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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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艳艳的阳光下,莹莹闪光的剑身擦过桑柔的头顶,锋刃过处,带下几缕发丝,下一秒,蓝色发带崩然而开,满头青丝如瀑倾泻而下。
桑柔惊愕中抬头,入目就是墙脚那一群侍卫,他们皆是双目睁圆,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转看向顾珩,他显然也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形,一时同是怔然地看着她。
桑柔垂眸微一思虑,开口道:“若是以得到对方发带为赢的话,那……”她边说着,已经重新提剑向顾珩偷袭而去,她移步生风,带动三千发丝扬起,面颊白皙若雪,长发乌黑若墨,竟生了几分鬼魅的动人心魄。
顾珩不知怎的竟没及时反应过来,等醒神还手之时,桑柔人已近在咫尺。近距离无法用剑抵挡,桑柔用力撞在他右肩,而后紧紧抱住他右手,另一手已经攀着去够顾珩头顶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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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个打一手外国诗人写的诗句,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猜中无奖【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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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不堪误(5):太子还要比吗【修】
她这样无赖似的方法让顾珩哭笑不得。因着他身量比她高出许多,顾珩微微一偏头,就躲过了她的手,桑柔着急之下,也不知怎么想的,径直一把勾住了顾珩的脖颈,半个人吊在他身上,手犹自不依不饶地去解顾珩头上的发带。
这次却轻易得手了。
顾珩的头发瞬即散泻而下。
桑柔一喜,可……好似有什么不对。
她后知后觉地低头,顾珩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改为圈在她腰上,稳固着她身形,自己则是扒在他肩头,手搂着他脖颈,如此亲密若相拥的姿势。
她猛地跳下地,踉跄了几步,退开几米距离,脸上显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以掩饰眼底的尴尬:“哈,我拿到了!我赢了!”
日头已高,庭中两人皆是披头散发,四目相对,呼吸微喘。
桑柔扬了扬两手中的发带,又说:“我的发带还在我手里,您的发带也在我这里。这一局,我赢了!太子还要比吗?”
顾珩却没有反驳,语气有些淡:“嗯,你赢了!”
桑柔脸上的笑容却再挂不住,刚想道歉,就听到顾珩说:“不过胜之不武!”
桑柔一噎。
“好了,我累了!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虽然也有一段时间,但此后一个大男人沐浴,脸皮厚如桑柔,也习惯不了。
她抓了抓自己散落的头发,一脸哀怨地哦了一声。
顾珩说完已转身向房内走去。
桑柔望着他散发的背影,心里不知为何突生了不痛快,她知道,那是她对自己行为失颇的懊悔与自责,另外还夹杂着什么,她说不清。只觉的他的背影多看几眼,会让她的心更塞堵。
她转向院外走去。
成持看成反向而行的两人,静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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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熙攘不断,这时门口走进来三位器宇不凡衣着光鲜的男子,柜台后的老板眼睛一亮,立即放下手中算盘,迎了上去。
“各位爷是要喝茶还是吃饭啊?楼上请!”
三个男子亦不答话,犹自继续方才谈论的话题,一边上楼上走去。
掌柜热情地引路,到了二楼。许是来人太过招眼,众人纷纷看过来。临窗的顾琦这时低呼一声:“五哥!”
来人正是顾璋,他左右站着的乃是上将军叶广泽,以及治粟内史周弘。
“没想到三哥五弟也在这喝茶!”顾璋移步向他们走去。
叶广泽周弘跟上去,问候。
“三爷!”
“九爷!”
多了几人,便另辟了一个雅间。
“听说三哥再过两日就要出发去南川,正愁来不及和三哥道别,今儿个正好遇上,臣弟以茶代酒,敬王兄一杯,祝三哥一路顺风!”
