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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娇妾[金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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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吃。” 
  一众年轻将士皆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过后席临川下了马,接过她小小的手心里托着的那枚鹅蛋:“小姑娘,这蛋你自己吃,下一个给我留着,若战胜再经过此处,我吃那一个。”
  他压制着陈年旧忆,踏进了那扇院门。
  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厮杀过的痕迹。
  夫妇二人死在了牛棚旁边,男人是胸口被捅了一刀,女人是被割颈而死。
  他有些张惶地避开视线,便看到了倒在房门口的那个小姑娘。
  和上一世拦住他们时一样略有些发旧的红袄,被红线扎着的发髻看上去仍很齐整。
  一阵窒息,席临川的视线越过门槛,看到那一边……有一枚已摔碎的鹅蛋。
  是昨天。该是她刚捡了鹅蛋,便惨遭屠戮。
  不该是这样……
  胸中涌起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恐惧,席临川轻轻颤抖着,俯身将那小女孩的身子托了起来。
  她确是已经死了。
  但,怎么会是这样…… 
  ?

☆、赚钱
?  红衣闷在自己房里苦思了一个下午,还是不知自己能做什么。缝衣刺绣皆不会,制香水平太业余。
  她这一拨活在网络兴起时代的人有许多都是这样,因为各样资料来得容易,所以想学什么都可以立时三刻备装备、打资料学上一阵子。
  但,鲜少有把哪一方面学到精通的。
  说白了就是给自己增加了个消遣项目,却远不足以作为安身立命的技能。
  “茶道?”她支着额头又在纸上写了一项,落笔一瞬后就又提笔划掉——谁想在那小门外品茶啊?又不可能让府里给她腾个小间。
  “代写书信?”蓦地想起古装剧里穷秀才谋生有这么一项,红衣目光一亮,对自己的文采还是有自信的。
  但神色又很快黯淡下去:繁体字……会读不会写。
  叹了口气伏在案上,大觉自己这回真是遇了难处。听闻要有两千两银子才能赎身时已很受打击,咬着牙逼自己穿过乌云去看阳光、告诉自己努努力还是能攒出来的。
  结果,真正的难处在这“赚钱方向”上。
  垂头丧气地将这大难题先搁下,红衣拿了水袖出来往乐坊走。
  席临川不在,司乐为人宽和,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舞姬练舞时她愿意同去便也没人拦着,这于红衣而言是无法言述的好事。在现代时就是这样,她就算遇到天大的麻烦、就算心情阴郁得犹如雾霾爆表,摒开它想地跳上两支舞,心里就多云转晴了。
  而且,放空之后,兴许就给难题找到了新解。
  。
  到了乐坊时,见绿袖正在门口东张西望。红衣又走近两步,绿袖便迎了过来,一拽她的手:“可算来了,快来。”
  ……什么啊?
  红衣被她拽着往里走,绿袖一边走着一边挑要紧的跟她解释了:“宫里快到采择家人子的时候了,宜宁王从自己的封地上送了两个美女进来要献给陛下,托长阳这边的官员找人教她们乐舞,那官员把这事交给了虞司乐。”
  “……啊?”红衣一怔,一时尚没太明白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虞司乐要管着府中歌舞姬,不能每日花几个时辰教她们,便想把这事交代下去。”绿袖说着扭头看向红衣,伸了两个手指头,“二百两银子!目下正在后院挑人,阖府的歌舞姬都去了,你不妨也试试。”
  二百两银子,两千两的百分之十。
  红衣深吸了一口气,一边深知此事“竞争凶残”,一边又连半分推辞之意都没有。竞争再大也得试上一试,若不成那是自己学艺不精,服输就是;若成了……那就离自由近了一大步!
