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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旧日名花-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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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共四男一女; 观模样似乎在饮酒取乐,且令了酒馆有名的舞姬得空相伴。
  门突然被人打开,屋内众人皆是一愣。冯希白撞上俞宛清看戏的目光; 脖子一梗,正待说话,俞宛清却是仰着下颌走开了。
  南烟笑着看了这几人一眼,跟在俞宛清身后去了另一包厢。
  南烟与席秀甫一落座,冯希白已是跟着进了这间包厢,见身后几名狐朋狗友欲跟过来,忙回身将门锁死。
  俞宛清立在窗前,双手抱胸看他,“怎么来了,方才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吗?”
  她这话似讥似讽,听着不太舒服。但她声音又娇又俏,表情生动,便只让人觉得娇蛮可爱,并不会真的因此动怒。
  席秀同南烟在一旁看热闹,心中叹这俞宛清真是好手段。
  “我看你来了这,怎还会与他们玩闹。”
  冯希白笑着道:“你既来这,怎的不邀我作陪,我是这里的熟客啊。”
  南烟听这话,心里只道我还是这家店的老板呢!
  俞宛清看向南烟,“姐姐邀我来的。”
  南烟笑着向冯希白颔首示意,一旁的席秀扯了扯南烟的胳膊,示意要喝酒。
  南烟让席秀将门打开令小二进门伺候,门一打开,冯希白的狐朋狗友便挤在了门前探看。
  俞宛清皱眉看了那几人一眼,心里觉得烦,因此并不理会。冯希白出门同那几人说了什么,那几人只得默默离去。
  不多时,小二摆上酒菜,冯希白看着对坐不语的南烟与俞宛清,呐呐的先开了口。
  他擅讲笑话,又不若此前那几名男子般待南烟有好感,反是一心一意的逗弄俞宛清,俞宛清因此被他逗弄的不停发笑。
  席秀在一旁吃喝看热闹,南烟则一心看着冯希白。
  前几日,南烟从贺来酒馆出来后抓住了暗中跟着她的李常洛,那时他说暗中跟着她的只他一人,但南烟习武并不好哄,当时身后跟着的还有一人,应当是冯希臣的手下。
  既那夜在南府冯希臣已发现南烟的踪迹,她便不打算继续躲下去。
  南烟未参与冯希白与俞宛清两人的玩闹,只是安静看着。俞宛清觉得无趣,凑近问道:“你邀我同游难道就是来这酒馆喝酒?”
  “正是。”
  南烟替两人斟酒,举起一杯送到俞宛清身前,“俞小姐请。”
  “我不怎么喝酒。”
  俞宛清接过酒杯置于一旁,蹙眉看着南烟。
  南烟避开她的目光,托腮看着喝酒吃肉的席秀,俞宛清随着她目光看去,随后嫌弃的移开目光。
  南烟不理会俞宛清,俞宛清起先得了兴趣刻意与之搭话,渐渐的,她心里生了怒意,随后在冯希白的一味讨好下又只觉得继续纠缠南烟十分无趣。
  这时,门扉被人轻轻敲了敲。
  冯希白问道,“谁啊?”
  屋外小二作答,“是冯大人。”
  “大哥?”
  冯希白闻言忙起身相迎。
  南烟微微垂下眼睑,转动着手中酒杯。
  一旁吃食的席秀微愣,冯希臣不比冯希白,她有些怕这人。一面之缘、一面之缘!席秀心中不停的默念这四字。五年过去,她如今十九,冯希臣不一定认得她的!
  她心里打鼓,抬头悄悄朝冯希臣看去,突然后脑勺一重,却是南烟伸手轻柔的抚摸她的脑袋。
  “席秀,无妨,吃吧。”
  六个字,南烟说的很稳,席秀放下心来,垂头继续吃了起来,但一双耳朵却是听着屋内的动静。
  房门打开
  冯希臣目光落到微垂了眼帘的南烟身上,随后他看向冯希白,“路过此地,在门口遇见你几位同门,猜想你在此处便寻了过来。”
  冯希白疑惑的应了声,这算是解释?
  兄长不喜来这热闹的地方,即便与人有约,亦是约在望楼,今日怎的来了此处,难道真只是路过来此?
