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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十载云烟-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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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儿伸手接了那金麒麟,端看了起来,半晌才回头瞧了心儿一眼,见她轻轻点了点头,便对陆氏说道:“顺儿喜欢,谢过外祖母。”
  陆氏听他这么说,也高兴起来,只命人叫了沈府几位少爷来,一时屋内便愈发热闹起来。
  心儿抬眼瞧了瞧屋内众人,仍不见二夫人杨氏,心中不免有些诧异,杨老夫人去世已有两个月了,杨氏竟还未出来见人。一旁的大奶奶柳氏似乎瞧出了心儿的心思,忙说道:“心儿今日瞧着气色比从前更好了。”
  二奶奶杜氏也忙附和道:“听闻三爷最是疼爱心儿妹妹,今日瞧来,当真是如此呢。”
  心儿忙说道:“两位嫂嫂说笑了。”
  几人正说着话,便瞧见三奶奶刘氏带了丫鬟走了进来,见过众人,便说道:“今日二姐姐回来,弟妹迎晚了,还望二姐姐见谅。”
  心儿忙说道:“我正想着今日还未瞧到二婶与弟妹呢,弟妹便来了。”
  听她提到了杨氏,三奶奶刘氏面上一滞,旋即说道:“母亲这今日身子不爽快,恐怕今日不能见二姐姐了。”
  心儿正要再问,却听陆氏忙说道:“今日难得心儿回来,已经请好了戏班子了,我们这便过去吧,也该开始了。”
  大奶奶柳氏也忙说道:“只顾着说话,倒把这事忘了,我们还是先过去吧,众人都等着了。”
  心儿瞧到众人遮遮掩掩,又都已扶了陆氏站起身来,便也起身随着众人到池边一处新搭起的戏台前坐了下来,听起戏来。
  

  ☆、发疯

  心儿一向不喜欢听戏; 听了几曲便寻了个借口只同绿果在池中找了个清净的亭子坐了下来。抬眼瞧到绿果仍伸长了脖子望着那戏台的方向,便笑笑,说道:“倒是我忘了,你是个喜欢听戏的人。”
  绿果抿嘴笑笑; 说道:“沈家这戏班子可是好的; 唱得真是不错。”
  心儿也笑了起来; 说道:“也罢,你去听着吧,这里清净,我只坐坐便回去了。”
  绿果摇了摇头; 说道:“留小姐一个人在这里,若是三爷知道了,绿果可担待不起。”
  心儿“噗嗤”笑了起来,正要说话,便瞧到姨娘黄莺一手抚着肚子; 缓缓沿着游廊走了来。心儿回头对绿果说道:“这下子你去吧,有人来陪我说话了。”
  瞧黄莺走了来,心儿忙拉她坐了下来,说道:“两个月未见姨娘; 姨娘气色倒愈发好了。”
  黄莺笑笑; 说道:“听闻姑奶奶今日归宁,特意过来同姑奶奶说说话。”
  心儿冲绿果使了个眼色,绿果会意,便留了二人在亭子内说话; 自己仍忙回去听戏去了。
  心儿瞧了瞧她隆起的肚子,说道:“姨娘一向行事低调,想来这肚子里的孩儿也是个听话的。”
  黄莺也垂头望了望自己的肚子,轻轻抚了抚,说道:“二奶奶脾气虽大些,却也不是容不下旁人的人,待我倒算是好的。”
  心儿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最好不过了。”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心儿忽想到了二夫人杨氏,便问道:“今日回来,并未瞧到二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
  黄莺不妨她这么问,抬眼瞧了瞧四下无人,说道:“此事夫人嘱咐了府上众人不要乱讲,姑奶奶不知道倒也在情理中。”
  心儿正要细问,却不妨游廊尽头慌慌张张跑来个人,直奔这亭子跑来,这人头发散乱,一面跑一面口中不知在嘟囔着什么。
  黄莺瞧到这人,不禁大惊失色,忙站起身来。心儿也忙站起身来,便瞧到那人已经进了亭子。瞧到那人的一双桃花眼,心儿不由得一惊,再细细一看,这蓬头垢面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二夫人杨氏。
  杨氏也不瞧心儿,而几步走到黄莺面前,痴痴地盯着她的肚子,一动不动。
  见她不动,心儿与黄莺也不敢动,只屏了气望着她。忽得,她厉声叫了起来:“春雨你这贱婢,何时有了二老爷的骨肉的?”
