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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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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问,“太子莫不是吃了什么仙丹,练就了不老容颜?连那个老头都叫你师兄。太子,老实说,你到底多大了?”
  顾珩额角抽了抽,看她:“你不知道我多大?”
  桑柔又连连喝了几口酒,口不择言:“嗯,民间传闻现在都得听一半信一半。原来想你是年轻有为,一表人才。不过,现在嘛……书中戏中的那些妖魔啊,鬼啊,都不是长得绝美姿容,绝顶智慧,能力超凡,我觉得你就很符合。你该真不会是修炼千年的妖怪吧?”说完,装作惊恐地退开一些距离。
  顾珩唇角勾起,凑近:“嗯,被你说中了,那你可怕我?”
  桑柔对上他的眼睛,黑瞳缀着冷月白光,映着她的面容。她不退反进,说:“听说被妖怪咬了,也会变成妖,那你咬我一口,把我度成妖可好?”
  顾珩笑:“只听说想被度成佛的,没听过要被度成妖的。成了妖,你要做什么?”
  桑柔说:“那要做的课太多了,先去把我亲人给解救出来,然后去把燕王屁股打一顿报一下国恨家仇。接着去辗转各地寻觅美食,天南地北胡吃海塞一顿,最后……”她停住。
  顾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最后要去做什么?”
  桑柔眉睫颤了颤,说:“最后……最后啊……”她转头抬眸看向空中明月,喃喃:“若真能成了妖灵,你说,妖鬼之界是否相通?是否有可能找到穆止呢?”
  顾珩一愣,月光将她的脸铺染地越发苍白,她目光苍茫,神色微惘。
  他说:“兴许,他已转世投胎了呢。”
  桑柔眸光暗了暗,低头:“也是哦。那说明我们真无缘吧。即是无缘,也不好勉强。”
  顾珩说:“我还以为你会追寻,循着他踪迹去人间找他。”
  桑柔转头,好似意外他会这么认为,说:“不了。若是前世我们相爱,死后相随倒不错。可事实是他不喜欢我呀,那我追过去干什么?”
  “那他死了,你为何还要去找他的魂灵,你这不是矛盾吗?”
  桑柔摇头:“那不一样。他为救我而死,我欠他一条命,这样的恩情,我想还他,从此所有纠葛在这一世了结。若有来生,无牵无挂,相见不识,各自天涯。”
  顾珩心头紧缩,静默半晌,紧绷出声:“桑柔,或许你对他的念念不忘,只是因为欠下的恩情。”
  桑柔微微摇了摇头,说:“感恩同感情不同,我从来都清楚。”
  顾珩点点头,没再说话。
  桑柔又连喝了好几口酒,他却没有阻止,桑柔便奇怪了,问:“太子平素都不让我碰酒,怎么今日这么好,还主动拿酒给我喝?”
  顾珩说:“这是药酒,劲头虽足,不过不伤身,还有助于你伤口愈合。”
  “这么好?”桑
  tang柔又小酌了一口,“这是你们未已宫的独门秘酒吗?来日走时,能不能让我带走几壶?”
  顾珩似看穿了她心思似的,说:“你又想拿去卖赚外快?”
  桑柔嘿嘿笑几声,算是默认。
  顾珩失笑:“你真是……”
  夜色愈发深浓,远处千峰山林,在月夜中只显重叠暗影,云雾无从可见。风卷着古木上的花朵纷扬飘落,草虫窸窣是这人间别处的唯一声响。
  峰顶崖边的四角亭中,空了的酒壶滚落一角,亭廊木栏上,女子安静趴着,已然入睡,一旁男子,以手支额,目光深深,将她望着。
  “阿柔……”他说,手伸出,轻落在她鬓角,细细描抚,“等这一战结束,我就回来接你。到时……就告诉你一切。”
  桑柔睡得很熟,这酒确实有疗伤之用,但他拿来之时在里面加了少许的助眠的药粉,他有意让她多喝,便是想让她沉眠。
  顾珩从怀中拿出一把簪子,摩挲端详一下,别在她鬓发中,而后将她揽入怀中,抱起,往回走。
  ***
  桑柔头有些昏沉,身体倦极,仍眷嗜着软衾想再沉睡一番,可心神却不知为何慌跳得厉害,让她睡得不安稳。挣扎着起床来,用凉水泼洗了脸,套上衣服,踉跄着步伐,出门去。
  到了顾珩房门口,却见房门紧锁,她手触上那黝亮的铁锁,手心一阵冰凉,她猛地醒神。
  顾珩旧日在未已宫的房间仍旧保留着。昨日,到了山上之后,顾珩便不让她进他的房,说无需她伺候,她自然是能省一事是一事乐意之至地开溜。可即便是不愿让人窥探自己的隐私,在这样的地方,也无需锁门吧。
  桑柔心头一跳,脑海想通什么,急忙转身向前殿跑去,跑了几步,脚下一凉,鞋掉了,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地出来,鞋子都没穿好。
  到了前殿,倒是有不少人,正纷纷散去。
  她抓住一人,问:“太子呢?”
