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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偏偏娇纵-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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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上一动,缓缓靠近,只差一寸就要吻上他昼思夜想的唇。
    可怕的是,她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二爷,你脸色不大好。昨儿又让你爹给坑了?你大哥又玩阴的了吧?”
    陆晋僵在半道,顿了顿,有点想咬她。
    “嗯……差不多吧……”
    “打你啦?”她歪着头,看着他,小猫小狗儿似的,充满了好奇。
    他不说话,她便知自己猜中,“真打啊?都这么打年纪了,还打屁股呢?”
    “谁跟你说打屁股!胡说八道!”
    “那你怎么一晚上都歪着坐?”
    “爷乐意!”一口血梗在喉头,险些被她活活气死。
    陆晋发了火,但凡一个屋檐下住着的,没人能逃得过。
    云意举着药油站在床前,正在为她的故作聪明付出代价。
    李管家是陆晋老仆,看云意这副坚贞不屈的样子,挽起袖子就要来帮忙。怎奈陆晋,裸着上身俯卧在床上还要讨人厌,“你出去,让她来!”
    云意端着药油,只差跪下来求他,“我……我不看屁股!”
    陆晋气得要呕血,大吼道:“谁让你看屁股!你他妈睁眼看看爷脱裤子了吗?”
    李管家走得快,只听见前半句,心里担忧,二爷这些年在军营里混久了,难不成也开始……玩屁股?
    要不得啊要不得。
    屋里头,云意被他吼得双肩一震,惊吓中睁开眼,瞥见陆晋裸露的肌肉喷张的背,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说:“二爷,您可真是久经沙场……”
    “怎地?”
    “落了一背的黑疤啊……”
    “那他妈是刺青,刺青!”他坐起身来,冲着她一连吼了好几声。“顾云意,你到底干不干?”
    云意扛不住他黑云密布的脸,连忙点头,“干,我干,我这就干。”
    让跑来送热水的李管家听见了,终于认定了二爷需要被人“干”的事实。
    惊出一身汗,带着水盆,一溜烟跑个没影。
    屁股,通知全府保护屁股!

  ☆、第28章 了了

第二十八章了了
    卧室里灯光昏暗,悄然无声时将视线融成一团缥缈的雾。
    云意洗净手,侧坐在床沿,望着一张遒劲的充满男人气息的背,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他肤色略深,成小麦色。自肩膀到腰下诸多伤痕,大都是新伤,多半是这一回施刑的人下了狠手,才打成这副模样。
    “二十板子按说也不多,我看啊,肯定是你哥找了二十几个壮硕汉子,接力来打。好在没伤着骨头,不然可有的养了。”她将纱布团成团,沾了药,轻轻往他背上抹,又怕他忍痛恼火,便还哄孩子似的夸奖说,“二爷是条真汉子!受了伤,忍着痛让我这样胡来,还能一声不吭,依我看,关二爷刮骨疗毒也不过如此。”
    “你倒是会捡好的说。”他俯趴着背对她,让人瞧不见他那点子小得意。
    云意上好了药,就等他干透。怕这人无缘无故生出歪火,也不敢挪步子,老老实实坐在身边同他闲聊。
    “二爷谬赞,我笨就笨在这张嘴上,太爱说实话,所以呀,这一辈子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哼——”瞧瞧,有人傲得不像话。
    “小孩子。”云意咕哝一句,他听见了也当没听见。不知怎的,灯影下月色里,他竟有几分雀跃,仿佛耳边拥来一群小麻雀,叽叽喳喳乱跑乱跳。
    不知从哪一处漏来晚风,催得烛火来来回回晃动。
    云意心里打起了鼓,虽说非礼勿视,但这样扎眼的身体裸露在近前,怎舍得闭上眼。悄悄瞄过去,男人宽肩窄腰,结实紧致,自后颈到胯骨,肌肉跟随脊椎弧度,从厚实慢慢迈向收敛,一道道横纹凹凸有致,无一不在诉说着腰身的健硕与力量。
    最可怕是留下一段腰窝,深深内扣,再凸起一段后臀,呃……可惜让绸裤挡个干净。
    等等,她缘何要用可惜一词?
