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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世家小福妻-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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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我们做长辈的,不能张口闭口说要他们成亲。”
  甄老夫人皱眉:“你又要作什么妖。”她不明白了,连她当祖母的,都会顾虑孩子的心意,一直想方设法化除两人身份的沟壑,如今孙儿心愿达成,做母亲的非但不以为喜,还在挑刺。专门给儿子添堵的吗?
  纪氏道:“娘,我没别的意思,礼有礼法,我希望我们主子嘴巴严一点,下人就不会有样学样,没成婚就传出幺蛾子。对妙言……我看到今天,也是比较满意的。但要谈婚论嫁,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了解。既然妙言会住在这一段时间,我慢慢再看。妙言,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这哪是慢慢,就开始敲打了。甄老夫人也不好阻拦她们未来婆媳沟通,毕竟她天不假年,妙言以后多半要面对的是纪氏。
  就叮嘱了声:“人家来者是客,你别太严肃。”


第70章 
  三月的春; 湿冷湿冷的; 渗入骨头缝的那种。纪氏走得急; 妙言落在后头; 觉得怕冷; 来的路上就感受到了,便抄起堂中一个暖手炉,乍然福至心灵; 想起老夫人还在旁瞅着,又探手多拿了一个; 忙跟上纪氏。
  甄老夫人在背后目送她们,点了点头。
  外面果然冷,妙言缩了缩脖; 把一个暖炉递上去:“纪夫人,不知道你用不用这个,拿着吧,天儿凉。不过这要走远了,得让丫鬟随身带着细炭添; 我更喜欢用羊毛手套子,你要是”乍然被纪氏斜过来一眼; 她抿唇不说了。
  纪氏侧目一看。女子穿朱里褙子; 蟹壳青的外衫,身段穿了这么多也能看出有致的曲线……两个双丫发苞放了下来,长锻似的披散在后背,头面戴了一套简单大方的碧玉钗环。隔两月不见; 都及笄了,难怪给她的感觉大不相同。
  这样嘴甜面美的女子,要不是跟她儿子扯上关系,放在她身边当个解语花,她再严肃定也喜欢。
  纪氏捧着手炉,丝丝热度传进掌心,她声音放软几分:“阮姑娘,君侯是谢家的宗子,他的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若想嫁为宗妇,光凭一个聂夙干女儿的名声是不够的,除非,你能继承聂夙部分财产,当作嫁妆。至于财产的多少,银两和地皮,甚至是聂家的马场铁场,我还需斟酌后再定一个数目。”
  据说,聂夙手指缝里的一点毛毛雨,就能平定每年的涝灾、旱灾。事实上聂夙也去做了。
  这个南北不断交火的世道,他赚的军旅的钱,常拨来做善事,淡化了战争对百姓的痛苦。每每发难,全中原各地的施粥棚,十之八九的旗帜上都写着聂字。
  所以他固然是商人,却跳出士农工商的圈子,倍得民心,与士族官宦平齐。
  这个部分财产,胃口不小。
  “夫人,请教,难道您出嫁前,会向你的父母主动伸手要嫁妆吗。亦或是现在,你会跟老夫人要钱吗。”妙言隐忍着怒气道。
  不管纪氏索要的数目是多少,她都拉不下脸来,去跟新认的干爹问钱的事。
  女孩儿脸皮薄,纪氏理解,看在她帮了儿子的份上,纪氏耐心的跟她说道:“年轻人,说话过过脑子,别曲解我的用意。阮家子嗣少,你在阮家大概没有遇到过,女儿们之间争抢嫁妆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谁叫你主动伸手了?你撒点娇,婉转的暗示,大人是过来人,总会明白你的意思。何况如果真的疼爱你的长辈,根本无须你提醒,也会给你备丰厚的嫁妆。”
  “你目前是聂夙唯一的干女儿,如果他连这点礼节都装不懂,那就代表他不重视你这个干女儿。一个不被重视、空有名义的干女儿,又怎么能借住聂夙的势力,帮扶我儿!你又怎么称得上是一个好的贤内助。”
  “谢家并不缺那点钱,是要试探聂夙对你投注的感情。我会拟一个单子,不论是聂夙自愿的,还是你动用手段的,要是达不成目标,你与谢墨的婚事便作罢。你要想好,别急着拒绝,你的身份本就不匹配我儿,如果你真的爱他,为他争取一份嫁妆难道都不肯。”
  妙言咬了咬唇片,“纪夫人,我懂你的意思了。但我没有受过谢家的教养,不知怎么跟长辈讨要嫁妆。谢墨要是有危机需要用钱,我会毫不犹豫跟干爹开口。其余带有功利性的目的,我不想谋算干爹。”
  纪氏摇了摇头:“我说了,别急着回绝,你考虑三天再来答复我。”
  回往锦园的路上,靠墙边铺陈了一条彩花卵石子路。
  霎时细雨霏微,朦胧了天色且暗的早晨。
  妙言浑然不觉雨丝飘在身上,她埋低头,踢着石子细缝里的小土沙,忿忿非议:“……不缺那点钱,我看是穷疯了吧。”
  纪氏爱财爱权的性子是声名远播了的。给谢墨认过表姐表妹,俱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还私下里跟人家贪官污吏有来往,贪官被查出来后,谢家差点没被牵连。
  “既然这么委屈,为什么一定非他不可。”
  “谁?”
