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权倾天下:妃子谋 >

第16章

权倾天下:妃子谋-第16章

小说: 权倾天下:妃子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路子歌的伤势在两日后便迅速愈合,除了一道极浅的疤痕,再无其它。
  临别前他推开客栈的房门向外张望,花台已经被拆,月华如水,花灯随风轻扬,灯水摇曳间他忆起她清亮如水般的眸子,犹如繁尘间一抹轻灵,寂寥无声,却胜千言。
  很久之后在云城边的山崖之上,无意中对上那双眼眸,才惊觉,原来命运是这么捉弄。


☆、不负相思'五'

  不负相思'五' 
  楚连诀是楚国特有的稀世红玉,楚国每年一度的花灯节,来自四国的舞姬会在花台起舞,共竞舞艺,而楚连诀则会作为头奖赠给当晚最受欢迎的舞姬。
  楚连诀因稀少而珍贵,天下舞姬都对之垂涎不已。据说以楚连诀作为彩头,是楚王二十年前亲自定下的习俗。
  楚王名叫薛誉,二十年前微服私游,在除夕夜花灯节那晚游街,本只是流连于民间喧闹,见花台前簇拥的人群纷纷鼓掌喝彩,不由来了兴致,便在人群后远远望着花台正中的女子。那女子是名振四国的舞姬缨雪,自幼在艺阁习舞,舞艺卓绝,舞姿清雅飘逸,一曲舞罢,全场掌声擂动。
  薛誉对缨雪一见倾心,竟不顾侍卫及宦官阻拦径直走到台上,缨雪见有人这般贸然上台,便在一旁静静打量,见眼前的男人身着锦衣华服,一身绵织绸锻,显然是个富家子弟,起初只以为是个登徒浪子想要出言不逊,却只见他一身英姿,剑宇轩昂,说不出的潇洒不桀。他先是赞叹了句:“姑娘好舞艺,放眼四国,当真无人可及。”
  缨雪微微颔首,却不愿与他多做纠缠,淡然道:“多谢公子夸赞,缨雪不敢当。”
  薛誉闻言不禁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缨雪……
  一遍又一遍,原来她的名字这样好听,如幻如雪,朦而不实,华而不虚。
  谁知他却又挑眉叹了句,“缨雪姑娘舞姿婉约而不失大气,舞步潇洒绰绝,赏心悦目。只是这配乐略差了些,配不上姑娘。”
  缨雪闻言不由来了兴致,“即是如此,公子想要如何?”
  薛誉取下腰间随身带着的玉萧,朗声笑道,“相信在场各位方才看得也不够尽兴,不如姑娘再舞一曲,如何?”
  缨雪凝眉沉思片刻,“如此甚好,小女子也十分想听一听公子的萧,奏得如何。”
  话音初露,薛誉将玉萧放至唇角,气息微调萧声空透清灵之音便玄而欲出,起初只是极轻极轻的,犹如春雨绵绵,沁人心神,乐声时低吟时浅唱,优婉绝然。
  缨雪冰雪聪慧,脚步轻移双手环胸旋转,便是一个华丽的跳转。袖口两边的水袖在空中不停腾跃翻飞,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纱织红衫在飞舞中随风轻荡摇曳,更是美不胜收。
  在场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以为是仙子下凡。
  萧声继而高昂迭起,犹如一道柔软白绫从空中落下,悬而未绝。缨雪的舞姿随着薛誉的萧声翻转起伏,或柔或刚,或张或驰,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堪称绝唱。
  音至最后,萧音孔弦呜鸣悠长,尾音轻颤,犹如飞鸿浮水,离耳犹存。


☆、不负相思'六'

