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殊色,跟班太子妃-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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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也不怕。只是,你一个人,该会很难过孤单。当然,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更不会阻止。我亦是靖国王族的一份子,更是父王的女儿,他始终都对不起我们。你要做的本该是我也要去做的,只是……我狠不下心。于我来说,当一切已不能挽回,我只想安在的人都能好好的。”
桑柔的话情义俱到,傅笙握剑的五指开始松懈下来,最后一咬牙,将长剑往地上一掷,忿然转身离去。
桑柔长吁了一口气,却忽然听到成束一声惊呼。
“主子!”
原是顾珩再支撑不住晕厥倒地,她大惊失色,忙去扶他。
……
三叶给顾珩诊过脉后,离去,桑柔追出去,唤住他,问:“穆止……就是顾珩,他身上的伤真如方才所说那般严重吗?”
三叶挑眉看她,说:“你们都以为我在开玩笑?我那般严肃正经,你们却以为我在开玩笑?”表情颇为不满。
桑柔说:“难道不是你为了让我哥哥放弃杀穆止的念头而故意将事态说严重了些?”
三叶说:“既然你已经这般认
为了,为何还要再问我?”
桑柔未语。
“放心不下?”三叶了然道,“丫头,其实真正放不下心结的是你,而非你哥哥吧。你虽说原谅了他,但终究还是对顾珩所为耿耿于怀,更多是自责优柔寡断。方才那般头头是道,其实不尽然是说给傅笙听,更是在说给你自己听。“
桑柔垂眸不言。
三叶叹了口气,说:“你可知鹤枳老桑以及我能够洒然选择隐退?”
桑柔抬头,不明。
“不是因为我们不喜欢浮华尘世的喧嚣热闹,它本有它的可爱之处,只是,我们心中亦有对宁静自由的向往,两者不可兼得,那便退而取其一。你聪明,世事都看得清楚透彻,如今只不过因事及亲、爱两情,故而踌躇不定,难以抉择。其实,你早做出了选择不是吗?如今,你要做的,只需坚定这条路走下去,其他的都不用想。多的,想不来,少的,赶不走,不如顺其自然。”
桑柔在他的话里怔忡出神,还未作答,三叶已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成束走出来,说:“姑娘,主子找你!”
桑柔回神,点头,进屋去。
顾珩看见她,目光瞬即凌厉起来,一边却朝她伸出手。
桑柔一步步走近,心中想,既放不开,那就抓紧吧,用尽余生的分秒与他厮守。
她将手放入他掌中,瞬即被裹紧。
“你方才……”顾珩望着她,“说你想要嫁与我!”
桑柔一脸茫然,说:“有吗?”
顾珩将她拉到跟前,面容紧绷,一字一顿:“你还说,若我死了,要随我而去!”
桑柔拧眉耸肩,眼珠转了几转,似好不容易终于想起来似的,说:“哦,好像说过。”
顾珩一口咬在她唇上,不用力,可双唇却不知觉颤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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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永为好(5):你一定要活得比我更长久,很长久
顾珩伸手扣在她颈后,将她压下,一口咬在她唇上,齿间并无用力,可双唇却不知觉颤动得厉害。
桑柔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他表情仍生冷,可双目似燃着火苗,直直将她睇凝着祧。
桑柔弯了弯眉眼,手搭上他的肩,将自己往他怀里送了送,唇上动了动,蜻蜓点水般啄了啄。
顾珩身体绷得更厉害,终再克制不住深吻她。桑柔乖巧地配合,尽量不碰到他身体,两唇却紧紧相依。
顾珩内心激荡,奈何受伤太重,以至于动作皆要克制。
虽早知她对自己的感情,但如今听她那般说出来,仍让他欣喜若狂,更是一阵后怕,若当初在燕国,桑柔就已知她亲人皆亡,那了无牵挂的她是否真会如她所言,随他而去。
“阿柔……”顾珩喘着,停下亲吻,将额头抵在她额上,说,“我会尽量活得比你更长久。”
这样,你便不会一个人孤单伤心珐。
桑柔怔了下,眼角的笑容忽然阴翳,眉睫颤了下,眸中便刷出两层润泽泽的轻纱薄雾。
她点点头,说:“嗯,你一定要活得比我更长久,很长久!”