  那人看着她,眼神中有怔诧,开口却是:“你你你你……也是女的?”
  桑柔想起,这就是昨日指着华栖说女人的那个少年。
  她起来的时候头发只随意用发带盘起,此刻风风火火地跑了一大段路,已经松散得差不多,女相毕露。
  桑柔却全然不管这些,抓了他衣领,厉了声:“我问你,太子,你三师叔,他人呢?”
  那青年被她吼得愣了下,殿中其他人纷纷看过来。青年磕巴着作答:“师叔……师叔他刚走。”他伸手往外头指了指,“师傅正在送他。”
  桑柔随即甩开他,往殿外跑去,发带彻底松落,黑绸般抖摊开,高高扬在身后,一路生风带香,从众人之中穿过。
  她跑到大门口,未已宫的现任掌门无度,也就是昨日唤顾珩师兄的那老头,正转过身来往回走。大门吱呀作响,正缓缓合上,透过洞开的门扉,她可以看到一男子白衣翩然,身背挺拔,正快步离开。
  “太子!”她喊。
  顾珩闻声即回头,看到她披散黑发,疾步跑来。他皱了眉,心头却忍不住动漾起来。
  还是让她赶上了,昨夜终究还是自己心软了,药量放少了,助眠药虽无害,却仍担心对她不好。
  桑柔气喘吁吁在他面前站定,面唇苍白,发丝凌乱,盯着他,眼中有怨怼和不解。
  “太子又打算这样丢下桑柔一走了之?”
  顾珩敛了心绪,沉冷地看着她,说:“你不是物什,何来丢捡之言。”
  桑柔说:“那你这算什么?昨夜那酒有问题吧,怪不得后来无知无觉地就睡着了,今日怎么都醒不过来。”她咬牙,胸膛起伏,气得不轻,“为什么?”
  顾珩说:“这一战并不乐观。桑柔,战场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桑柔显然不领这套说辞:“该或不该,前前后后,我也上了好几次战场,我虽不想标榜自己,但几年前俞啸打高车族那一战,反使空城计,引君入瓮,将敌军全部枭首,便是我出的计策。去年冬日,太子北伐楼国,我不是也将你们堵在北河南岸好几日吗?桑柔自知才智有限,比不过太子高谋远略,但我自认为也不是个养在深闺,经不起风雨的人。我既然选择了跟在太子身边,就做好了出生入死的准备,不会吃你一口白饭!太子若是担心我会累赘,我可以保证,但凡我作出任何一点拖后腿的行为,我自尽以谢罪。”
  众人追着桑柔出来,这时纷纷拥堵在门口,听到桑柔说这些话,都惊讶不已,这时看到顾珩本淡漠的表情在她说出最后一句话时,顿时怒气毕显,他盯着她,说:“桑柔,你自己的命就这么不珍重?穆止为救你这条命死了,多少暗卫为了保护你而命陨,还有成束,至今还未伤愈,而你就这样说不要就不要?”
