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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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璋急忙跑过去抱住她。
“姝儿!姝儿!快叫太医!快!”
顾璋一脸焦急慌忙,紧抱着傅姝,不时在她脸上身上摩挲。
不多时,一个太监带着一身男子上来。
隔着几重人影,桑柔只能看到来人的背影,九秋晴空般蓝净褙裳,勾束出长身直挺如松木,墨发高挽,以一根碧蓝玉簪簪住,颇有几分仙姿道骨的清朗高远。
他微微弯下身,手把在傅姝腕上。
桑柔看到顾璋的目光绞在那人手上,眉头拧起,隐约透露几分不悦。
“夫人这是怀孕了!”
片刻后,那男子直起身,淡淡说道。
声音不大不小,桑柔听进耳里,觉得有几分熟悉,但不及多想,众人一阵欢呼恭贺,压过了那太医接下来的声音。
接着,只听得齐王眉眼带笑地说:“既然无大碍,只是身体虚所致晕厥,那就多补补,璋儿你赶紧带她回去休息,并好生调养着!”
顾璋此刻喜形于色,抱着怀里的人,此刻也顾不及太多,草草行了个礼,抱着人下去。
众人各回各位。
这时,跑上来一个婢女,对着齐王拜了拜,而后对着那太医说:“大人,太后吃了您的药,却总是会吐出,劳请您再去看一下!”
“嗯。”那男子淡淡应了声,跟齐王弯腰行礼告退,对着那婢女说:“走吧。”
不温不火,冷冷淡淡。
而那婢女却似娇羞地红了耳根子,忙垂头应是,走在前面带路。
那两人方走出门口,顾珩回了自己座位,放下杯盏,对着齐王说:“祖母身体不适,我竟不知,珩儿请辞,去探望一下!”
齐王应允:“去吧!”
“瑜儿同三哥一起去吧!”
“我也去我也去!”
是顾瑜顾琦他们。
齐王点头:“这儿进行的差不多了,你们几个都去看一下你们祖母吧,除夕夜,跟她说几句好话。”
“是!”
王太后寝宫外,桑柔蹬着脚,百无聊赖地踢着地上石子。
顾珩他们一群人进去有些时候了,里面断断续续会传出些嬉笑谈话声。
“阿柔?”
忽然,有不确定询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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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暂休说(3):“阿柔,竟真是你!”
桑柔应声抬头,可还没还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一暗,而后肩背上骤然一紧,整个人就被裹入怀中。
“阿柔,竟真是你!”
桑柔肩上方复原见好的伤一经这大力的拉扯,登时疼地不能言语。
“你是来找我的吗?我不知道你昏迷的消息,师傅不曾告诉我,等我知道了,回竹坞找过你,师傅说你走了很久了,阿音又死活不愿告诉我你的去向,我一直在找你!”
来人将她箍得极紧,语气颇激动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桑柔吸了几口气,忍住伤痛,艰难开口:“仲……清寒……”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厉喝横空劈来。
不远处的房门口,一人一身藏青锦衣如入夜的天穹,几缕金线勾勒的祥云卷纹是薄光浅染的云霞,更深更沉的是大肆铺呈的暗色,正似此刻的天幕,还有,比夜色更浓的当属那双眼睛,此时直直盯在桑柔和仲清寒环拥的身上,冷冽地有些蛰人。
桑柔不知怎的生出几分害怕,推了一下身前的仲清寒。仲清寒皱了皱眉,将她放开些,一手表示自己极不满意地在她肩头捏了下。
桑柔霎时泪奔。
“怎么了?”
行医多年,手下感触不对劲,加上桑柔表情痛苦,仲清寒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桑柔护着自己的肩头退开一步,那边顾珩已经霜冷着脸走近。
仲清寒眼中自然放不下他人,也不顾众目睽睽,追着桑柔就要给她检查,桑柔躲着跑开。
“怎么回事?”