顾珩却摇头:“无需多长久,只在你之后便可。”
桑柔却不肯了,正着脸,表情颇严肃地盯着他说:“不行,你一定要寿终正寝,百年而逝,你答应我!”
顾珩却笑了,将她揽在怀中,说:“好,那你陪着我到此生尽头。”
桑柔依靠在他肩头,眼里半分笑意也无,咬着唇,心头哀恻不能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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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几日没见到傅笙,心知他必然是在避着自己,不免难过。后来得知傅笙直接住到了桑梓那处去,距离竹坞这边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
鹤枳知她不开心,竟破天荒地开解她说:“他留在这里,总难免见到顾珩。到时一个激动,对他动手,那你不是赔了哥哥又守了寡。不若这样,眼不见为净,各自相安无事。待他想开了就好了!”
三叶屋外进来,听到这样一番话,当即就将手中的竹篓朝鹤枳砸过去,骂道:“你不会安慰人,就不要说话!什么乱七八糟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鹤枳登时就不乐意了,一把抓住竹篓,扔在地上,反驳:“我这有情有理的,哪里就不会说话了!你狗嘴里给我吐出个象牙瞧瞧!”
两人又吵闹开,桑柔头疼地抚了抚额,转身离去。
得知桑怀音回来了,桑柔终得以找到一个借口去桑梓那边。
本做好要被桑怀音好好稀落一番的准备,可难得的是,桑怀音却是少有的面容憔悴,对她的事,不置一词。
顾珩告诉她,俞荀已于前些日子回了燕国,一举端了几个暗中谋乱的王子,手段雷霆。
各人各有烦心事。桑柔没逼问她,问清楚了又如何?终有些事情,别人给不了安慰。
桑柔径直去找傅笙。
桑梓居住处后山,有一水潭,听桑梓说,傅笙来到此处后,便日日到水潭边钓鱼。
桑柔到了潭边时,傅笙正好钓上来一条肥美的鱼。
“这大冬天的竟还真能钓到鱼。”桑柔走过去,看着桶中的鱼,说,“好大,可以做一大碗鱼汤!”
傅笙未答,重新给渔钩上饵,甩入潭中。
冬日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暖洋洋,桑柔抱着木桶,坐到傅笙身侧,看着眼前青山云影,说:“哥哥,你可记得,是你教的我泅水。只是,小时候身体太差,母后放心不下我,不让我下水,导致到现在我也不会泅水。”
她叹了口气,一副陷入回忆中的模样。
“可我总时不时逮着机会就偷偷跟在你们后面去宫中的碧月湖玩耍。每次从水中上来,我都要大病一场,父王责罚你,你从不推脱。”
“我不能同你们一般学射骑,上学堂,都是你一样样教会的我。别人的长兄如父,我的长兄如师,似友!”