  桑柔微微怔住,而后别开眼,低低说:“是,我的命,并不值得他们这样的牺牲。”
  顾珩脸上的怒意更甚,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众人不禁心惊,只觉
  得顾珩似下一秒就要狠揍桑柔一顿。
  桑柔这时却抬头,无惧畏地迎上他的目光:“我并非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是,有太多时候,很多事情不可掌控。我仍庆幸自己能够活着,看这无限河山的大好风景。正是因为那么多人为我牺牲,我才觉得自己不能白白浪费自己剩余的年岁,我必须要做一些事情,让生命发挥一些价值,才不枉费了他们的以命相救。”
  崖上清风吹起,撩卷着桑柔的细发飘散开来,如黑缎在风中扬展,她脸色孱弱白皙,表情却倔强坚定。
  她继续说:“我承认我有私心。我的目的,太子很清楚,纵使我再相信太子,我也不能忍受自己什么都不做枯等结果。你不懂,这样眼睁睁看着时间流逝,生命耗尽的可怕。我怕死,但更怕等死。就让我跟你去吧。即便不能出谋划策上场打战,在一旁给你端茶送水也行,让我有点参与实施进展。如果……”她脸上有些气馁,眸色暗下来,叹口气,“太子真的觉得我跟在身旁会拖累你,那便放我走吧。我自己的事情,我再另辟他法解决。如果能留着命回来,再报太子救命之恩。”
  顾珩看着她,眼色深了深,明知她在以退为进,却还是忍不住心头恻隐翻涌。
  ***
  在逐步增加更新字数。
  还有,看这一部分的标题名,应该可以猜得到,桑柔即将得知顾珩的身份……风雨欲来,备好雨具哦!
  阅读愉快~

  ☆、原是梦中人(2):桑柔,“我信你,你却不信我?”

  顾珩看着她,眼色深了深,明知她在以退为进,却还是忍不住心头恻隐翻涌。
  他看着她,良久,出声:“青峰、青池。”
  人群中走出两个青年:“三师叔!”
  他说:“带她回去。稞”
  桑柔不可置信地抬头,方要出声,肩手已经被两男子桎梏住。肩上旧伤还未痊愈,被人大力一捏,她顿时痛得撕心,她咬唇忍住,瞪向顾珩,隐见他眼波似动了下,可面色凉薄如初,冷声补充道:“在我回来之前,不许她离开未已宫一步。”
  桑柔挣扎:“顾珩,你不能这么做。”却是直呼顾珩名讳,众人皆惊诧不已。
  顾珩看向青峰青池二人,说:“还杵着干什么?带回去!”
  桑柔被强行带回了未已宫,她尤不死心地回头,只见两扇木门缓缓合上,那男子绝美却冷沉的容颜一点点被门扉掩住,直至不见遨。
  她心头一股躁气蓦然涌起,吐血而出……
  ***
  桑柔睁眼,天光微刺眼,她伸手掩了掩,就听到一声尖锐的惊叫,是华栖又惊又喜的声音。
  “柔姐姐,你终于醒了。”
  桑柔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太子走了?”
  华栖眼神扑闪,点点头。
  桑柔眸色暗落。
  “柔姐姐……”
  “我睡了很久吗?”
  “柔姐姐,你怎么会突然吐血,好吓人。他们来给你看过,却诊断不出原因。”
  桑柔却说:“我仍觉得有些累,想再睡会儿。我没事了,你放心,看你这样子,是一直守着我没睡吗?快去休息吧。”
  “柔姐姐……”华栖满是担忧和疑惑。
  桑柔说:“小栖,你去吧。我不想说话。”
  华栖咬咬唇,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只得说:“那你好好休息。我就睡在隔壁,有事叫我!”
  外头传来门扉扣合的声音,随即脚步声逐渐远去,屋内床帏里,桑柔缓缓睁开了眼,双目却已不复方才的脆弱无力,而是晶亮有光。
  “你以为你那么容易甩得掉我吗?我要是个那么容易听人摆布的人,我就不姓傅,跟你姓顾!”桑柔恨恨地说,一手用力撑在床上,猛地起身。
  “娘呀,痛痛痛痛……”撤到肩上的伤,她还没坐起来,又跌了回去。
  她气急,腿脚乱蹬,右手抓着枕边撕扯泄怒,忽然手下一凉,触到什么物什,她一愣,停住动作,去摸索,触感坚硬,收入手中,举起一看,竟是她那支被顾珩抢走的发簪。
  桑柔摩挲着光滑莹润的簪子,指尖滑过上头雕镂的花纹和刻字,心中微微平软下来,下一刻脸又一横,咒骂出声:“该死的顾珩,恩威并施,奸计百出!你以为我会上当吗?混蛋!”
