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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娇女谋心-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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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笑了一会子,突然有小丫鬟打了帘子进来,说是长公主有要事要找二位小殿下商量。小丫鬟神色有些怪怪的,看向柳茵雀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同情之意,但柳茵雀与蕙心却是丝毫没有在意,只道是母亲一个人寂寞,想要一双女儿相陪。

    一路说笑,柳茵雀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好,一进门便亲亲旎旎地与姐姐并肩而坐,本是一番好心情,但当目光定格在长公主手中那封烫金红皮信笺时,一颗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那红封,她认识,乃是许家特制的样式,然而封皮上那硕大的“和离”二字,看来却是格外刺目。

    难道,许公子就要退婚了吗?怎的,竟会如此突然,还破天荒没有给自己打过一个招呼。自打一醒来,所有人都告诉她救命恩人是许瑟,自己开始时虽然不大相信,但说的人多了,却也渐渐地信了。

    茵雀毕竟年幼,情窦初开,许瑟又生得俊秀,关键是还曾救过自己的性命,心中不由产生了几分别样的心思,认为若是嫁到许家却也不错,这真是一门好亲事。奈何,盈盈切切的期盼终究还是落了空,许瑟前脚救过自己,后脚竟然就要来退婚了!

    “其实,许瑟也算是一个好孩子,对你的心也是好的。只是,如今亲事已退,你与许家再无瓜葛,若能另嫁其他上得了台面的世家公子,自然更是不错。”看着柳茵雀红红的眼圈,长公主心怀不忍,出言安慰道。

    “是啊,前几日许家人还特地前来告御状,说许家再容不得茵雀小殿下了,如今小殿下正好借此机会和他们一刀两断,也好过嫁过去受欺负!虽然,许公子待小殿下好,但其他人,却也不过尔尔。”雨禾复又出言补充道。

    “好。”良久,柳茵雀终于强忍下泪花,艰难地吐出一个字,随后,似是全身力量都被抽空一般,身子软软地瘫倒在八仙椅之上,面色煞白。

    又过了半晌,柳茵雀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翻起了滔天的怒火。都是红缨,是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只有凌云生才和自己般配,而许家众人皆是上不得台面的,自己随心所欲便好,只要能成功退婚,那便是再好不过。

    如今,婚事倒是成功退了,但退得却是那么的不光彩,许瑟虽然说了几句狠话,到底却是救了自家姐妹于危难之中。只是,自己刚刚有几分好感,他却是送来了一纸和离书,兴许,已是将自己看透了罢……

    离开绮霞苑的路,柳茵雀都不知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走来的,待到回到姐姐的秋水阁,身子僵硬两眼放空地呆坐在桌前的绣墩之上,眼眶干涩一滴泪也无。目光一扫,不经意间瞥到小几上的一坛好酒,扯开木塞便咕噜咕噜地灌入了喉咙。

    与往日不同,这坛清酒带着一丝淡淡的酸涩的味道,不过味道很浅,浓郁的酒香在唇舌畔氤氲蔓延。几口喝了个大半坛,柳茵雀双颊泛起了一抹异样的潮红,身子泛起了酥软之意,往事的画面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沉浮。

    “姐姐,对不起……”柳茵雀的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醉意,“其实,打从一开始见到你,我就对你万分不喜,但是,你却不知道……哈哈,你却不知道!”柳茵雀一面说,一面痴痴地傻笑着。

    “茵雀,你醉了,又开始说胡话了……蒹葭,快,去给柳茵雀准备一壶上好的解酒汤!”蕙心生怕妹妹被烈酒弄伤了脾胃,立时便吩咐了下去。

    “不,这不是胡话!”柳茵雀依旧笑得又傻又痴,“姐姐,你不觉得每次同我出街,几乎都会一次次地危及性命,很是蹊跷吗?哈哈,你绝对猜不到,我早已和一名神秘人定下了谋约,不然你以为,上林苑的狮子怎敢伤人,明明平稳起伏的摆渡船,又如何会有人掉下去?”