  心儿被她吓了一跳,抬眼见她伸手便要来扼住黄莺的脖子,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二婶,她是黄莺,不是春雨!”
  杨氏听到她说话,停了手,呆呆回过头来望着她,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忙离了黄莺,走到心儿面前,伸手一把拉住心儿的手,说道:“二奶奶,你如何会在沈家,你快回杨府去,老夫人病了,没人照料,你快回去照料她老夫人家。”
  心儿瞧她眼神涣散,只痴痴地望着自己,头上散乱的头发垂了下来,遮住她的半张枯黄的脸,更多了几分凄凉来。心儿抬眼瞧了瞧黄莺,黄莺轻轻点了点头,却不敢再言语,双手只紧紧护在肚子上。
  杨氏见心儿不说话,愈发急了起来,一面扯着心儿的手,一面说道:“二奶奶,你带我走吧,我再不想在这沈府了,我要回去照料母亲,二奶奶,杨家的车呢?快带我回去吧。”
  心儿望着她昔日妩媚的眼睛如今竟干涸的如从一潭死水一般,心中忽不忍起来,她柔声对杨氏说道:“二夫人,老夫人已经没了。”
  杨氏闻言,忽紧紧攥了心儿的手,厉声说道:“你骗人,我知道你是我们杨家算计来的,可你是墨儿的媳妇,你怎么能说老夫人没了呢?”她说到这里,忽想到了什么,抬眼紧紧盯着心儿,问道:“是不是你毒死了她?是你毒死了老夫人!”
  心儿不妨她攥紧了自己的手,想抽出手来,却如何也抽不出来,一旁的黄莺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杨氏听到黄莺的叫声,想抓了她的手,却又不愿松了心儿的手,只恶狠狠地望着黄莺,大声喊道:“春雨,你这贱婢,你喊什么?你再喊,我便毒死你!”
  她正说着话,便见有人带了一众婆子、丫鬟急急朝这里走来,黄莺忙喊道:“快来人啊!”
  杨氏回头瞧到为首的那人,忽怕了起来,她紧紧抓了心儿的手,说道:“二奶奶,你带我走吧,我再不想在这沈府了,你带我回杨家去,你带我回杨家去吧,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心儿瞧到她惊恐的眼神,也忙望向那人,却见是一个眼生的妇人。心儿忙问黄莺道:“这是何人?”
  “这人是二老爷屋子里的姨娘,从前,是二夫人的陪嫁丫鬟。”黄莺小声说到。
  正说着,那姨娘便走了过来,冷眼瞧了杨氏一眼,又瞧了心儿一眼,忙带了笑,说道:“是我没照看好二夫人,让她跑了出来,惊了姑奶奶,还望姑奶奶恕罪!”
  心儿摇了摇头,瞧了眼身边瑟瑟发抖地杨氏,又瞧了眼那姨娘,问道:“二婶这是怎么了?”
  那姨娘叹了口气,说道:“二夫人也是想不开的,先是听说杨家被抄了家,后来杨家老夫人也没了,二夫人一时受不了,便也疯癫起来,到了如今,愈发连人都不认了。”
  她说罢,冷冷瞧了杨氏一眼,口中说道:“二夫人出来这么久,肚子也该饿了,我们回去吧。”
  杨氏仍紧紧攥了心儿的手,不住地摇着头,说道:“我不回去,我要回杨家去,我要回杨家去!”
  那姨娘冷笑了一声,说道:“杨家早就没了,二夫人恐怕是回不去了。”
  听了她的话,杨氏忽呆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众人见她又呆在了那里,便要伸手来拉她,却不妨她大叫一声,一手仍攥了心儿,一手忽从怀中拿出一把铜剪子来。众人瞧到她手中的剪子,都不由得倒吸了口气。
  心儿也有些怕了起来,也不敢乱动,只怕她手一抖伤了自己。一时亭子内外鸦雀无声,只不远处那戏台上的戏子仍在咿咿呀呀地扯着嗓子唱着。
  杨氏见大家都立着不动,便执着剪刀指着众人,厉声说道:“你们谁想动我一下,我就把她剪碎了!”
