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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清宫熹妃传-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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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喜拍一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俗话话: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熹妃娘娘人那么好,上天不会对她太过残忍的。兴许有一日,皇上气消了,娘娘就又跟以前一样得宠了。”
  “希望这样吧。”莫儿对此不抱太大希望,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半年了,皇上那头一直没消气,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消气了。
  “好了,你赶紧回去吧,别送了。”今夜起了雾,夜色特别浓重,即使有四处燃着宫灯,也照不见多远。
  “嗯,那你路上小心。”莫儿极为自然地叮嘱了一句,浑不觉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亲近之意,又或者她早已习惯了这样,除了承乾宫里的人之外,她便与四喜最亲近了。

☆、第七百五十四章 难测

  望着莫儿很快没入黑暗不见的背影,四喜笑着摇摇头,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怎么会与这个小丫头如此亲近,甚至生出那么一丝想与她结为菜户的念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吧。不过这种事想想就好,千万不要太过认真,否则只能招来灾祸。
  四喜转身往养心殿走去,他已经出来很久了,再不赶紧回去,万一皇上问起来,可是不好回答了,毕竟御膳房就那么点路,来回怎么着也用不了太多时间。
  四喜刚走了几步,就看到前方隐隐站了两个人影,原先只当是别处的宫人,可随后发现那两道人影站着一动不动,且最奇怪的是,他居然瞧着那身形有些眼熟?无奈夜色太暗,只是这么一丈多的距离,就完全看不清面容。
  “谁在那里?”四喜提着手里的宫灯走过去,在离得只有半丈时,宫灯散发的光芒终于照见了那两人的面容。
  “啊!”刚一看清,四喜便忍不住惊呼一声,手里的宫灯一下子掉在地上,里面蜡烛倾倒,烧着了灯罩,冒出橘红色的火苗。宫灯的燃烧令这一处为之大亮。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吉祥!”四喜战战兢兢地跪下请安,站在他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胤禛与苏培盛。
  “你不是去御膳房了吗?”黑暗中,胤禛面无表情地问着。
  四喜自知瞒不过,赶紧磕头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皇上恕罪,奴才并非有意隐瞒。”
  “那些点心都是熹妃送来的?”胤禛的声音清冷一如天上弦月,刚才四喜与莫儿的对话,他一字不拉听在耳中,再加上四喜无端跑到此处,稍一猜想便有了答案。
  四喜硬着头皮道:“是,熹妃娘娘知道皇上前阵子国事繁忙,经常不用膳,担心皇上伤了胃,所以每日都送些点心去养心殿,又怕皇上不肯吃,便让奴才假意说是御膳房送来的。”
  胤禛眸中掠过一抹无人瞧见的复杂,声音则清冷如刚才,“四喜,你跟在朕身边几年,该知道何谓欺君之罪。”
  四喜大惊失色,连连磕头,“求皇上恕罪,奴才并非有意,只是熹妃娘娘一再哀求,奴才实在推脱不过,才迫于无奈答应了。”
  苏培盛默默站在胤禛身后,不论是四喜的哀求,还是胤禛的斥责,他都没有cha一句嘴,只一尊泥塑的菩萨。
  “这么说来,你是承认自己明知故犯了?”胤禛并不准备就这么轻易饶了他,声音越发冰冷,令四喜连求饶也不敢,只是惶恐地跪着,惴惴不安地等待着胤禛发落。
  可是这样等着,反而没了声音,唯有夜风拂过树林时沙沙的声音,这样的安静令四喜更加不安,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来胤禛再次开口,“你见了熹妃,她怎么说?”