顾珩的声音冷硬插入。
桑柔闻言,立马乖乖站住不动了,仲清寒转头不明地看了眼顾珩。
“没……没事!”桑柔答。
“没事,那就走吧!”顾珩说了句,瞥了一眼桑柔,径直往院外走去。
桑柔安安顺顺地跟上。
“阿柔!”仲清寒拉住她的手,“这是这么回事?”
方才在屋里的人,这时陆陆续续都涌到院子里来,仲清寒一系列动作惊了一众人。
仲太医乃神医三叶先生之徒,几年前入齐做了太医,年纪轻轻医术精湛,即成了大国手。平日里,清清冷冷,语不过三句,孑身来去。因着其绝世才华与修俊姿貌,成为章临乃至齐国不少深闺小姐的梦中佳婿,但从不见他对什么人多斥一份目光。
这时却见他对一个小厮拉拉扯扯关切非常,都暗暗吸了口气。
莫非?
莫非……
这里人多眼杂,桑柔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稍微挣了挣,小声说:“回头我找你,再跟你讲,你先放开!”
仲清寒犹豫,深深看了她一眼,才缓缓放开。
得了自由的桑柔如获大赦,急忙撒开腿转身就往外跑,却一脚踩在方才踢弄着玩的石子上,脚下一滑,扑地摔去。
众人只见浅暗两道身影疾闪,双双把持住了正要倒地的人。
仲清寒拉住了桑柔的臂,顾珩的手横在桑柔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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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暂休说(5):三哥少有的如此不淡定啊【求收藏,求点击
两人抬头对视一眼,无波无澜的一望,站在台阶上远远望着的顾瑜却看出了惊涛骇浪,唇角勾的越发妖娆。直到和煦在耳后低低传来一声:“幸灾乐祸得太明显,稍微收敛下比较好!”
热气腾腾的吐息烫得顾瑜面色微红。
她点点头,小声回应:“三哥少有的如此不淡定啊。”
和煦看着,未答。
那边,桑柔借力站起身,可还未站稳,腰上的力道就迅速被撤走,她踉跄了几步,仲清寒将她扶直,刚想问话,前头就传来男子冷凉的声音:“还不快走,打算留在这里吃年夜饭?”
桑柔一噎,只得匆匆对仲清寒说:“回头我去找你!”便急急追上前去。
马车上顾珩一直闭目不语,桑柔心里七上八下,想着怎么解释才好。
她知道仲清寒几年前去了大梁某国做太医,却没想到正是齐国。仲清寒那人心高的很,当年若不是下棋输给了他师傅,被迫替他入世为官,谁又能请得动他。
方才在宫里,他那惊世骇俗的一番动作,不知害得她今后要被多少目光盯着。
她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欲低调行事,总抵不过各种横生的意料之外。
但,想必顾珩对她猜忌本就不少,多此一项不多,主动坦承,势必要遮遮掩掩,欲盖弥彰,反而惹得他不信任,不如,敌不动,我不动,静俟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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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烟火纷繁,偶尔能听到墙外传来的嬉笑喧闹声。
桑柔看了下四周,确定没人,便将酒壶系挂在腰上,而后攀着假山石块爬到假山顶上。
头顶有烟火绽开,砰一声后绚烂至极致,而后刺刺拉拉湮灭于无限冷暗。
桑柔坐好,掏出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这是上好的梨花酿,是她软磨硬泡莫叔好长一段时间,才求得小半壶。
入口辣入喉,浓烈的刺激后滋生软软腻腻的香甜和轻轻洌洌的芬芳,弥久不散。
从墙外望出去,是除夕章临的万千人家灯火朗朗,桑柔看着,竟恍恍惚惚以为自己回了詹京。
那时的詹京,一如此刻的章临,适逢佳节,欢喜满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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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前,詹京。
长街十里,灯火哗然。
街角一隅,巷口酒肆,一清瘦身影,以手支颔,一杯接一杯,饮酒下肚。
“九月九日重阳日……”隐约可听得她零碎低语,“呵……只影向月共谁欢?”
