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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娇女谋心-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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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殿下?你称薛素素小殿下?”李嬷嬷听了有些诧异,不过是一介孤女,怎的就成了什么小殿下?难道,竟是自己听错了?随即,伸手就欲拉过蕙心的手,看那小臂上与生俱来的月白色纹身可还安在。只是,刚一动手,却被雨禾死死钳住了胳膊,再动弹不得了。

    “大胆!”雨禾沉声怒喝道,“不过一介下人,却想对当今的梨素郡主如此不敬,难道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雨禾,不许无礼!”雨禾话一出口,却被蕙心一个眼神呛了回去,复又对着李嬷嬷微微抱了抱拳,眼含歉意,“雨禾一向快人快语,得罪之处,还请嬷嬷莫要介怀。”

    “你……”原先,她还以为雨禾说的是虚张声势的诳语,故而也没再多想,但见眼前主仆二人如此阵仗,心中又不由信了几分。只是,口说无凭,就算方才蕙心拿出了不暇掩饰的郡主架势,她也依旧无法全盘接受,心脏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眼看着一盏羹汤见了底,蕙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畔,轻轻抬头,但见李嬷嬷唇色有些苍白,看向自己的眼神愈发的带了几分的同情,不禁哑然失笑。李嬷嬷的性情,她向来了然于心,此番,难道是以为自己被封为郡主乃是撞了鬼不成?

    “咳咳,雨禾,你来解释解释罢。”微微侧首,蕙心向雨禾递了个的眼神,雨禾了然地笑了笑,然后便将长公主告诉她的话一五一十的翻给了李嬷嬷,绘声绘色。随着故事的进展,李嬷嬷的心忽上忽下地飘个不停,待到说起蕙心的真实身份,李嬷嬷不由震惊了。

    薛素素,难道竟是仁淑长公主的女儿?她只知,薛素素是薛觅之出巡时自路旁收养的孩子,因为自己与妻子无生育能力,小女孩的样貌也格外的活泼讨喜,便当做了自己的亲生闺女那般疼爱教养,取名薛素素。

    只是,她只知薛素素的样貌自小便是格外出挑,却未曾料到,她竟有如此不一般的血统,心中不由暗恨。唉,若是早知她是皇家的血脉,那日里商船沉没倾家荡产之时,单单凭借尽心教养皇嗣立下的功名,便随时可能东山再起,又怎会一朝家破人亡?

    李嬷嬷一面惋惜着,一面端详着蕙心的样貌久久移不开眼去,这小姑娘长大了,愈发有出息了,还被封为了郡主,前途不可限量,说不定可以提携着薛家其他的孩子入仕,也好为这向来不受重视的商户家族,添上几分书卷气息光宗耀祖。

    “素……不,梨素郡主,”只片刻,李嬷嬷的眼底已然噙了几分笑意,“虽然,你是皇家之后,但到底也曾是薛家的孩子,都说做人不能忘本,如今薛家已然渐有颓势,你何不在入仕方面帮一帮忙……”

    “李嬷嬷言之有理,但如今的我不过一介女眷,又怎能干涉那朝堂之事,暨越了去?”蕙心郑重地摇了摇头,不经意间,将到了嘴边的下一句话生生地吞咽了下去。

    旧日里,薛家众人对她好,一件又一件稀罕玩意儿不要钱一般地往她屋里送,不过是看中了她是爹爹薛觅之万贯家财的继承人罢了。

    但一朝沉船,正是需要钱之时,他们却是一个又一个地落井下石,还使唤下人们趁薛觅之气得生病的空挡,将那些个值钱的物什连本加利地讨要了回去,方才害得自己的爹爹娘亲双双绝望地上吊身亡,留下自己一介孤女,风餐露宿受尽了折辱,后来更是沦落为人牙子手中的货物,每天挨打饿饭心中恨极。

    兴许是上天垂怜,阴差阳错间她竟成了长公主殿下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被接到千盛都,而后,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圈套

    而此番,自己的生活好不容易走上了新的轨道,自然不想再去理会那些旧日的恩怨。只要,在这长公主府安安心心地住下去,待到及笄,再由长公主娘亲做主嫁个门当户对的皇亲国戚,那便是最好的结果,而且最为顺理成章。

    只是,自己不去介意,并不代表就能忘记一切,冰释前嫌。薛家众人,本是她曾经的至亲,但那一番捧高踩低的做派,如今回想起来,犹然让人心底生厌。如今,自己不去报仇已然是开了大恩,若要她反过来提携薛家人入仕为官,那便是得寸进尺!