今日早朝,群臣之前,齐王雷厉风行,连颁两道王令,一是让太子顾珩兼事南川水利工程督察,赶往南川整治此处常年来的水患。二是授兵符予五王子顾璋,让其带领五万兵马去往北疆边境,辅助漠国抵抗北部蛮族部落的袭扰。
一南一北,一内关民生,二外关邦交,对二子似都不偏不倚,都给予重任,群臣纷纷猜议齐王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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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不堪误(6):你今日出手太快了点【修】
顾珩笑着端起茶盏,与顾璋遥遥一碰,说:“多谢!同祝五弟马到成功凯旋而还!”
几人正说着各国形势,房门被叩响,随即被推开来,跨步而进来的是桑柔,身后跟着手持托盘的小二。
“菜来……”桑柔不知屋内多了几个不速之客,口中嚷嚷骤停,急忙行礼,“五……”知有外人在,又硬生生改口,“见过五爷!”
另外两人,因得华栖的原因,她识得叶广泽,剩下的那个面孔完全陌生,但她可都作不认识。
顾璋看到桑柔,眼中精光一闪,却随即作无声色,和顾珩继续攀谈。
桑柔帮着上菜,而后又给顾珩布了菜,顾琦叶广泽几个那边已经自个儿吃起来了,桑柔便对着顾璋,问道:“五爷可需桑柔服侍布菜?”
顾璋礼貌回应:“有劳!”
桑柔绕到顾璋身旁,布菜。
顾璋与众人言谈不止,全无异色,似完全无视桑柔的存在。
小二这时端上来一壶重新加满热水的茶壶,将桌上每人的茶杯斟满。也不知怎的,路过桑柔身侧时,忽然他脚腕一阵刺痛,随机一崴,一声惊呼还未出口,手中茶壶便脱手而出,大半壶滚烫茶水就着桑柔的方向倾倒而去。
桑柔始料未及,还未反应过来,臂上一疼,有人将她用力一扯,拽到了旁边去,险险躲过了滚水的荼毒。
桌上众人也都纷纷起身退开,一阵乒乓杂响,茶壶落到了桌上,满桌佳肴顿成狼藉。
“各位爷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那小二对突然的变故吓破了胆,咚一声已然跪下磕头道歉。
桑柔转头,见是叶广泽,微愣,而后道谢。
叶广泽眉目不动,淡漠出声:“不必!”
顾珩眼色稍沉,瞟了一眼惊魂未定的桑柔,而后看向顾璋,只见他眉头微皱,对着地上的人,出言微厉:“怎么回事?烫伤了我们你十条命都抵不起!”
“客官饶命客官饶命!”额头叩在地板上,铿然有声。
顾璋抖了下衣袖,说:“也罢,出师前不宜动杀戮,沾了血光惹了晦气。今日这饭算是吃不成了,三哥可还有事忙,不若随我回府,我们兄弟几人再添酒加菜,共饮一杯。”
顾珩道:“今日恐怕不行了,仍有许多事要处理,五弟好意,三哥心领。来日等五弟凯旋,我们再把酒夜话,不醉不归!”
顾璋脸上颇有遗憾之色,道:“也好。三哥启程在即,不好耽误你办事。我也需做出征准备,那我们再约!”
顾珩点头。
“臣弟还得去校场一趟,先行一步。”顾璋说着,冷眼看向地上的小二,“还不赶紧再备一个雅间给我三哥,在这愣着作甚?”
那小二连声应是,连滚带爬跑出去。
马车内。
顾璋闭目调息,过了会儿出声说:“润之,你今日出手太快了点!”
叶广泽,字润之。
叶广泽本垂眸凝思,闻言抬眼,道:“广泽愚钝,一时未想到是五爷使计,便出手相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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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不堪误(7):当年她可差点成了我的妻【修】
“嗯,不怪你。当时你我之间挡着她,你未能看到我的动作。”
“只是,广泽不明,五爷为何对一个小小随侍下手,更是当着太子的面。太子为人机敏,五爷功夫再厉害,也不能保证不被察看到。”
“呵,润之,你可知……”顾璋缓缓张开眼来,浓眉冷峻,瞳眸冷邃,隐隐噙着一份笑意,“当年她可差点成了我的妻!”
一旁周弘大惊出声:“怎么会?他……”
顾璋点头:“她是女子,而且……还是不一般的女子!”