  四喜一怔,怎得一下子话题转到了那上头,心下奇怪,嘴上却不慢,赶紧道:“回皇上的话,熹妃得知皇上想吃点心后,已经去做了,说是过会儿就送过来。”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周围又变得寂静一片,甚至于有宫人从不远处走过,都没有发现此处尚站着人。
  四喜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咬牙道:“皇上,恕奴才多嘴,熹妃娘娘当真很关心皇上,这么多日子,每日都亲自做点心给皇上送来。”
  以四喜的身份,是不该说这些的,可是他又觉得熹妃实在可怜,这才冒着被责罚的危险说了一句。
  “你确实多嘴了!”胤禛垂目,冰冷的目光隔着夜色落到四喜身上,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升起些许后悔之意,自己是否太大胆了些。
  就在四喜以为自己会受罚的时候,胤禛忽地道:“朕来这里的事情,哪个也不许说,若泄了一丝出去,新帐旧帐一起算。”
  “奴才万万不敢。”四喜赶紧答应,待他抬起头来时,发现胤禛已经领着苏培盛走出一段距离,因为胤禛没叫他起来,正犹豫着是该跟上去还是继续跪着,胤禛已经停下脚步,半回了头冷声道:“还不赶紧滚过来。”
  四喜心下一喜,晓得自己这次是有惊无险了,赶紧答应一声,三步并作两步与苏培盛一道跟在胤禛身后、
  不论是四喜还是苏培盛,都没有瞧见胤禛脸上的复杂以及……纠葛。
  胤禛第一次吃点心时,便已感觉到有些不像御膳房做出来的了,那里的点心他吃过,并不是这样的。只是四喜一口咬定说是御膳房做的,他也没再深纠,只道是换了一个御厨。
  直到今日,一直等到晚间都没看到点心,问起四喜时,他又有些吱吱唔唔,不由得起了疑心。在四喜说去御膳房的时候,暗自跟了出来,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四喜居然来了他刻意冷落许久的承乾宫。
  难道,点心是凌若所做?若真是她,她为何不直接送进去,而是要假借御膳房的名义?
  他忘了自己曾下过令,不许凌若踏入养心殿,亦不许送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进来,直至听到四喜与莫儿的对话,才倏然想起来。
  凌若……每每想到这两个字,都令他不能平静,除却忙得倒头就睡的那些日子,这个名字时不时会出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见她,可是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他身为九五之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钮祜禄凌若既然这般不在意自己了,他又何必巴巴地去示好,也省得她恃宠生骄,往后更加得寸进尺。
  如倾也好,佳慧也罢,都比她更懂事识大体,就让她待在宫里好好反省,等什么时候悔悟了再说。
  在快到养心殿的时候,四喜忽地想起一事来,小声道:“皇上,那承乾宫送来的点心还要吗?”
  不要!胤禛正要说出这两个字,心里忽地生出一丝不舍之意,改而道:“你只做不知,照样拿进来。”
  “嗻!”四喜低头答应,心下却是颇为奇怪,皇上已经知道点心是熹妃送的,怎得还要送进来,皇上不是很不喜欢熹妃吗?
  这皇帝的心思,真是难揣测!