  “冯大人。”
  俞宛清起身相迎,举止谦和守礼。
  冯希臣颔首致意,将目光落在南烟身上。俞宛清见南烟一动不动的坐着,偶尔懒散的转动手中酒杯,眉间不悦。
  南烟如今说来也是俞府的人,怎的这般没有礼数。
  俞宛清无奈,只得主动向冯希臣介绍,“这是我义姐,才到长安城不久,因此不识得大人。”
  “我知道。”
  冯希臣低声道:“俞相义女炳南烟,我在家中听希白提起过。”
  这时,南烟放下酒杯,笑着看向冯希臣,她起身缓步走了过去,待离冯希臣近了,她轻声道:“小女子出生乡野,若有得罪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冯希臣见南烟如此,微微垂下眼睑。
  屋内几人谁也没理会席秀,席秀起身慢腾腾挪到角落去,一只手端着个餐盘,里面放着几只鸡爪,另只手提着酒壶。她心里有些急,为了缓解这种焦虑,她开始不停的啃鸡爪喝酒。
  冯希臣兄弟二人及南烟、俞宛清次第落座。
  俞宛清因少有同冯希臣同席,且这人是朝中正二品官员,听冯希白言性子严厉,因此有些拘谨。
  南烟起身替桌上几人斟酒,将其中一杯亲自递给冯希臣。
  冯希臣捏着手中酒杯,迟迟未饮。许久,见南烟只一味看着他柔柔的笑,突然也跟着笑了起来,仰头举杯饮尽。
  “好酒。”
  冯希臣低声赞道。
  “这是五年的秋露白,时间不久但酿酒师手艺十分地道因此味道不错。”
  “只五年的时间能出这种味道确实不错。”
  席秀听着这二人对话,举起酒壶喝了一口,觉得和过往喝过的秋露白没什么不同。她心中咦了一声,背过身去,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因着冯希臣在,冯希白矜持的再未与俞宛清打闹,反是南烟与冯希臣交谈起来。但话里的意思很浅,左右不过寻常的客套之语。
  俞宛清觉得无趣,有些后悔今日应了南烟的邀约出门。她斜斜的支着脑袋,忽闻屋外有哄笑声传来,于是示意冯希白陪同出去观看。
  两人离去后,席秀放下了手中的鸡腿,神情严肃的看着冯希臣及南烟。
  “南烟。”
  良久,冯希臣轻声道,“我以为你死了。”
  他安静的盯着南烟,目光柔和,似乎在回忆往事。
  南烟嘴角弯了弯,脸上却没有笑意,“南烟本就死了,南家亦没落,我名叫炳南烟,冯大人莫要弄错了。”
  “炳南烟?”
  冯希臣轻笑,他见南烟酒杯空了,亲自替她斟上酒水,“我前些时日倒是收到一封落款为炳南烟的信笺,不知是否乃小姐所写。”
  “世上同名之人不少,你说的应是另一人。”
  “是吗?”
  冯希臣见南烟否认似乎有些失落。
  南烟不在说话,冯希臣一时也沉默下来。
  席秀从警惕的看着冯希臣,转为看着南烟。她害怕南烟一时冲动在这里动手伤冯希臣,毕竟听说当年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做了那件事。
  “南烟。”
  冯希臣道:“在此处见到你,我很高兴,过往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他郑重的放下手中酒杯,目光紧紧攥着南烟。
  南烟微微偏过头去,似在思索。良久,她感叹道:“冯大人过往清高敏感,一言不合便要怼人,无论何事都想做赢的那人,不想如今竟是主动认错,这般,想必大人心中是真的认为自己错了。”
  “只是…”
  南烟摇头,冷静道:“我要你这真心认错又有何用?”
  闻言,冯希臣缓缓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低,似乎克制着什么,但他不抬头看南烟。
  “这几日你一直派人跟着我,弄的我不甚安生,我便想着来这见你一面,你消息却也灵通,我才坐下没多久,你就来了。”
  冯希臣未否认,应道:“知晓你在,我便命人多关切了些。”
  五年后再遇,两人皆未剑拔弩张,闲谈间氛围还比过往好了许多。
  “如今见也见了,便不要令人再继续跟着,不然平白惹人厌烦。”
  南烟直白道。
  “好。”
  冯希臣颔首,又问:“你回长安城不久,要随我去走走吗?”
  “不必。”
  南烟道:“已经游玩过了。”
  “那好。”
  话落,冯希臣起身告辞,席秀慢腾腾挪到南烟身旁,伸手抓住她手掌安抚,南烟反手握住席秀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冯希臣将门打开,正欲离去,见着走廊上看热闹的冯希白与俞宛清,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南烟,轻声道:“南烟。”
  “嗯?”
  “希白是我弟弟。” 
  “我知道。”
  “他很乖”
  “你说过的。”
  在石鼓书院时,南烟与俞宗衍闲聊之际提及弟妹,冯希臣亦曾插话,提及冯希白。
  “大哥,我都这么大了,在姑娘家面前你怎么能说我乖呢?你即便是说,也得说我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啊。”
  门外,冯希白回身打趣,仰作不满。一旁的俞宛清听了,咦了一声,一脸好笑的嫌弃。
  冯希臣柔声笑了下,嘱咐冯希白翌日上朝,今夜早些归家便离去了。
  俞宛清待冯希臣走了,方才道:“你这兄长看着也没你说的那般凶嘛,还挺好的。”
  “那是因为这是在外面啊,在家中他指不定怎么训我呢!”
  “他训你也是为你好。”
  俞宛清理所当然道:“一家中,作兄长的责任本便大些,只是你不若我,若是兄长训我,我就同他撒娇,说会好话。若是这都不管用,那我就向母亲告状,要是母亲也无可奈何,那我就通情达理的听我大哥的教导。”
  这也能说的上是通情达理?冯希白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佩服的看向俞宛清,只觉得她比以往更加可爱了。
  俞宛清见冯希白被她简单几句话逗的又笑又恼,肩背耸了耸,将目光落在大堂吵闹的胡姬上,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女人吵架呢!
