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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世家小福妻-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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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墨嘴角猛抽,左手夺下她手里的东西,放下:“我左手还没废。在清风居用过早膳了。”
  妙言将盘子端到一边,环顾四下无人,小声询问:“昨天是谁追杀你啊?怎么把敌人引到了药庭。”
  谢墨只手打开今天的讲义,慢条斯理道:“我不知那里是药庭。上回你对谈起天下大势感兴趣,你以为薛家凭何强大?”
  诶,那是谢墨公认的未来的岳家,她好批判什么?妙言情绪转下,耷下好奇的眼睛,兴致缺缺翻开书页,“家中有人皇后,还有盐商乔家的支持,还……有个尊贵淑雅的女儿,能嫁一高门夫婿,为薛家助涨威势呢。”
  谢墨忽略她前后半句,道:“不错,乔家。乔家是仅逊于聂家的第二大商户,为薛家背后的钱财后盾。乔家是南通北往的商户,在北境也有庞杂势力。有他们官商相护,当朝天子大权旁落,东宫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
  这并不算隐秘的事,妙言听他着重提起了一番,思量好一会,想到了什么,“这回来贺寿的有乔家在列,墨表哥在他们面前,当心你的伤。”
  她倒是一点就透。谢墨翻看她交上来的课业,默了会,又提起:“如果你的孩子被人偷龙转凤,有人将他的孩子给你养,叫你的孩儿去受苦,你当如何。”
  妙言眉头紧皱,眼中闪过寒芒,比了个手刀:“我定要将我孩儿夺回,再将那始作俑者处以极刑,尸体挂在城墙暴晒风干,让万人唾弃。”
  谢墨嘴角一抽,看向她:“你倒答得坦白,直爽。”
  妙言顿时泄了气,支颐闪躲,小声嘀咕:“我知道,你是风光霁月的贵公子,我一开始就在你面前丑态百出,是个拉不回正途的顽劣女。墨表哥,这几天我给你当小丫环,服侍你起居吧。”
  他正想说也不是顽劣到无可救药,被这话差点呛到,失了仪态。谢墨肃起面容:“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妙言轻哼:“反正你知道我缺钱,我给你当几天手下,不让人发现你受伤的事情,你就给我酬劳。”
  谢墨心境不同了第一次见面时只一味轻瞧,问道:“你要钱何用。”
  “搬出谢府。我和我娘是落难来投奔的,但一直寄人篱下,诸多不便。”妙言不言明,锦园姑娘总提起她娘是多余的,令她如鲠在喉。
  谢墨手指微蜷,又翻了一页纸,唰唰响动声伴着他随意般的询问:“你父兄没有回南周之前,你们能搬去哪里。谢家还是怠慢你们了?”
  妙言突然觉得提这不合时宜,“算了,不急。等两位夫人寿辰过后再说,内宅女客离开,要跟她们商榷才是。墨表哥,你不给我银子我也照顾你。”
  谢墨唇角微提,只一瞬又匿平,将批注好的课业推回去,一脸正经:“把我划错的重新更正。”
  “噢。”
  *
  谢墨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让薛瑾瑜感到了莫大的危机感,以她的品貌才华、显赫家世,六岁起就有各士族子弟流水般上薛家提亲,随她长大,声名远播,连伧荒胡人也不惜以宝马香车承载重金,千里迢迢来求娶。
  薛瑾瑜在众星捧月下长大,今早,对谢墨柔情不入的离去背影感到了人生中第一次挫败。好在,谢家特立独行的只有谢墨一人,纪氏还是满意她的。她找到纪氏倾诉时,纪氏信誓旦旦说要劝服儿子。