    忍不得了!她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那一汪下凹的腰背。
    只差毫厘,他突然发问,“想什么呢?”
    想你呀——
    她不敢答。缩回了手,两只手紧紧握住告诫自己要克制,要矜持,时时刻刻谨记她的身份与她该有的仪容,可是…………真的好想摸一下…………
    她挣扎着,满脑袋线头,随口敷衍道:“二爷,您背上这只哈巴狗刺得挺好啊,栩栩如生的…………”
    “那是狼!”他坐起身,狠狠瞪她,“顾云意,你他妈找死呢!”
    云意愣在当下,看着他怒意横生的脸,很想令他转过身去,留给她一张裸背就好。
    “呵呵……狼啊……我当然知道是狼啦,我这不是跟二爷开开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嘛。狼,狼好!比哈巴狗能耐多了!”
    “爷迟早让你气死!”陆晋望着帐顶,心生绝望。
    她过意不去,想要岔开话题,“那……二爷为何刺的是狼呢?我听冯宝说,那些个武将大多都刺个龙啊虎啊的,要么就刺精忠报国嘛,狼倒是少见。”
    陆晋道:“蒙人以狼为尊。”
    云意想了想,问:“二爷看起来不像是蒙人。”
    “外祖自北方罗刹国来,与蒙人并居,我身上…………算了…………”
    他欲言又止,云意遂知其意,柔软了语调,轻声道来,“我母妃贺兰氏原也算不上汉人。此姓出自古氏北方鲜卑族,居于贺兰山下的鲜卑人,以山名为氏,故此绵延百年。又经孝文帝以汉姓代胡姓,故今贺兰氏为稀姓。因而说……就是堂堂坤仪公主,也并非正经汉人,天下胡汉之争着实可笑。不过当年我厉害得很,谁也没胆量拿这个欺负我。”
    “如何厉害?”
    “有一回太子哥哥笑我是胡人蛮夷,我气不过,抓着手上的九连环就磕他脑袋。”
    陆晋侧过身,颇有兴致,“没挨罚?”
    “没呢,我找父皇哭了好一会儿。太子来的时候,话都没说出口,就让领回去抄书了。”回忆往昔,记得的都是快乐,回味的全然是心酸。她笑着笑着,莫名落下泪来。一滴滴伴着上扬的嘴角、笑意未散的眼眸,无声中已讲完一段伤心旧事。
    男人温暖粗糙的指腹抚过她面颊,拨开一滴咸涩的泪。他问她,“哭什么?”
    她便笑,“我想着我那大胖子哥哥还欠我个蒙古厨子呢,我的烤全羊,到现在还没着落。”
    “明日给你现找一个,等过了孝期立马就能吃上。还想要什么?跟爷说。”
    云意便掰着指头数起来,“想吃香菇面筋、鼎湖上素、菊花豆皮、三色银钩、八宝糖菜,还有……火烧赤壁山珍献寿、清蒸冬瓜蛊罗汉上素…………”
    她背起菜名如数家珍,眼睛里透出一股不谙世事的天真快乐,陆晋看着有些痴,忽而问:“你猜爷想吃什么?”
    “二爷想吃什么?”她当真停下,水汪汪的眸子望过来,粼粼波光里映的都是他的影。
    “爷想吃你——”
    他甚至不必起身,只需捧住她后脑往身前一送,便能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紧挨的唇齿间,他带着一股难以探寻的狠戾,粗暴地碾压她,纠缠她,一步步侵蚀她的心,立志要将她脑中所有与他无关的记忆都清除。
    她必将属于他,就在此刻,就在她被侵入时,喉中溢出娇软嘤呤,逼得他几欲疯狂。滚烫的舌头追着她的,从里到外一一扫过,却始终不能满足。大手压在她脑后,按着她不断往自己唇上送,又是咬,又是吮。直到呼吸迷乱,他胸膛起伏不能自已,她双颊酡红似酒醉微醺。
    他望着眼前被他吻得水亮嫣红的唇,哑着嗓子说:“爷为了你,忍得浑身都痛。”
    云意低眉顺目,“我身上还有重孝。”
    “爷等不了三年。”
    “即便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也少不得三媒六聘。”
    陆晋身上仍有余火未消,掌心贴着她后颈,缓缓地揉。
    男人尝够了甜头,便也不似先前着急,能耐着性子与她慢慢说话。“想要什么?”