  最内一进的院子里果然已是一片燕语莺声。
  虞司乐尚未到,一众歌舞姬三两结伴地低声交谈着,绿袖带她进了院,径直走向同被长公主送来席府的丝缎和素锦。四人一向交好,她二人一见红衣也来了,互望一眼,素锦笑吟吟道:“知道红衣姐姐拿定主意要为自己赎身,这是要紧事。咱齐力一搏,若是红衣姐姐挑上了,二百两的银票姐姐拿走;如是咱四个里的另一个挑上了,自己留几两脂粉钱,余下的也都给姐姐拿去攒着。”
  “这怎么好……”红衣忙要推拒,素锦也正要开口再劝她答应,却是二人都没来得及说下去,另一声音便清泠泠地响起来:“公子不计较规矩,府里的规矩还真就愈发宽松了?”
  四人一并看过去,见了来人皆一凛。绿袖在红衣衣袖上一拽,红衣目光一扫当即会意,与三人一并福下身去,听得她们道了声:“杜若姐姐。”
  “你是红衣?”杜若冷眼睇着她问。
  红衣颔首:“是。”
  “我知道你。”她轻然一笑,蔑意不掩,“头回见公子就被打发去做杂役的人,也敢来争这些事。”
  红衣心里一紧,神色同样冷了下去,没有应话,直至杜若又一声轻笑后离开。
  杜若走到了数丈外的花丛边,也和相熟的舞姬交谈起来,红衣这才抬眸打量过去。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比她们四人略长几岁。身材高挑削瘦,腰带紧束纤纤腰肢,白皙的面容上修长的描眉描绘得细致,衬得一双明眸清亮。
  “这是谁?”红衣低问了绿袖一声,旁边的丝缎先回了话:“杜若啊……乐坊里排头号的人物,歌舞皆会,且是虞司乐脱籍前收的徒弟,手把手教出来的。”
  红衣听罢,心里难免多了一重压力。
  “名师出高徒”这话从古至今都是对的。早闻虞司乐年轻时是长阳城里数一数二的舞姬,赎身脱籍后为给自己求一份安稳才来席府当了这司乐,她教出来的人……
  红衣忍不住又望了杜若一眼,深呼吸,自我安慰:不用怕,不用怕!
  。
  虞司乐在半刻之后从西厢房走了出来。推开正厅房门,没有多言什么,只向众人道了句:“先挑舞姬,一个一个来。”
  严肃的态度直弄得红衣有些不适应——她平日来见找绿袖时若碰见虞氏,虞氏多半是带着微笑的。目下这般态度一时弄得红衣都转成了“如临大敌”的心态,绿袖见状忙低言道:“你……别紧张啊,司乐平日里办正事时都是不苟言笑的。” 
  正厅里已经开始了。
  舞姬间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默契,无须叫名也没排什么顺序,一个出来自有下一个接上,没有什么谦让也没人生任何异议。
  厅中早备了乐工,入厅的舞姬点一支自己擅长的曲子乐工便会奏乐。
  一人跳一支舞,虞氏偶尔动笔记录些什么,从不开口做任何评价。
  红衣安静看着,心思千回百转。
  一个个舞技都不差,她这科班毕业的放在这儿,也就勉强有个“中等偏上”的水平。这还只是前面看过的几人,后面有没有狠角色还不知道——就算没有旁的狠角色,也还有个虞氏一手教出来的杜若呢。
  目光微凝,红衣细看着正在厅中起舞的那抹背影。
  动作到位,身法熟练,但不知是不是只能看到个背影的缘故,似乎总觉得少点什么。
  她看着那舞得犹如行云流水般的水袖细思起来。
  片刻后,已是轮到了她们这一边。 
  绿袖、素锦、丝缎依次舞过,红衣仍是一语不发地看着,一个动作都不肯放过。一时甚至连这是为争什么而比都可以忘了,只一门心思地想弄明白到底“少点什么”。
  苦思间,丝缎已从房中走了出来。接着,杜若走了进去。