  不负相思'六' 
  缨雪脚步轻离,缓缓后退,水袖遮面,回首,便留给段誉一抹倾城笑意。许是因为舞得尽兴,她面色绯红,更添秀丽,柔弱的双唇衬在斑斓多泽的花灯下,遥遥望去,便只剩一片撩 人的朱红。
  她敛去笑意,走到他身侧,轻声道:“多谢公子赐乐,缨雪定当,铭记此曲。”
  说罢,转身便施然离开,薛誉尚未回过神,她却已经走远,只余一片迷离浅香,久久消弥鼻息,不肯散去。
  隔日一早,艺阁门前浩浩荡荡停了百来人的迎亲队,八人大轿布置的奢侈精致。
  在宫中久候多时的薛誉不知道,他一见倾心的女子,也早已对他暗许芳心。对缨雪而言,遇见心仪的男子,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那日楚王为缨雪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皇室婚礼,普天同庆,大摆宴席,并赐缨雪为妃,封号——筠。
  只是谁曾想,入宫后五年,虽然缨雪为楚王诞下三皇子,但太后却始终不满缨雪出生卑微,一再相逼,命她自谥。楚王平时将缨雪保护得甚好,因此太后虽面上不满,却也一直没有太过份的举动,直到楚王出征,太后当即便赐缨雪三尺白绫,并假传皇命,说是楚王下诣不满她秽乱后宫,让她自刎谢罪。
  三皇子薛蒙当时年仅五岁,躲在屏风后亲眼目睹自己的娘亲被人毒杀却无能为力。自那日后,薛蒙整夜被噩梦缠身,终日不宁,因此自幼体弱多病,名医请了不知多好,却始终无法医好他的心病。
  缨雪逝世的消息,楚王直到得胜回朝,才从贴身宦官口中得知,顿时悲痛欲绝,忧劳成疾,自此一病不起。
  听闻缨雪自谥前曾将颈间的楚连诀摔得粉碎,楚国出产的每块楚连诀上都会刻有微雕,据说楚王赐给缨雪的那块楚连诀上刻着这样一段话;待到春暖寒江烟雨朦,水岸堤旁花竞红;玉带琉璃悬千尺,青簪碧玉耸云天;劝君更惜三春色,车马荣华缈如烟;何不一醉笑浮生,早做耕锄画中游。
  那块玉落地后便碎如粉末,风轻扬,便无影无踪。楚王回宫时,望见的便是躺在棺木中已经没有一丝气息的缨雪。但不知是服毒而死的缘故亦或其它原因,缨雪的尸身长年不腐,面容隽永如初,唇红妖冶如血。
  楚王终年思念成疾,不愿将缨雪下葬,而是安置在冰池山的千年玄石的皇陵中,并令重兵把守,视为与皇共葬。
  楚王对缨雪心存愧疚,自那年之后,为了追忆缨雪,他命楚国玉匠在所有的楚连诀上刻上相同微雕,以悼筠妃。
  路子歌凝眉沉思片刻,犹记得上面刻着那样一行精细小楷;半世浮生醉,花影重叠衣,戏子梦,不知处?演尽今生尘世事。岁月逝,忆离别,独黯神;烟流逝丽香鬓影,一段芳容传,终负谁,谁心彻?未等他从楚连诀的忧伤中回过神来,一抹青衫便落入眼帘,那个女子束着一头绸缎般的 黑 丝,锦带随风微摆,她轻蹙眉宇,嘴角含忧。
  莫名的,路子歌想上前伸出手,为她抚平那一抹忧容。


☆、如花美眷'一' 二更

  如花美眷'一'
  “小丫头,谁又惹着你不爽了,眉毛拧得快成萝卜干了。”路子歌从树上纵身跃下,走到景颜身边调笑。
  “刘知府那边我已经搞定了,药引再过一个时辰就会发作,你这边都发完了么?”
  景颜避开他的问题不作回答,而是细问起之前的行动。
  路子歌见她这样避而不答,知道她是不想让他担心,便恢复了平日严肃的模样,认真与她确认,“云诠给的地图上提到的高官府邸都发完了,时间跟你预计的差不多。”说完朝景颜身后望了望,“对了,你看到玄音了么?”
  景颜不解地摇头,“怎么?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路子歌刚想点头,随后又似想起什么,忙抓住景颜的手问道,“云城以西的地方,是不是每家每户都靠种植风信子谋生?”
  景颜呐呐的点头,“是啊,云西的风信子可制香料,做染剂,还可入药,因此云城西边的居民都靠种植风信子为生。”
  “惨了。”路子歌边暗骂几声,边拉着景颜的手就往云城西边飞奔,景颜不解,跟在他身后一阵飞檐走壁,因为要提着气息,也不能开口问他。直到两人步履如飞的到达城西,路子歌一进村子便挨家挨户的打听玄音的行踪。
  景颜终于得了个空,忙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玄音怎么了?”
  路子歌跳到高处继续搜寻,边恨铁不成钢道,“这小子之前失足掉到芙蓉阁的浴池里,他不会游泳,浴池里泡得全是风信子,他差点没被花味呛死,从那之后就对风信子格外敏感,闻到味道就止不住的打喷嚏,要是碰到,估计离死也不远了。”
  景颜对他这番话的严重性不置可否,而是很快整理出他话中的重点,“那个,路子歌,芙蓉阁不是安国最大的青楼么?他怎么会掉到芙蓉阁的姑娘们洗澡的浴池里?”
  路子歌停下搜寻的动作,小心翼翼地贴到景颜耳边轻声道,“这件事是玄音此生最大的耻辱,你听了便忘,切不可向第三人提起,知道么?”
  景颜一双小眼顿时变得雪亮,她不是个喜欢窃听他人秘密的人,也没这方面嗜好,偏偏她对玄音这家伙的‘耻辱’格外感兴趣。