    云意抬起下颌,眼底含情,脉脉似山涧水、天边云。
    勾一勾唇角,整间屋都亮起来,“二爷取下李得胜项上人头,天涯海角,我都随你去。”
    她只说跟着他,对于名分地位一个字不提,或许是她已看透,求不来,便连奢望都不必。
    陆晋轻轻摩挲她嘴唇,目光炙热,“你放心…………”
    让她放心去等,还是放心他呢?
    一切都是不定数。
    这一夜他宿在厢房,次日一早就要赶回军营。云意也起得早,招呼两声,留他一同在花厅里用早饭。
    她近日胃口不大好,吃的不多,红豆粥舀上两勺便搁了碗,静静看他一眨眼吃下一只奶馒头,说不上狼吞虎咽,可也不算好。“二爷身上有伤,切记不能沾酒,若是桌上有辛辣之物,也尽量少食,万一到了战场还有不妥,那可不好办。”
    “唔——”态度称得上敷衍。
    云意不甚在意,自顾自说下去,“二爷平日在军营都吃些什么?”
    “灶头上做什么吃什么,不讲究那些。”
    “药还是要吃的。”
    “挨这么几下,还要吃什么药?麻烦!”陆晋接过丫鬟红杏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起身要走,“你安心住着,晚些时候让子通给你找个南方厨子。”
    “二爷有心了。”她起身相送,“不过一早我都交代过乔东来,让他守着二爷吃药,要是漏了、少了,回头我让二爷打他板子。”
    陆晋道:“他一个奴才,还敢管主子的事?”
    云意将红杏手里的披风接过来,递给陆晋,“身体是自己的,二爷还是小孩子呢,药也不肯吃,难不成回回都要哄?”
    陆晋鼻子里哼哼一声,沉着脸去了。
    天高的云淡,正是初夏好时节。
    云意站在院中一阵恍惚,忆及闺中岁月,从前以为这辈子做不来的事情,如今竟能干得有模有样。老话说得好,人活于世,没有不低头的。
    她低头了,亦不知前路几何。
    傍晚曲鹤鸣上门来,白衣巾帽,自恃风流。见了面,一开口就没好事,吩咐汤圆,“给你们主子收拾收拾,把主屋让出来,给程姑娘腾地方。”
    汤圆呆了一呆,打了个手势问他,收拾出来的东西要搬去哪里。
    曲鹤鸣道:“都挪去西厢房,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再向内走,他不愿入佛堂见她供奉之人,便只在门外说话,“都听见了吧,赶紧的,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
    云意来时也未带行囊,身无长物,要带的只有父母牌位与一本经书。她跪在蒲团上,手中拨着小叶紫檀十八子佛珠,念完最后一段经文。
    走出佛堂,她一身白衣,素净至极。
    又瘦了……
    曲鹤鸣忽然间心起晦涩,自初见那一日起,他仿佛在守候一朵花的凋零。
    而她仍作无恙,笑笑说:“程姑娘是谁?好看么?”
    他面无表情,答道:“名动西北的花魁娘子程了了,你猜如何?”
    她一时发愁,随即释然,“看在程姑娘长得好看的份上,挪就挪啦,横竖也不是我的地方。”

  ☆、第29章 枯井

第二十九章相思
    天黑时一顶小轿入府,随行的人与物都称不上多,也就一个丫鬟,一担木箱。衬不上曲鹤鸣责令她腾地方的凶悍气势。
    云意隔着海棠花与程了了初见,心念婀娜一词有了鲜活释意。她袅袅婷婷走来,施施然行过一礼。云意便觉着一脚踏进海棠花海中,幽幽然四周围都是香气。
    “妾了了,见过夫人。”
    嗓子也是灵的,若黄鹂清啼。
    但她不是夫人,眼神扫过曲鹤鸣,不知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好贸然否认,只能装个糊涂样子,点点头,“好好好——”
    像个老将军点阅士兵。
    程了了却像是见惯了的,比她还会讲场面话,“往后妾与夫人便能常在一块做伴了。”说话间就要来拉云意的手,让曲鹤鸣咳嗽一声,打了岔。
    云意摸摸发髻,纳闷想,她确实是梳的双环髻,明眼人一看见知道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难不成……汤圆骗我?