  许是因为得知了杜若更有本事,红衣更添了两分注意。
  杜若一袭黛蓝绸的舞服,水袖比旁人的更长些。她挑了首节奏感强些的曲子,有明晰的鼓点相伴,虽比之前那十几支小家碧玉的舞蹈少了些柔美,却因添了热烈而让人难以走神。
  红衣一阵恍然,好像终于明白了一点。而后顺着这个方向,继续思索下去。 
  “该你了,快去。”绿袖在她胳膊上一推。
  红衣回神,见杜若已在向虞氏施礼,忙向正厅走去。
  至了门口,与杜若擦肩而过。谁都没有多言,不过红衣第三次听见了那声轻笑,大觉这简直堪称标志性的声音了。
  。
  “红衣?”虞氏见她进来,微微一怔。
  红衣欠身,应了声“是”。虞氏睇一睇她,思量着点了头:“开始吧。”
  红衣看向几名乐工,再三思量之后,一字一顿道:“奏《佳人曲》。”
  她和这支曲子很有些缘分。
  昔年在学校时,曾用这支曲子编舞,夺了舞蹈大赛的桂冠。
  当然,那是现代人编的《佳人曲》,并非这古曲。时代差别引起审美观不同,虽则同是用西汉李延年所做的词,曲调却完全不一样。
  所以,穿越后头一回听到这原汁原味古时风格的《佳人曲》的红衣大感惊喜。彼时还在长公主府,她拿一个月的月例“威逼利诱”乐工们为她“单曲循环”这曲子整整一天以供她编舞。
  把乐工们都弄崩溃了。
  动作多是汉唐舞的动作,但还是那句话,时代差别引起审美观不同,她在现代时所学的汉唐舞虽经各位前辈大力研究、复原,但与古时也多少有些不同。
  是以一舞编成,比她平日里再长公主府练的宴饮乐舞多了两分潇洒、两分肆意,裙裾旋转水袖飞扬,承启转合更用了不少在现代做理论学习时得出的经验,乐曲高潮时舞出的惊艳完全扫尽旁的舞姬因常年恪守规矩而消不尽的压抑感,另又加些许民族舞元素。 
  于这回的较量而言,这舞还有个更要紧的优势:代入感。
  红衣儿时跟的第一位舞蹈老师就告诉她:跳舞不是演戏,但也需要舞者身心投入,代入其中。
  李夫人是凭这舞一举得宠的,她编舞时代入那样的心境,拿捏着李夫人当时可能的心情,神韵身法也就自然而然地奔着那样的目的而去。或婉约或凌厉,每一个动作皆下了大工夫去想“如何能让刘彻挪不开眼。”
  对那两位要被送进宫的家人子而言,这一点应该也很重要。既要以此博得帝王宠,跳的舞就不能和宴饮时助兴的舞一样,可看可不看。 
  红衣微屏息,马上就到了乐中间奏,间奏的段落要转满十六个胡旋,手上动作和脚下节奏还不能乱。
  “铛——”的一声,变调的尾音带着异样。红衣一惊,脚下未停定睛看去……
  似是古筝的弦断了。 
  ?

☆、取胜
?  筝在这曲子中算是一样演奏主旋律的乐器,出了这岔子,其他乐工便也一同停下了。
  门外的一众歌舞姬听得房里骤然安静,皆停了交谈,一并向门内望过去。
  红衣的旋转却没停。
  已无奏乐,她将步子放得缓了些,拖长了时间,思量办法。
  足尖一点,红衣停止旋转,侧身压肩撤手,不慌不忙地摆了个窈窕的POSE出来。 
  长沉了口气,薄唇浅启,悬着一颗心扬音唱了出来:“北方有佳人……”
  在旁的一众乐工霎然傻了眼:怎么还带自己唱的?!
  外面的一众歌姬更是面色一白:怎么还带呛行的?!
  院落一脚,绿袖等三人更是深吸一口气:有、有魄力……
  其实,红衣唱得多少有点没底气。
  论汉唐舞,那她是术业有专攻;论唱歌……连业余歌手都算不上。是以连舞都折了两分气势,竭力逼着自己心无旁骛的接着跳下去,可碰上这种意外,“心无旁骛”又哪有那么容易?