  却是把发簪收入怀中。
  ***
  未已宫弟子的日程安排地很紧,一大早起来就要做早课。
  桑柔在华栖的搀扶下,四处走动参观。走到校场,众人正在练武。她们从高廊上望下去,下方齐刷刷一派青衣如松云,动作齐整却利落如电,仿若疾风压境而过,松枝松叶如浪翻涌沉浮,好不壮观。
  有人发现她们二人的存在,叫了一声,众人这时纷纷停下动作,朝他们看来,语声窸窣,脸上带笑。
  华栖脸皮薄,一下子就脸红了,急忙蹲下,整个人藏到了青白石栏后面。
  桑柔却不动如山,一点羞涩也无,直视下方众人。
  今日她特意穿上女装,头发仍是垂放着,只简单挑了两小束用白色发带绑在身后,晨风轻柔,撩起她的长发轻舞。
  校场上有人的目光变得灼热,桑柔目光似慵懒闲淡,四下瞧看着,而后看到一人,停住,对上他的视线,定视半许,而后眉眼稍弯,唇角扬起,眼波闪闪,笑靥晏晏。
  那个被她看着的青年瞬即红了脸颊,慌忙别开眼,停顿半刻又犹疑着偷偷瞄过去,可高廊上却已空空如也,哪还有美人如斯,遗世独立!
  他揉揉眼睛,再看,确实没人,难道方才是自己眼花。可听到身边的师兄弟纷纷叹息出声。
  “仙女一样,好美呀!”
  “就是就是……可惜走了。”
  “哎……还以为可以多看一会儿……”
  “无论你看多久,都不是你的,她是三师叔的人……”
  “不一定吧……我看三师叔对她也没怎么样啊。”
  “你懂什么?三师叔走的前一天晚上,我起来夜尿,亲眼看到三师叔抱着她从千峰崖那边回来。你没看到,师叔看着她的眼神温柔要化成水一样……啧啧……三师叔那样不苟言笑的人,没想到也会有那样的一面……说不定,她就是将来的太子妃呢……”
  “……”
  青年并未参与对话,只是安静地听着,目光仍落在那处高廊上,目光微暗。
  tang**
  “青云师兄,又下山采购啊!”
  “嗯。”
  “青云师兄,今儿个怎么看你又变帅了!”
  青云扶了扶肩上的背篓,说:“又想叫我帮你带什么?”
  那青年嘿嘿笑了两声,说:“果然知我者,青云师兄也。”说着从袖中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张纸条,塞给他,“要买的都写里边了。一切就靠师兄了。师弟在这儿恭候师兄凯旋归来。等你一万年哟。”
  青云不理会他,收了纸条,说:“我只能尽量买,有些买不到莫怪我。”
  那人连连点头,说:“放心放心,不会怪不会怪!”恰时,远处传来钟声,那青年一拍脑袋,说,“完了。得去做日修了。师兄,我得先走了,祝你一路顺风早去早回!”边说着,边飞速往回跑,后来便直接用起了轻功,消失在繁枝掩映后。
  青云笑笑,转身往大门走去,脚步刚跨出去,就滞在那里。
  不远处,一人白衣素洁,倚木而立,长发如瀑,掩住半张脸。
  他看着,怔忡好久,才往前走去。
  桑柔听到动静抬头,朝他看来。
  青云步子又是一顿,就那么僵在那里不知道动了,愣愣地看着她直起身,转朝自己一步步走近。
  桑柔离他五步距离停下,问:“你要下山?”
  青云点头。
  桑柔嗯了一声,也点了下头,又说:“能否也帮我买样东西?”
  青云问:“不知姑娘要买什么?”
  桑柔说:“胭脂。我一直用的都是春棠阁的凤酊,你可否去帮我买来?”她伸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最近起色不大好,人也变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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