    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汤圆。汤圆退一步,感觉很无辜。
    曲鹤鸣也觉尴尬,清了清嗓子,开口道:“程姑娘舟车劳顿想必累得很,还是早些休息为好。我等就……不打扰了……”斜着眼睛看云意,咬牙切齿“到底走不走啊你,傻登登看着比男人还急色”。
    云意回瞪他,同程了了笑一笑,便径自往后院去。
    曲鹤鸣朝程了了抱拳,快步跟上。一面走一面絮絮叨叨,“哎……哎……我说你,顾云意,你就不能走慢点儿啊你,步步生莲你听过没有?你这走路都带风了,不怕闪着腰啊?”
    云意停步,在碧山亭里同他争辩,“你管得着么你?婆婆妈妈啰啰嗦嗦没完没了。”
    “行啊顾云意,叠字说的不错,看得出来小时候念过两年书。”
    “什么顾云意顾云意的,你再叫大点儿声,喊得隔壁都听见,打更的人还没来呢,王府的侍卫就都赶来拿人了。”
    她稍稍侧着身子,留一片单薄侧影落进他眼里。头上只剩一只碧玉簪,衬得面如雪,发似墨,古人说绿鬓如云,大致如此。
    他脑中闪过一丝懊恼,不知为何昏了头要追着她闹到后院。
    他竟然不能自控,眼看着又要说后悔的话,却全然不能阻止,不知何时成了个没脑子的疯人。
    “程姑娘心地好,又和二爷是旧识,你可别欺负人家。”
    “我欺负她?”她简直要被曲鹤鸣气到无话,“我如今这个样子,旁人不来欺我已是幸运,我打哪儿来的本事去欺负旁人?”
    她一跺脚,气呼呼跑回窄小逼仄的西厢房。
    曲鹤鸣仍留在亭中,好天色已晚,谁也看不清他。他似乎长吁一口气,回想起昨夜二爷在酒桌上一句玩笑,“女人再好,也就是个玩意儿。”不知怎的,陡然间恨起来,一拳砸在红漆立柱上。
    砰的一声,路过的汤圆都要替他疼。
    陆晋于三日后出现,一来便好大阵仗。
    小花厅里,云意正跟着程了了学琵琶,在宫里时根本摸不到这乐器,更别提学,人人都觉着这东西不正经,恨不能都烧了砸了,以示清贵。
    但人分善恶,乐器是死物,哪有好坏之分,都不过时牵强附会罢了。
    程了了细致温柔,毫无轻浮之态,琴棋书画样样皆精,昆曲评弹也能信手拈来。这样的人才,亦可说是世间少有。
    可惜陆晋出来煞风景,他吃足一锅呛药,现身就沉着脸,拿眼刀子扎她,“这是你该碰的吗?”
    云意站起身,将琵琶还给程了了,木呆呆没能看清状况。
    倒是程了了,比她伶俐,迎上陆晋那张阎王脸,笑意不减,“妾身见过二爷,二爷这是从何处来,用过饭没有?妾这就叫厨房加菜。”
    再提云意,“夫人年纪小,瞧着有意思便拨弄两下,还望二爷多多包涵。”
    陆晋怒而拂袖,“算了,你准备准备,一会儿有同僚上门,你留下陪着唱一段。”
    再看云意,“绿枝呢,过来把她领到井里去。”
    喊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云意支吾道:“那个……绿枝让我改了名儿了,眼下叫汤圆…………”
    陆晋觉着头晕,“你干脆把红杏也改个名字叫粽子得了。”
    “那也成啊,反正就快到端午了,叫粽子指不定添多少福呢。”
    真真是个厚颜无耻的。
    陆晋只好亲自动手,握住她手臂就往院外拖,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当着程了了又多一分扭捏,因此与他纠纠缠缠好半天才到后院一口枯井旁。
    对着他那一脸阴霾,难得云意还能抖擞着胆量同他玩笑,“怎么啦?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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