  头顶遮来一面竹骨青伞,将朦胧雨幕隔了开来。妙言伸手去探,才发现哪时下雨了都不知道。
  白泽伸手,犹豫的停了停,隔袖子抓在她腕上,带下来,“雨凉,别玩了,回院子吧。”
  “哥哥,你怎么在这。”妙言往他身边凑了凑,两人躲在一把伞底下。
  白泽随着她步调慢慢走,撑着伞,“宴会过后,君侯对我很是看重,说要提拔我为中郎副将,还让我随他此番去洛阳。我说放心不下你,他就同意我留下来。干娘也不放心你独自在谢府,就让我过来了。”他交待一番,捏紧伞柄,迟疑的开口:“妙言,你……生性洒脱,一定要搅入士族中来吗。纪夫人频频阻挠你,你何必受这气。”
  兄长向来寡言少语,更不喜背后道人长短,方才约莫听见她和纪夫人的谈话,为她抱不平呢。妙言莞尔:“纪夫人是寡母,爱子心切嘛。”
  “那就要对你一而再的欺负、索求吗,”白泽凝肃脸色,“你在迷雾山救了谢墨一命,在昨日助他争得盐场。你对他的恩德,比天高比海深。纪氏不自知,当你是无底洞,一再的苛求你。”
  妙言哑然一阵,歪了歪脑袋,小声辩驳:“除了纪夫人,谢家长辈都挺好的。我不会跟干爹要钱,随她去吧。我就当在谢家玩几天,什么也不去想。”
  不去想,不是在想,等着谢墨回来么。
  白泽哽了哽,闭上了嘴。
  三日都过去了,妙言没给任何答复,想答复也不行,聂夙多日前就离了建康,她也没地儿撒娇要嫁妆。大约纪氏是念及这个,没来找妙言麻烦。
  换作妙言,不管聂夙在不在建康,她都不打算开那个口。
  不论纪氏怎么阴错阳差的想,妙言觉得没主动解释的必要,她的答案还是和起初谈话时一样,多说无益。
  这一日天回寒得厉害,空气凉丝丝的往衣缝里钻,妙言装扮得要远行似的,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跑着去福寿堂给老夫人请安。
  到了门口,迎面撞上一个慌里慌张的丫鬟,福寿堂里的仆役都跟蚂蚁似的乱蹿。
  妙言心下一惊,进去找老夫人。
  甄氏恰被素馨扶出来,头戴眉勒,穿寿字团纹厚缂丝袍,要外出的架势。
  “老夫人,这是”
  甄老夫人打断她,挽上她的手,略瞄了一眼她厚实的装束,道:“好孩子,跟我走一趟,我们路上再说。”
  就这样,妙言莫名其妙的跟老太太上了一辆青顶双辕马车。坐了一会,车还没起驾,妙言撂开布帘往外望去。嚯,前后都连了一长串板车,头尾不见,拉车的牲畜很杂,有骡子有马,像临时拼凑来的。
  包括正往板车上运的东西,妙言也没看出规律,什么米面,糕饼,鸡鸭鱼,一股脑儿的往上堆。
  过一会,白泽骑着高马来到窗边。他这几日宿在谢家,为了保护她。妙言同他对视了一眼,颔首示意,便钻回车厢里,问老夫人怎么回事。
  简而言之,慕容家造。反了!