    只是,李嬷嬷犯了小错离开得早,并不知晓自己旧日里所受的那些个委屈,故而,自己也没理由迁怒于她,只三言两语便将那差使拒绝了去。而李嬷嬷,见蕙心的神情似乎也猜到了些什么,提携之事,终究也只能按下不提了。

    转眼天色暗了下来,二人在李嬷嬷的护送下,沿着一条较为安全的山间小道,回到了山脚那方熟悉的小院之中。远远看去,但见院中隐约似有哭声,待到靠近,哭声也愈发响亮了,此起彼伏。

    蕙心和雨禾无奈地相视一笑,轻轻推开了微掩的柴扉,一旁的蒹葭犹然蹲在柴扉之侧泣不成声,伸手抹眼泪的短短一瞬间,瞥见眼前的二人正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听着这满院的哭声,神情纠结而又复杂。

    “雨禾姑娘?小殿下?”蒹葭使劲揉了揉眼睛,随着眼前的水雾的淡去,一主一仆的音容笑貌渐渐清晰了起来。此番,她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啊!

    而伴随这蒹葭的那一声呢喃,众人皆是一惊,待到回过头来,果真看到了一脸茫然的雨禾与蕙心,哭泣声瞬间消散了一空。紧接着,看到蕙心满身的尘土,芳翠也反应了过来,让三等小丫鬟烧了一锅热水,伺候小殿下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小殿下,方才你和雨禾双双滚落山崖,我们大家都吓得不轻,匆匆跑到崖底查看,只见着几枚小殿下心爱的首饰钗环,皆是跌得破碎不堪,于是,有人便猜想你们兴许是双双被野狼给拖去了……”说着话,芳翠的眼圈又不由泛起了几丝微红。

    “小殿下,方才你们到底哪里去了?难道,竟是与野狼大战了一番不成?”芳翠看着蕙心身上的伤不由有些心疼,一面添着水,一面道出了心中瘪了许久的话。

    “不过是下落时抓住了救命的藤蔓,接着又被一名心善的老妇人带回了家,用了些冰莲羹暖了暖身子,未曾遇着什么野狼……”蕙心的嘴角抽了抽,若是自己真的遇着了野狼,就凭这副大病初愈的小身板,难道还能讨到活路不成?

    “没有便好……”虽是这样说着,芳翠心中却有些失望。

    原本,她还想在回到长公主府之后,将郡主大战野狼的英雄事迹,好好地宣扬一番,也好让牡丹轩那人看看,自家小殿下可不是那么好惹的,说不定能吓破她的胆,以后再不敢招惹自己的嫡姐姐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柳茵雀会有害姐姐的动机,但是,那日的事分明看在眼里,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朵冰莲花呢?”片刻后,蕙心一个激灵却又想起了这桩。

    “别说了,那朵害小殿下差点死掉的可恶冰莲花,竟是被一只来历不明的雪狼给叼走了,气得蒹葭身子直颤呢!”一提起这茬,芳翠心中愤恨,不由有几分咬牙切齿。

    “雪狼?倒是稀奇。”蕙心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便将自己整个儿的浸泡在了热水之中,享受着身子被热水环绕,清爽而温暖的感觉。方才,惊险降落落了个满身的泥垢,提心吊胆地一路下山又出了一身的臭汗,黏在身上真是难受极了。

    “不过,也真是可惜,听说冰莲花在整个大岳便只有寥寥数朵,而且大多生长在这玉骨山的雪线之上,此番被雪狼发现叼去了一朵,以后怕是再遇着了……”

    那厢,芳翠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大堆,这厢,蕙心虽然微笑着点着头,心绪却已飞回了遥远的长公主府之中。不知茵雀,这几日可还安好,有了香粉中毒一事,自己和她,怕是再也做不成好姐妹了。

