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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世家小福妻-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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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人都知聂夙是为了答谢,而且这样落落大方的邀请,倒没再传出闲杂碎语。
  桃园里的桃花早开败了,布满了绿植草甸,当一个穿桃色褙子淡粉褶裙的姑娘走进来时,应名的添了一抹鲜亮,面貌灵动娇美,姝姿灼灼。
  妙言迈上岩阶,到了八角亭中,像模像样的拱手行礼:“聂叔叔。”
  聂夙坐着也显挺拔身姿,俊朗的面容带上笑意,更加风流迷人。他笼袖轻抬:“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必讲那些虚礼,你想坐就坐,想玩就玩儿,陪我说说话就是。”
  妙言不客气的坐下,拾起一块浓郁的红豆酥,边吃边说:“您叫我来这里,不是为了中午已经过去了的事吧。是不是想问我娘?”
  聂夙心间微荡,也不知为何,跟这丫头第一次交谈便是这么熟稔的口气,好像相识已久似的。
  确切的也可以这样说。他们虽是首次见面,但早就通过他们共同认识的人,宋流素,从她口中了解过彼此,故而有这种相熟感吧。
  提到宋流素,聂夙神情恍惚了片刻,对她的回忆尚停留在十五年前的模样,“你娘她,过得好吗。”
  被自己的丈夫冷落了一辈子,怎么会好,不过换言之,她娘对她爹不踏进闺房十五年都可以隐忍,是不是代表娘根本不在乎爹呢?
  虽然娘亲嘱咐过,再不想和聂夙沾染关系,妙言一股脑发热,将宋氏的叮嘱抛诸脑后,脱口而出:“我爹他们去了北梁,把所有钱都带走了,一点不管我们母女死活。不好,她很不好。聂叔叔要是还喜欢我娘,何不将她带走。”
  聂夙醒了醒神,颇为惊讶:“小丫头,你什么话都敢说,胆大包天!……是不是你娘跟你说了什么,难道她也这样想?”
  男人陡然变得缩手缩脚,喉咙不时的滚动,脸泛可疑的红晕,像个毛头小子。妙言看在眼里,又是欢喜,又是惆怅。她不能撒谎,篡改她娘誓死跟聂夙不往来的心意,便拐弯抹角将娘亲的顽固化轻,缓声措辞道:“这个么,这种事她怎么好对我当女儿的说?我爹还在世,她即便有心思,也被这世道的三从四德压得不敢萌芽。我娘能说能做的事有限,聂叔叔你就不同了,你是男子,可以想办法得到喜欢的东西。”
  聂夙眸光逐渐黯淡,转起另一种笑,警告的指她,“小丫头又想糊弄人了。罢了,我和她都一把年纪,还谈这些做什么。不管她为谁妇,聂、宋两家情谊长存,她有困难,我不会置之不顾。阮崇光把钱都带走了,所以你们被谢家收留?这有何难,我这就去给谢家还银子,接你们去外头安置。”
  妙言皱了皱眉毛:“事情不止这么简单。”
  她将阮家对谢家的约定坦白相告。聂夙沉吟:“阮家看似危难,一旦平安归来,就为两国枢纽,前途不可估量。谢家远谋深算,将你扣在这,万一阮家得势后,他们就得到了回报。何况,妙儿聪明伶俐,给二公子为妾……哼!他们真是异想天开。”
  妙言欢喜:“聂叔叔有办法了吗。”
  “有是有,不能操之过急,我得衡量一下,什么能打动谢家换取你。你尽管安心先住在谢家,就算最后拼得鱼死网破,只要你还没跟二公子拜堂,聂叔叔也能把你抢回来!”聂夙言之凿凿的保证。
  妙言斟了一杯酒水,端起酒杯,绕到聂夙身边:“聂叔叔,我敬你一杯。有你这句话,我在谢家就天不怕地不怕啦。我可以先留在谢家,但我娘,是用钱就助她脱离苦海的,只需在外面盘一间铺面,让她经营自足。这事交给您了,可行?”
  聂夙哈哈大笑:“好啊,你连后路都想好了,省得我费心。就照你说的,我这就去办,能花钱的事对我聂爷来说都不算事。”
  “什么钱,阮姑娘在问聂先生要钱?”
