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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世家小福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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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我考虑过了,决意把大半田产房产划给二房,给他一直以来最想要的,求得谢珺谅解。你说中了我的心思,我曾顾虑过手足情义,犹疑不决。除了谢珺那,我无任何道德负担。另,我会以乔家的事向朝廷邀赏赐婚,祖父一向敬重天子,不会拒绝。虽暂时忤逆了他们,我相信,你嫁过来后,他们慢慢了解,都会喜欢上你的。”捏了捏她软绵绵的手。
  “奥哟,你跟我解释这么多干什么,”说得她多想多想嫁给他似的!妙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炸毛,捶了他一拳,赧然跑远,“我去附近人家找些吃的,等我。”
  他们来到了山脚下,有不少村民落户。虽远离了岐山,谢墨还是担心,正犹豫要不要去找她,又怕一个找一个的分散,没多会,妙言就拎两只宰好的,还去了毛的肥鸡回来。
  “快生火,我们烤着吃!”妙言舔舔唇角。
  谢墨有点讶异:“你这么快弄到两只鸡?”
  妙言转转眼珠,弯腰捡拾柴火,随意道:“偷的啊。”
  谢墨脸微沉下来:“偷?”


第58章 
  妙言小脸一板; 走到他面前; 仰望嗔道:“是不是哪天我饿死在你面前; 你也不会去偷东西。”
  “不会; ”谢墨没有犹豫答道; 微微哑声,一本正经道:“我先向别人借,以后再还给人家。”
  妙言忍笑; 故意为难他:“那你身上没钱,人家不肯借; 不还是成偷啦。”
  谢墨瞠目半晌,仍没有要放弃她,咬定道:“以后会还。”
  妙言咯咯笑出来; 不逗他了,坐下来烤鸡:“你放心吃吧,鸡,我虽是偷偷拿的,因为那家主人不在家; 但我往鸡窝里放了一颗珠玑呢,够买下一整笼的鸡了。”
  谢墨挨她坐下; 往火堆里丢细柴; 听出点问题:“为何你身上不带银两,带了一堆玉石珍珠?”在药庐之时,也见她给了华药师留下很多珠宝。
  妙言撑腮:“从慕容熙的军营里拿的。”
  谢墨眉头一凛,转瞬想通; 慕容熙是出了名的风骚,行军打仗带女人带床,哄女人的玩意定然花样百出。谢墨骤然将人儿拉过来,箍紧她的腰肢,一本正经的喝飞醋:“慕容熙搜刮民财,御女无数,他的财物来路都不正当、不干净,你莫要再留那些东西,”摸了摸她脑袋,轻声道:“想要什么,跟我说,谢家难道会比慕容家差?咳。”他第一次炫耀家族的资本,有些不适应。
  嗬,这男人言之凿凿黑了把慕容熙,义正凛然的,坏起来也是蔫坏,还有点可爱。妙言忍笑,乖乖点头:“那时我想着,贼人的东西不拿白不拿。你不喜欢的话,下次不会啦。”
  “不会有下次,”谢墨胸膛被一团绵软靠着,心神一荡,低下唇,亲了亲近在咫尺的白皙额头,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没有闪躲,他又亲了几下,爱不释口,他盯着女子,留意到了她垂下的发髻,惊觉难怪她这个样子,让他情难自禁。他思索一番,口中呼出热气,问,“你及笄了?”
