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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世家小福妻-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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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慕容熙一拍即合。
  不消片刻钟,场地布设除了。除了用的同一把薛瑾瑜用过的胡琴,其余乐器都由北方使队乐团自行配备,共有七人,妙言主琴,另各使板鼓、洞箫、埙、羌笛、手摇铃、长号等。
  薛昱坐回尚书令的位置,放眼望阵容强大的乐团,犹豫着会不会让阮妙言占便宜了?但琴音和其它乐器区别很大,分辨得出来,一旦琴声和其它乐器配合不好,阮妙言休想糊弄过去,这样一来,要配合多方的乐器,岂不增加了难度?正想着,一缕仿如激起千层浪沙的高弦音陡然奏响,震得薛昱浑身毛发一凛……
  与薛瑾瑜清澈空灵的开场全然不同,激烈、壮阔,音质却浑厚低醇,不觉刺耳的音线一下子将人们带入了黄沙大漠的北国风光。
  乐团几人惊讶的相觑一眼,在心有灵犀的想,这汉人女子怎将他们胡人的乐技及北景特色抓得如此牢固贴合。
  愣了一瞬,赶紧跟上抚琴人的节奏,一面低沉埙声承接高浪后的回旋,仿佛烟尘滚滚落幕后的漫漫烟尘。
  琴声引领众人,走的一曲《东风破》。琴音时而高昂,远近环绕,仿高山天堑,游览群山。
  不乏优雅降调,也有塞外人闲暇时牧放的温柔小意。一转眼,到了兵戈交战的大型场面,六个伴奏齐齐出动,鼓瑟吹笙,铃响箫绕,其中,仍等分辨出一道战略性十足的琴音为主导,似乎是风的呼号,血的飞溅,贯彻全场。
  众人吹奏得腮帮子飞鼓,春风料峭的天,个个脸上都出了淋漓的汗,不仅献艺的人,连观席上的人都脸颊赤红,热汗覆面,面色随着声乐或低落或激昂之处变得悲戚或亢奋,有对音律略通的人还忍不住当堂击打桌面,相合场中节拍。
  如果说薛瑾瑜的《九尘天》让他们目瞪口呆,个个对那神秘的天宫抱有敬畏向往之心,那这曲《东风破》则贴近他们的生活,奏出了男子们豪情万丈的心声,让他们无比的融汇其中,共情之心盛浓。
  有些内行人还能听出,胡琴与普通琴不同,演奏低醇壮阔之音最为贴合。回想起来,薛瑾瑜那一点点令人有点呆板不知所谓的古朴高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余音袅袅,声传远方。伴奏团逐渐收起乐器,在一尾琴音彻底停止后,演奏得痛快淋漓的北方乐团齐齐弯腰,右掌掌心朝里搁置左肩,恭敬朝主琴人行礼。
  “好、好,阮姑娘琴艺高超,连我的乐团使者都佩服你了。”慕容熙鼓掌走下座,亲自给人道贺。
  拜你所赐。妙言不显的翻了个白眼,询问道:“慕容世子,你说话还算不算数了?我叫你答应,只与谢家人订立不侵犯赢海的条约,你答应吗。”
  “慢着,”薛昱携着女儿薛瑾瑜离座走来,站到近处,眯眼质问:“慕容世子,阮妙言虽然弹得不差,我认为,小女更胜一筹。”
  慕容熙是北梁世子,不习惯薛昱自顾自说的霸道一套,一口回绝:“薛尚书,你女儿技艺再高,难道比我的乐团还高?他们的行为告诉我,阮姑娘的乐艺更高。薛尚书既然让我评判,就不用质疑我的看法。你们中原有句话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薛瑾瑜脸微微垮下,以往在她的众多追求者中,慕容熙堪称最狂热的一位,金银珠宝不计其数的送过来,想必爹也是看中这点,才向慕容熙抛出橄榄枝。这才过了不到一年,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薛昱眯眯眼,往他们几个围成的小圈内又走了几步,压低声道:“慕容世子,难道无意于与薛家结亲了?”
  “爹…”薛瑾瑜紧咬着唇,面颊通红。薛家唯有她一个独女,跟谁结亲不言而喻。
  爹不会想赢得这场争辩,真会将她出卖了……
  这慕容熙世子长得是英俊潇洒,五官挺立,就是为人太不着调,女人都有一箩筐了。
  薛瑾瑜正想入非非时,却听慕容熙毫不犹豫回绝:“不了。”
  薛瑾瑜眸眼一沉,唇咬得更紧了。薛昱眯眼,“为什么,世子当我在诓你?”