    长公主府,牡丹轩,柳茵雀正靠在炕上看着话本子,鼻尖一痒,竟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明日,许家便要来接她过门了,一场隆重的订婚宴会已然被安排地妥妥帖帖,但神秘人那边,却是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难道,那人竟是舍弃自己了吗?但是自己,不是按要求将蕙心弄死赶了出去,然后候在府中静待佳音吗?不是说,姐姐一死,自己便再无牵绊,很快就可以摆脱许家成为凌云生的妻,怎的,神秘人那边却似大海沉石了一般?

    而至于凌云生那边,自己费尽心思按照红缨的计划打点,但对自己的态度,反倒愈发冷淡,倒似陌路人一般了……

    一旁,红缨绞着帕子,同样陷入了深思。毕竟,自己一家的兴衰荣辱都系在神秘人一人的身上,相比之下,柳茵雀的委屈在他眼中不但微不足道反而有几分可笑,因为,她正向着神秘人挖好的深坑步步前行,自掘坟墓而不自知,自作聪明却又愚蠢至极。

    如今,神秘人对长公主府的没落正是翘首以盼,自己的作用,不过守在嫡次女面前煽风点火罢了,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

    至于神秘人为柳茵雀承诺的婚事,以自己和神秘人的交情,自己倒是确信神秘人的确可以办到。只是,她又怎的会真的蠢到,会让凌云生娶到一个如此蛇蝎心肠自私自利的女孩过门,然后搅得全家鸡犬不宁?

    所以,柳茵雀注定会成为一枚弃子,而且还是下场很惨的弃子,此番,神秘人迟迟没有回信,在她看来,倒似是突然良心发现了一般。只是,柳茵雀也算是蠢到家了,竟然还为此事耿耿于怀不开心,真乃一个大大的笑话!

    而红缨的心思,柳茵雀却是浑然未觉,依旧怔怔地盯着窗外发呆。

正文 第一百章 贵人

    一夜,便这样过去了,到了第二日,柳茵雀在红缨的伺候下换上一套石榴红的攒花苏绣罗裙,外罩一袭墨绿色的阮烟罗纱衣,腰系一条墨绿色的阮烟罗丝帛,脚踏一双精美的蜀锦嵌珍珠海棠绣花鞋。

    一头长发,被绾成了双平髻,饰以一对鸾头红宝石赤金簪,并上一枚赤金鸾纹祖母绿花钿,耳垂赤金明月铛,华贵非常。只一张小脸,浓脂艳抹,衬着全身的盛装华服,到底还是显出了几分的小家子气。

    一番打扮停当,柳茵雀与长公主道别后,扶着红缨的手,一步步地踏出了长公主府,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向一个陌生的世界。那里,没有嫡姐姐,没有桂姨娘,没有长公主后娘,也没有自己心心念念的凌云生,只能巴望着神秘人,快快兑现承诺,助她早日离开。

    许家府邸距离长公主府并不远,转个街口便到了,不过一辆华丽的金玉雕花马车自是少不了的,权当作是为未来的世子夫人做脸面。下了车,但见世子许瑟一袭淡紫色竹叶纹蜀绣直缀立在大门前,见了柳茵雀,眼底方才显出了几分的脉脉温情,愈发的玉树临风美则美矣。

    只是,眼前的许瑟不过有几分姿色罢了,和凌云生比起来,气质与五官自是差了太多。也对,凌云生本就是大岳七公子中的翘楚,区区一个许瑟又怎生比得过他?柳茵雀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冷着一张脸,动作僵硬地随着许瑟踏入了偌大的侍郎府,绕过影壁,穿过垂花门,来到了内厅之中。

    内厅的上首位置,坐了一位鬓发斑白,一身妃色福寿纹湘缎团花长袍的老夫人,额间饰以珠翠抹额,耳畔饰以南珠耳铛,虽是年迈却也气度逼人,此番带着几分笑意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新来的准孙媳妇。

    “瑟儿,参见祖母。”见了老夫人,许瑟恭谨地作了揖,随即将身后的柳茵雀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这位,可就是你说过的茵雀小殿下?咂咂,这样貌,虽然生得着实不太好,但家世却是不错,也算是皇亲国戚了。对了,你既是长公主的幼女,如今又出了闺房,可是有什么封号傍身?”