☆、如花美眷'二'

  如花美眷'二' 
  路子歌显然是个好哥门,他非常善良的背叛了跟随他整整十年的兄弟,转而将玄音此生最大的秘密泄露给了才认识几个月的丫头。
  “玄音有一次跟芙蓉阁的一个龟奴打赌,说他敢去浴池偷嫣然的肚兜,赌注是以后玄音到芙蓉阁寻乐子,那龟奴不许收钱。结果谁知道那龟奴赌品极烂嘴也贱得厉害,居然把这事告诉了嫣然的侍婢。再加上玄音轻功实在太不堪入目,被那帮姑娘戏弄了一番。嫣然托人把浴池上的瓦片全揭了,又铺了层薄灰盖着,玄音一脚踩了个空,正落在浴池里头,若不是我赶到及时,他差点连命都搭进去。”
  景颜听完实在没忍住脱口大笑,“堂堂暗夜堂死士,居然……居然这么狼狈……”话没说完,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直到肚子笑得酸疼,连腰都快直不起来。
  路子歌见她终于扬眉笑出来,也不禁在心里暗暗向玄音道歉;兄弟啊,哥哥我也是为了能让这丫头开心点,我知道牺牲你的小我,完成哥哥的大我这件事,你一定会坚决支持的。
  “那咱们快去找他吧,免得待会看到的就是他的尸身了。”景颜止住笑,拉住路子歌的手往村子最西边的风信子田跑去。
  她的手白皙柔软,犹如无骨般轻盈,温热的掌心扣住他的手掌,那般自然而然,没有一丝女儿家的扭捏作态。他不由地一窒,呼吸都停了半拍似的。
  虽然如今的她女扮男装,但好歹……
  好歹她是个姑娘身。
  更何况,她是上官燕黎的女人,安国的颜妃娘娘。
  思及此,路子歌突然感到一阵烦躁,他努力克制住心中的不悦,左手以及细微的动作挣开她的手,停了下来。感觉到他的动作,景颜一脸迷茫的回过头,他努力让自己的笑容自然,以避开先前的尴尬。
  路子歌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人群道,“如果我没猜错,被围在人群正中央的,应该就是玄音了。”


☆、如花美眷'三'