傅笙仍旧沉默,可面色已见软几分。
“哥哥,我将你陷于不义,你是不是很生气?”她垂下头,声音微低,“你生我气是应该的。”
“阿柔……”傅笙叹了口气,终于开口,桑柔欣喜地望向他,他目光落在远方山林,道,“所有的生气从来都是自己无能的折影。我是生气,却是气我自己。从始至终,我都不是一个称职的储君,父王政治无道,我未能勇谏,眼看着奸臣当道,民生凋敝,家国被他国铁蹄践踏,亲人被掳戮,百姓沦为亡国之民,受尽屈辱……齐国亦非强国,但相比之下,顾珩却出色那么多。借这一场平叛,他一下端了多少朝中腐化势力,同时迅疾调拨提新补上空档,朝党大换血,却能运行顺畅如初,解决内忧;齐国刚被战火扫荡,他利用燕漠相峙,消去外患。而我呢……”傅笙苦笑地摇摇头。
“哥哥,你该知道,自责以自省,自省以自修,自修提高后方能运筹帷幄游
tang刃有余。但是,前提都是在问题还存在的情况下,如今靖国已覆灭,你再自责也换不来一切安好如初。那不如就此放手。昨日可鉴不可追,你不该将自己从前的罪过担到如今的你的肩上,你还有悠悠无数来日可以期盼,这本就是多值得开心的事情!怕只怕,去日无多,浮生苦短……”
桑柔到后面声音逐渐暗弱下来,傅笙收回视线看向她,见她面有恻然,心中想起什么,顿时自责竟只关注自己,从相逢到如今,一点没关心妹妹的情况。
他斟酌地问:“阿柔,你的身体……”
桑柔垂眸。
他心头一沉。
“顾珩他……知道吗?”
桑柔摇头,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我自小身体不好,体质比常人要弱一些,我亦没打算告诉他。”
“你该告诉他,他办法多,兴许还能找到解决的对策。”
桑柔涩笑:“连神医三叶都没辙,大梁之内,还有谁能有办法?”
“当年阿姝真是……没想到她真下得了手!”傅笙说着,握起拳头,满脸愤然,“你在齐国的时候可见过她?”
“嗯,见过几次。”
“你可恨她?”
“恨?呵,又怎能不恨!回回忆起,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可是,如今想起来,若不是她当初下毒,我现在是该嫁给了俞荀,做一两年明面上的太子妃,后被打入冷宫。燕国觊觎靖国岂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可能因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而罢休。待靖国被灭,想必我的价值也到了头,倒是定然也逃不过被下牢斩杀的命,现在就不能坐在这里和你沐阳垂钓,闲谈往今了。这般说起来,我倒不知道该感激她,还是恨她了。”
桑柔笑。
傅笙说:“你看得总这般通透,让我自惭形秽!”
桑柔说:“世事不可轻易改写,只能改一下想法,无非都是让自己过得舒坦些。”
“嗯,你说的对。”傅笙点头,又想起什么,道,“顾珩他待你该是真心,你若想与他在一起,那便在一起吧。以他的能力,定能护你无恙,你在齐国也安全。”
桑柔转头看他:“那你呢?”
“我吗?”傅笙重新摆弄了下鱼竿,说,“还记得我们少时交换愿望时,我说的什么吗?”
桑柔皱眉细思了下,道:“渔夫?”
傅笙哈哈笑开:“不错,还记得。靖国多山岭,二十多年一直困在宫闱之中,浩瀚汪洋,川河汤汤,都没能好好看看。如今有了机会,我想去实现自己最初所想。”
“那你可想好了要去往何处了?”
“一直南下吧,天涯尽头,为我归宿。”
“那你不回来了吗?”
他这般说,像是离意已定。桑柔一下悲从中来,声音已含哽咽。
“这块纷争之地,或许再不回来了吧。”傅笙伸手抚了抚她发顶,“别难过。无论我们出发往何处,都是为了更好的来日奔波,无需哀伤。只是,待你大婚之时,我该无法参礼了。”
“你是我的长兄,如今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婚礼,你怎么可以缺席呢!”桑柔抱紧傅笙的手臂,一下竟作出孩童般无赖模样。
傅笙笑说:“顾珩身份特殊,而我又是是非之身。届时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发觉,又该惹出多少麻烦。不能参加你的婚礼,虽然遗憾,但如今于我来说,你幸福无恙才是我最大的企盼。”
他温声安慰,桑柔仍不能释怀。才重聚多久,就要天涯相离,她靠着傅笙手臂,低低哭出声来。
傅笙倒是有些没辙了,拍着她的肩背,笑说:“你确确实实是变了,变得爱哭,可是因为有人宠惯着的缘故?快别哭了,你找到了好归宿,我亦有了去处,这是多值得高兴地事情,哭什么呢?”