  他追求薛瑾瑜两年无果,越得不到便越想征服。如今,他有了更有兴趣的猎物,何来闲工夫花费在别人身上。慕容熙笑笑,不介意告知他,“尚书好意,我心领了。但,我怕我的小妙言会生气呢。”
  薛瑾瑜趔趄后退,眼中烧起熊熊火焰。
  又是阮妙言。
  抢走谢墨的是她,让她再次遭男人拒绝的也是她!
  薛瑾瑜忿忿转身,进言:“陛下,有一件事在臣女心中憋很久了,不知该不该说。”
  南周帝正在打击了佞臣的亢奋上,撇嘴道:“你觉得不该的就不要说了。”
  薛昱厉目瞪上皇帝老儿,朗声道:“瑾瑜,你有什么话就说。”
  薛瑾瑜福身道:“臣女觉得该说,”她转向阮妙言,眸底寒光凛冽,“阮妙言,我问你,是否跟卫汉侯暗通款曲,私定终身。”
  她问得过于直白,妙言愣了愣,还有一瞬的惊心,后想到,不可能吧,即使她和谢墨情不自禁的亲亲抱抱,也只在他们单独会面时,别人又没有看到。
  她心虚的再三确定了下,挺直腰板:“薛小姐,我跟卫汉侯从未做有越礼法的事,你好端端的干嘛含血喷人。就算我今天有意站卫汉侯一边,也是看在公正二字份上,于他本人并无私情。”


第67章 
  薛瑾瑜:“按照规制; 在场四品以上得以携家眷进来; 阮家已被削为平民北上为质; 你怎有资格进场?不出我所料; 你自来建康; 就投宿于谢家,只认识谢家一家。即便这样,你也只能算谢家的客人; 如今却冒充谢家女眷入场,你跟谢家诸人并无亲属关系; 除赖着跟卫汉侯曾经的一点师徒情义,有何资格入场?”
  薛昱微微一怔。进来的名单他都细细筛选稽查过,尤其为了他的女儿能艳冠群芳; 他对寥寥几位女眷的来路一一看过。
  印象中,阮妙言并不是挂在谢家门下进来,是谁,他怎么给忽略了……
  却听一声笑中泛冷的声音逼近而来,郝然是再度开口的华侬:“薛家丫头; 事情没弄清,说话不要那么尖锐。首先; 你说妙言曾和谢墨是师徒关系?我看这纯属无稽之谈!我知道; 有一阵女眷去谢家做客,包括你。谢家的范先生让谢墨分担教务,暂分西席一职而已。卫汉侯呢,顶多算帮帮范先生; 举手之劳而已。我可没听说过,卫汉侯除了侯爵和将军的身份,还有一个教学先生的身份!那样的话,大家都慕君侯的名声而去,岂不把谢家搞成书院了?”
  在谢家教学的事情自然是小七这个好徒弟说与他听的。谢墨病得要死的那阵,妙言整日在他耳边念叨谢墨如何怎么好,念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即使不会背,也记得一二。
  再者,他势必大费口舌纠正他们不是师徒的关系,也是为了这个胳膊朝外拐的徒儿。既然她和谢墨有意结成夫妇,岂能让薛瑾瑜添油加醋,把两人描述成师徒关系。
  薛瑾瑜听了奇怪得很,这传闻不与士族交流的华神医今天的话也太多了点,不仅插口破坏爹爹好事,又来掺和什么,一字一句都在撇清谢墨和阮妙言的关系,用意何在?
  薛瑾瑜顺着他的话茬道:“华前辈说得对,既然您都看出来了,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不是简单的师徒关系,恐怕已经超越了这种关系,才能倚仗谢家的名声被带进来。”
  “嘿,你这丫头怎么说不听,谢墨不是导师,不存在师徒关系,”华侬再度申饬了一遍,拉过小徒弟的手,“妙言为什么进来的,因为她是我徒儿。”
  薛瑾瑜脸色骤然变白,一种不妙的情绪自她皮下冷冷蔓延开来,敏锐的觉察到,华侬这句话给她带来的威胁有多大。
  而她之所以对阮妙言的事这么敏捷,一个本来属于她的未婚夫说要娶另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能不让她上心吗?
