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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世家小福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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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熙松手丢掉老妇的尸体,拓跋飞燕跌撞爬过去,抱起人,探其断了的鼻息,悲恸抽噎:“你怎么能,晴姑姑待我忠心耿耿,陪我从小长大,到出嫁嫁给你,到你夜夜不归,都是她在安慰我陪伴我,她就像我的母亲一样……”
  慕容熙半蹲,捏她颚骨:“你再敢胡言,下场和她一样。”
  丢下冰冷的警告,慕容熙还是不放心,叫人把拓跋飞燕关押看守起来。
  *
  谢虞到来后,慕容进将他当成号令谢家部曲的傀儡,并不重用。
  在谈论一些核心军务时,总是避开他。
  对此,谢虞专门找慕容进恳谈了一次。
  “陛下,听说谢墨大军一路破竹建瓴,锐不可当,才五日就畅通无阻的过了兖州,直逼管城,不久就会有一场大战。按说,他跟将士已离心离德,为什么会出现这么顺利的局面?”


第107章 
  慕容进近日为大军的接连受挫感到神郁气悴; 扪心自惑是否收留了谢虞的缘故; 汉军有遁地术将聂妙言劫走; 触类旁通; 可能也有秘术给谢军传递消息。这厢听谢虞主动戳他痛处; 冷言不讳:“是从收留了谢校尉你,我方就开始屡战屡败的吧!”
  谢虞惶恐:“陛下待我宽厚,每日好吃好喝供养; 从不让我参与军政,我哪怕有心阻碍军机; 也没那份能力啊!陛下可知,薛昱之女薛瑾瑜跟谢墨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慕容进咯噔一下,薛家被他视为最愚蠢可靠的同盟; 商议军务时,也未避开他们,怎料薛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跟谢墨有羁绊。忙问:“什么关系?”
  谢虞便道出一二:“……这些,尤其是薛瑾瑜三番两次被谢墨拒婚,还赖在谢家不走的事情; 在整个南周都众所周知,陛下稍稍探听可得。不过; 这也是我的揣测罢了; 还望陛下明察,不要冤枉好人。我这番来找陛下,是另有要事相商,不是来告状的。”
  慕容进听他言辞恳切; 并不存害人之心,脸色和缓了些:“何要事。”
  “承蒙陛下收留,唯一遗憾的是,您一直怀疑我的忠诚,不肯让我参与议政。但近日我得一谢墨身边的家将传讯给我谢墨的排兵布阵,知他将在新野驻扎,其中粮草、兵甲排布,在他身边潜伏的家将都传了一份给我。陛下若肯听我一回,此次将不战而胜。要是我所言有虚,反正我人在这,这条命你拿去就是!”谢虞大放言辞。
  慕容进沉吟,引手向主帐:“请进去同议事。”
  今日,一张陌生的面孔加入了议事堂,令薛昱气得暴跳如雷。
  谢家跟薛昱有不共戴天之仇,谢虞以前就是谢墨的帮凶。
  这就罢了,若谢虞真心投诚的话。但薛昱深知谢虞的犟脾气,别说被砍了条手臂,就算拿刀架脖子上,也不会屈服!
  薛昱便恶言重伤:“陛下明鉴,谢虞一介武夫,性情直率暴躁,在南周时早为世人知悉。如今一派洞悉人心的分析,难道不令人起疑吗,他定是谢墨派来的奸细,陛下千万不要重用他!”
  慕容进心中盘旋多种念头,被谢虞捷足先登告了密,不禁猜疑,难道薛家真有秘密怕被谢虞揭穿,所以强行打压?反观谢虞,在告状时也中正平和,还请他不要错怪了好人。谁坦然谁有鬼,高下立现。
  “薛参军不要针对谢校尉了,如你所言,他只是一介暴躁武夫,谢墨会派他这样的人来当细作吗?你说话简直自相矛盾!谢校尉提供的这份秘报路线精确、各排布地点翔实,我看可信,你们尽快商量出方案,夜袭新野!”慕容进决议道,的确觉得,这幅地图的标注是无懈可击的,非常符合兵家常规。
  薛昱眯了眯眼,不再作声了。
  夜晚三更,毛月朦胧,营地阒寂。瞭望台上灯柱亮光摇曳。
  不一会,一阵突发的打斗声搠破了夜的宁静。
  慕容进被属下通传,很快披衣出帐,来到事发现场。
  他看到被按制在地的谢虞,断臂处和脸摩擦在地,头发蓬乱,一脸的狰狞。他大惊喝止:“松手,谁敢对谢校尉不敬。”
  薛昱擦了擦鼻血,满脸的兴奋,捧着一张帛绢爬过来:“陛下,末将派人跟踪谢虞的行径,终于被我抓到了!这是夜半飞鸽送来的传书,这上面才是谢军在新野的真正排布,跟白日谢虞所提供的那张舆图完全相反!”