  一个声音突然插足进来。妙言手上的酒杯顿时洒了几滴,窘迫到无以复加,“我,不是。”
  “谢墨,”聂夙转过身,眉毛轻掀,“来找我的?”
  谢墨抿了抿唇,走进亭子,“今天晌午的事,谢家分外抱歉。您的住处我已加强了守卫,望聂先生见谅,不要坏了心情。”
  聂夙奇怪的摇动折扇,好生打量了一番眼前人,“你跑到梅园来,就为了跟我说这一句无关痛痒的话?”
  谢墨眼神微闪,“嗯。”
  “无趣,无趣至极,君侯也太闲了,为这种事耿耿于怀,我都不在意了,让它过去吧。妙儿,聂叔去办事了,先走一步。”聂夙合上扇柄摇晃,施施然下台阶,出了凉亭。
  谈笑欢声的聂夙走了,空气似乎凝滞下来,透着另一个男人带来的紧迫。他一步步走过来,所带来的气息将寒冷的四周蒸得熏热,风都静止了下来。
  妙言并紧双足,双臂垂于腰侧,像块等着批判挨打的木头。
  她鼻翼刺刺的冒汗,舌挢不下:“我向聂叔叔提钱,不是因为我,他和我娘,不……是聂家和宋家,有,有过一段渊源”
  “缺钱,怎么不来找我?”
  谢墨往前迈了一步,刹那间离她尺寸之遥,幽邃的眸盯着女子一排卷密发颤的睫毛。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嘛,去试了下黑暗餐厅,据说能弱化视觉集中到味觉上更好的品尝食物啥的……然后光线黑到以为在挖煤,菜一调羹囫囵就吃下去了。还是get不到它的点儿啊……还是那句话,山猪吃不来细糠?QAQ


第28章 
  妙言骤然掐紧了裙摆边幅,头渐垂低,“墨表哥,你在说什么呢。”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谢墨突然想起这两句诗来,见她静静若动,脸颊浮粉,连绮丽的晚霞也不及上其姝色。
  谢墨生平第一回去体味男女之别、女子之柔、女子之美,一时望得入神,如品到佳酿,不饮自醉。他虚步到石桌边,端一碗微凉了的茶水狼狈咽下,方找回一丝仪态:“我知,这两日你为掩瞒我受伤的事,时常在旁看顾我,上午还为谢家解决一桩误会。我们是朋友,若你有需要,为何不能向我开口?难道我是个不懂投桃报李的闷葫芦?”
  他关怀的话中带俏,看似稀松平常的感恩回馈,却让妙言听出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这与上两次的态度已经差别很大了,他没察觉吗?
  而且她以为,他会如第一二次那样分明的挑出她的坏,说她贩卖英雄的马匹,说她是偷鸡的贼……
  妙言缓缓抬起头,眼眶盈波,在突然撞上他一双紧盯着她的黑眸时,无措的移开,看向他肩膀:“嗯。墨表哥,你伤怎么样了,明天是正式的寿宴,杂务会比今日更多更累。”
  谢墨丝丝熨帖,“有管事替我分担。手可以轻抬慢举,只要不大动干戈,无碍。明天是寿宴,不是比武,放心好了。”
  他顿了顿,“妙言。”
  “我在,表哥。”妙言吐字都不清了,不知为何,被他一句轻柔的呼唤弄得好似千钧压顶,耳鼻快冒烟了。
  谢墨沉吟一瞬,把话咽了回去:“我有事跟你说,等明日寿宴过后。”
  妙言吁了口窒气,又涌上一股无法言说,空落落的失意,再想到后日他们会在书斋见面,他还要把今天的话说完,再度盈满充实。反反复复,起起落落。
  乔家闹出一场笑话后,各世家都收敛不少,没人再闹事。不容易捱到了晚上,纪氏拆了发髻披帛,就要歇了,门外丫鬟禀报说,薛小姐来访,只一人。
  纪氏有些不耐,懒得穿回衣裳,头发卸在后背,着绢衣,就这么接见。
  虽说是寿星主角,她还是大房主母,府务样样离不得她操办,过寿反而累的是她。以致于薛瑾瑜进来时,看到纪夫人一身入睡的便装斜倚在胡床上,神情倦怠,不似平日热络相迎,心中不免惴惴。
  她知道,中午她的表现非但不好,还被阮妙言抢去风头!大型宴会最能体现她未来能否当好宗妇的能力,偏给搞砸了。就连君侯,也对阮妙言另眼相看!
