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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十载云烟-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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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露仍要说什么,穆锦言倒站起身来,双手一拱,口中说道:“那孙儿便先谢过祖母了。”
  穆老夫人笑了笑,说道:“和祖母也不拘这些虚礼了。”穆锦言笑了笑,便坐下身来。
  秋露仍有些顾虑,便说道:“祖母,不知大爷可同祖母讲过了,孙媳并不想将这绣坊转借他人,想留着我们穆家亲自打理。”
  心儿闻言,倒有些吃惊,忙望向穆老夫人。穆老夫人轻轻点了点头,说道:“锦言同祖母讲过了。”
  秋露便说道:“祖母您知道,若是我们穆家亲自打理这绣坊,定会为这都城的官宦之家所不齿,您也知道,自古商贾便是入不得众人眼的。”
  穆老夫人笑笑,说道:“这商贾的言论,祖母可不愿意听,烟婉可是嫁去了草庐书坊的钱家。”
  她瞧到秋露一时不知该如何答话,便又缓缓说道:“到了祖母这年纪,你们便知道了,人这辈子,最不该在乎的便是旁人的说法。锦言、烟婉的亲事,若在旁人眼中瞧来或许算不得什么好亲事,可祖母瞧到你们的神情,便知这两门亲事比什么都好。”
  说到这里,她抬眼望了望心儿,接着说道:“在祖母看来,这人做什么行当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人的品性修养。若是心中坦荡,仁义守信,纵使是商贾之人,也会令人钦佩。可若是居心不良、背信弃义,即使是几世的书香门第,仍不免让人唾弃。”
  心儿知她最后几句所指的正是杨家,心中不免也有些叹惋,杨家几世的书香门第,可杨老夫人却行事奢靡,甚至不惜舍了心爱的孙儿,那他为杨家换取荣华富贵。
  穆老夫人瞧到心儿的神色,知她明白自己话中所指,便又对秋露说道:“祖母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你放下心来,不要去在意旁人说什么。这绣坊是你娘家的家产,又是鸣儿的心愿,你这做姐姐的来打理,也在情理之中。”
  秋露望了望众人,轻声说道:“祖母的教诲,孙媳谨记在心。可若说是打理这绣坊,孙媳倒犯难了,虽幼时常去这绣坊玩耍,却不知该如何打理。”
  穆老夫人笑了起来,说道:“有谁是生下来便会的?不会便可以学,若是你真心想学,祖母将这都城最好的师傅给你请来。”
  秋露一时不明白她所指何人,只说道:“能将家父的绣坊盘下来,是孙媳的心愿,若是孙媳能让它重新热闹起来,成为都城数一数二的绣坊,也可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只是不知这都城最好的师傅是何人?”
  穆老夫人笑了起来,说道:“既然你有这心,那待这绣坊盘下来之后,你便常去请教钱夫人,虽然书坊与绣坊不同,可论这做生意的根本,却是一样的,想来钱夫人也会帮你的。”
  秋露这才明白穆老夫人所指的师傅便是草庐书坊的钱夫人,喜出望外地说道:“若是有钱夫人的指点,想必这事情便容易不少。”
  众人闻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穆老夫人望着心儿,说道:“心儿,你一向与你嫂嫂最为亲近,日后也少不得要在一旁帮帮她。”
  秋露闻言,忙拉了她的手说道:“若是单我一个人,倒也真有些发愁,可若是有心儿帮衬,定能将这绣坊做好。”
  心儿望了望她,又望了望穆老夫人,说道:“嫂嫂心灵手巧又自小在这绣坊长大,自然能将这绣坊打理好,心儿也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秋露笑了笑,说道:“我娘从前是绣娘,手艺极好,我虽不如不如我娘那样精湛,却也学得些皮毛,想来绣些像样的绣品也并非难事。而心儿你心思最是巧妙,又最擅长描花样子,你可还记得从前在沈府时给大小姐,也就是当今的皇后娘娘绣得那梅花裙子?人人瞧到了都夸好,如今市面上,竟也有不少裙身一侧绣花的样式,听闻正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心儿有些意外,问道:“可是我与嫂嫂二人绣了一天一夜才绣好的那裙子?”