  在薛瑾瑜看来,吸引谢墨的只是阮妙言的下作低贱!简而言之,阮妙言身份卑微,为了攀龙附凤什么事都放得开对谢墨做,所以勾起了谢墨的兴趣。而她,放不下尚书之女的身段,跟谢墨接触时都拘谨小心,况乎去勾引?
  阮妙言除了那张脸,没有任何优势,她和谢墨终究困难重重,不会有好结果。但现在华侬的一句话,引起她的危机感。
  华侬甫一复出,破除士庶门规,就笼络众多的拥护者,一爿朝他那边倒。假以时日,华侬结交的人越来越多,阮妙言定也水涨船高,补足她卑贱身份的劣势,那样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入主谢家……甚至此刻在场的谢老爷子谢冲,听到这则不可思议的消息,会不会已然对阮妙言改观?
  女儿想到的,父亲也想到了,他除了惊讶和警惕外,还有更多的疑惑。薛昱的印象中,阮妙言也不是跟随华侬来的,因为华侬身边压根不带女眷。他问出心中的疑窦:“华药师在开玩笑?阮妙言年纪轻轻,怎么能当上你的徒弟。”
  “医术这东西看天赋,有的人活到半百了,我也不一定收。妙言不是给谢家的小小姐治过病吗,这事儿你女儿知道,”华侬郑重宣布道:“阮妙言是我在栖霞山收的第七位徒儿,上有祖师爷作证,当时还有她的师兄们在场。”
  “去去去,你一边儿去。”聂夙走过来把人挤开,“人家问的是妙言怎么进的场,妙言是我带进来的,你在这显摆什么师徒关系?”
  一语惊醒。薛昱郝然记起来,不错,阮妙言是挂在聂家的女眷簿上带进来的。聂夙跟慕容熙一样风流成性,身边不少女人,因而浏览他们的名册时,他只匆匆滤一眼,略有印象。
  事情超乎预料的发展。薛瑾瑜霎时用一种嫌恶的目光看待他们:“聂先生,您和阮妙言……”
  聂夙冷眯起眼,等薛瑾瑜声音弱到听不见,他骤然申饬道:“薛家丫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想的满脑子龌龊,”他暂不想多谈下去,免得越描越黑,扫了众人一眼,亦宣布道:“我膝下无子女,阮妙言是我认的干女儿。今天她想来凑凑热闹,怎么,带干女儿不行吗。”
  霎时,一众纷杂或艳羡或疑惑目光汇聚在阮妙言身上,又是神医的徒弟,又是巨商的干女儿,兄长还是打败薛宏泰的新锐青年。这人到底何方来头,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人群中的谢墨亦盯着妙言,略有所思。她机缘巧合当了华侬的徒儿,他至今觉得匪夷所思。何以他离开短短半个月,又认了个巨商干爹?
  薛昱错愕喃喃:“徒弟,干女儿……”
  聂夙轻咳一声:“薛尚书,正好,关于赢海盐场的事……”
  “你不用说了,”薛昱恼声拒绝,既然是阮妙言的干爹,便是跟谢墨一丘之貉。他皮笑肉不笑:“聂先生已经富甲天下,再掺和别的事,可就不给别人活路了。还是少操心一点吧。”
  聂夙用扇柄搔了搔头:“嗯?我说要掺和了吗,我是想说,关于赢海盐场的事,聂某一点兴趣都没有。想跟薛尚书谈另外的几桩买卖。”
  薛昱心烦意乱,“等宴会结束再谈吧,我设小宴款待聂先生。”
  “诶,早谈一点,薛尚书可以多考虑些时间,”聂夙径自道,看薛昱不予理会的模样,谆谆善诱道:“三河郡,十里坡,杏林岛。这几个地方的生意,薛尚书不想谈谈?”
  薛昱登时睁大双眼,炯炯有神的望了过去。
  这三处地方是乔家扩建的盐场,被乔家内部人吹得神乎其技,据说有天然大量的丰富资源。更重要的是,儿子薛宏泰就在夹在几处的一边角上替乔家办事。曾经他提议,不妨将这三处盐场都交给薛宏泰来管。
  反正薛宏泰常年不待在薛家,跟乔家那么亲近,是乔家的半个儿子。可没想到被乔伯奢驳回,怎么都不同意交出这三处地方,对薛宏泰有所保留。
  但越这样越说明此三处地方的重要性,不然乔伯奢怎会如此吝啬?