桑柔不依不饶地放声哭了好一阵,忽然猛地直起身来,擦了擦眼泪,看着傅笙,说:“我的婚礼,你不能缺席!”
傅笙这下微微板起脸来,说:“阿柔,这不可胡闹。弄不好,会给顾珩还有你造成很大的麻烦!”
桑柔摇头:“不,若没有闲人在侧,若不在是非之地,你会愿意来参加我的婚礼,对不对?”
傅笙皱眉,点了点。
桑柔却笑开了,握着他的手:“你说话算话!”
傅笙更是迷惑,可还没来及问清楚,桑柔已起身,抛下他,飞快跑着离开。
“小心,慢些跑!”他在身后嘱咐着,却见她身形灵捷,一下消失在林木掩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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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三叶理疗,顾珩的伤逐日转好,已可以下床走动。
桑柔回来的时候,他正躺在院中的长竹椅上晒太阳。
桑柔到了院口,才将脚步停下来,缓了呼吸,走近他,只见顾珩双目紧闭,面容闲适平静,不知睡着了没。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一点反应都无。
若是往日,她
定然不相信他会这般睡去,但近日来,他服的药中参有宁神助眠的成份,令他比平日更易沉眠,已没了往日的警醒。
桑柔在他身侧的椅子上坐下,支着脸,看他。
他整个身沐在冬日阳光中,脸却藏在枝叶荫蔽里,缀着深浅不一的斑驳疏影,面颊线条凌厉,斧凿般深刻动人,只是,比从前还要瘦了些。
三叶说,他这是旧病未愈,又添新伤,故而情况要严重一些。
早在漠国时,亦没少听闻他的事迹,他兵出奇招,击灭叛军;他马不停蹄,四处寻她。
桑柔伸手,覆上他交握于腹处的手,低着头,喃喃:“穆止,你娶我好不好?”声如蚊吟,微不可闻。
竹椅上的人没有反应,看来是真睡着了。
桑柔咬咬唇,觉得煞是难堪,跺跺脚起身离去。
转身的一刻,手腕蓦然一紧,而后一个力道将她猛地一拉,她已扑入顾珩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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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永为好(6):不要与他说我的身体情况
桑柔惊魂未定,忙要起身,口中大骂:“你不要命了吗?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动作就不能收敛点!”
顾珩却牢牢将她桎梏在怀中,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令她直看着自己。
他说:“你方才说什么?”
桑柔头皮发麻,眼神闪了闪,没好气地说:“我说你要死赶紧自行了结,不要再浪费三叶那些珍贵药材了!祧”
顾珩指上力道大了几分,脸逼近几分,再问:“你方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桑柔赧然,抿唇紧闭,一脸誓死不从的模样。
顾珩将再她稍稍拉近几分,在距离她寸许位置停下,一副作势你不说我就要吻你的模样。
桑柔大惊,这可是在院中,鹤枳他们随时会出现,她想要挣扎,却忌惮着他身上的伤,一点动作也不能施为,瞪着眼,警告他不许乱来珐。
顾珩唇角微勾,软了语气,却满含威胁地问:“再给你次机会,方才说了什么?”
桑柔咬咬唇,心里又怒又赧,他分明是听到了的。但细想想,他先前也不知向她求婚过多少次,自己这样说一次又何妨,于是深吸了口气,道:“你不是想娶我吗?既然我早晚都要嫁给你,那早嫁晚嫁都是嫁。哥哥他要走……”她顿了顿,语气有些黯然,“或许自此一别,便是永诀。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在自己的婚礼上却举目无亲,所以……”
“所以,你向我们尽快成婚,在这里?”
桑柔点点头。
顾珩松了指上的力,改抚上她的脸,眸色深深地看着她:“阿柔,虽对我来说,早已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