  “什么。”慕容进睨了谢虞一眼,扯过薛昱捧上的舆图,眼瞳渐渐扩大。
  如若说白日那张舆图是按兵法常规行事,无懈可击,那手上的这一张,却在于兵法背道而驰中开辟出新的天地,细品之无一处排布不让人感到拍案叫绝,且与白日的图所相对,竟是相辅相成的,若按照白日那张图偷袭,必定处处落入敌方的陷阱!
  慕容进捧好新到手的舆图,上前,朝谢虞狠狠刨了两脚:“你这个细作,差点误我。”
  “咳咳,陛下明鉴,这要么是薛昱的奸计,要么是谢墨离间你我的奸计,跟我绝对无关……”
  “还强自诡辩。拖下去,先关起来。待我军凯旋,我要让这贼子自打嘴巴,心服口服。哈哈,有了这张真正的图,谢墨死定了!”慕容进胜券在握的狂笑。
  不远相对的新野。
  大军在后方整顿军资,刚至不久。
  谢墨遥望水畔的另一头,负手而立,久不归营。
  乔逸凡来到他身边,见他面萦愁思,解惑道:“主帅是否在疑惑,那个给我们报信之人是谁?说实话,能兵不血刃的躲开慕容进在兖州设下的圈套,极速进军新野,我是没预料到的。那给我们排除路障的人,不大可能是谢虞将军这等粗心之人。聂小姐的话,也不大可能,她为俘虏,敌军不加害她,也会提防她……大概是北梁军里出了内乱,谁想借我们之力打倒慕容进吧。”
  谢墨幽幽吁了口气:“我只是在担心妙言。她离开我身边有七日了。”提及,五脏六腑移位般扯痛了下。
  乔逸凡皱眉。
  谢墨侧目瞅他一眼,稍掩失态:“军师无须担心我沉于情爱,贻误军机。那报信之人是谁并不重要,他每回传来的消息,派哨兵再三核实就是。”
  “哦,主帅误会了,你对密信处理得很妥当,我是知道的,”乔逸凡眉头依旧隆着,郑重抱拳,“是请主帅务必答应我另一件事。”
  “说。”
  “尊夫人被掳去了七日……介时不管情况如何,请主帅饶过慕容进父子一命,不要杀他们。我认为此次前来,一为诛杀薛昱。二为在北梁驻扎牢实根基,静待时变。除了慢慢瓦解北梁,若草率杀掉北梁新帝父子,是很不明智的。一来南北朝共存了百余年,互不侵犯,现在还无一个妥当的理由杀掉新帝,否则将为不义之师,动荡社稷秩序。另一点,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点,经刘淙皇室之乱后,北梁四分五裂,八方割据,有兵马的士族都想趁乱大肆掠夺土地,慕容家虽与我方对立,但有一点值得肯定,慕容家震慑住了北方士族的勃勃野心,保得北方百姓一时安宁。留他们一命,也相当于为我们自己留了管理者,待北方政局稍平,有朝一日,汉人接手的才是一颗硕大的果实,而不是一具烂摊子。毁了慕容家,就相当于毁了牢房的锁头,所有穷凶极恶都会并起,介时北方大乱,我们非但得不到北梁,还会害苍生黔首受苦。”乔逸凡谏道。
  谢墨怒火引燃,熊熊蔓延,七日了,如果妙言受辱,他焉能放过慕容熙。他一双黑眸转为赤色,断然拒绝军师的提议:“不可能!北梁如何与我无关,慕容熙我是一定要杀的。”
  乔逸凡咂嘴:“恕我直言,主帅执意如此,无异于昭告天下,聂小姐遭他玷污,所以你才急于杀人,泄夺妻之恨。如果主帅真的想保住聂小姐的名节,不如宽退一步,放了他。你都相信聂小姐平安无事,天下人还起什么哄呢。”
  谢墨沉痛:“可是……她若受了欺负,会不开心。不杀了欺负她的人,恐难消她心魔。”
