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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8章

清宫熹妃传-第15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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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氏没想到会让她听到,一时神色有些不自在,正自思索着该如何回答之时,瑕月已是道:“不就是说冷宫那个吗?”
  夏晴訝然道:“戴佳氏,出什么乱子了吗?”
  “暂时没有,不过一旦用刑,难免她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甚至是寻死,所以一定得盯紧了,不可大意。”见夏晴看向胡氏,瑕月道:“你别怪颖贵妃,是本宫听到了宫中的流言,她怕本宫误会,这才如实相告。你也真是的,既然心里难过,就该与本宫说,为何要一个人承受这些?”
  夏晴垂目道:“这些年来,娘娘已经帮了臣妾许多,臣妾不想再麻烦娘娘,所以才未曾告之,还请娘娘恕罪。”
  “本宫明白,唉,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本宫,这几个月来心里也一直不舒服,经常想起永瑆,如果他还活着,那该有多好。”瑕月轻叹一声,转而道:“本宫刚才说过,咱们是自家姐妹,这二十年来,要不是咱们一直相扶相持,不离不弃,怕是也走不到今天,既然你要戴佳氏生受其罪,本宫与颖贵妃就一定会帮你,只盼你能够尽快解开心中的结。”
  瑕月的话勾起夏晴许多回忆,令她一时想出了神,二十余年前,她只是辛者库一个小小的宫女,唯一的愿望就是等到年满二十五岁之时被放出宫去与家人相聚,然后寻一个老实厚道的男人嫁了。可是阴差阳错,她不仅没能出宫,还做了皇帝的女人;曾经她是多么的感激瑕月,可是现在……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到底,是谁错了?
  “妹妹在想什么?”胡氏的声音令夏晴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我想起以前被魏静萱冤枉害死她女儿之时,是皇后娘娘替我在皇上面前力证清白,我方才得以保全。”
  瑕月微微一笑道:“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想不到贵妃还记得。”
  夏晴垂目道:“臣妾没旁的好处,就是恩怨分明,谁对臣妾好,谁又对臣妾不好……”她飞快地看了瑕月一眼,续道:“臣妾心中一清二楚,莫说区区十几年,就算是几十年,也不会忘记。”
  “好!”瑕月凝望片刻,徐声道:“不过在本宫看来,咱们三人最该记住的是这二十年的姐妹情谊,本宫希望这份情谊,就算再经历二十年也不会变。”