    “其实,我还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将司徒家的司徒嫣然斗得死去活来,我不过自保,方才与那神秘人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而后,那人又抛出凌云生为诱饵前来蛊惑,我却是一次又一次地上当,姐姐,事到如今,你知道了一切,怕是恨我入骨罢……”

    “姐姐,现在我累了,不想再斗了,但是神秘人已然与我为敌,姐姐,茵雀真的怕极了……”柳茵雀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终于沉沉睡去,打起了呼噜。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中毒

    柳茵雀靠在桌前沉沉睡去了,蕙心却是被惊地张大了嘴巴,心中不由泛起了几丝惶恐与愤怒。

    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好妹妹”,竟是一次又一次地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而自己竟然浑然未觉,只是觉得这妹妹性情冷淡,不好相处。回想起来,过去遇险的桩桩件件的确事有蹊跷,一应都与茵雀脱不了干系,三两次还好说,一连数次,怕是不是什么巧合了。

    其实,自己本是应该恨着妹妹的,但看着柳茵雀白皙精致的小脸,睫毛上挂着的点点泪珠,却又怎么也狠不下心来。轻轻为妹妹搭上一层薄被,蕙心坐在床头陷入了沉思,倏尔,柳茵雀喉中突然传来了一声低浅的呻吟,嘴角溢出了一行淡淡的血色。

    “茵雀,你怎么了,快醒一醒啊……”见柳茵雀流血,蕙心不由心中大骇,拼命晃动着妹妹酥软的身子,柳茵雀终于迷迷糊糊地醒转了过来。而这时,解酒汤已然不烫了,蕙心试着喂了一小口,还未咽下,却又被和着血尽数吐了出来。

    而这时,柳茵雀已然清醒过来了,紧紧捂住胃部,额上冷汗森森,而鲜血,却是不断地往外淌着,一袭精致轻薄的襦裙,染上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狼狈而又惨烈。

    “姐姐,我好疼,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酒里下毒?”虽然身子愈发虚弱了下来,但柳茵雀的神志却是一派清明,一双杏眼带着蒙蒙水汽,看向蕙心的眼神哀怨无比,“姐姐,我知道错了,姐姐,我不要死,快给我解药!”

    解药?蕙心不由愣了愣,自己又不是下毒之人,又从哪里可以得来解药呢?这时,她突然想起,自己吃过冰莲花羹和百毒不侵的药材,自己的血液本就是大补之物,没有解药又何妨?这样想着,蕙心拆下发间的金簪,向着小臂猛然刺去,剧痛,瞬间袭来,鲜血,喷涌而出。

    “姐姐,你……”还未等柳茵雀反应过来,一只血淋淋的手臂已然凑到了唇畔,一股带着甜香的暖流涓涓地灌入口中,柳茵雀机械性地吞咽着,身上的痛楚渐渐减轻了,很快,身子便已和寻常一般无二了,根本看不出丝毫的中毒之态。

    见妹妹好转,蕙心用布条将手臂一层层包裹了起来,而这时,柳茵雀方才反应过来,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疼吗?”蕙心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不疼了,只是姐姐,你到底给我下的什么毒,又为何要为我解毒呢?为什么,你的血液竟是此毒的解药,为什么,你会料到我会喝这坛酒,为什么,你会见我流了血方才愿意为我解毒?”柳茵雀带着怒意,句句追问。

    “我怎会料得到?”蕙心哭笑不得,“这坛酒,早就放在这里了,如若你不喝,便是我喝,又何必用来算计?便是此番,我又如何提前知晓你会来,还巴巴儿的准备一坛毒酒给你备着?”