☆、第七百五十五章 对付

  且说年羹尧那头,他在等了几日后,始终不见胤禛提及立储一事,忍不住又递了份折子,这一回胤禛没有再留中,而是当即批覆。
  朱批当中,没有任何事关立储的言语,唯有一段论述功臣保全名节的话:凡人臣图功易,成功难;成功易,守功难;守功易,终功难。……若倚功造过,必致反恩为仇,此从来人情常有者
  当年羹尧看到这份朱批时愣了一下,因为一直以来,他从胤禛那里收到的都是夸赞溢美之词,从未有半句斥责,更不要说这样类似于警告的话了。
  到了这个时候,年羹尧终于瞧出了些许端倪,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招来胤禛不喜。
  在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后,年羹尧收起了他那惯有的嚣张,思索起自己与整个年家的未来。
  静思一夜,年羹尧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他如今就在京城中,除了城外那两万人马,再无可用之兵。一旦胤禛要对付他,必然凶多吉少;眼下,唯一可以保他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的就只有返回西北一途。
  只要他一直牢牢掌控着西北十几万大军,那么胤禛就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他,继续待在京城中,就只有死路一条。
  认清了形势,年羹尧没有再拖泥带水,第二天就向胤禛请旨回西北,然胤禛的答覆却令他如遭晴天霹雳。
  胤禛竟然说前日已经下旨命岳忠祺接替抚远大将军一职,赶赴西北坐镇,至于他年羹尧则留在京城,调任军机处,与张廷玉一样任总理大臣。
  难道这几日他一直没有看到岳忠祺的人影,原来是悄悄奉旨去了西北。
  这样的调任,看似更接近权力中心,但实际上却是失去了西北十几万大军的控制权,也失去了他的保命符。
  到了这一刻,年羹尧绝望的意识到,胤禛当真是要对付自己,而且并不是这一两日的事,否则他不会一早就安排妥当,让自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对胤禛一直忠心耿耿,没有任何不轨之念,哪怕是拥立三阿哥,也并非全是私心,他为何要这样对付自己。
  不论年羹尧怎么想,总之他如今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保障,唯一的希望便是城外那两万人马,那些精锐骑兵是他一手组建起来,费在这上面的心血与银钱不可估量,也正因如此,那些人才完全忠于他,连皇命都有所不授,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数少了些。
  此时再后悔已是来不及了,何况年羹尧也没想过造反,毕竟他眼下位极人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一旦造反,那就是将脑袋别在腰间的事,胜了自然不必多说,败了却是诛九族的事。
  他现在只想靠城外那两万精锐骑兵做为筹码,保自己平安,让胤禛不敢轻易对付自己,毕竟眼下叛乱刚刚平定,朝廷元气大伤,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休养生息,在此期间,胤禛轻易是不会再动兵的,更何况人马就在京郊,一旦真动起来,随时可以攻至京城,打胤禛一个措手不及。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回到西北,继续任他的抚远大将军兼川陕总督。
  只可惜,他将胤禛想得太简单了,胤禛都已经决定动他了,又怎会没有万全之策,更不要说忽略城外这么多人马了。
  当年羹尧匆匆赶到城外,想要与领将通气的时候,意外得知允祥竟然也来了,正与领将说话。
  他来这里做什么?且还是在这个时候?年羹尧带着满心疑惑进到里面,只见允祥正与在里面谈笑风生,对他面对坐着的正是这两万骑兵的领将,也是他一手从小卒提拔起来的心腹――丁守正。
  看到年羹尧进来,允祥轻咳一声,起身笑道:“刚与丁将军在说年公,年公就来了,可是巧得很。”
  年羹尧很清楚允祥这个人,几十年来一直是胤禛的心腹,他的话几乎就代表着胤禛的意见,如今突然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巧合二字所能解释的,难道是胤禛派他来的?
  想到这里,年羹尧眼中的警惕之意越发浓重,面上则打了个哈哈道:“怡亲王说巧那自是巧的,只是不知怡亲王纡尊降贵,来这荒效野外做什么?”
  他一边与允祥说着话,一边瞟向丁守正,相较于允祥这个胤禛党,他自然更想听丁守正这个自己人说的话。
  丁守正明白年羹尧的意思,上前道:“王爷奉皇上之位,来此犒劳军士,另外……”他吞吐不言,面色有些不对。
  “另外什么,快说!”年羹尧瞧着不对,连忙出声催促。
  丁守正待要说话,允祥已经抬手道:“还是我来说吧,如今叛乱平定,征调而来的左右路大军都已经回了各自的驻地,这两万骑兵再留在京郊也不合适,所以皇上让本王来此传旨,着大军即日起程回西北,归岳忠祺扈下,听其号令镇守西北,以防再有人叛乱生事。”
  年羹尧神色大变,胤禛这是明摆着要绝他所有的后路,他已经失去了西北大军的控制权,再失去这两万精兵,在胤禛面前将再无任何可倚仗的东西。不,绝不能就此将兵权交出去,死也要守住这两万骑兵。
  想到这里,他道:“本公先后平定罗布藏丹津与郭罗克之乱,将所有叛军一扫而空,哪还会有什么叛乱生事。”
  允祥捂嘴轻咳一声道:“即便如此,大军也该早日回驻地,长久待在此处又算是个什么事儿,年公你说是吗?”