  薛瑾瑜眸光厉了厉,不动声色,到榻前的马扎上坐下,“夫人,今儿下午我看到君侯去桃园,找阮妙言了。”
  纪氏微愣,皱眉思索:“这几日又不用传授课业,他找阮妙言做什么?……桃园,那不是聂先生宴请阮妙言的地方吗,你别多心,流芳许是去找聂先生的。”
  薛瑾瑜摇头:“我远远的看着,君侯跟聂先生没说上三句话,聂先生就走了。君侯还逗留了许久,跟阮妙言……举止亲昵。”
  “什么!他难道不知自己身份,竟去和一个卑微庶女搅在一起,”事关儿子前程,纪氏从不马虎,眼中冷光频闪:“你的来意我知晓了,我会找机会试探流芳的心意。我记得阮妙言对谢墨的居所作过一首诗,装疯卖傻的贬低我儿,去把那首诗誊抄给我。”
  薛瑾瑜应是,目的达成,找来帮手,躬身告退。
  回到锦园,薛瑾瑜叫来丫鬟芝儿,给兄长薛宏泰捎条口信。
  芝儿常年跟在小姐身边,念过书,懂得一些粗浅道理,闻言吃惊:“小、小姐,您还好吧,还是芝儿听错了。你要薛家奉送二十万兵马,粮食万石,迫使谢家答应结亲?”
  薛瑾瑜在妆奁边支颐,回想在梅园看到的场景,眯了眯眼:“先叫哥哥写信,跟父亲商量下,是否要定了谢家这门亲事。如果不值得……我就罢了。如果要,就非这样不可,给谢家一个不能拒绝的利诱。”
  “是……”
  翌日,天公作美,是个惠风和畅的日子。府中从半个月前就开始张罗布置,到了这一天,披红挂彩,玉盘珍馐,样样都打理得妥当。
  早膳是在各自房中用的,到了中午,设飨宴于谢家最大的瑶园,临于湖畔,栽有奇异花卉,景观秀致。
  家主谢冲穿褐色绣福字长裰,立在拱门前,亲迎客人入内。不一会,有几位昨日被他留意的世家家主结伴走来,几个人不显露声色,略颔首跟老太爷示意,就往里面走去。谢冲眼皮却跳得更厉害,叫孙儿谢墨不必在身边看顾,进去看住几位家主。
  他才吩咐没多久,还未将宾客全迎入内时,里头就传来争执的声音。谢冲身形微晃,叫管家扶住,忙疾奔往里。
  “既然今天是两位的寿辰,我们请求你们谢家积德,把该归还的还给乔家!当初说好,谁先从贼寇手中夺下广陵郡,那里就归谁驻守,但是你们谢家投机取巧,中间出力最多的是乔家,谢家却抄小道避开战争,直取广陵郡,还霸占了半年,绝口不提归还,谢家枉称什么世家之首!”
  乔家以一个受害者的姿态端高站在后面,前面则是一干帮忙叫屈的打手,都是来头不小的世家,譬如南岭楚家、蜀地李家、渤海蔡家等。
  姑且不论具体事件,像他们这样公然争夺领土的,简直让一边的太子赵景安恨得牙骨作响。南周土地几乎有士族把控,皇室徒有虚名,只要谢氏点头答应归还,上书一封请朝廷改换州牧,那朝廷就得换。这是皇室何等的悲哀!而他赵景安身为太子,就只能眼巴巴看着这群乱贼自行商处天家的土地。
  广陵郡说好,谁先占谁就派兵驻守,当初一些世家在路上跟贼寇缠斗不休,难道谢家还要等他们一辈子不成?
  谢墨穿了一身玄衣,此刻脸色跟衣裳如出一辙的阴沉,他站上前,先问了句:“李家主,楚家主,蔡家主,敢问你们跟乔家是何关系,这等谢、乔两家的旧怨,乔家主若存有异议,大可自己来找我们谈。难道你们对谢家有不满的地方,想一起审度谢家?”