    “我……”柳茵雀愣了。是啊,这不大可能。

    “如此说来,这酒要毒死的,怕是我了罢,而我之所以血中有解药,是因为吃过一种奇怪的药草。”蕙心复又解释道。

    “台公子?”柳茵雀脑中一亮。

    “是。”蕙心郑重地点了点头。

    “还有呢!”打了水来的小丫鬟芳翠,似乎也骤然间想起了什么,“小殿下出门的那一日,这间屋子不知被谁翻了个底朝天,好多摆件的位置皆有变动,来人似乎在找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而那时,酒坛便已然在桌上了,毒物,兴许是那时被投入的。”

    “监守自盗?”柳茵雀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不,”芳翠坚决地摇了摇头,“秋水阁的下人们都知道,郡主向来不爱饮酒,那坛子佳酿,也不过是为了调和香料,暂时搁在那里罢了。所以,若是监守自盗,自应该明白,在酒里下毒不过徒劳。故而,下毒之人,定然是别院的人,郡主无辜。”

    “那人,想要置姐姐于死地,却又不知道姐姐不爱喝酒,倒是蹊跷得很。只是,姐姐行事一向小心谨慎,又何来如此厉害的仇家?难道,竟是,红缨?”柳茵雀沉吟道。

    “红缨?为什么?她与郡主几乎连面都未见过,不过是知晓有郡主这个人罢了,又是何时结下的仇怨?而且,她不过一介丫鬟,又怎敢给自家的主子下毒?”芳翠犹然不信,连连追问,但是话说了一半,蕙心想起柳茵雀方才的酒话,已然完全明白过来了。

    “你是说红缨?红缨的背后,是不是另有其人?比如说,那给你写信的神秘人?”蕙心沉吟着试探道。

    “当然!那神秘人,不知为何竟对姐姐恨之入骨……”柳茵雀喃喃,突然猛地抬起了头来,“不对,姐姐,你是如何知道背后有个神秘人?难道,红缨竟是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吗?”

    “额……”蕙心向着酒坛递了个眼色,过了半晌,柳茵雀才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兴许是自己酒后吐了真言,心中一紧,却又立刻释怀了。

    自己喝了酒,定然吐出了许多的秘密,甚至可能暴露了神秘人和红缨。只是,姐姐既是知晓了真相,还割血救自己的性命,看来,兴许也是原谅自己了。微微抬首,瞥见姐姐手臂上厚厚的白纱,心中不由泛起了几丝酸涩,几欲落下泪来。

    “姐姐,对不起。”柳茵雀说着话,双眼雾蒙蒙。

    “无妨,左右一切你我已经了然,以后,就再莫要再被那神秘人拿捏着了,你若是真想嫁给凌云生,姐姐替你向母亲求了来便是,费不着为此受到那神秘人的桎梏。”蕙心拾起手绢轻轻拭尽柳茵雀眼角的泪花,轻轻劝慰道。

    “不,我不想嫁了,我谁也不想嫁,我只要姐姐!”柳茵雀的眼泪越来越多,双肩微微地耸动着。

    “不要说傻话,”蕙心哑然失笑,“我们家茵雀生得如此好看,出生又是如此之好,何愁找不着婆家?许公子有眼无珠也就罢了,难道,你当是千盛都诸位世家公子们皆是瞎盲了吗?”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惩罚

    “姐姐大度,就这么原谅了茵雀,茵雀若不做些什么以以示回馈,倒真是对不上姐姐的一片好心……姐姐放心,茵雀不会再针对于你了,茵雀这就把红缨找了来,和姐姐当面对质,也好知晓,她为何竟是那么的憎恨姐姐!”

    “好。”蕙心略一思忖,轻轻地点了点头,“芳翠,你让人去小厨房端来几盏点心,再沏三盏上好的碧螺春来,有些事,是该放到明处好好地谈一谈了。”

    “是。”芳翠微微行了个福礼,接着便躬身而出,张罗着小丫鬟忙开了。

    “白岑,你去把红缨姑娘唤来罢,就说姐姐心怀困惑,想请她前来喝茶。”柳茵雀含笑吩咐道。

    “是。”白岑恭谨地福了福便离开,很快,红缨便巴巴儿的到了,面上阴晴不定。

    在丫鬟们离开之时,蕙心与柳茵雀悄悄达成了共识,想要在红缨面前演一出好戏,且试一试红缨的根底。而红缨那厢,也有些懵了,不知自家小殿下是如何来的兴致,或是透露了些什么,竟让蕙心对自己产生了兴趣,看来此番,是不得不走这一趟了。