  有活络的小丫鬟瞧到这阵势,忙转身便跑了出去。杨氏瞧到了,竟露出一丝笑来,说道:“快走,你们都离我远些!”
  众人瞧她痴痴呆呆的模样,又瞧到那明晃晃地剪刀,便都往后退了几步。
  杨氏忽将手中的剪子对准了心儿的胸口,说道:“二奶奶,带我回杨府去!”
  心儿浑身一颤,抬眼瞧到杨氏正恶狠狠地望着自己,又瞧着亭子在池中,若是落入水中,后果不堪设想,便忙点了点头,说道:“好,我这便带二夫人回杨家去。”
  杨氏听她这么说,才放下心来,仍攥了心儿的手腕,随着心儿沿着游廊朝外走去。那姨娘同婆子们也不敢妄动,只一面小心往后退着,一面四下打量着,想寻了时机将她手中的剪刀夺下来。
  心儿带了杨氏出了游廊,才略松了口气,这里四下宽敞,若是想逃,也能逃得掉,她正仍朝前走着,却不妨杨氏用力一拉她的手,说道:“二奶奶,出府是往这边走。”
  心儿不妨,一个踉跄便要往后倒去,而杨氏见她倒了,忙伸手却扶她,可她却忘了,她手中还执着一把剪子。一旁众人见状,忙叫道:“小心!”
  正在这时,忽有个高大的身影几步冲到二人身旁,抬脚一脚将杨氏手中的剪子踢到湖里,伸手将心儿一把拦腰抱起。
  杨氏手腕吃了痛,忙松了心儿的手护住了自己的手腕,她忽想到了什么,忙又要去抓心儿,却不妨只瞧到一个高大的背影,她正想朝那背影冲过去,便见那姨娘带了几个婆子上前便来抓自己。
  杨氏怕了起来,想跑,可哪里跑得过那些粗壮的婆子,还没几步便被她们死死擒住了。
  心儿抬眼瞧到岳明屹凝着的眉,忙说道:“并没有伤到,快放我下来。”
  岳明屹瞧她面色如常,回头瞧那疯疯癫癫的人已被众人推推搡搡带远了,才松了口气,弯腰将她放在地上,问道:“绿果呢?怎么留了你一人与这疯婆子在?这疯子又是何人?”
  心儿听他这么说,只垂下眼来,轻声说道:“这人正是沈家二夫人。”
  岳明屹不妨她这么说,有些不相信地朝远处那人影望了望,才轻叹道:“不想竟是沈家二夫人。”
  心儿也望着远处,轻声说道:“二夫人一心只有杨家,事事听杨老夫人差遣,可杨老夫人机关算尽,终还是牵连了众人。”
  岳明屹轻轻点了点头,回头便瞧到绿果慌慌张张跑了来,他瞧到她,两道剑眉又拧在了一起。心儿瞧到了,不觉有些好笑起来,想伸手抚了他的眉头,却忽觉得手腕上痛了起来,她低头一瞧,方才被杨氏攥着的腕上竟留下了几条青紫的痕迹来。
  

  ☆、温暖

  岳明屹低头瞧到了; 忙握住她的手,说道:“还说没伤到,这腕上的伤可是方才留下的?”
  心儿轻轻“嗯”了一声,绿果也到了二人面前; 忙说道:“小姐; 你可还好?可吓死绿果了。”
  心儿笑笑; 正要说话,却不妨岳明屹说道:“若不是我闻讯赶来,你家小姐便要被伤到了!”
  绿果慌了起来,抬眼瞧了瞧心儿; 心儿冲她笑笑,又瞧了眼岳明屹,说道:“你别听他的,他唬你的。”
  岳明屹这才松了眉头,说道:“我可不是唬她; 你身边的人终归是太少了些。若是今日人多些,也能护了你。”他说着,便伸手捧了她的手腕,轻轻抚了抚; 才说道:“还好没伤到; 回去上些药便也好了。”
  心儿点了点头,忽听到身后有人轻轻咳了一声,便从他手中抽出手来,回头一瞧; 正是夫人陆氏带了众人走了来。
  陆氏不等心儿说话,忙伸手拉过她的手,焦急地问道:“心儿,可伤到了?”