  你有心魔差不多。乔逸凡腹诽,又道:“主帅不用尽朝坏处想。依我的推测,聂小姐可能受点皮肉之苦,要说失节,那几率是微乎其微的。”
  谢墨看过去:“你知道慕容熙对她有多迷恋吗。你不知道。”
  “不,我知道。身为谋士,不能对敌人细枝末节的地方知悉,还谈什么谋士呢。我知道有一回在岐山,慕容熙为了聂小姐大战猛虎,差点身亡的事情。想想,慕容熙肯为聂小姐去死,怎么会强迫于她。”
  谢墨讥诮:“你是军师,什么时候对感情的事也有所领悟了。”
  乔逸凡看他一眼:“在下是没喜欢过女子。是主帅教我的。”
  “我?什么时候。”谢墨疑惑。
  “您为了尊夫人至北方百姓于不顾,慕容熙又怎么不能为了聂小姐,连七天都忍不了。照他为聂小姐出生入死的感情,不比主帅的弱。”
  谢墨噎住。
  谢墨反刺他:“谁说你没喜欢过女子,十几年前,你不是带了一个青楼女子回家,才遭乔家主把你关起来。”
  乔逸凡脸一红:“难为主帅还记得。其实那名女子经我近来查证,也是薛家使的奸计,派来挑拨我和父亲的。当时,我醉酒糊涂,之后她说怀上了……诶,不值一提。”
  语毕,西北方升腾起浓烟阵阵,瞭望台的号角吹响,有敌侵入防线。
  主、将二人对视一眼,嘴角浮笑:“鱼儿上钩了。”
  这一晚,慕容进得舆图后如得宝藏,信心倍增,亲率铁骑入境。
  毫无意外的,掉入了乔逸凡所设的包围圈中,损兵折将无数。
  谢墨最终听取了军师意见,没对慕容进赶尽杀绝,留了洛水渡口纵他们逃亡。
  大军丢盔弃甲,死伤无数,带去的有五万人,回来的只有十几骑。
  为此,慕容进还差点丢掉性命。慕容进勃然大怒,回想起方才吃的亏,想明白,如果按照白日谢虞所供舆图进军,才是正确的方式!
  逃回,慕容进便下令诛杀薛部上下以慰五万大军亡灵。


第108章 
  天子一怒; 伏尸百万。就在慕容进铩羽而归的当晚; 他浑身染血冲进薛昱族人正畅饮高呼仿佛在庆贺他将死于谢墨之手。诸将醺醉如泥; 几乎没反应过来; 就被削下了头颅。欢乐的飨宴变作屠宰的地狱。
  随后; 慕容进逮捕了薛氏一族的余下部曲,全在辕门下斩杀,以儆效尤。
  其女薛瑾瑜倒是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 她姝色貌美,本要充为军妓; 她却主动向北梁帝谈判,愿将薛家所藏匿的所有财产奉上,只为交换父兄的尸体; 让她带回故土安葬。
  她不知父兄是否被陷害,人都已经没了,她一个势单力弱的女子,仅能做到如此罢了。
  慕容进也算得北方豪杰,性情爽朗; 对薛瑾瑜的行径很欣赏,也不为难她一个弱女子; 同意以钱财交赎尸身。
  洛水边的驰道上; 一女子持神位领路,扶尾后的数抬棺柩回乡。
  护卫挥洒纸币,丝竹调凄凉。
  郝然,驰道两边的密丛里蹿出步弓手; 手拉箭簇,寒光森森。
  乐声骤停,一行人噤若寒蝉。
  不久,一步弓首领走出,到薛瑾瑜面前,“你们是北梁皇室的什么人!”
  薛瑾瑜吓呆,摇头,支吾唔哝:“不是……”
  首领往前一探,看到牌位上所篆刻姓名,面目狰狞:“啊,原来是薛家的人,薛昱这卖国求荣的老家伙终于死了,你是他的家人,也罪该万死!”
  薛瑾瑜膝软跪下:“薛氏一族已经凋零,军爷何苦为难我一个女子,行行好放我通行,让我回乡安葬亲人!”
