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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3章

清宫熹妃传-第8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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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礼部呈来折子,定下了登基大典的日子,来年的正月十六乃是大吉之日,最适合行登基册立一事。允礼仔细看过后,同意将登基之日定在正月十六,着礼部准备登基之仪。
  也就在这一日,张廷玉连夜来见了允礼,为的自然就是册立新君一事,那日朝议之后,他虽勉强同意,但回去后始终觉得事情颇为蹊跷,再加上听闻弘时以下毒之法,残杀准葛尔数万将士后,更觉坐不住,想要请允礼设法推迟登基大典。无奈,允礼一直说自己心里有数,坚决不肯推迟登基大典的日子。
  张廷玉急起来,忍不住道:“王爷,虽然弘时看似为大清立下大功,但依下官看来,他根本就是狼子野心,不怀好意。六阿哥年纪幼小,登基之后,根本不能独自处理朝事,说句不中听的,很可能……很可能会被人把持,令大权旁落。还有那拉氏与刘氏,依眼下这个形势,六阿哥登基之后,必会封她们为皇太后。她们当初被皇上贬斥,皆是因为身犯大罪,这样的人怎可为太后,又怎可入住慈宁宫。王爷,您可一定得想想办法啊!”
  听着张廷玉这一番话语,允礼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就算是本王也没有什么法子再拖延此事。”
  张廷玉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许多,得到的还是这样一句话,一口气接不上来,咳嗽数声之后,方才清一清嗓子,拱手道:“若是六阿哥登基已是必然之事,那么下官有一事相求。”
  允礼抬手道:“张相有话尽管说就是,无需如此行礼。”
  张廷玉面色一冷,道:“请王爷下令击杀弘时,以免他做出危及我大清的事情来。”
  允礼讶异的看了张廷玉一眼,道:“张相一向与人为善,想不到今日会说出‘击杀’二字来,实在令本王意外。”
  “与人为善,也得看是何人,只看弘时对付准葛尔士兵的手段,下官就不相信他痛改前非,所以此人万万留不得,更不要说议立六阿哥为帝一事,还是他提的建议。”
  允礼颔首道:“张相所言甚是,不过正如本王之前所说,此事本王心里有数,张相不必担心,本王向你保证,任何人都不能对我大清不利!”
  张廷玉只道允礼答应了自己的话,连忙催促道:“那就请王爷即刻下令除去弘时,以免将来酿成大祸。”
  允礼斟酌道:“不管他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毕竟才刚刚为我大清立下大功,就这么杀了,怕是有所不妥,而且也很难向百官交待。”
  张廷玉道:“可是若由此下去,一旦六阿哥登基,王爷您就不再是大清的监国,到时候只怕难以再动弘时。”
  相较于张廷玉的焦急,允礼显得平静许多,“这个本王自有打算,张相放心就是。”
  “可是……”张廷玉还待要说,允礼已经道:“好了,本王有些乏了,张相还是先行回去。”
  见允礼这么说,张廷玉只得起身告辞,转身离开时不住摇头,显然是忧心大清今后的命运。
  数日后,佛标二十万大军回京,在得悉京城危机已解时,大是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不明白,一向最支持弘历的允礼为何要同意立弘瞻为帝,更与张廷玉一样,觉得此事不妥。数番追问之下,允礼都说这是对大清最好的决择,旁的就什么都不愿再说。
  佛标不明白允礼为何在这件事上变得如此固执,听不进劝,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依允礼之命,在城外驻营,待得边关彻底平定后,再将这二十万大军遣还各处。
  其实准葛尔此次全军覆没,连汗王都死了,根本没有能力再对大清起兵,沙俄那边也一直平安无事,佛标实在不明白允礼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二十万大军驻守城外一事,很快为弘时所知,他思索片刻后,决意入宫与那拉氏商议此事。
  彼此,天色晴好,虽是腊月里,却没有多少寒意,弘时抚着那拉氏来到御花园中漫步,在将事情仔细说了一遍后,道:“皇额娘,儿臣觉得允礼这个做法,似乎是在提防着儿臣。”
  “议立新君,几乎可以说是你胁迫着他做的,虽然事后他也认可了弘瞻继位之事,但对你必然有所提防,这也是人之常情。”
  弘时忧声道:“可这样一来,儿臣就会很被动,万一到时候他兴兵做乱,要杀儿臣,可如何是好?”