  心儿不想她竟如此待自己,便忙笑笑,说道:“并没有伤到。”
  陆氏抬眼瞧了瞧岳明屹,忙抚着胸口说道:“所幸有明屹在,你没伤到便好了,可吓死我了,听到小丫鬟来禀便慌忙赶来了。”
  心儿听她这么说,便也顺势说道:“不想二婶竟疯癫了起来,倒害得夫人为心儿担心了。”
  陆氏听她这么说,便叹了口气,说道:“杨家飞来横祸,二夫人一时失了心智,人也疯癫起来,今日没同你讲,正是怕吓到你,不想下人们还是偷奸耍滑、忙着出来听戏看热闹,倒没人看着二夫人了,所幸没伤到你。”
  心儿想到杨氏瞧到那姨娘时害怕的眼神,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终归是她作恶太多,落得个如今的下场。
  陆氏瞧她不言语,便又说道:“二夫人这般,二老爷便将她交到那姨娘手里,旁人虽常提点着,可终究是二房的事,也不好多插手。”
  心儿轻轻点了点头,她心中如何不明白,若是杨家还在,恐怕沈家也不至如此待她,想必这姨娘的新仇旧恨,都会暗暗算在了杨氏身上。
  一旁的柳氏见她不说话,便忙上前说道:“心儿方才受了惊,也别站在这风里了,还是去屋里吃些茶吧。”
  陆氏点了点头,心儿便随了众人仍回了厅内,岳明屹只叮嘱了绿果几句,便也往外去了。
  心儿吃了茶,同众人说了一番话,便听绿果在耳旁轻声说道:“小姐,三爷请小姐早些回去。”心儿本便不愿多留,如今听绿果这么说,便站起身向众人告辞。
  众人少不得又是一番挽留,见心儿执意要走,陆氏便忙备了回礼,心儿谢过了她,大奶奶柳氏便送她到了垂花门,才别过了。
  心儿刚在车上坐稳了,便见帘子一动,岳明屹便也弯腰上了车。二人坐定了,那车便缓缓朝前走去。
  岳明屹伸手揽了心儿的肩,又捧起她的手腕,瞧着那青紫的痕浅了几分,便柔声问道:“腕上可还疼?”
  心儿摇了摇头,靠在他肩上,说道:“早便不痛了,只你还记挂着。”
  他笑笑,用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额头,只望着窗外出神。
  心儿瞧到他不言语,只呆呆望着外面,便问道:“明屹,可是有心事?”
  他低头望着她,想了想,才问道:“若是我与陈国公大人意见向左,你夹在中间会不会左右为难?”
  她不妨他这么问,离了他的肩头,抬眼望着他的眼睛,问道:“可是父亲今日说了什么?”
  他不置可否,只说道:“近来朝中有人上书圣上,建议圣上考虑立储一事,圣上虽未言明,可想必也在斟酌太子的人选。圣上有四子,大皇子是先恭肃皇后的遗腹子,如今已是十岁有余。论嫡论长,大皇子都是圣上心中的不二人选。”
  “而今日陈国公也提到此事,他似乎是一心支持三皇子,可三皇子虽是皇后娘娘嫡出,却只有四、五岁的年纪,虽也聪慧过人,却不及大皇子机敏仁善。”他说罢,伸手将心儿揽在自己怀里,喃喃说道:“恐怕此次我不能站在陈国公这边了。”
  心儿靠在他肩头,缓缓说道:“父亲年纪大了,竟也糊涂起来,忘记了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
  岳明屹不妨她这么说,呆了呆,才轻声说道:“不想你这做女儿的竟会这么说。”
  她笑笑,缓缓说道:“虽为人子女,却也要分是非善恶,沈家如今炙手可热,圣上还亲赐了陈国公的封号,可不想父亲竟还不知足,想插手皇上立储之事。”
  岳明屹轻叹了口气,说道:“这荣华富贵虽说是身外之物,可不知多少人却因此丢了性命。”
  心儿点了点头,说道:“虽说是姻亲,可父亲糊涂,我们却不能糊涂。”
  他欣慰地点了点头,只伸了大手紧紧握了她的手,她手中暖了起来,只紧紧靠在他肩头。
  到了第二日,二人才用过早饭,便见一身素服的赵嬷嬷走了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模样清秀的小丫鬟。她见过了二人,才笑盈盈地说道:“昨日三爷说三奶妈身边伺候的人少,可巧老夫人院子里还有几个乖巧的,便给三奶奶送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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