  午时,纪氏叫丫鬟去守着,一等谢墨离了书斋就带来福寿堂。彼时,纪氏坐在长案后,好言好语的安慰着刚哭过的薛瑾瑜:“瑾瑜,流芳这孩子是跟别人不太一样,他是长房嫡子,父亲又不在了,从小背负得太多。他经常流连于衙署和军营,鲜少有乐子可寻,莫说你了,连我这个做娘的,也很少同他交谈闲暇琐事。他比起别的公子哥儿木讷得多,你要多包容。”
  薛瑾瑜被开解到,赧然转笑:“君侯不木讷,是比一般男子要成熟。我要找过一生可依靠的男子,不是找陪我讲笑话的伶人俳优,我、心悦君侯。”
  纪氏忙不迭给她斟了杯茶,哄着留着:“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你”
  咯吱。门开了,纪氏止嘴,看向门外,和蔼笑起:“流芳,快进来。”
  谢墨关上门,走近,抬手行礼:“母亲。”
  纪氏推搡身边人一把,撮合之意明显:“流芳,瑾瑜有话跟你说。”
  谢墨落座,平静直视:“何事。”
  薛瑾瑜等待这半天,早已酝酿好说辞,不觉抬眉挺胸,“君侯,我知谢、薛两家的关系僵化,君侯似乎对薛家有误解和排揎。倘若,”她到底不好意思,赧然一顿,“两家能结为姻亲,我是薛家独女,至少可带给谢家一半兵马,那时,便是谢家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了。”
  除了早上露了手厨艺,她先前也派丫鬟送过东西,但谢墨一均不收。她归罪于丫鬟不懂劝人,这才亲自出马,没想到也吃了挂落。
  要是这两个月过去,她还不能说服谢墨本人娶她,回家定要被同宗姐妹笑死。
  既然柔情蜜意无法感化他,所以她兵行险招,先代家族抛以小小利诱,以并驾齐驱的姿态跟他谈判。
  谢墨似乎莫名,端起桌上茶盏,转了一圈:“谢家要天下归心,该当谢家男儿拼搏争取,干薛家何事?”
  薛瑾瑜充足备战被陡然击垮,不知所措的红了眼圈,偏头求助:“纪夫人……”
  纪氏拍拍她的肩,叫她先退下,她单独跟谢墨谈谈。知道儿子这犟脾气,怕再说下去,会更寒薛瑾瑜的心。
  薛瑾瑜走后,还不待纪氏发难,谢墨砰的将茶盏搁放于桌,一介家主的气势隐隐盖过了身为儿子的恭顺:“母亲,容孩儿再次禀明,薛家勾帮结派,把持朝政,与我们谢家不是一路人。你与薛家女眷接触,儿子不反对,可要代我答应什么结亲之事,到时休怪儿子忤逆母亲,也不能娶薛家之女。”
  纪氏被儿子一通喝住,气势软下许多,纠结道:“你方才也听到了,瑾瑜愿意带着薛家一半财产嫁你。你娶她不代表要听薛家的话,反过来,薛家可能被我们制住。还有跟薛家交情甚笃的乔家,那是人人都想得到的摇钱树!”
  “乔家,私设矿地,对他们征用的民工却巧立各种名目,收取重税,压榨工民,让他们白干。他们是摇钱树,也是一棵不会长青的树,”谢墨站起来,作告辞姿态:“将欲去之,必固举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将欲灭之,必先学之。母亲不懂这些道理,不用劳心插手谢家军政,一切交给我和祖父即可。孩儿告退。”
  “慢着!”做母亲的被儿子这样数落一通,纪氏不甘极了,“流芳,你一向觉母亲我眼光浅薄,好,你可以不听我的,但你祖父祖母的意思,你不能置之不理吧。”
  谢墨挑眉毛:“祖父祖母有让我娶薛家女的意思?”
  “至少不反对!不然怎么同意让瑾瑜入住锦园,参与众贵女的相看。”纪氏道。
  谢墨鲜少关注内宅的事,不明觉厉,“锦园,那不是来客女眷住的地方吗。跟谢家走动的世家甚多,锦园有时住上百来人,有时住两三个人,建府以来就为招待女客的地方。”
  “也不瞒你了。你上回又要出征一场危险的战役时,我就在担忧大房这脉的子嗣问题。遂跟你祖父母想出了这个主意,名义上是招徕一些家世顶级的女子,人家听了都明白,都赶着把闺女送过来。经我和你祖母遴选一番,才选出二十多位入住锦园,你难道没发现,在锦园的姑娘都是家世又好,颜色也不差的优等女子吗。”纪氏道。
  那阮妙言怎么回事?她父兄都被流放了,谈不上家世背景。也许是见她们可怜收留,也许……阮妙言符合母亲所说,颜色不差。
  谢墨身子僵了僵,拱手行礼:“谢母亲替我着想婚事。那锦园里的姑娘…任由我挑选?”