☆、第两千两百三十九章 探望弘昼

  那拉氏却不像他那么担心,摇头道:“不会的,果亲王对你我固然没什么情义,对皇上却是忠心耿耿,绝对不会做乱臣贼子。再者,他若真有心做乱,早就起兵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所以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弘时点头之余又道:“可他若是不同意弘瞻封儿臣为摄政王,这又该怎么办?”
  那拉氏冷笑道:“他不同意又能如何,弘瞻是皇帝,一言九鼎,何人敢不遵,除非他起兵谋反,否则就一定得听。可是就算要谋反,也得手下有兵才是,你觉得佛标会跟着他一起当这个乱臣贼子。”
  弘时面露喜色,迭声道:“皇额娘所言甚是,倒是儿臣想多了,不知是否因为登基大典渐近之故,儿臣总有些不安。”
  那拉氏点一点头道:“莫要想太多,不过有些事情,该防的还是防一些,暗鹰都已经入城了,你让他们多盯着果亲王府。总之,只要熬到弘瞻登基,就一切成定局,不会有事了。”
  “儿臣知道,儿臣会让人仔细盯着。”弘时答应一句后,道:“对了,弘瞻可还听话?”
  那拉氏冷笑道:“除非他想要瓜尔佳氏死,否则只能乖乖听本宫的话。”
  弘时扶着那拉氏在浮碧亭中坐下,温言道:“儿臣让太医给皇额娘开了一些美容养颜的药丸,皇额娘可有在按时服用?”
  “你一片孝心,本宫又怎么会不服用呢,只是本宫容颜已是苍老成这般模样,只怕服用再多养颜的药丸也无济于事。”那拉氏轻抚着脸上的皱纹,神色渐渐冷了下来,“本宫此生唯一的憾事,就是未曾抓到钮祜禄氏,不能亲手将她加诸在本宫身上的痛苦,一一报回来!”
  “可惜她当初随雍正御驾亲征,否则今日皇额娘就能够报仇了。”在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弘时从不称一句皇阿玛。
  那拉氏轻叹一声道:“看来这个遗憾注定要跟随本宫一辈子了。”
  弘时安慰道:“不管怎样,皇额娘最终还是赢了与钮祜禄氏的战争,钮祜禄氏若知道皇额娘住进慈宁宫,必会气得吐血。另外,待朝局稳定之后,儿臣会派人去搜查他们逃离的地方,或许能够找到钮祜禄氏也说不定,这样皇额娘就不必再遗憾什么了。”
  那拉氏点点头,拉过弘时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温言道:“你啊,真是没让皇额娘失望,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够借用准葛尔之力走到这一步,实在是不容易。说实话,本宫这辈子,没受过老天什么眷顾,唯有你是例外,不过这一点,已经足够本宫一世感激了。”
  “皇额娘别说这样的话,要说感激,也该是儿臣感激才是,若非皇额娘悉心教导,儿臣如何会有今日。而且此次,多亏得皇额娘让儿臣举荐弘瞻为帝,否则事情怎会如此顺利。”
  “皇帝之名,虽然好听,但之所以令那么多人趋之若鹜,甚至甘愿为此连性命也不要,他们在意的并不是‘皇帝’二字,而是被皇帝掌握在手中的权力,这才是令无数人为之疯狂的东西。所以,只要拥有了这份权力,就算没有皇帝的虚名也不要紧。”
  弘时恭敬地道:“儿臣明白,儿臣不会纠结于虚名。”
  那拉氏点头道:“对了,说起来,你入京这么久,可有去五贝勒府看过弘昼?”
  弘时摇头道:“未曾去过,皇额娘怎么想起他来?”