  谢家人听闻,几位老谋深算的幕僚深感欣慰。眼下第一要紧的不是掰扯广陵郡的归属,而是先弄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家齐齐发难,不然乔家就相当于拥有了凶猛的三头六臂,虽说有理行遍天下,但在士族抱团成风的南周,远非靠一个理字就能力战群雄。
  君侯遇事有条不紊,切中肯綮,不愧为谢家未来家主,被世人默赞的允文允武。
  蔡家家主性子最烈,也最诚实,张口便回答他们的关系:“我们三家已经跟乔家主成立了联盟,以后互帮互助。今天我们就要帮他讨回这笔债!乔家为商户,本靠着广陵郡那次剿匪,能跻身为官宦,偏偏被谢家截胡,你们也太霸道了。”
  薛家,薛瑾瑜完全懵在原地。乔家可能顾及薛家跟谢家的暧昧不清的婚姻关系,所以事先没有知会,将他们排挤在外。薛瑾瑜不禁望向场中龙姿凤表的谢墨,黯然神伤,他们之间为何这般阻隔重重。
  现在帮哪边都不是,唯有静观其变。
  乔伯奢怕迟则生变,喝声道:“谢墨,我告诉你,今天既然挑明这件事,我是有备而来,已经想好了解决方案。你们若不依,或者最后耍赖不认账,我的这些同盟们便要讨伐你们谢家!”
  “讨伐谢家!”“讨伐谢家。”
  三家上下吆喝附议,气势汹汹。
  谢墨略抬下巴,云淡风轻问:“乔家主的解决方案为何?”
  乔伯奢抱拳望天,有申饬之凄怆:“天地为证,当初广陵郡被胡人逆贼包围,各地官、商、平民不分,应天子檄文讨贼,且有言在先,谁先到达广陵占地,谁就驻为郡守。先说当时,乔家财力雄厚,兵力最广,为前往广陵的路扫平大部分障碍,才让你们谢家投机取巧,占得先机。再说现在,你们谢家搞一套别人不认同的新政,枉顾宗族血统,让子弟都靠功绩吃饭,不符大流,广陵身在徐州,不和主城一致政令,却搞你们这套鬼把戏,民众敢怒不敢言。由此,你们不配拥有广陵郡。”
  “我的方案就是,以武再定乾坤。你谢墨,我,双方各领两千兵甲,模拟当时状况,再公平的战一次!……为了惩罚谢家的蛮横,我若不胜后,再由楚、李、蔡三家代我出战,要是谁都赢不了你谢墨,我就心服相让广陵郡。”乔伯奢一气说完,脸不红面不臊。
  旁人闻听,心里暗骂乔狗,四家轮番出战,是想磨死谢墨吧!
  这答不答应的后果,都是四家要讨伐谢家的本质,就看时间拖延的短与长了。
  广陵郡是谢家在徐州驻扎的军政根据地,徐州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广陵郡对谢家的重要程度不言而喻。霎时,谢家人都齐望向谢墨,等他做决断。
  谢墨深邃的眸子好像跌入一汪黑潭,浓得深不可测,右肩上未愈的伤口跳痛。眼下不论答不答应,都少不了一场战端,一旦要动手,他的伤势就会暴露,继而被乔家发现,他夜探过乔家……
  “等一等,容我说句话。”
  没等到的谢墨的回应,一道清脆可人的声音反而响起。众人诧异望去,杨帆第一个鬼叫起来:“臭丫头又是你!现在可不是捉奸的小把戏,闭上你的臭嘴!”
  作者有话要说:  宅家里做了不少美食,就一样不敢做,需要裹面包糠的炸鸡排、鸡翅之类。一锅宽油,那真是妈见打……我妈过年做年夜饭都没用过一锅油。


第29章 
  妙言暗觑了杨帆一眼,话说防小人不防君子,这人易怒还狭隘,跟她结了仇怨,以后动不动咬上一口,着实烦人,待会得想个法子整治。暂且不提,妙言上前带走了谢墨,二人退到一边,她略靠近的,窃语了一番,须臾,她复独自上前,站在了方才谢墨与各位家主对峙时所站的位置。
  她穿八辐辏褶裙,绾环髻,小脸青雉,却躬腰抱手,行了一个大礼,举止大方:“请各位家主听小女一言”
  话音未落,杨帆又打断她:“你算什么东西!几大家族在商量广陵郡的归属,这里就算连九岁的谢三小姐出面,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乔伯奢也不训斥属下的无礼,脸色不耐:“小丫头一边去,别妨碍我们商量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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