  额头的热度蔓延往下,她整张面颊成驼红色,像猫儿一样,尾音细细:“嗯,我的生辰在冬月,现在别说冬月,元宵都过了。等我们回到丹阳郡,估计在二月初。你祖父祖母娘亲,你的部下,还有我娘亲哥哥八成都急坏了。要不先写封信报平安?但我想,你失踪后,传各种各样的料都有,你人不在他们面前,写什么都没有信服力。”
  男人有时动起情来,比女人还没抵抗力。譬如现在,谢墨听她焦急的分析他们回家的事情,他反倒一派清闲,不去想那些俗务,只盯着眼前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心里眼里都是她。
  他们早晨从山上出发的,天色还大量,四周却幽寂无声,能听到两里外虫草喓喓声。谢墨略打量眼无人的环境,捧起女子他一只手掌就能扣住的脸蛋,对她嫣红的唇印了下去。
  “唔唔唔……”
  劫后余生的男人热情得可怕,似要将近一月的离悲到欢和的因子倾泻出。
  妙言被亲得晕头转向,不会想到,谢墨这样翩翩如玉的公子哥,会将她欺在草地上,像狼虎一样不加掩饰的急切的啃着猎物,毫无形象可言。
  一股浓香带微焦的味道飘入鼻端,勉强的挤走了谢墨霸道的气息,占据了一丝她的大脑。妙言唔唔将他往外吐,“墨…唔哥,鸡肉糊了……”
  谢墨往旁瞟了一眼,做出了一个令妙言难以置信的动作,他伸手拎柴棍,把她烤得不上不下的鸡肉一丢,回过头来继续吃她小嘴。
  ……
  妙言嘴唇痛到有点麻木,难耐的推阻他。谢墨双肘撑两侧,抬起迷离的眸,拇指轻柔的一下一下擦她嘴角被他带出的涎丝,哑声问:“弄痛你了?”
  妙言眼瞳泡了一汪水一样,水色潋滟,她别扭的侧头,躲开男人灼烧的视线,“你这样,我,我害羞……”
  谢墨轻笑:“牝牡之合,万物皆有。有什么好羞的?难道我谢墨还不如畜生?”
  他半开玩笑道,却是想起了在爬栖霞山时,她用来鼓励他的话,说他不如蝉不如羊不如畜生。女子浑身被藤条勒紧以瘦弱的肩膀带着他攀上雪峰一步一步踏在积雪之中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心下一动,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疼着,复低头又去啄她。
  妙言却有些吓到,捂他的嘴:“什么牝牡之合,你,不要乱说。”
  羞死了……
  谢墨承认自己忘情了。他克制了点,匍匐在她身前,清浅呼吸着,“嗯,回家再说。”
  他们回丹阳郡时,谢墨先去衙署处理了些十万火急的军务,终究不是无声无息抵达谢家的。他们策马同归时,身后跟着一帮寸步不离的部曲,尤其是谢虞,一直陷在没有护好君侯的愧疚当中,有许多话要跟谢墨说,但谢墨急着先回谢府,他只好跟来。
  远在离谢府十里外的朱雀街头上,一帮以谢冲为首的谢家人都等在这里。甄老夫人在拐口见到孙儿,老泪瞬间纵横,匆步迎上前。
  谢墨翻身下马,歉疚的向长辈们行礼,作势要跪下:“谢墨不孝,一时莽撞误入敌人圈套,让军营大乱,让你们为我担心。”
  谢冲扶他一把,哪有时间让他跪下,端详孙儿好生打量:“没事就好!有人谣传说你死了,祖父不信,谢家男儿铁骨铮铮,你还肩负重任,怎么会轻易丢下这个家不管。”
  甄老夫人眼泪婆娑,不停捻动着紫檀小叶珠串:“佛祖保佑,祖宗庇佑,我孙儿平安回来了!流芳,你安心,谢家有我和你祖父在,没有乱,等你回来重掌大局,一切都会恢复如初。”
  “流芳,据你的部下说,亲眼看到你中了毒箭木,跑进了岐山。毒箭木啊,你身子都痊愈了吗?”纪氏心揪紧,声音打颤儿。
  谢墨:“儿子身体已经康复,母亲毋担忧。”
  纪氏松了口气,在这人群鼎沸的关口,不忘将薛瑾瑜拉到身边,隆重述说起:“流芳,你不知,瑾瑜对你多么一心一意。听说你身亡的消息,锦园里的女眷走的走,散的散。唯独瑾瑜留下来,整日陪我聊天解闷,宽慰我。谢府上的新年,你祖母和我都没心思操办,全靠瑾瑜在操持,没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看笑话,”