  在妙言前世的记忆中,她在北国十年的后五年,才被二次送进宫为慕容熙的宠妃,那时慕容熙刚继位不久。不过眼下只是造。反,还没成功,不知猴年马月慕容家才能平息各士族的舆论,登上宝座。所以这场造。反对妙言来说并不意外,迟早是要反的。
  慕容熙怎么造的反,估计连前线的男人都还摸不清楚,遑论她们这些后宅妇人。甄老夫人告知她的是,因受战场和发汛的双重波及,接近慕容家发兵的琅琊郡的河东一带,血流漂杵,仓廪湿潮,那儿的百姓南下逃亡,途中不被各个郡守接见,辗转逃到了建康,丹阳郡城下。
  都知在丹阳郡,乃至整个建康,都以谢家独大,其声名姣好。难民就在城下喊,让谢家收留他们。谢家为丹阳郡的主人,不论效仿先前的郡守们,以冠冕堂皇的说辞赶走难民,还是决意拯救,都是要去出面的。甄老夫人之所以去,是被谢冲临时传召,说有一些女眷,适合甄老夫人跟她们谈,稳住她们。
  所以甄老夫人急惶惶的把家中能吃能用的都带上,前去救急。
  谢冲的命令隐晦,妙言分析出不对,提议道:“老夫人,老爷子可能不是要您物质支援的意思……不如用布将食物遮盖起来,不然让难民看到,到时激起民愤,说耍弄他们。”
  郡守们为何不收留难民?除了难民数量庞杂,有些郡县穷,接待不起。但不至于沿路的官员都不管,把几乎原数的难民逼到建康来。
  且不提胡汉自来就有宿怨。河东一带汉民、胡人交杂群居,胡人更多。现下汉军趁北梁乱了,可能要趁火打劫,不止是北梁内乱的问题,还上升到汉、胡关系再次恶劣。
  故而南周太守郡守们不敢随意收留胡人。
  甄老夫人正慌神,听妙言劝告,心知她玲珑聪慧,当即听取意见,费了些时,找箱笼把食物装起来。
  想了想,怕自己真的会错了丈夫的意,又命人卸下几辆车,留在府中待命,清减了救援物资,先带少量的去聊表心意。到时再听丈夫命令行事。


第71章 
  马车驾到了城门之下; 她们下了车; 由等候的城门令带领; 上闸楼去找谢冲汇合。隔着一堵厚厚城墙; 难民们的哀嚎清晰传来; 震荡耳鼓,城楼内增加了数倍士兵,将门口围得密不透风; 防止难民暴动闯城。
  甄老夫人上了城楼,见丈夫立在闸口边观望; 走过去,她先不提带来赈灾用品的事,打探道:“男君; 底下情况如何了,这城门是普通百姓也要过的,又不是关隘的城门,一直关着,城中百姓有事要出去怎么办。”
  谢冲头也没回的道:“唉; 我叫你来正是为了此事。这事殃及胡人,我不好出面。你去跟那些妇人说; 你善心收留他们; 将人引带关外去,在那里布棚施粥。等那处没人了,我再叫士兵把他们驱逐出境,让他们去蛮族讨生活。”
  丈夫的意思是; 他丝毫不想跟胡人扯上关系,又别人诟病无情,就叫她言语哄骗人到郊外,再一网打尽,那样外人说起来,只是她这个妇人心肠软而已。甄氏很乐意给丈夫做筏子,但被后续命令惊到:“既然我带他们到关外,何不拿出粮食救济他们,还要残忍的把人赶走。”
  “你看看这有多少人!我们谢家供养得起吗?丹阳郡除了我们家,不会有人管他们的。你真施了恩德,他们就敢赖着不走。再说,别人都不管,谢家充好人当异类,真的救助胡人,也违背我的初衷。把人好生轰走,别让谢家沾上祸事即可。”谢冲道。
  甄氏往底下瞄望一眼,有些不忍:“这其中,也有不少汉人,一并赶尽杀绝么。”
  谢冲为难的沉吟:“不然怎么办,城门打开他们就蜂拥而入了。城中更多的汉人,痛恨胡人,两方对峙,非得把丹阳郡闹得天翻地覆不可。”
  “家主,老夫人,不妨将他们迎进来吧。”妙言听了半天,说。她瞧底下一群人都饿得面黄肌瘦的,再奔波下去,又要死一批人。
  谢冲知道她一直站在旁边,听到了他的顾虑,不会无的放矢,就问:“你有什么主意。”
  妙言道:“河东,那里多数为皇家牧马为生,有许多马场。他们之所以被牵连,因跟北梁皇室有关系,惨遭慕容家无情屠戮。这一批人若留下来,以后还能通过他们,借力打力对付慕容家,拥护旧主,让慕容家坐立不安。留下他们有好处,家主觉得如何?”