  纪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真吓了一跳,脚跟抖了几抖。以往不是没跟儿子谈起婚事,他都以军务繁忙推辞,不愿深谈。
  纪氏遂笑逐颜开:“当然都由你选择!流芳,你二十一了,总算也开窍想成亲了?”
  谢墨耳尖微动,镇定说:“传继宗祧是孩儿的本分,既然到了年龄,该办的就办吧。不过孩儿希望能自己从锦园里选人。”再次强调。
  儿子肯让步,纪氏莫大欣慰,管那人是不是薛瑾瑜了,反正锦园的姑娘都不差。纪氏连声应好,喜笑颜开。
  作者有话要说:  讲个小故事,记住几段历史~:1曹操抓住了关羽,对其甚好。2关羽带刘备的老婆去曹营。3曹操放走了关羽。4阿斗出生。5长坂坡,赵云带着阿斗,曹操不准放箭。6刘备看见阿斗把他摔了。7魏军打到成都,阿斗开门投降……有点滑稽,玩坏的感觉。但素,我一看就把这段历史理清了一遍QAQ


第25章 
  临近寿宴的前一天,谢府的广梁大门前车马喧豗,人如流线。对于这种诡异的盛况,谢家人感到稍稍吃惊,做寿的是两位年轻主母,非老夫人,哪有这么大面子,除了跟谢家素日有情分牵扯的世家,将离建康外偏远州郡的太守、刺史、世家也都吸引来了。
  不过来者是客,谢家纵然心有疑窦,礼数仍周到为宾客安排住所。
  其中,鼎鼎大名的兵马富商聂夙,也乘着双辕蒲车到来。聂夙这人随性而为,跟哪位世家的关系都称不上亲密,从不受世家的垄断,但作为商旅,和气生财,必要的走动也不会置之不理。譬如这次,他经过丹阳郡办事,收到了谢家请帖,就顺道来恭贺一番。
  而一直死死尾随聂家、想超越谢家、又屡屡只能望其项背的盐商乔家,势要步步跟紧聂家似的,选在同一天、同一个时刻,驾车来到谢府门外。
  甚至,不知巧合还是故意为之,皇家的太子赵景安,跟二皇子赵景麟,他们的銮驾亦跟两位富商的车驾同行,另两位商人看到,便命车夫落后一截,让皇家人领先。三车凑在一堆,引来附近百姓追到谢府地界观摩,盛况空前。
  薛瑾瑜闻到消息,特意换上一身簇新的月白袄裙绣绛红色云纹滚边,红滚边镶嵌白裙,格外夺目,环佩金钗,琳琅齐全。随即她去到甄老夫人身边,以兄长是乔家心腹为由,暗示薛、乔两家关系匪浅,央求陪老夫人同去见客。
  届时借着乔家,再跟一路贵族打招呼,虽然僭越,薛瑾瑜心中却燃烧着一把不甘的火,誓要让谢墨看到薛家独一无二的号召力。
  巳时,甄老夫人身边挽着薛瑾瑜,前端是丈夫谢冲,后面是儿、孙媳妇,末端是谢家旁支女眷,包括前几日就到来府上的客人,听闻皇太子、二皇子、两位巨商这一群大人物齐涌到来,都忍不住出屋参拜迎接。
  锦园的姑娘们分散开来,窝到自家亲人身边,眼神滴溜溜的打转,格外羡慕能陪在前端的薛瑾瑜,那可谓风光无俩,锦园里的独一份。
  薛瑾瑜不止光露脸,在为首的谢冲跟几位大人物打过招呼,寒暄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就上前行礼。
  “乔伯伯,我大哥在乔家深受你们照顾,家父叮嘱我,此次遇见你一定要当面致谢。我父亲忙于朝堂,拔冗不出时间参加盛会,不能亲自与你道谢,由小女出面,真是失礼了。”薛瑾瑜盈盈福身,一身宝珠玉器随着她的动作叮当碰撞。
  乔伯奢便是乔家的一家之主,他脸颊骨削,狭长的眸透着一股商人的精算,携着薛宏泰上前:“侄女快快请起,许久不见,出落得这么标志了。宏泰,你常年跟在我身边打理乔家事务,连你自己的爹和妹妹都见不到,这回见着了,你们兄妹肯定很多话说,趁这两天可以好好叙旧。不过也不能耽搁乔家的正务啊!”