  秋露点了点头,说道:“当年这凤来绣坊在都城中有些名气,凭得便是别出心裁的花样和精湛的绣工,若是心儿肯帮忙,想来定能将这绣坊打理好。”
  心儿仍有些犹豫,却不妨穆老夫人说道:“心儿,你只当是闲着无事寻点事来做,省得你一人只闷着房内抄经书。你嫂嫂一人,你无论如何也要帮着她。”
  心儿望着她慈爱的目光,这才明白过来,祖母如此赞同嫂嫂秋露打理这铺子,原来是有心为自己寻些事来做,不想自己日日闷着房内。想必她方才那一番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相见

  想到这里; 她不由得涌上一阵暖意,对穆老夫人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 那心儿也不好推辞了; 若是嫂嫂有什么需要心儿的; 只管开口便是了。”
  秋露闻言,愈发欢喜起来,忙说道:“这可是最好不过了!有心儿在,我这心里也能安定几分。”
  她这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众人又说笑了一番; 才各自散了。
  随后几日,穆锦言便着手打听起绣坊的事来,到了九月,便终花了银子将这绣坊盘了下来。
  秋露心中欢喜,忙对心儿说道:“心儿; 过几日你陪我去这绣坊瞧瞧吧。你也好帮看看,这绣坊该怎么陈设才好。”心儿瞧到她满心欢喜,便也轻轻点了点头应了。
  过了几日,心儿便随着秋露乘着马车去了位于城中繁华地带的凤来绣坊。心儿从前来过这绣坊; 不觉几年过去; 这绣坊竟衰败了下去,终还是盘回到了刘家人的手中。
  二人下了车,便瞧到街对面热闹喧哗,原来是新开了一家酒楼; 小二正热情地招呼着往来的人们。这酒楼旁边,是一家脂粉铺子,铺子外的旌旗上赫然写着一个“严”字,心儿忽想到杨府大奶奶严氏母家正开着脂粉铺子,想必这铺子也是她娘家的铺子。
  秋露瞧她望着街对面的脂粉铺子出神,便轻轻走到她身旁,说道:“我们进去吧。”
  心儿随着秋露走进绣坊,不禁有些感慨,从前热闹喧哗的铺坊,如今空空如也,显出几分萧瑟来。
  她在楼下的铺面四处看了看,又上了阁楼。阁楼上除了一个大厅外,还腾出一处地方,是店主小憩的地方。
  二人这这罗汉床上坐了下来,秋露便说着:“这里从前是给请来的绣娘做绣品的地方,有些夫人除了看绣品之外,还要上来瞧瞧绣娘刺绣才放心。”
  心儿笑笑,秋露便接着说道:“当初我娘,便是这绣坊的绣娘,后来被我爹爹瞧中了,才有了我与鸣儿。”
  说到鸣儿,秋露不禁又有些伤感,抬起头,喃喃说道:“为了爹娘,更为了鸣儿,我定要将这绣坊好生经营起来。”
  心儿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嫂嫂定会做得到的。”
  秋露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在有你在身旁,我这心里才安稳些。”心儿也冲她笑了笑,二人又端看了一番,只盘算着将那绣品放在何处、绣娘又在何处,说了半日,才上了马车离开了绣坊。
  二人的马车刚离开,岳明屹便骑着马从这绣坊门前经过,在他身边的,正是幸郡王苏彛T烂饕偬а矍频健胺锢葱宸弧彼母龃笞郑挥傻糜行┏錾瘛
  幸郡王瞧到他脸上的神情,便顺着他的目光望了望这绣坊,问道:“明屹,这绣坊有何不同?”