“……”
“靖国双琴,你们可听过?”
周弘答:“听过,靖国公主傅柔,桑家后人桑怀音。五爷的意思是,她是……”
“嗯。”顾璋眯起眼来,似在回忆往事,“当年靖国未灭,靖文公的最后一个寿辰,我也去了。傅柔早年已声名在外,那次多少人去揣着要将这位绝世佳人带回家的念头,我亦不例外。寿宴上,她一身清浅白裳,安坐于华庭之中,垂首抚琴,施施然不沾尘俗,妙妙然声动天下。那样的场景,一生只当遇一次。靖文公欲与各国结交友好,将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搬了出来,另一位……”顾璋顿了顿,唇角泛起柔意,“便是我如今的夫人。本靖文公已欲将傅柔许予我,却半途杀出个燕国太子俞荀。靖文公忌惮燕国强大,便答应将傅柔改许俞荀。”
“后来俞荀不知为何悔婚,傅柔也未再许配给其他人。靖文公倒是找了我谈话,授意欲将姝儿许给我……”顾璋微微笑起来,“如今说起往事来,觉得有几分好笑。当时我是心有不甘的,姝儿亦是绝色,只是相比之下,傅柔更是众人汲汲欲娶的,我便也觉得傅柔更好些,终究是年少啊。”
叶广泽听着,见他再无下文,便问:“那傅柔为何改姓换身,与太子一道,成为他的随侍?”
顾璋眉目微凛:“暂不知道。姝儿与我说起桑傅柔人聪慧过人,少时,说起兵法政事,一点不输靖国几位王子,颇得靖文公赏识。当年靖国覆灭,靖国王室于密道出逃时被捕,接着被押到百丈城墙上面对靖国百姓,当众宣布臣服于燕国,靖文公说完后欲跳墙自杀,被阻拦,传言他当时低喃了这样一句话,若阿柔为男儿,靖国当不至于此!若傅柔真有此才华,我们要更加谨慎。”
“傅柔被燕王全大梁通缉,我们不若告发他们……”周弘这时出言道。
顾璋当即摆手否决:“傅柔若是把利剑,最好是让其为我们所用。她若只是尔尔,那又何须忌惮。更何况,顾珩现在将其收为己用,不知有何筹谋。我们尚不清楚这些,不可轻举妄动。”
周弘又问:“那五爷茶楼那一举是为了什么?”
顾璋唇角一勾:“简单测一下傅柔在顾珩心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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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修改完毕~~~迟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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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不堪误(8):难保顾珩不是对她怀有心思【一更
叶广泽周弘对视一眼,再看向顾璋。
“有些事情,当从简单处看。傅柔为女子,惊世绝才,难保顾珩不是对她怀有心思。可今日顾珩未见有过激反应,到底是傅柔于他无特殊意义呢,还是他太过隐忍莫测,尚不能下定论。”
“那日后我们该如何应对?”
顾璋摇头:“古来用兵,最忌操之过急。敌不动,我不动。且不管顾珩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傅柔又为何屈尊降贵,女扮男装服侍顾珩,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稳固朝中位置。此顾珩回来之后,父王原本要废储的念头已经频频动摇。虽然此次授予我兵权,让我领兵出战,却只是去北疆对付对付那些蛮族部落,胜之无可昭彰,败之颜面无存,如同鸡肋。”
叶广泽垂眸凝思一下,说:“此次太子南下治水,却点名要我一同前去,不知是何意?”
周弘附和:“对啊对啊,广泽是将军,带兵打仗叫上他毋庸置疑,这治水什么的不应该叫上司空魏鄂吗,拉上广泽是作甚?”