☆、第一千六百零一章 得胜

  “臣妾明白娘娘的意思,臣妾也盼着二十年后,咱们还能如今日一般聚在一起闲话家常,不分彼此。”说这句话时,夏晴的眸光变得极深,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好!”瑕月扬眸一笑,“有贵妃这句话,本宫就安心了,对了,许久不曾看到和嘉过来,她没什么事吧?”
  “多谢娘娘关心,和嘉没事,就是臣妾最近开始让她学习女红,所以没什么时间玩耍,为了这事,她可没少埋怨臣妾,有时候不小心刺破了手指,也能撒气半天,谁都不理。”
  胡氏抿唇笑道:“妹妹这么早让和嘉学女红,难怪她会生气。”
  “过了年就十一了,哪里还早。”这般说着,她忽地起身朝瑕月深施一礼,“臣妾此来除了请安之外,还有一事想请娘娘恕罪。”
  在瑕月疑惑的目光中,她道:“臣妾前些日子曾见到黄英,他的模样实在可怜,臣妾知他是罪有应得,但这心里终归是有些不忍,所以昨儿个向皇上求了情,免了他在打扫处的差事,改去鹰房当差;这件事臣妾没有事先与娘娘商量,还请娘娘恕罪。”
  瑕月含笑道:“这不过是小事罢了,哪里需要用到‘恕罪’二字这么严重,其实说到底,黄英也不曾犯什么大罪,否则皇上不会留着他性命,如今能够得贵妃怜悯,是这奴才的福气,希望他以后在鹰房里好生当差,不要姑负了贵妃这番好意。”
  “有娘娘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待其说完后,瑕月道:“本宫听闻今年结网林的梅花开得极好,不知二位妹妹是否有这个雅兴,陪本宫一道赏梅。”
  胡氏搁下捧在手中的茶盏,含笑起身,“娘娘有此雅兴,臣妾岂敢不陪,不过妹妹一向惧寒,恐怕就……”
  夏晴接过话道:“其实这几日已经暖和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冷,再说,我可不想做扫了娘娘雅兴的那个罪人。”
  这番话说得二人一齐笑了起来,随即一道往结网林行去,到了那边,意外发现永璂与永玧也在,正在比拼武艺,虽然天寒地冻,他们二人却是热得出汗。
  李七先瞧见了瑕月等人,快步过来跪下道:“奴才给主子请安,给二位娘娘请安。”
  瞧着正朝他们走来的永璂二人,瑕月淡然道:“你之前来回禀说永璂与十阿哥切磋武艺,本宫还以为是哪里,原来就是在这梅林之中。”
  李七诧异地抬起头,他明明说过就在这梅林之中,主子怎么却说不知道?
  思忖间,永璂二人已是到了近前,待他们拱手行过礼后,瑕月含笑道:“如何,今日比试,可又是永璂输了?”以前他们也曾比试过,因为永玧稍长几岁,所以几次比试都以永璂落败而告终。
  永玧恭敬地道:“启禀皇额娘,十二弟虽然比儿臣年幼,力气有所不及,但他近日精研招术,经常出奇不异,所以一时还难分输赢。”
  永璂信心十足的挥一挥拳头,道:“皇额娘您瞧着吧,这次比试,儿臣一定不会输给十哥。”
  “好,皇额娘拭目以待。”望着他们的背影,瑕月笑道:“二位妹妹,左右还有时间,不如咱们在此处看一会儿。”
  胡氏轻笑道:“就算娘娘不说,臣妾也想留下来,看看十二阿哥这次能否如她所言的那般,赢十阿哥一回。”
  夏晴眸光流转,婉然笑道:“瞧刚才十二阿哥出招似模似样,应该有很大的机会赢。”
  瑕月不语,在她们说话的时候,永璂与永玧已是交起手来,你一拳我一脚,此进彼退,打的好不热闹,二人实力相差仿佛,一时难分高下。
  瑕月看似在瞧他们二人的打斗,实则一直用眼角余光留意夏晴的神色变化,这次在结网林中遇见,并非真的是偶遇,她之前听李七提过永璂与永玧在此比试,故借着赏梅为名,来到这结网林中。
  如果夏晴当真将永瑆之事怪到永璂身上,从而对其痛恨有加,内心情绪虽可掩饰,但久处之时,难免会露出一丝痕迹。
  场中,永璂虽然屡屡出招刁钻,令人防不胜防,但论力量还有速度,始终差了永玧一筹,随着交战时间的加长,形势开始渐渐对他不利,到后面更是被永玧压制的节节后退,败象已现。
  胡氏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帕子,低声道:“十二阿哥快反击啊,可千万别输了。”
  夏晴眸中掠过一抹快意,口中道:“十阿哥已经渐渐掌握了十二阿哥出招的奇怪,那些刁钻的招式已经不能再对十阿哥造成太多的伤害与阻碍,十二阿哥想赢这场对战,怕是难了,不过他能打到这个地步,已算是极不容易。”
  正如夏晴所言,永玧越来越习惯永璂的出招,甚至提前预料到永璂的出招方向,将他一只手臂扭到身后,“认不认输?”
  “不认!”在声音响起的同时,永璂也利用另一只手摆脱了永玧的束缚,迅速退出数步。
  永玧摇头道:“十二弟,以你的天赋,一定可以打赢我,但不是现在。”
  “可我偏偏就是现在想要赢你。”永璂倔强的说着,皇额娘还有二位姨娘都在,他不可以输,一定要赢!
  皇阿玛教过他,只要还有一丝可能,就千万不要认输!
  二人再次交战在一起,但情况对永璂并无好转,他仍在不断败退之中,许是有些慌神了,他一时未及躲闪梅树,被其重重绊倒在地。
  永玧见状,顾不得争斗,连忙上前搀扶,瞧见他伸过来的手,永璂嘴色勾起一抹未知的笑容,用尽全身力气一拉,将未有防备的永玧摔倒,他则趁机将永玧死死压制在地上,得意地道:“十哥,你输了!”
  到了这个时候,永玧哪有不明白之理,恼声道:“你使诈,我不服,这局不算,放开我重新打过。”
  永璂哪里肯放,道:“兵不厌诈,不管怎么说,都是我赢了,十哥你还是……”话未说完,耳边传来瑕月冷厉的声音,“放开!”
  她的话,永璂不敢不从,依言将之放开,随后奔到瑕月面前,欢喜地道:“皇额娘,您看到了吗,儿臣赢了十哥。”
  瑕月神色冷漠地道:“你觉得自己赢得很光彩吗?”