  首领不买她的账,吩咐一个小兵:“薛家是主帅和军师务必要肃清的仇敌,快去禀报主帅,我们该拿薛家余孽怎么办。”
  当谢墨被告知驰道上碰见薛家余党,他匆匆赶来时,看见的不过是一个旧人,跟几具凄凄凉凉的棺木而已。
  薛昱身死的消息,经斥候再三侦查,已经实锤,并非做戏。
  谢墨淡淡看了眼薛瑾瑜,让出了过道:“放行。”
  薛瑾瑜亦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乞求、纠缠,平静在他面前走过。
  在得知他血脉是那样的低贱,背负了一段不堪入目的身世时,她心里就对此人的执着大为减淡。再到后来听说谢墨如丧家之犬,逃到荆州蜗居,与他同行的,还有聂妙言。薛瑾瑜道不上什么滋味,有点感慨,又有点疑惑,谢墨不再有建康谢氏的光环,那他还是谢墨吗?至少对于她来说,不是的。
  她更不会像聂妙言那个傻女人一样去忍受,跟一个孽生子过受人指指点点、颠沛流离的生活。
  执着纠葛的前尘往事,便在这两眼淡望之间,消弭于世了。
  *
  除掉薛家后,慕容进虽得了一点薛瑾瑜给的财产,但无异于坐吃山空,其实值钱的是薛昱在南周为官多年掌控的一些南方商贾的把柄。
  斩断了这一层联络,再不会有源源不断的钱资供养慕容进的军队了。
  慕容进的地位本不稳,连遭谢墨破竹建瓴的攻伐,战事吃紧,粮草急缺,又不敢大肆向百姓征粮,周边士族虎饲狼环,再激起民愤,他刚接手的北梁将土崩瓦解。
  日暮穷途之时,慕容进才听进去幕僚的话,他是否过于激进,把谢墨逼得太紧了?如果没有谢墨的逼迫,他可以慢慢修明内政,待他帝位稳固,再与谢墨决战不迟。
  可如今谢墨认定是慕容家夺走他的发妻,聂妙言偏偏不见了,如何是好?万一他坦言把聂妙言弄丢了,是否引得谢墨更大肆杀戮?
  事态全然偏离了预期的轨道,威胁不成,反遭误会。慕容进心忧神伤,连日都需服用军医开的安神药,方能睡上两个时辰。
  月明星密,夜幕一片澄净。
  妙言扶慕容熙散步回营帐,瘫坐在床上:“无聊死了!每天就走这么几个地方,什么时候是个头。”
  慕容熙见她进帐就翻脸,撇下他不管,只得自己扶着腰,一拐一拐的去箱笼边找药:“嫌东嫌西,要不是让你陪我散步疗伤为名,你连这座营帐都出不去。”
  他行动迟缓、动作别扭,妙言觑他一眼:“你别乱动,不是好得更快吗。”
  慕容熙提着药箱,慢吞吞走到床边,坐下,龇牙咧嘴:“我不动给自己上药,叫军医来,万一他看我伤势好转,我再带个人出去扶我,不是很奇怪吗。要不你来帮我上药?”
  妙言拂开他的手,捏鼻:“不帮,药味儿难闻死了。”
  慕容熙嗅了嗅她,无语:“自己倒不嫌,半个月没洗澡。迟早叫人发现我帐中有股馊味!”
  妙言傲然一笑,叉腰挺胸:“我就邋遢着,叫你不敢起贼心。”
  “呵。”
  慕容熙一勾手,环她脖颈,拉过来,歪头。
  贴上她的唇。
  ……
  四目睁大相对,一股令骨头到毛发舒展颤栗的酥麻感袭遍全身。他御女无数,方才被她一激,仅抱着反驳她的幼稚心性,无任何旖念,是以没有负担的亲了上去。
  谁知,亲她的感觉跟别人不一样……
  愣了会,妙言后退,随手抓起枕头,朝慕容熙猛砸:“混蛋!”
  慕容熙捂腰逃窜:“谁叫你自作聪明,我想碰便碰,管你邋不邋遢。”
  深夜,妙言在士兵为慕容熙准备的浴池内,泡了一个澡。
  不想再让脏兮兮的身子持续‘邋遢’的糟糕回忆。
  她把嘴皮快搓破了,桶壁上放了一把小刀,慕容熙若敢闯进来,她就自刎。
  这些日,二人夜晚虽同枕一榻,是为了应对突发时间,相敬如宾。今夜,妙言由平躺改侧躺,往里挪得很深,像刺猬一样用厚厚的重褥把自己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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