  那拉氏徐徐道:“弘昼与弘历交情素好,当初英格以瑕月做饵,也未能令他们兄弟反目。万一他在登基大典之前醒来,必会搅乱朝纲,令弘瞻不能如期登基。另外,弘瞻之前也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过,一旦弘昼醒来,他就会退位让贤,所以,一定要当心此人,最好……让他一辈子都这样昏迷下去。”
  弘时眸光一转,道:“儿臣明白皇额娘的意思,儿臣待会儿就去五贝勒府,儿臣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此次的登基大典。”
  “还有一件事,本宫要提醒你,弘历虽然摔下万丈悬崖,但尸体毕竟没找到,不见得就一定死了,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也要防着些,一旦京城里出现可疑之人,就立刻控制起来,尤其是在登基大典之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弘时起身道:“儿臣会仔细的,若没什么事,儿臣这就出宫,待得去过五贝勒府后,再进宫随皇额娘用晚膳。”
  “不必急着入宫,明儿个与本宫说也是一样的。”那拉氏话音刚落,弘时便笑道:“皇额娘忘了,今儿个是除夕,这顿晚膳儿臣怎么着也要陪皇额娘一道用。”
  那拉氏一怔,旋即笑道:“你不说本宫都快忘了,行了,那你快去快回。”
  在从坤宁宫中取了一根长针带在身上后,弘时辞别那拉氏一路来到五贝勒府,他的出现令府中众人甚是意外,吴库扎氏在得了下人的通报后,连忙来到前厅,因为不知道如何称呼,只能点头示意,弘时也不在意,笑言道:“我只闻五弟自从被人偷袭受伤后,一直昏迷未醒,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吴库扎氏有些不自在地笑道:“有心了,妾身在这里代贝勒爷谢过。”
  “嫡福晋不必客气,对了,能否请嫡福晋领我去看看五弟。”面对弘时此话,吴库扎氏眼底出现一抹慌意,绞着手指道:“这个……贝勒爷一直昏迷未醒,您就算去了,贝勒爷也不知道。”
  “不管五弟知不知道,我这个做兄长的都得去看看。”弘时盯着吴库扎氏紧绞的手指,眸中出现一丝疑色,吴库扎氏……似乎不愿他见到弘昼,这是为何,难道弘昼已经醒了?
  “可是……”吴库扎氏还在想着如何推脱弘时的要求时,后者已经道:“难不成有什么不便或是说不能让我见到?”
  吴库扎氏连忙道:“怎么会呢,只是贝勒爷昏迷许多,身形削瘦可怖,怕吓会到了您。”

☆、第两千两百四十章 试探

  “嫡福晋说笑了,我连打仗都经历过,又怎么会被这些给吓到,再说,不管弘昼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弟弟,哪有怕自己家人的道理。”吴库扎氏越是推脱,弘时就越要亲眼一见。
  “那好。”吴库扎氏勉为其难答应,在走了几步后,她对跟在身后的侍婢道:“险些忘了,这个时候贝勒爷的药应该已经煎好了,你赶紧去厨房取了给贝勒爷送去,另外记得把小六子叫上,如今也就他有办法喂贝勒爷服药。”
  侍婢愣了一下,张口道:“主子,药……”
  不等她说完,吴库扎氏便喝斥道:“叫你去就赶紧去,哪里来这么多话。”
  侍婢不敢再多言,行了一礼后匆匆离去,吴库扎氏朝弘时笑道:“这个丫头平时做事就懒手懒脚的,倒是让您见笑了。”
  “无事。”弘时温和的笑着,心里却如滴入了清水的油锅一样,翻腾不止。
  其实从前厅到弘昼所在的院子,不需要走多久,吴库扎氏却故意带着弘时绕了一个大圈子,等他们到的时候,之前那个侍婢已经在外头等着了,这次显得乖巧了许多,吴库扎氏还没问,就已经欠身道:“启禀福晋,小六子已经将药喂贝勒爷服下了,已经没事了。”
  侍婢在直起身时,朝吴库扎氏使了个眼色,后者神色一松,道:“那就好,你且退到一边。”说罢,她引着弘时来到弘昼寝屋,放眼望去,床上果然躺了一下人,不过因为帘幔垂落,遮住了视线,所以看不清床上之人的样子。
  “如今天还未黑,怎么就将帘幔给放下了。”弘时说着,就要将帘幔掀起,侍婢赶紧阻止道:“大人有所不知,贝勒爷自从受伤昏迷后,太医便交待了不可以吹风受寒,但屋中又经常要通风,所以就将帘幔放了下来。”
  被她这么一说,弘时也发现屋中虽然生着炭火,但窗子都开着,不时有冷风吹进来,使得屋中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多少,“既是这样,那就先将窗子关起来,晚些再开。”
  侍婢见他执意要掀帘幔,只得向吴库扎氏投去求救的眼神,后者走过来紧张地道:“您已经看过贝勒爷了,还是……”
  “还是什么?”弘时打断她的话道:“这样遮着,连脸都看不清,哪里又叫看过了。”说罢,他又要去掀帘子,吴库扎氏见状顾不得男女有别,急急拉住他的手道:“你想做什么?”