  岳明屹回过神来,冲他笑了笑,说道:“见到这绣坊,忽想起一位故人来。”
  “哦?”幸郡王望着他笑了起来,口中说道,“既是绣坊,想来明屹这位故人定是位女子。”
  他转头望了那绣坊一眼,轻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她遭逢变故,却不肯再见我一面。”
  幸郡王闻言,不由得有些纳罕,他至今仍未娶妻,众人只当是他不将这儿女之情放在心上,如今看来,倒似心中已有了人。
  岳明屹瞧到他只望着自己不说话,便也笑了笑,说道:“也罢,不提这些了。”
  幸郡王听他不愿说,便也不再问,只说道:“也好,你我二人也有些日子未见了,前面有一家酒楼,倒是本王常去的,明屹若是无事,我们便坐下来小酌几杯。”
  岳明屹听他这么说,便点点头,说道:“王爷的话正说在明屹心上了,想来王爷能瞧中的地方,定然是清净雅致。”
  幸郡王笑笑,二人便驱马往前走去。未走多远,便瞧到街道上忽热闹起来,一时间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岳明屹不由得有些纳闷,便问道:“许久未来这里,如今倒愈发热闹起来。”
  幸郡王抬头朝四周望望,忽瞧到路前面不远的地方正是一家酒楼,“云醉楼”三个大字在夕阳下闪烁着绛红的光芒。他笑笑,转身对岳明屹说道:“明屹你鲜少来这里,自然不知道这‘云醉楼’。”
  岳明屹抬头望了望这酒楼,只见这酒楼是一个三层的阁楼,外面碧瓦朱檐、雕梁画栋,门口人来人往、门庭若市。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云醉楼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幸郡王笑笑,说道:“这云醉楼如今是这都城中纨绔子弟常来的地方,听说云醉楼的女子个个容貌出众、能歌善舞。”
  岳明屹恍然大悟,对幸郡王皱了皱眉,说道:“不过是个寻欢买醉的去处,却偏建得这么富丽堂皇,竟还有这么多人去。”说到这里,他忽想到了什么,问道:“王爷可不是要带明屹到那里去吧?”
  幸郡王笑了笑,连连摆手,说道:“这里太过热闹,本王可不喜欢。”
  岳明屹笑笑,二人便接着往前走去。他心中仍有心事,略思量了一番,才问道:“不知王爷可常去穆府探望老夫人?”
  幸郡王不妨他这么问,望了他一眼,才说道:“前几日本王还去探望过外祖母。”
  岳明屹轻轻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开口,只凝着眉低头望着前面的石板路。
  幸郡王瞧到他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明屹怎么忽然想到本王的外祖母了?”
  岳明屹望了望他,正要开口说话,却不妨抬眼瞧到有一个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直冲自己的马撞来。他忙拉紧了手中的缰绳,□□的马虽停了下来,可那人却仍还是一头撞了上来,又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
  他身后的小厮忙一把将他扶住,问道:“二爷,二爷你没事吧?”
  岳明屹恐伤了那人,忙从马上下来,抬眼一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家二爷杨墨。他把要说道话咽到肚子里,只冷眼打量着面前踉踉跄跄的杨墨。他显然是刚吃了酒,浓重的酒气即便是几人之外,也闻得出来。
  幸郡王也瞧出是杨墨来,便也翻身从马上下来,瞧到他银白色长袍上的几处酒渍,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杨墨好容易才站直了身子,他抬起眼,眼前隐隐绰绰站着两个人,一个高大挺拔、紧锁着眉,另一个虽清瘦些,却瞧得出器宇不凡。他眯起眼睛,面前这两个人似乎并不面生,可一时却也想不起这二人的名字来。
  终还是幸郡王开口了,问道:“杨家二爷,可伤到了?”
  杨墨望着他,终想起来了,他正是心儿的表哥幸郡王。他缓缓上前行了个礼,说道:“见过王爷。”瞧到他,他不由得想到心儿来,便问道:“王爷近来可曾见过心儿?她可还好?”
  一旁的岳明屹不等幸郡王答话,便冷冷说道:“心儿如今的境遇,是你杨墨一手造成,你倒假仁假义起来!”
  杨墨闻言,望向岳明屹,眯起眼睛瞧了一阵,才想起来,这人正是岳明屹,岳家的三爷,还是心儿的心上之人。他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说道:“原来是岳三爷。”
  岳明屹冷笑了一声,说道:“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杨家二爷日后便是驸马爷了,认不出在下也是情理之中。”
  杨墨听他这么说,心口忽觉得火辣辣痛了起来,他走到岳明屹面前,一字一句说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讲我?若不是你,心儿也不会在嫁入杨府之初对我不闻不问!若不是你,我与心儿间也不会有那么多隔阂!心儿今日的境遇,也有你岳明屹的功劳!”