“阿柔?”身前有低询传来,桑柔抬起头看去。
佳节的燕都街道,红火的灯盏,一路铺展,在她醉眼迷蒙中,萦结交映若璀璨星空。她眯了眯眼,看到来人一身紫色锦袍,面色如玉,气韵卓然,而身后的一街红尘烟火明色皆淡褪成茫茫布景,似只剩得他一人,只身孑然,一派风雅,夺人眼目。只是,偏生得那双明眸淡漠如霜,似凝聚了雪山冰渊的黝暗和冰冷,叫人不可堪透。
穆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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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一下顾珩和桑柔的以前的事儿,不会占很多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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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暂休说(6):你和她很像,我一直将你当做她【二更】
她心口猛地抽疼了一下。
出声叫她的是一旁的顾玥,她身后站在玄衣肃面的定平侯爷俞啸,同样看着她,神情难辨。
而穆止与俞啸并排而立,他左侧还有一位罗裙白纱的清丽女子,眉眼秀妍,楚楚动人,乃是项家小姐项子衿。
人群的最后是一向面无表情的穆缜,穆止的贴身护卫
顾玥满脸忧色,看着她,桑柔回以一笑,说:“呀,你们都来了呀!喝酒吗?”
“你到底喝了多少?你不是从来不沾酒的吗?”
“这不是佳节难得,不饮一杯助兴,岂不辜负了好时光!”桑柔又斟了一杯,端给顾玥,俞啸上前将顾玥直接拉进怀里,眼神警告地瞥向她,桑柔见此景,呵呵笑了两声,说,“真好!如今你们这样……真好!既然如此,这杯我就替夫人喝了吧。”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阿柔……”
桑柔喝完反置酒杯,示意自己滴酒未剩,对着顾玥又是笑,而后看向俞啸说:“侯爷,您我就不敢敬了!敬了您也不会喝。所以就直接忽略您了哈!”
俞啸微微皱了眉。
桑柔径直端起桌上的酒瓶,一手执杯,踉跄着走到穆止身前,仰头看着他。他为什么这么高,害得她总不得不抬头才能看见他容色,其实那么累。
“穆……公子……”她说,“来一杯?”
男人未答,目光轻飘飘落在她脸上。
她面色霜白,丝毫没有因为酒气而泛红,常年如此。她眼波闪烁,隐隐可看出在压抑什么。她笑容可掬,却不见得分毫快乐。
一旁的项子衿看着这般情景,心里略不安地拽了拽穆止的衣袖,后者偏头看向她,褪去冰冷的模样,目光浸染些许街角灯火的柔色。
桑柔捕捉到,心头大痛,忙错开眼转看向夜空,暗茫天杪,不着星辰,一片墨色。
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曾经他这般温柔,是对她,如今转眼轻予了他人。
半个多月前,中秋之后,月稍缺的夜,她去找他,看到的却是他对一名女子温情脉脉。他看到她,也不遮掩,只是冷声宣告,他已经有了别的选择。她不信,心里想着一个人的感情怎么可以说放下就放下,说转移就转移。可他却是绝决如铁。她还想,会不会是有什么隐情,暗暗地去探查。结果找出来的只有他们两人相识相知相恋于微时,而后错过,失联,如今重逢,相守。
他说,你和她很像,我一直将你当做她。但你终究不是她,没法替补。
她和他说,“穆止,其实,要很不容易,才能遇上一个人,然后正好爱上他的!”