    说着话,老夫人面上自是一派和颜悦色,但那双绿豆大小的眼睛,直勾勾地凝视着柳茵雀,似是想要将她看穿一般,而一番言语,也带着几分的刻意与威严,压得柳茵雀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个孙媳妇,气质让人越看越觉得不周正,可偏偏如此招瑟儿的喜欢,而以她的出身,以后也是要封世子妃的,若是不好好地敲打一番,待到以后做了主母主管中馈,那可就拿捏不动了。

    “茵雀见过老夫人,回老夫人的话,茵雀,茵雀并无任何封号傍身。”柳茵雀小脸涨得通红,虽然心中有些骇然,却也乖乖地回了老夫人的话。

    没有封号?也对,自己也调查过,她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又怎会得到皇族的封号呢?看来,长公主虽然一双女儿一般疼,到底也不敢暨越了祖宗的规矩。

    而自己,可是正一品诰命,拿捏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媳妇,自是游刃有余。原先,还以为瑟儿自作聪明请来了一尊大佛,但其实,却是一个没有封号的纸老虎,如此一想,老夫人面上的笑意倒是真切了许多,眼角眉梢净是得意之色。

    “没有封号也无妨,只要瑟儿喜欢,自然也是好的。”老夫人微微地笑着,让身边的嬷嬷捧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托盘,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锦缎,里间的物什堆成了小山。

    “南珠一斟,权当做老身给茵雀姑娘的见面礼了。”

    “多谢老夫人。”柳茵雀微微福身算是受了这礼,但心底,却有几分不大开心了。

    旧日里在长公主府,无论是下人还是交好的贵女,谁不尊自己一声小殿下?但是,到了这许家老夫人口中,却生生变成了“茵雀姑娘”,听来倒似任人使唤的丫鬟一般。

    而至于作为见面礼的南珠,却也忒是寒酸了,自己在长公主府锦衣玉食,还有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此番,认认真真地捧出一斟早已见惯的南珠,难道竟是当做主子打发下人吗?看来,路上用金玉马车给自己做的脸面不过是唬人的,到了内里,竟是如此随便就打发了。

    哼,自己可是长公主府走出来的嫡女,怎的,竟要受一个户部侍郎府老夫人的气吗?

    但转念一想,自己嫁给许瑟不过权宜之计,只要还未行过大礼,那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到时候,若是退掉婚约,便说许家是长公主府亲眷,自己不过小住几日罢了,然后再打点一番,看谁还敢乱嚼舌根子!到时候,看谁,还敢置喙自己与凌云生婚事的水到渠成!

    只是,如今不过寄人篱下,该有的礼数自然不能怠慢,权当作是积攒一个好名声,待到来日,也让长公主给自己封一个郡主县主来当当,杀一杀秋水阁那厢的气焰!对了,秋水阁的嫡姐姐蕙心不是生死未卜吗?哼,死了最好,这样,神秘人一开心,指不定何时就会兑现承诺!

    “多谢老夫人。”待到回过神来,柳茵雀慌忙对着许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面上也挂了几分的笑意,只是老夫人在许家摸爬滚打了那么许多年,早已是人精一般的人物,柳茵雀举手投足字里行间的虚与委蛇,她倒是看得真真切切。

    “瑟儿,老身身子有些乏了,你且退下。秋儿,你带着茵雀姑娘去那早已收拾好的月华居歇下,若有什么缺的物什,尽管去老身小库房中取些来搁着便是,莫要让外人以为我们许家寒酸,怠慢了长公主府来的贵人。”

    “是。”一旁,一等丫鬟秋儿施施然福了福身子,然后领着柳茵雀,走出房间向着月华居而去,一路上,柳茵雀面上始终挂着略有几分骄矜的笑意。

    方才,“贵人”二字落入耳中,倒让柳茵雀感到无比的受用,也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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