  薛瑾瑜顿觉扬眉吐气极了。乔伯奢果然是个会来事的,知道她有意跟谢墨结亲,就在帮她造声势,一番话点名了她哥哥在乔家如何受重视,交待他叙旧的同时也不能不管族务,又道明他们兄妹感情甚笃,连带提升她的地位。
  薛宏泰摸了下妹妹的头,神色倨傲:“这丫头从小喜欢黏着我,长大了还是改不掉,不知道我在乔家很忙的吗。”
  “大哥,”薛瑾瑜佯装羞恼的跺脚,心中却信心暴涨,移步到旁边,“瑾瑜,见过太子殿下,二皇子,聂先生。久闻各位大名,如雷贯耳。”
  赵景安穿绣四爪金龙褚色外出常服,冷站在那,俊朗的五官透不出丝毫亲切,略略颔首示意,错身先行往里。他这个太子被薛家压得死死的,哪里有好脸色给薛瑾瑜看?
  另外,聂夙手持一把玉骨折扇,着玄朱表里的缂丝衣袍,三十又三的年纪,脸上却端的是年轻人的洒脱不羁。他跟一个女流小辈有何话好讲?并不给脸的热络套话,也是略一颔首,就往里走,去拜访谢家老爷子谢冲,老夫人,二爷谢长风等人。
  众人这才被聂夙带跑了目光,转到谢家人身上,见他们脸色都是隐忍的不耐。想想先前,只是谢冲跟各位打了声招呼而已,薛瑾瑜就亟不可待的凑上去,一个人又是认亲又是见礼的,出尽风头。让谢家东道主怎么想?
  薛瑾瑜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冒进,她向纪氏抛了一眼,只见连纪氏一个眼风都不回扫给她,登时发急。
  二皇子赵景麟上前解围,以平辈礼跟薛瑾瑜拱手,桃花眼风流飘转:“表妹,母亲在深宫中常念起你,你一待在谢家那么久,回到京都要多进宫陪陪她。”
  是啊,她能来谢家,是他们的福气,何苦战战兢兢,为他们一点不舒坦就弄得自己搞砸了般,那是谢家人嫉妒她的身份,再说,那不理她的聂夙是出名的混不吝,谁的账都不容易买。
  薛瑾瑜想通一节,亲密娇然的喊了声:“表哥,我也很想皇姑母。”
  *
  这一繁琐的见礼完毕,纪氏就忙着给各位引去厢房歇息,张罗吃用所缺的各种小事。
  晌午不容易安生一会了,仆人们来回禀午食都给客人送到屋里了,大的没出纰漏,小的不周到,府中管事和采办都有条不紊的处理着。
  纪氏侧躺在罗汉床上,捻着小檀珠串,屋里熏了迦罗香,惬意的歇了会。
  “不好了不好了……”
  不知睡过去多久,纪氏被丫环咋咋呼呼的声音惊醒,“怎么回事儿,慌慌张张的。”
  “夫人快过去看看,聂爷和乔爷发生了争执,闹得挺严重的。老太爷和老夫人,还有大公子,二爷,他们都赶过去了……”
  怎的闹事的偏是这两位巨头?一般的人家,有谢家出面也能压一压,这两位吵起来,帮谁都不是。纪氏匆匆下了榻,松笼的头发未来得及梳理,叫婢女带上篦子路上拾掇。
  到底为什么吵呢?聂夙住的厢房闹贼了!而且是乔家的一位马奴。晌午时,风尘仆仆的客人都在安歇。聂爷么,自带了一位美人儿,在闺房中享受美人恩。中篝之事,聂夙不好详述,只说了他无意间发现了躲在床底下的人,怀中还揣着他带来谢家的珠宝,被聂夙当场提出来,搜出牙牌,就是乔家的人。
  那位贼子名叫黄亮,被捉住后硬气得很,打死不承认是来偷东西的。
  其他人明白,这一旦承认,矛盾就真正上升到聂、乔两位家主。
  如今,两方对峙在大堂内,争得面红耳赤。聂夙摇晃着折扇,冷笑:“我不妨挑明了说,我此番来是带了一本兵器账本,是这一趟南下,跟各路世家新建的生意。有人指使手下来我房间,就是为了这个吧。”
  乔伯奢眯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马奴一眼,冷冷拂袖:“聂老弟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黄亮自己见财起意,拿的都是珠宝黄金,谁动什么账本了。”
  聂夙:“他是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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