☆、第一千六百零二章 旧事重提

  永璂听着语气不对,兴奋之意渐渐散去,抬头道:“儿臣刚才确实使诈了,但《韩非子。难一》有云:兵不厌诈;儿臣并不觉得这样做有错。”
  瑕月盯着他,肃声道:“臣闻之,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君其诈之而已矣。这句话之意,确可概之为兵不厌诈这四个字,但他也清楚指明,是在战阵之间,敌我交战,你死我活的情况下;而你现在是兄弟之间切磋,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岂可以诈术相欺?”
  永璂脸色苍白,他刚才一心想着要赢,根本没想太多,这会儿被瑕月当头训斥方才意识到自己的错,十哥并不是战场上的敌人,他实在不该那样对待。
  想到此处,他连忙跪下道:“儿臣知错,请皇额娘原谅,儿臣以后都不会了。”
  见永璂认错,瑕月神色稍缓,但仍是冷着脸道:“既是知错,还不赶紧向十阿哥道歉?”
  “十哥……”不等永璂说下去,永玧已是摆手道:“没事没事,皇额娘,十二弟只是与儿臣开个玩笑,您别怪十二弟。”
  胡氏亦在一旁道:“十二阿哥还年少,好胜心难免强一些,娘娘您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姐姐说得不错,相信经过这次的事,十二阿哥会引以为诫,不再重犯。”说话的是夏晴,她心里其实并不愿为永璂求情,甚至巴不得瑕月骂得越凶越好,若是母子反目那就更好了;只是眼下,她与瑕月还不曾翻脸,所以不得不假意劝上几句。
  瑕月瞪了永璂一眼道:“念在两位贵妃还有十阿哥替你求情的份上,本宫这次就不罚你,自己回去闭门思过。”
  “是,儿臣告退。”在向夏晴二人施礼道谢后,永璂带着李七回了坤宁宫,永玧也随后离去。
  见瑕月在他们走后,眉宇仍有不展之色,宽慰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关键在于能否认识到自己的错处并加以改正,看十二阿哥刚才的模样,他是真的知错了,娘娘您就别担心了。”
  瑕月轻叹道:“这一次是知错了,下一次呢,爱恨贪嗔痴恶欲,本宫担心永璂终有一日会受这些东西的影响;这种事情,咱们见得还少吗?”
  “十二阿哥聪慧通透,又有娘娘这位贤后一直督促教导,就算以后当真接触到这些,臣妾也相信他不会沉沦其中。”
  瑕月笑一笑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去赏梅吧,此处种了十余种梅树,无一不是奇珍异种;本宫上次见郑九之时,他说花房前不久从云南那里引了一批叫照水梅的梅花在这林中,枝繁叶茂,花开之时,极为好看,就是不知道栽种在何处,咱们四处看看吧。”
  夏晴二人答应一声,随瑕月在林中边走边赏梅,没过多久,便让她们找到了照水梅栽种之处,正如瑕月所言,这梅树较一般梅树要繁茂许多,艳红如火的花朵层层叠叠地开在树枝上,煞是动人,且一踏入此处便觉得香气盈盈,远胜于别处。
  胡氏极为喜欢这种照水梅,命秋菊攀了几枝带回去插在花瓶中,几人一边走一边欣赏,结网林中,梅树各异,所开的花也是不尽相同,在这百花凋零的冬天,犹为好看,以至步出结网林之时,胡氏仍有些意犹未尽,“这照水梅确实比寻常梅花要好看许多,下次让花房多移植一些奇花异草到宫里来,省得瞧来瞧去都是这些。”
  瑕月笑言道:“这话说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气候与土壤,一旦换了地方,莫说是开花结果,就连存活也成一桩难事;就如这个照水梅,听郑九说,其实两年前内务府就有移植栽种的意思,但是照水梅长于云南之地,移植北方后极易死去,就算勉强成活,也不会开花,试了许多次,直到今年,方才算是栽种成功。”
  胡氏正欲接话,耳边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给颖贵妃、惠贵妃请安。”
  抬眼望去,一个双旬年纪的宫女恭敬地跪在路边,在她身后停放着一辆推车,上面摆着一个个木桶。
  瑕月看了一眼推车,道:“你是辛者库的宫女?”
  宫女没想到瑕月会亲自问她的话,一时有些受宠若惊,低头紧张地道:“是,奴婢正是辛者库的,奉管事之命运送玉泉山水至各宫。”
  胡氏疑惑地道:“运水不都是两个人吗,怎么今日只有你一人?”
  宫女恭声道:“回娘娘的话,原本应该是小祥子与奴婢一起送水的,但临出门之时,他突然腹痛难捺,管事那边临时又抽不出人手来,所以让奴婢一人运送。”
  夏晴有些不悦地道:“如今辛者库的管事是谁,你一个女子,如何能够单独搬动装满了水的木桶,万一撒了甚至是倒了可怎么办?”
  宫女闻言,她又急急道:“娘娘放心,奴婢力气很大,一个人应付得来,搬桶下来的时候,一滴水都不会撒出,不信奴婢搬给你看。”说着,她走到推车前,双手紧紧抱了一桶足有几十斤重的水下来,果然很稳,点滴不撒。
  她这份力气令诸人皆是惊讶不已,夏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将水放回到车上后,道:“回娘娘的话,奴婢叫沈青。”
  夏晴点点头,“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快将水送过去吧,别耽误了。”
  “是。”沈青施一施礼后,推车离去,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胡氏眸中精光一闪,侧目对夏晴道:“本宫记得妹妹还在辛者库时,也曾送过一阵水是吗?听皇后娘娘说,有一次还不小心打翻了水,溅湿了娘娘的衣裳。”
  回忆起往事,夏晴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我与紫鹃一起去延禧宫送水,结果不小心弄洒了,当时真是吓得魂不附体,幸好娘娘仁慈,不仅未曾怪罪,还赏了两套衣裳给臣妾与紫鹃换下身上的湿衣,紫鹃事后一直与臣妾说娘娘心善。”