顾璋眉目凛冽起来:“唯一可以想到的是,广泽是将军,常年征战,对山川地势熟稔于胸,南川治水工程已进行多年,却无明显进展,顾珩似有新招,叫了润之去,应当与此有关。另外,朝中皆知润之是我的人,他此番似要重用你的举措,表明了自己心无芥蒂,任才唯亲,也是在朝中树立了个开明君主的形象。”
周弘连连点头:“我还担心,广泽是五爷的心腹左右手,他想暗中铲除或者……”周弘忽然意识到言语不当,及时缄默。
叶广泽却明白了他未完之语是什么,道:“周兄是说,招安吗?广泽常年行军在外,随不懂政治权谋,但一朝认定为主,岂会轻易给人教唆了去。”
周弘连忙道歉:“是是是……我的错。我只是说了顾珩可能的盘算,并未质疑叶兄的人品。”
顾璋说:“对,周弘,你当罚!”
“是,属下甘愿领罚!只是希望叶兄手下留情,我不似你,手握三百石长弓面不改色,我拿一两个时辰的笔都会酸手,身子板不结实,叶兄千万意思意思就好了!”
“哈哈哈哈……周弘捡拾捡拾你的骨气!”顾璋开怀而笑,叶广泽微微勾唇。
***
在茶楼小吃了顿饭,顾珩一行人便出发往岐山赶。马车停在了山脚,上山的路,只能步行。
体力悬殊,桑柔落在了后面。
顾珩走了一段路,转身看向身后时,桑柔正好抬起头望过来,与他视线对上,于是弯起眉眼,微微一笑。她身后身旁是满山碧色连绵,蜿蜒曲径折转,抽绿的枝杈交错成映,她轻轻浅浅的一笑,比这万顷河山的春。色还要明艳夺目。
笑语柔桑陌上来……
顾珩脑海蓦然蹦出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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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藤子的荷包,虽然名字又被抽掉了!然后前面三章修改了系统还没审过……我也是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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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期不堪误(9):三哥好像有喜欢的人了【二更
顾琦早已走在了前头,嚷嚷着叫他们快些跟上,桑柔此刻额上已是密麻的汗渍,看着还有半个山头要爬,有些泄气。但心中想起旧时与穆止的约,吸了口气,追赶上去。
“齐国章临岐山的桃花园,三月时节,花开满山,甚是美丽,开至四月,人间芳菲落尽,仍是不败。来日,我带你去看看!”
如今,花期又至,却只剩得她一人,山路崎岖,若浮生辗转,走起来很是累人。
其实,那么多时候,她觉得疲倦得厉害,但终不能与谁说。
同来赏花的人不少,三三两两结群成对。
顾珩一行人在沿途的凉亭休憩时,忽然走上前来两个衣着华鲜的女子,对着他盈盈浅笑,几分羞涩,却仍大胆问候。
“恰值阳春三月,桃花源的桃花听说都开了。公子此番前来,也是来赏花的吗?”
顾珩点头:“是。”
其中一位红衣女子与同伴对视一眼,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又转过去对顾珩说:“奴家也是要去桃花园。山路崎岖,路途漫漫寂寥,多个人也热闹些,不知奴家可否能与公子同行,以遣跋涉之乏累。”
“能得与小姐同行,乃行之荣幸。”
“行?此为公子名讳?”
“正是。在下王行,这厢有利。”
“章临城北黄家幺女,王公子有礼!”
“……”
再次启程时,就又多了六人,两个小姐及其丫鬟和护卫。
顾琦不知什么时候踱到了桑柔身边,下颚微抬,指了指前面顾珩等人,问:“怎么回事?”
桑柔答:“公子如琢,姑娘好逑。”
顾琦沉思下,皱着眉摇摇头:“三哥最近奇怪得很。无缘无故来踏春,无缘无故竟和陌生女子结伴而行,这都不似他的作风。”
桑柔说:“太子身居高位,责任重如泰山,出来踏春透透气,劳逸结合。而我看这两位小姐都好看地紧,太子血气方刚风华正茂,又值这春潮气湿,总难免春心波动。”
顾琦讶然:“会吗?人的性情还会根据季节变化?”
桑柔郑重其事地点头:“是的,正如这春天,气候回暖,天地解冻,万物生长,天潮潮地湿湿,人的心绪也易波动!发。春这个词就是这么来的。”
顾琦一副佩服的模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