  谢冲嗅出莫名:“谢墨虽去前方捣乱,靠的也是兵力,靠这些饭都吃不上的人有什么用?”
  妙言咂舌,她都按照慕容家篡位成功以后来分析了,忙补充道:“北梁皇室越乱,于南周越有利。若刘淙胜了,这帮胡人可以问他要赎金,若慕容熙胜了,就是我方才说的,让他们反抗慕容家。”
  如此,他不是单纯发善心拯救的胡人的由头倒找着了。谢冲沉吟:“可是这么多灾民”
  “我年前用朱雀街后的废林,跟君侯换了滁州的司农封地,”妙言眼眸灿亮,虽然废林没按照她预期的发展成人烟阜盛的市肆,如今用来收留难民,也算物尽其用,“那里占地很广,足够收留难民,只要家主增强守卫,将朱雀街前后隔开,莫扰到城中居民。不过我想一等灾民吃饱了饭,他们感恩戴德来不及,不可能去扰民。关于物资,我会写信求干爹襄助,也无须谢家负担。家主只须维持好城内的治安。”
  闻弦歌而知雅意,谢冲双眸一亮,顺水推舟道:“孩子,既然物资是聂先生奉上的,那救灾民的便是聂先生,他要救人,谢家必定配合。”如此,谢家既沾赚了仁义的名声,又对丹阳郡的官宦士绅有所交待。
  妙言点头:“干爹常年游历在南北之间,行事不拘,这里头有些养马的,也许还跟他做过买卖,我去信给他,他知道一定乐意我的做法。”
  是啊,商人没有他们官家行事那么多顾忌,聂夙天性又洒脱不羁,再合适做这件事不过。
  谢冲知道废林地契在阮妙言手中,但念她只是孤身一女子,当即就派遣十名幕僚心腹,去跟随阮妙言办这件事。
  *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城外难民根本不用怎么组织,一窝蜂的跟着头领去废林场地,排队站好等着领米领粥。
  妙言站在棚子桌案前,主持示意。要命人尽快打造聂家的招牌,见煮粥煮不快,就吩咐仆人去大量采购锅灶来,让灾民自己煮吃。忙得风风火火。
  这里人群混杂,白泽贴身藏有匕首暗器等,跟在妙言身边。
  他突然说起:“恭喜你,让谢家长辈更喜欢你了。”
  妙言听这话刺耳,丢下装腔作势的笊篱给一边的厨娘,去一旁跟白泽理论:“你在说什么呢,你以为我做这些难道是为了讨谢家长辈的欢心?”
  白泽扯扯嘴角,微笑:“是也没什么,你费尽心机想跟谢墨在一起,想与他家人相处好是应该的。”
  “白泽!你今天吃错药啦。我,”她拉着他走远几步,避开谢家的人,“我是看难民可怜,纯粹想救他们,废林买来也是空着,一直无用武之地,我举手之劳而已,怎么叫费尽心机。胡人在他们眼里是敌人,在我眼里”
  “怎样?”某根心弦被拨动了下,他灼灼盯着她。
  妙言抱臂挑眉:“还能怎样,不都是人吗,他们又没干伤天害理的事。”
  白泽静静的凝睇她,眼瞳深处折射出眸中诡谲的光。妙言有点儿心虚,是否她做错了什么,兄长不是无理取闹的人,登时,她想起一桩已经过去了五天的事情:“哥哥,你腿上的伤怎么样了?我们从聂家营帐回来,你的伤还没好呢。跟薛宏泰对阵那天,你是带伤上阵……回来那天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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