☆、第一千六百零三章 白费

  瑕月笑笑道:“其实紫鹃真正该谢的人不是本宫,而是你。”在夏晴疑惑的目光中,她续道:“当日弄洒水的人是紫鹃,你大可以与之撇清关系,置身事外,但你偏偏选择了与紫鹃一起担错,难得你有这份情义,本宫又怎忍心重责于你。回想起来,这都已经是二十三年前的事了。”
  “原来当中还有这番因由。”说着,胡氏又道:“不过打从臣妾认识惠贵妃起,就一直觉得她比一般人要重情义;当年,要不是魏静萱逼得惠贵妃走投无路,家破人亡,她根本不会还手。”
  提起此事,瑕月轻轻一叹,“惠贵妃虽与魏静萱是一道入的宫,当时感情又极好,性子却截然相反;一个不择手段地想往上爬,另一个则只想安稳度日,宁可清苦一些,也不管卷入宫中争斗之中。”
  “魏静萱……”在念出这三个字时,夏晴脸上掠过伤痛、悲哀、怨恨,复杂难言,许久,她自言自语道:“若不是魏静萱,臣妾今日不会站在这里,真不知臣妾是该谢她还是恨她!”
  “妹妹……”不等胡氏说下去,夏晴已是轻吸了一口气道:“我没事,只是一时有些感慨罢了,其实最可恨的,并不是魏静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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