  如花美眷'三' 
  景颜半信半疑的望了眼围了好几圈的人群,质疑道,“你确定玄音会躺在那里被人围着而无动于衷?”
  路子歌点了点头,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当初我在芙蓉阁找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被一众姑娘围在浴池正中央的。身上的衣服不知道被哪个胆大的姑娘给扒光了,我找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治他,谁知道那帮老头平日帮人安胎挺在行,看个过敏症状却好半天治不好。无奈之下,我背着他去的艉湖山,找到药王羽衣给他扎针,才拣了条命回来。”
  过敏,被人给扒光了,艉湖山……
  景颜迷着眼睛想了一会,脑海中突然传来两年前的记忆。
  那天她下山采药,回到药阁的时候,看到师傅正在给一个病人扎针,那人脸朝下躺在竹床上,全身上下只披了一块麻布遮身,浑身还湿嗒嗒的,异常狼狈。她感到奇怪,便开口问了师傅,羽衣的回答让她至今记忆犹新,“哎,鸽子最近遇人不淑啊,居然让我救一个采 花 大盗。”
  如今想来,师傅口中的鸽子,便是路子歌的乳名吧。
  只是不知是无缘亦或太过有缘,景颜在艉湖山学医整整七年,却一次都未曾遇到路子歌。
  抛去脑海中的记忆,景颜将信将疑的跟在路子歌身后走到人群周围,因为个子矮小,加上人实在太多,景颜踮着脚尖还是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形。倒是路子歌的身高优势立显无遗,当看到躺在地上脸上苍白的玄音后,忙推开人群跑到玄音跟前。
  有个小女孩被吓得六神无主,蹲在玄音身边抹着眼泪,见路子歌来了,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哭着求他,“大夫,你是城里来的大夫对吧,求求你救救这位哥哥,求求你了……”
  “小妹妹,别急,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路子歌是真的不急,因为他边上有个医术不亚于药王的丫头,再加上景颜已经在为玄音把脉,他的主要任务是打探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小姑娘也不过七八岁的模样,或许哭得太久,一时停不下来,边抹眼泪,边哽咽着边向路子歌叙说事情的缘由,“村头的二虎来我家田里抢花,我爹娘都回家吃饭去了,就我一个人守田,我不让他抢,他便打我,还把田里的好些花都踩烂了。这位哥哥正巧路过,便十分仗义的替我把二虎给打跑了。我家里一贫如洗,本想送些花给哥哥算作报答,谁知哥哥一碰到这花,双脚就没了力气一个劲的犯晕,没多久便直挺挺倒地上了。村里的大夫掐过人中,泼过冷水,都没法子把哥哥救醒,他要是死了怎么办……”


☆、如花美眷'四'

  如花美眷'四' 
  一想到这可怕的后果,那小姑娘再次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哥哥,你快醒醒啊,云朵还没来得及报答您呢……哥哥……”
  景颜顿时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玄音不过是对花粉过敏,虽然晕厥的时间比较长,但性命无虞。这姑娘哪是在求人救命,明摆着是在哭丧啊。
  小女孩虽受了惊吓,但将整件事描述清晰,表达亦十分流畅。但景颜实在忍不住她那扰人的魔音穿耳,柔声打断她:“你叫云朵对么?” 
  云朵听到有人唤她,止了声音迷茫的点了点头,怔了片刻后道,“是的,小女名叫云朵。”
  还算是个有些教养的孩子,景颜在心里对这孩子的父母赞赏了一番,随后耐心安抚她,“这位哥哥没事,不过是晕过去了而已。请大家都朝后靠靠,好让气流循环开来。”
  云朵不知这位少年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他生得十分俊俏,唇红齿白的模样不比先前救他的哥哥差,似乎比那个哥哥还要漂亮几分。但这位少年似乎对救醒哥哥十分有信心,她便稍稍放下了一颗提了半天的心。
  景颜将玄音的后颈垫起,又解开他领口的绣扣,按住他的鼻息伸过身子刚想给他输气,却被路子歌一把拉住,“丫头,你这是……你这是在做什么?”
  景颜白了他一眼,“给他输气啊,他对花粉过敏,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的,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我知道你是在给他输气,关键的问题是……”路子歌见身后围了这么多人,一时不好意思将那句话说出口,靠近她耳边轻声道,“你要用嘴巴给他输气?”
  这种先进的医治方法他闻所未闻,对其疗效姑且不细究,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以嘴对嘴的给玄音输气,那她的清白不就全毁了。
  路子歌当初答应过上官燕黎,要完好无损的将这丫头带回安国,如今她这不明摆着给他找麻烦呢。
  “我当然是用嘴巴咯,不然你来?”景颜被他的踌躇折腾得有些不耐烦,“玄音都晕了好一会了,再不救治,过了最佳时间,小心他真的一辈子醒不过来。”
  这句狠话没吓到路子歌,倒把云朵又吓得半死,张开嗓子作势又要嚷起来。
  路子歌也怕了云朵,推开景颜,两眼一闭捏着玄音的嘴巴便亲了上去。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片或震惊或鄙夷或不屑的声音,景颜亦是目瞪口呆的望着为救兄弟大义凛然的路子歌,以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