原谅他了?警惕啊,沈晴星!也许,他不过是迫于母亲的压力,才和你低声下气。千万别自以为是!你得和这个人保持距离才对!
  我急忙转开眼,绷紧了声音道:“你不必道歉,我也有错。以后我一定不会乱进你的房间,也不会乱动你的东西。你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你放心,不管你怎么对我,打也好,骂也好,既然答应了你妈,我就一定会做满一年。”
  啊,不对吧!这么说好像还是服软了啊!
  我立刻又道:“不过,按照协议,虽然我俩是夫妻,但没有说你可以侵犯我的人身权哦!如果你家暴,我会保留诉讼权利的!”
  “以后不会了,我保证!”他轻声道,低低的语气,给人温柔的错觉。“对不起!”他再次重复,又靠近一点,再次就着灯光细看我的伤,“伤口深么?有没有去医院?”
  “没有。”我简单地回答,立刻看到他不赞同的目光。
  “这样不行,”他干脆地道,“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刚才遇到一个朋友,已经帮我擦过药水。”我举起手里的塑料袋晃了晃,叶爱然买的东西还在里面。
  “可是……你不是说……”
  我没有听错吧?怎么好像在他话里听到了小心翼翼的感觉?
  抬头看他,他已经飞快地别开脸。
  我摇摇头,眼睛看向别处,没好气地道:“已经那么久了,哪里还会疼?”
  他像是有些尴尬地沉默一下,轻轻地道:“当时一定很疼吧?流了那么多血……真是……我当时心里乱得很,因为……”
  我抬手,打断他的话:“好了,纪老爷,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至于你当时是什么原因才动的手,你真的没必要向我解释。”
  那是他的事,聪明识相的我,已经决定不要再去过问。于是又故作潇洒地一笑,指指脑袋:“这个嘛,我脑袋硬得很,只是皮肉小伤,不会影响智力的,既然你道歉了,我当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就这样吧!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说着,我当先向他的宝马车走去,不再去看他的脸色。
  片刻之后,他的脚步声尾随而至。
  步行需要大半个钟的路程,开车只需要十分钟。一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一直别开头去看车窗外,虽然窗外只是同样沉默黯淡的树影。
  不错,我已经原谅了他,但经此一事,我认为自己还是如他所说,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好一点!
  尽职尽责没关系,但是千万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特别是别人不把你当回事的时候!
  所以,下车的时候,我看见他扶住车门一动不动地站着,也只是疑惑地问了句:“你怎么了?”
  他缓缓看了我一眼,摇摇头:“没事。”
  他的脸色在晕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惨淡,但既然说没事,我便很识相地没有再追问,自己当先走向主屋。
  客厅里灯火通明,已经十点多钟,方筱苓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早睡,而是与桂姨一同在等我。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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