  年羹尧皮笑肉不笑地道:“照王爷这么说,那本公也该回去西北了。”
  允祥连忙道:“年公乃是国之栋梁,如今西北平定,年公再待在那里就太委屈了,应该留在京中辅佐皇上,至于西北,有岳将军守着即可。”又咳几声方续道:“皇上与本王都知道年公带了一辈子的兵,尤其是丁将军手下这两万骑兵,听闻乃是年公一手组建的,装备优良,勇猛果敢,屡屡立下战功。骤然分开,难免有所不舍,但年公当晓得这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更应该晓得国法军令,大军长久滞留在此处,于情不合于理也不合。”说到后面,他已经带上了警告之意。

☆、第七百五十六章 夺权

  “哼,别拿大帽子来压本公,本公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哭鼻子呢!”允祥这一通话,令年羹尧心情更差劲,连带着说话也不客气。
  丁守正听着不对,想要提醒年羹尧,却碍于允祥在场,不好多说,只是不住地朝年羹尧使眼色,不管怎么说,怡亲王现在都代表着皇上,对他不客气就是对皇上不敬,万一传到皇上耳中,岂非麻烦。
  年羹尧自是瞧见了他的眼色,却浑然不在意,自己为胤禛出生入死几十年,征战无数,所有一切都是真刀真枪挣出来的。至于允祥,不过好命的是皇子,又恰好站在胤禛一边罢了,想要对他颐指气使,哼,哪怕他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也休想!
  允祥倒是丝毫不动气,反倒还笑道:“本王自然比不得年公立下汗马功劳无数,但是……年公立功,皇上不也按功封赏了年公吗?纵观本朝,哪个又比得了年公这般风光,如今皇上更是让你入军机处,总理朝政。”
  年羹尧冷哼一声道:“这些话不必说了,总之大军尚未整休完毕,不能前往西北,待过一阵子再说。”
  允祥见他如此冥顽不灵,面色不由得渐渐沉了下来,“年公,皇上以国士之礼待你,你也当以忠君之心报皇上。做人还是不要太过份得好。”
  “本公过份?!”年羹尧声音一冷,如平地刮起的寒风,“若没有本公替皇上拼死拼活,皇上能稳坐皇位吗,你能在本公面前耀武扬威吗?”
  “想不到年公不大,人却已糊涂至此,居然说出这样大冷逆不道的话来。”允祥微一摇头道:“总之皇上圣旨已下,大军必须即刻起程,不得再耽误。”
  “不行!”年羹尧断然否决,他与允祥几乎等于撕破了脸,若现在任由大军离去,他将再无可用之筹码,所以必须要在大军离去之前谈妥筹码。
  允祥晓得自己此行不会顺利,却没想到年羹尧这般过份,当下道:“年公这是准备抗旨吗?”
  年羹尧扬一扬粗眉,硬声道:“臣是大清的奴才,是皇帝的奴才,如何敢不尊圣命,但是就如年某所说,大军尚未休整完毕,不宜过早动身,还是再停留几日为好,再说皇上也不必急于这么几日。”
  “皇上要大军即刻动身,自有他的意思,年公如今已经不是西北统帅,抚远大将军,如此干预地方军务,可是有所不妥。”允祥依然轻声淡言,然眸中的冷意却不比年羹尧少半分。
  “你不必再多费口舌,总之本公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年羹尧心烦意乱,根本理不出一个好的头绪来,只知想要保住眼前的一切,就必须得留住这两万人马,一个都不许离去。
  “既然年公不听劝,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允祥从袖中取出一卷明黄锦书,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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