  弘时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只是想看看躺在床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五弟?”
  吴库扎氏神色一慌,颤声道:“你这话可是好笑得紧,床上之人不是贝勒爷还会有谁?”
  “若真是五弟,嫡福晋为何不肯让我清楚一看?”面对弘时这句话,吴库扎氏不知该如何回答,趁着她愣神的时候,弘时一把挣开她的手,用力掀开帘幔。
  “不要!”吴库扎氏惊声尖叫,但已经来不及了,帘幔被掀起,令躺在床榻上那个人,清晰呈现于众人面前,不再如刚才一般看不真切。
  吴库扎氏别过头不敢看,然侍婢却用力扯着她的袖子,用一种极为惊异的声音道:“主子,您快看,是贝勒爷,真的是贝勒爷啊!”
  吴库扎氏一惊,连忙看去,果然发现躺在床榻上的人真真切切就是弘昼,而非她安排的小六子。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弘昼会出现在这里?
  不止吴库扎氏吃惊,弘时亦是神色一变,从之前吴库扎氏的种种言行举止,他已经断定弘昼必不在贝勒府中,否则她不会千方百计的阻止自己来看弘昼,还故意下了帘幔。谁曾想,在帘幔后躺着的人,竟然真的是弘昼,实在有些不合情理,难不成之前是自己多疑了,还是说……这件事另外有什么内情?
  在他心思变幻之际,吴库扎氏已经回过神来,赶紧命人将窗子关严,随即有些不悦地道:“您这样冒然掀开帘子,万一令贝勒爷吹风受凉,又该如何是好,他昏迷那么久,只靠一些药与米粥维生,身子可不比常人健硕。”
  弘时自己理亏在先,赔罪道:“我与五弟分别多年,一回来就听说他受伤昏迷不醒,心中实在挂念,好不容易今日得空过来,又见嫡福晋似有些不愿让我见五弟的样子,所以才会一时情急,做出这样冒然之事,还请嫡福晋恕罪。”
  “罢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如今你已经看过贝勒爷了,还请让他安养。”
  “我与五弟说几句话就走。”说着,他在床榻边坐下,轻叹道:“我这次回来,原以为咱们兄弟从此可以团聚,就算当中还有什么误会也可以慢慢解开,哪知道竟是这样一个局面,老四失踪,你又一直昏迷不醒,唉,实在令人唏吁。”
  借着身子的遮挡,他从袖中取出长针,悄无声息地扎在弘昼的腰际,试探弘昼究竟是真昏还是假昏。
  长针尖锐细长,扎在身上最是痛楚不过,然躺在床上的弘昼却似全然不知,莫说是睁眼了,连一丝表情也没有,就好像这一针是扎在别人身上一般。
  其实只凭这一针,便可以肯定弘昼必是真的昏迷不醒,不过弘时为人谨慎,在抽出长针后,又在其手臂上扎了一下,同样毫无反应。
  接连两针后,弘时终于放下心来,将长针重新收回袖中,一脸伤感地道:“老五,一直以来你对我都有所误会,不过在我心里,你都是我兄弟,这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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