她好不容易爱上他,好不容易放任自己爱他,而短暂幸福过后,他却不要她了。她能怎么办呢?一哭二闹三上吊吗?她不是不会做,只是知道无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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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人不知道穆止是谁吧?另外觉得人多难记的话,这里只要记住主角,穆缜,项子衿这几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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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暂休说(7):来年重阳,如若我还…【一更,求收藏点击】
而他只是沉静地回答:“嗯。我可以给你钱,没有我你同样不愁吃穿。另外我已经帮你赎了身,从此你自由,定平侯府,你去留随意。”
她心口如遭重击,最后只应了一声“好”就转身离开,其余的话再说不出口。
他们之间的故事很感人,她作为插足者,没有任何言语的权利。
不算妥协。是因为他不曾爱她,所以,连争取也无从做起。
他后来给她送来一叠银票,她半夜偷偷地又送回了他府邸,锁进了他的库房,连同鹤枳老头送给自己的嫁妆。
桑柔只觉得双眼胀痛得厉害,心里倒腾的情绪似要翻涌而出,她阖了阖眼,迅速倒了一杯酒,自己喝尽,下肚满是苦涩。
她半假半真地笑说:“真没意思。你们秀恩爱,也不用一个个都凑到我跟前来吧!映衬着我形单影只孤身寡人的好生凄惨啊!改明儿还是去物色个厨子嫁了好了!”桑柔努努嘴,在身上搜罗什么,最后想起,自己出门换了衣服,钱袋也忘带了。最后只见她啪的一声在桌上拍下一块玉石,对着酒肆的老板喊了一声:“老板,银子我忘了带!这块青白玉抵在你这里做酒钱吧!”
最后排的穆缜见状微惊,随即看到前方穆止背在身后的手一攒,青筋可见。
那厢,老板屁颠屁颠跑过来,拿起玉仔细端详。
“放心,不会是假的!诺,这可是咱们燕国大富豪穆公子的,假一赔十!”桑柔指了指一旁的男子,说道。
老板抬头看着那身着华贵的人,却隐约感觉他目光冷鸷,盯着自己手中的东西,他莫名觉得背后森寒,可仔细看,却只看到他目光沉静如水,不见波澜,方才战兢地问道:“您真是富可敌国的穆氏商号的大老板穆先生?”
桑柔打了一个嗝,满嘴酒气,拍了拍老板的肩说:“如假包换!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人假不了!”而后转身抓起桌上一堆菊花,连根带泥的整株整札。她挑了两株拾掇干净递给顾玥,又折了了一支斜插在鬓发间,其余的抱在怀里,对了顾玥傻呵呵笑了几声,问:“好看吗?”
顾玥心里难过地不知如何回答,只点了点头。
桑柔满意地颔首,随后和众人告别,“头簪菊花,饮酒作乐,登高寄思,还剩下吃重阳糕没完成。你们且随意乐着,我走了!对了,老板,我的玉你给好好存着,那可是抵得上我一年的酒钱呢!来年重阳,如若我还……”她顿了顿,眼睑微垂,只消片刻又抬眸,扬了声道,“我再回来喝酒哈!”
说着,身影已跌宕着隐入满街灯火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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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事暂休说(8):省得相见,害得留恋【一更,继续求收藏点击】
项子衿看着那远去的人一眼,转头仔细观察身边男子的神色,夜色深沉,他的眸眼如同暗茫夜空,幽邃难辨。他的视线只是清淡地落一旁木桌上,桌面上放着几个半歪的酒壶和白色杯盏,以及散落着些菊花和残掇的枝叶。
项子衿心里不安的情绪隐隐翻涌,但从他的脸上实在瞧不出半分痕迹,只得隐忍着。
“砰”,头顶上炸响一声。
桑柔停下抬头看,满天烟火,万千璀璨,不停有欢笑声此起披伏,漫天漫地皆是她无法触及的欢乐。
一路踉跄着,最终还是到了城西的穆宅。
方才人多,也忘了,本想和他好好道个别。明日便离开。
这里已经没有让她逗留的理由,所有留恋的人和事,都已在她的觊觎范围之外。
偌大的府邸,空无一人。听说穆止给仆人都放了假,让他们出去玩乐了。
大门紧锁,桑柔坐在门前石阶等了好一会儿,因着醉意,差点睡着。
夜风渐盛,带着早秋的冷寒,桑柔忍不住冻,决定还是进屋等。怀里揣着穆止给自己的钥匙,长长一大串,本来打算着今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