    “参见郡主。”一进门,红缨正欲施施然拜倒,眼前的画面却教她陡然一惊。

    但见,此时此刻的自家小殿下竟是跪着了,而蕙心端坐上首之位,眼底一片冰冷,似是觉察到了些什么,蕙心向红缨斜斜地看了过来,眼底,净是浓浓的杀意。此情此景,红缨心中暗叫不好,神秘人的事怕是已然败露了,一个激灵跪倒在了柳茵雀的身边。

    “小殿下饶命啊……”红缨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泪,不经意间,狠狠瞪了一眼柳茵雀,“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切都是茵雀小殿下坐的主,此番茵雀又要胡乱攀咬了,郡主小殿下莫要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啊!”

    “是吗?”蕙心的嘴角微微上翘,眼神带了几分的玩味,“那你说,她到底攀咬了些什么,你若能解释清楚,那我便再做放过你的打算。”

    “好,好好好!”红缨急急忙忙地应承了下来,“她定是说,都是我教唆着才会在许家飞扬跋扈,才会一次又一次地想让小殿下去死,才会特地败坏小殿下的名声,才会,才会……”

    “原来如此,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你此番能够坦白,倒也是能辨黑白的。”蕙心故作高深地点了点头,一旁,柳茵雀强忍着笑意,生怕一个不慎露了马脚。

    “是啊是啊,茵雀小殿下与奴婢早已结下仇怨,故而将一切的腌臜事都推到了我一个人的身上,但是红缨不过一介丫鬟,又如何说得来做得来这些?还请郡主往细了方面想,红缨当真无辜,相信郡主定能明察秋毫!”说到这里,红缨再度抬起了头来,一番话掷地有声。

    但是,当目光触及蕙心唇角若有若无的笑意,脑中轰然一响,方才意识到事态有些怪异。再看茵雀看自己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智障,心中更是陡然一惊,慌忙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身子瑟瑟发着抖,跪趴在地上再不敢起身。

    “你怎么了?”柳茵雀的话语故作关心,一番语气确是带着几分的欢快,还有忍俊不禁。

    “我,我,我……”红缨自知大限已至,说什么也不敢再抬头,不敢再辩解一句。

    “你还有什么话说?”蕙心的语气依旧冷冽如冰,但一旁跪着的柳茵雀,终于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好久都没有笑得如此舒心了,此番正好借此机会笑个够。

    “我,我,我……小殿下,饶命,饶命,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身不由己……”红缨此番已经全然反应了过来自己上了当,双拳紧握,咬碎了一口银牙,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刺破了皮肉鲜血淋漓。

    “罢了罢了,”见眼前的小丫鬟吓极,蕙心终究还是起了恻隐之心,放轻了语气,“你且抬起来,放心,不会要了你的命的。”

    红缨一听自己还有活路,心中不由暗喜,便也按要求再次将头抬了起来,一张小脸湿漉漉的,糊满了鼻涕眼泪,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蕙心盯着看了许久,似是要将她的脸看个穿一般,但为了保命,红缨只得一直保持着抬头的姿势,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已是一片绝望的死灰。良久,蕙心方才移开了视线,心中,却又起了另一番的计较。

    这红缨,乍一看不咋地,但细细端详了来,却又有几分似曾相识,尤其,是她看人的那双眼睛,让人越看越觉得“亲切”。只是,自己与红缨不过头一遭如此直视,她又如何会认得红缨的眼睛?

    再看,那双眼睛分明蒙着水光,但眼底的愤怒和仇恨却是盖也盖不住,自己与她本无瓜葛,就算她只是为了给神秘人做事,那愤怒与仇恨又怎会深得如此彻骨?她,到底是何时盯上自己的?自己,又是何时得罪的她?蕙心闭着眼思量了许久,却是始终没有头绪。

    “郡主……”红缨当然没有猜到蕙心的心思,见蕙心盯着自己看了许久,是在看自己是否说的假话,这样想着,红缨不由以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心中不由松了松,双膝跪得有些酸麻,便换了一个姿势。

    “罢了罢了,”看着眼前的小丫鬟一脸的颓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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