  岳明屹听他这么说,一怔,旋即忽腾起一团火来。他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口,说道:“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你做错了什么?竟还要将责任怪在旁人身上,心儿她嫁给你真是不值!”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不妨脸上便挨了杨墨一拳。
  他愈发气了起来,松了他的领口,也顾不得去摸脸上的痛处,伸手朝杨墨的脸上便也是一拳。
  杨墨挨了一拳,不由得“哎呦”一声,身子也朝后退了几步。他一摸眼角,手指上便染上了几丝殷红。他不由得倒吸了口气,对岳明屹说道:“岳明屹,我杨墨今日和你拼了!”说着,便挥着拳头朝岳明屹奔去。
  一旁的幸郡王还有些云里雾里,瞧这二人的神情,似乎都恨不得将对方撕碎了,可这二人间究竟有什么矛盾呢?听二人话语间,难道是为了心儿不成?心儿是杨墨的和离之妻,可与岳明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正想着,便瞧到二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杨墨本就是文弱书生,而岳明屹自小习武,杨墨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几番下来,杨墨已经挨了岳明屹几拳,眼角嘴角已经肿了起来。他忙上前拉了岳明屹,说道:“明屹,有话好好说,切不可动手。”
  岳明屹闻言,收了手,这才觉得脸上有些刺痛,轻轻摸了摸嘴角,却发现已经有些肿了起来。
  

  ☆、闹事

  一旁的小厮金羽瞧到杨墨吃了亏; 抬眼瞧到一旁正是云醉楼,而大爷杨煦的小厮正站在门口和周围的人说着话。他忙跑到那小厮旁边,说道:“快去叫大爷来,就说二爷挨打了!”
  那小厮一听挨打的人正是二爷杨墨; 忙三步并作两步往云醉楼上去叫杨煦了。
  岳明屹与杨墨二人心中都积了一团火; 虽都收了手; 可眼中仍冒着火,二人站在街道中央,怒目相视。
  幸郡王正要说话,便瞧到杨家大爷杨煦跟着一个精瘦的人身后; 带着几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赶了来。他一面走,一面口中说道:“岳明屹你这个忘八羔子,连驸马爷也敢打!”说着,他便挥舞着拳头朝岳明屹去了。
  岳明屹瞧到他的拳头来了,忙一把抓住了杨煦挥来到手。他还未来得及说话; 杨煦身后那几个小厮便将他团团围住。岳明屹一时施展不开,倒挨了不少拳脚。他的小厮福锁瞧到了,哪里肯依,忙也上前帮岳明屹去拉扯那些小厮; 一时众人便都打成了一片。
  幸郡王瞧到忽乱了起来; 又瞧到周围围着的人愈发多了起来,便喝道:“住手!都住手!”
  众人打得正在兴头上,竟没人听他的话。他正要走到人群中去拉扯众人,便看到又有一个人带着几个小厮挤过人群走了来。他细细一看; 不由得大叫不妙,这人正是他的大舅哥、林家世子爷林弘。
  原来林弘正在正云醉楼上消遣,忽听到楼下吵吵闹闹打了起来。他本正倚正窗户上看热闹,忽瞧到一旁站着的人似乎是幸郡王,而转眼瞧到宁国侯府家的潘三爷与杨家大爷带着人也上前帮忙。他不由得心中痒痒,又想到上次二人将自己打得不轻,便忙下了楼带着小厮走上前去,一心只想借机将二人揍上一顿。
  幸郡王瞧到是林弘,忙说道:“大哥,你如何会在这里?”
  林弘也顾不得多说什么,上前一把拉住了杨煦便是一拳,口中说道:“龟孙子,让你再打本爷爷!”
  他身后的小厮早已摩拳擦掌,瞧到他动了手,忙一窝蜂便上前打了起来。那精瘦之人正是宁国侯府的潘四爷,他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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