  门外突然响起了个声音:“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红衣微微一怔,略作反应后立刻闭了口。
  这声音,可比她唱得好多了。
  歌声婉转清丽,悠悠扬扬地传进厅来,虽不比乐工齐奏乐来得节奏感分明且有气势,一歌一舞相搭却有不一样的赏心悦目。皆是干干净净的感觉,好像不染凡尘一样,看得众人回不过神来。
  ——诚然,单说这应对能力,也够众人回不过神来了。
  两句过后,能继续吹弹演奏的乐工添了一分力,各自循着歌声继续奏下去,感觉又好了许多。
  一舞跳完,歌声乐声渐渐淡去,红衣心中骤松,暗呼了一声:谢天谢地!
  站定了脚,她往后退了几步,朝虞氏屈膝一福:“红衣告退。” 
  虞氏略一笑,暂未理她,只扬音道:“谁唱的歌?”
  便见一女子应声入门,恭敬施礼:“奴婢缕词。”
  缕词,是和红衣同时送来的四个歌姬中的一个。
  虞氏稍点了点头,稍作思量,问她们:“你们在长公主府时,这样配合过?”
  “没有……”红衣刚要作答,却被缕词抢了白:“不曾有过。奴婢等在长公主府只是跟着年长的姐姐们学习技艺,没有参过宴,也没有过这样的练习。”
  红衣看向她,怔了一怔,觉得缕词眼中有一抹夺目的光彩,她却不太明白这光彩是因何而生。
  “好得很。”虞氏缓了口气,欣然而笑,“那就你们两个了,缕词教歌,红衣教舞。每日未时两位家人子会来此处,红衣也未时到便是,缕词晚一个时辰来。我跟齐伯打个招呼,红衣先在绿袖房里住些日子,来去方便。” 
  “谢司乐。”红衣还没来得及应话,缕词就已脆生生一应,连带着拜了下去。
  一个大礼行得规整,红衣心下一喟,也只好和她一样拜一个——动不动就拜人,她至今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屏退了门外一众歌舞姬,虞氏阖上门,交待清了各样事宜之后,没多做废话,就取了银票出来给她们:“一人二百两,收好了。练歌习舞间若有甚要花钱的地方就来告诉我,不需你们自己花什么的。”
  二人应了声“诺”,见虞氏不再有别的交待,就一同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缕词就把那装着银票的锦囊打了开来,草草一数,拿了一百五十两出来递给红衣:“喏。”
  “……啊?”红衣吓了一跳,没敢接,问她,“干什么?”
  “给你啊,听绿袖说你想给自己赎身,钱对你自是要紧。我没什么花钱的地方,留五十两就够了,这钱搁我这儿又不能开花。”
  一席话说得大度到豪爽,大抵是怕红衣还是不肯要,一停顿后又续说:“大不了你赎身之后赚了钱再还我便是。” 
  红衣犹犹豫豫地接过来,回思着方才在厅中时她眼底的光彩,也没拐弯抹角:“既不图钱……你出头争这个机会是为什么?” 
  缕词与虞氏应答时有意出彩的措辞、唱歌时有意炫技般的歌喉,都让红衣十分确信她不止是顾念交情来帮她一把这么简单。
  缕词面上的笑意微凝,一时未答,径自向前一进院子走去,红衣只得跟上。 
  推门进了缕词的房间,关上门,缕词邀了红衣落座,径自一边倒茶一边又道:“送进宫的人,多好的人脉。”
  红衣浅怔,知她是说那两个家人子,便应了声“嗯”。 
  “她们若真得了宠,肯在陛下面前说句话,给歌舞姬脱籍就是一道特赦的事,哪用得着自己花钱。”
  “……什么?”红衣听得一滞。 
  “多简单的道理。”缕词嫣然一笑,转过身来,将沏好的茶递给她,“就拿你来说吧,公子开口就是两千两——这一口气得二百两的机会可不是日日都有,平日若靠做些小活赚钱,只怕下辈子都赎不了身。”
  缕词睇一睇她,面显不解:“我都不太明白,你为何会挑攒钱赎身这条路。” 
  红衣哑了一哑,心下也早已清楚在这个二两银子够普通人家过一年的时代,她要靠月钱和外快攒够两千两是有多难。之所以没什么别的考虑就选了这法子,是因她对这大夏朝的法律制度不熟,压根不知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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