  眼一乜,口气变得阴阳怪气起来:“不像某些人,红颜祸水,听说我儿就是为了救她才中的毒箭。还被慕容世子掳了去,是不是个清白的都不晓得了……”
  “母亲慎言!”谢墨拧眉。
  妙言鼓了鼓腮帮,福身见过礼,然后轻声对谢墨说:“我不便在此,先去找我娘了。你跟他们谈吧。”
  “你不用走,”周围围的一圈都是谢家家眷,谢墨捏上妙言的手腕,掷地有声的说,“母亲,孩儿能捡回这条命,是阮妙言救了我。我在这里担保,她没有被慕容家伤害到,并且,我已决意,娶阮妙言为妻。慕容家为了诋毁谢家,动摇谢军军心,自会散播一些荒谬的谣言。母亲若是相信她不是清白的,那也就是相信,孩儿是为了女子中毒闯入岐山的昏聩庸主,也相信,我是死了的?母亲若是不相信,那就一概都不要去听去信,眼前完整无损的我,和你未来的儿媳,才是真的。”
  纪氏瞪大了眼睛,手边挽着的薛瑾瑜的手一颤,她忙安抚的拍了两下,低声喝责:“流芳!你怎么能不同我们商量下,就当众决定自己的终生大事。你让瑾瑜怎么下得来台?我告诉你,在你失踪这段期间,我们跟薛家定下了婚约,你和瑾瑜的婚事,三书六礼的过程都走完了!我们约定好,若是你一年内还不回来,我们就当你没了,取消这门婚事。现在你回来了,你就是瑾瑜的未婚夫。”
  谢墨眼神一冷:“我不知晓此事,我不会认的。”
  甄老夫人出来打圆场:“流芳,别顶嘴了,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妙言既然救了你,我也对她心存感激。既然你这么喜欢她,祖母想办法,让你收她做偏房,你共享娥皇女英,不就两全其美了?先别说了,大庭广众的,等我们回家再从长计议。”
  寒风呼啸刮来,谢墨看一脸苦口婆心的祖母,心下不忍,松开妙言的手,笼住祖母的肩:“祖母,外边风大,我扶您进屋。”
  他转眼却看到了妙言走出人群,留给他一个仓促的背影,她越过谢家府门,转出了街道,大概是去粮铺找宋氏。谢墨张望半晌,隐约觉得她情绪不对,但眼下亲人环绕,他不能一走了之,只好暂时搁下那边,先回谢府。
  妙言到宋氏粮铺的时候,恰巧碰到白泽也来探望宋氏。
  她轻笑打招呼,白泽却一脸火急火燎的摇上她的肩膀,“你去岐山了,去救谢墨,对吗。”眼神微黯。
  她那日不辞而别,说自己先回去,白泽还真信了,伤还未痊愈,匆匆往丹阳郡赶回,没想到她压根没回来。前些日听说谢墨在岐山遇害的种种,白泽才猜测到,阮妙言还留在岐山,连日来无不心忧,又恐宋氏孤零零无人照料,下不了回岐山找人的决心。
  妙言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就地转了一圈,“你们别用那种怪怪的眼神看我。我只不过比兄长晚回了一个月,没事的啦。”


第59章 
  当晚; 妙言宿在了粮铺; 同娘亲窝在一张床上; 久违的说悄悄话; 直到后半夜; 宋氏困乏睡去,妙言仍在黑夜里睁着一双大眼睛。宋氏不是没规矩的,女儿先前住在锦园; 出来总要打声招呼,她差人去谢府说了; 接女儿回来住,谢府那边一点表示都没有,满不在意似的。
  想到这些; 妙言脑仁疼得睡不着,披衣下了床。下雪不冷化雪冷,雪霁的夜晚,妙言一打开通地龙的屋子,就被凛冽的风缠绕进来; 冻得她一激灵,想立马钻回被窝里去。就是在这么冷的天; 庭院立着一条月白的身影; 宛若一尊毅然不动的雕塑,不知站了多久了。
  妙言抿住打颤的贝齿,走了出去,在离那人几迟来远处停下; “你大晚上来做什么。”
  谢墨陡然转身,眉头微凝,诉说无奈:“白日家中有许多事待我去处理,我抽不开身,见你负气离去,我很担心。忙到子时来找你,担心打扰,便在这里等着你醒来。”
  妙言皱了皱鼻子,侧对他,“谁负气了。”
  谢墨靠近她两步,一贯清冷无畏的面庞染上几分局促,轻轻握上她的肩:“我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不懂哄人。你有何事,对我直说,不然闹得你自己不舒服,我也忐忑不安。我没能让祖父答应我们的婚事,你生气了?再给我一些时间。”他揣测。