  只要掌控了四角,薛宏泰就能占据一方富甲地盘,说不定能以此起家,成为第二个巨富盐商!
  可他一直盯着这三块地盘,得知谢墨扫荡的盐场中,就有这三地。地方分化开来每一块比较小,罪证确凿,官府定案很快,乔家似乎在出事后心思都放在大型盐场赢海盐场上,所以无暇顾及这几块小地方,所以被官府迅速定案,判给了朝廷,谢家又及时争取到手,如今成了谢家的。
  薛昱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涎水微淌,问道:“听说这三地被谢家夺走了,聂先生有什么生意可做?”
  聂夙摇摇扇子:“谢墨急着要一批兵马,拿这三地跟我交换,就成我的了。我一看,地处南北交界,不大清净,不爱去费心经营了,免得有人说我人心不足蛇吞象,不给别人留活路。就问薛尚书是否有意收购。”
  想啊,做梦都想,待他儿占据四角慢慢发展,就不必雌伏在乔家身下,仰仗他们的鼻息。薛昱对他的话哂笑,恭敬的先道歉:“方才言语有不敬之处,聂先生请包涵。聂先生怎会不给人活路,这一趟来送这么大礼……那聂先生的条件是,只要钱?”
  “不,我想你开个恩典,赢海盐场的事。”聂夙话悬未过,尽在不言中。
  是的,薛昱为何想要看似犄角旮旯的三角地形,聂夙为何帮谢墨,这些都不便明说,但心知肚明。谢墨屡屡传出要娶阮妙言为妻,两人必定郎情妾意,阮妙言又是聂夙的干女儿,他偏袒谢墨不可置否。
  薛昱就纠结了,不知怎么跟乔家交待。事实上,赢海盐场挣回来以后,也是乔家的,不是薛家的,他不过为巩固两家的关系,才在这一节上那么卖力拉拢家族游说。
  说起来,这几年薛家不知给了乔家多少便利,乔家虽也回馈,但薛宏泰想入主的三地,乔家始终不肯松口,仿佛隔着一层。
  再想,华侬出面让他笼络的人都心意动摇,还有瑾瑜,也技不如人,落人下乘。如此说来,他大势已去,再坚持下去都不知找什么说辞。何不顺水推舟,争取回自己想要的?
  乔伯奢一看相交多年的老友的嘴脸,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鬼名堂,当即拼命的朝他使眼色。可薛昱假装看不见似的,一个眼神也没回。
  诶,蠢货啊!


第68章 
  早宴在以薛昱答允、赢海盐场归为谢家、并间接证明了乔家犯罪确凿罚白银上万两革除一部分不法工头的尘埃落定的后果结束。原本早宴过后; 礼部还备了曲水流觞的场地; 要举行‘祓禊’仪式; 晚还有晚宴; 但聂夙、华侬等人对过后的事项并不感兴趣; 请辞离场,其余人纵然不好拂了皇家的脸面,生怕聂夙和华侬两尊大神走远; 便逐一追随而去。寥寥几位官员稀稀拉拉在场,南周帝待得尴尬; 命提前散了场。
  其中,薛昱携同乔伯奢去猎场另一边的林子里会话。薛昱一脸痛心疾首,深深鞠躬:“乔兄!你亲眼目睹; 小弟我已经尽力了,不料聂夙和华侬会联手,我实在难以抗衡。兄长放心,聂夙许诺给我的三处地方,我会慢慢交还给乔兄; 绝不私吞。”
  交还便交还,何必慢慢; 时日一久; 三处盐场早就遍布你的人手了吧。乔伯奢心中腹诽,大度道:“不必,既然给了你,就是你的。免得有人诟病说我; 从我手上罚走的地盘,又回到我手中来,不像话。”
  没有预料中的诘责,薛昱微微一愣,心生感激:“我定从别的地方弥补乔兄。”
  另一边的树林子里,一个年轻的玄衣少年先跑了进去,是想去追聂夙他们,但身后有两条一老一少的影子跟着他。他缓缓捏紧了拳,放慢了步伐,跟前方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直至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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