  妙言又想笑又想哭,拂开他的手,“你想拥有娥皇女英,就不要来找我啦。我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底气略有不足。
  她不清楚,谢墨这样角逐于权力中心的大人物,会为她做到什么地步,也许当她的话太天真吧。
  但她想起前世,她是活生生被一帮妒妇掐死的!除了每日战战兢兢应对君王,她最嫌恶的,便是跟丈夫的女人们勾心斗角。男人的目标是问鼎天下,动辄血流百万,而女人争的,就是她们共同的唯一的夫君的宠爱,其凶残不亚于男人。
  妙言记得,她被害过滑两次胎,那是跟她最亲近的贵妃下的毒手。她缠绵于病榻之时,还要侍候如狼似虎的慕容熙,被一再的糟践病躯。
  她还记得,有一位服侍她长达两年的嬷嬷,她将其看成最信任的亲人,也抵不过后宫那口染缸的侵蚀,出卖她要逃跑的消息。后来查证,原来嬷嬷仅在三个月前被买通,成了皇后的细作,反监视于她。
  妙言缓缓蹲下,头埋进膝里,低低啜泣,“不要,我就是不要……”
  谢墨说了半天,她都恍神不听他说,像陷入梦魇般。谢墨跟着蹲下,半抱着晃醒她,“妙言,我没有答应祖母的提议。我只爱、只娶你一个,绝不负你。”
  妙言娇娇的回搂他脖子,得寸进尺,“嗯,说到做到。你以后要是娶了别人,我立刻离开你。”
  谢墨挑眉:“假若我们成了婚呢?”
  “也离开。”
  “有了孩儿呢?”
  “带他一块离开。”
  谢墨无奈的用下巴碰了碰她的额头,“刁钻!行了我知道了……心结解开,回去睡觉吧。乔家趁我不在时,及时笼络周边商贩,意欲东山再起。我后日得回盐场亲自镇压,这段时间不能来看你。莫要听信旁的闲杂碎语,偷偷难过。有事等我回来谈。”他叮嘱。
  妙言乖乖点头:“你要小心呐。我等你。”
  翌日,谢家长辈召开堂会,让上下汇聚一堂,都亲眼看看,卫汉侯真的活着回来了,休得再被外头那些谢家要倒了的谣言唬住!除此外,纪氏还有别的事情宣布,今日,在她身边的薛瑾瑜装扮得亮丽非凡,穿百褶绣金丝牡丹朝群,头戴小五凤朝冠,派头赶得上公主了。
  大家见状,人人心里都敲了一本经,明白谢府喜事将近。
  倒是谢墨,浑然不觉,见家族中几位德高望重的旁支叔伯叔公都被请了来,并无外人,明日又要前往北徐州料理残局,就在这时站出来,提了划分家产的事。
  语一出,纪氏率先惊愕:“什么,三分之二的家产给谢珺,你疯……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就提出这种想法。”
  谢墨:“母亲,我这就是提出来让大家商量。谢家军队归我管辖,剩下的身外之物,多分些给二弟也是应当。我算过,三分之一的家产,足够维持军营用度,亦能让母亲、祖父祖母安然的颐养天年。明日我要再次前往北徐州,你们若发现纰漏,有意见不合的地方,可以相商,等我回来再作定夺。”
  二房崔氏拍巴掌,笑逐颜开:“流芳公允公正,天底下出了名的。三分之二你深思熟虑过的,一定不会有错。如此,我们二房就笑纳了。至于那姓阮的,我提醒你们一句,她跟我儿子可没有半分关系,不过被谢家收留一段时日而已,以后谁再嚼舌头根,看我不收拾他。”她昨个儿看得明明白白,大侄儿拉着阮妙言的手当众海誓山盟了,她哪里还不知谢墨此番举动为何。当即投桃报李。
  次列座上的谢珺轻嗤一声,也没反驳异议。左右不过个女人,又是得肺炎又是被传遭慕容熙掳去过的,恶心巴拉,谢墨想要,给他好了。能换来他开户独立,占据谢家家产的半壁江山,不亏。
  “家中的学田、祭天、房产、铺子林林总总加一块,是一个三分之二能定下的吗?不得好好细分?你再有心相让兄弟,也不能枉顾祖宗礼法,由着性子来,”纪氏一棒子把局面打回原形,暗示对那三分之二的说头不答应,“这事以后再说。眼下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宣布,各位都知,谢家先前与薛家有过约定,现在谢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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