  包厢大门敞开
  南烟安坐着,安静的看着俞宛清与冯希白的背影。
  他们一个是俞宗衍妹妹,一个是冯希臣弟弟。兄长都甚宠爱这二人,且这二人年岁不大,俞宛清十七、冯希白未及十九。
  这让南烟有些感慨!
  她不过比这二人大上四、五岁,怎的心中却感觉自己已经很老了?
  但她转念一想,自己可是睡了年轻又好看的周时生,心里…不由得又舒坦了些。
  

☆、第七十八章

  
  南烟从贺来酒馆离去时; 俞宛清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出神。冯希白凑近八卦道:“宛清; 今日真是她邀你同游吗?”
  俞宛清瞥了他一眼; “我骗你作甚?”
  “那她怎么这个样子; 冷冷清清的。”
  “或许她性子本便如此罢。”
  冯希白见俞宛清意兴阑珊; 笑着道:“管她态度如何呢?反正今日她主动相邀; 便是对你示好求和。”
  俞宛清嘴一撇,“我管她的咧?”
  随即; 她再次看向大堂内争吵的胡姬; 说来有趣; 这两人因小事争吵; 吵着吵着竟是斗起舞来。
  大堂的氛围瞬间被这二人点燃,过往俞宛清不甚喜这粗俗妖冶的胡姬,如今却觉得她们很是有趣。
  南烟出门之际看了眼大堂斗舞的胡姬,又将目光落在二楼并肩而立的俞宛清同冯希白身上; 淡淡的笑了下。
  由贺来酒馆至相府的路上,南烟买了两串糖葫芦; 一串给席秀; 另一串自己拿着。
  回到相府时,李常洛从暗处出现; 拉着席秀去了它处。席秀不解; 见挣脱不开只好拿木签的尖锐一段扎李常洛; 嘴里嚷嚷道:“你做什么,拉我去何处?”
  “殿下来了。”
  李常洛严肃道。
  “你家殿下来了为何要将我拉开?”
  席秀见木签将李常洛扎出血来,连忙收回攻势; 顺着李常洛的力道被他扯着走。
  待两人再次来到后花园,浓阴下,光影交错。
  “我得看着你。”
  李常洛低了头,语气木讷,“这是我的职责。”
  后花园蚊子多,席秀一边扇蚊子,一边指着日光,有些尴尬的提醒道:“如今时辰早着呢。”
  这个时辰,那两人应当不至于…上床?她也再不会去听墙角?
  李常洛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拉着席秀去了一阴凉之地,语气依旧死板,“这是在下的职责。”
  “那也不定非得候在这啊,我们进屋去不行吗?”
  席秀叫苦。
  李常洛似乎认真的思虑了一瞬,随即摇头,语气仍旧死板,“不行。”
  另一边,席秀被李常洛拉走后,南烟便知道是周时生来了。在今日南烟邀俞宛清同游时,她已猜到他会来,如今也不意外。
  周时生坐在建于湖中心的凉亭下,正在弹琴。
  他穿一身简单的白色常服,风从亭榭而过,吹得他衣袖翻飞,四周是凋败的荷花。
  南烟顺着这道琴声寻了过去,隔着一条长而窄的湖上小栈道看着专注弹琴的周时生。
  小灰蹲坐一旁,歪着脑袋,似懂非懂的听着,模样乖巧,脖颈系着一朵…大红花。
  这花艳俗的紧,也不知是谁给小灰系上的。
  周时生此时弹奏的是古曲凤求凰,琴声既不缠绵悱恻,亦无热烈奔放之感,只是清澈明净,悠扬动听。
  他弹奏的十分专心,神色认真,沉浸在曲调中。
  南烟一颗心也逐渐安静下来,亦专注的听着这曲凤求凰,在最后一音落下前,南烟急忙转身离开小栈道,跑去湖边跳入乌木小船去摘莲蓬。
  只是如今夏末,莲蓬不甚新鲜,南烟寻了许久也只摘了两支新鲜的莲蓬。
  她划着小船靠岸,上岸前摘了一张荷叶在水中涤净,随后一步步朝周时生走去。
  落座后,周时生看着她摘来的莲蓬,问道:“不怕水了吗?”
  “不知道。”
  南烟抖去荷叶上的水渍,一边摘莲子一边应道:“我如今还不会水,但划船摘莲蓬还是敢的。”
  周时生又问,“我方才弹的如何?”
  南烟愣了一下,迟疑良久,点头赞许道:“甚好。”
  她将堆在荷叶上的莲子朝周时生挪去,道:“这是我摘给你的,尝尝罢。”
  这时,小灰凑了过来,硕大的狗头瘫在石桌上,一只狗爪鬼祟的朝莲蓬探去。
  南烟看了眼小灰,又去看周时生,问:“你不是说这五年将它教养的极好吗?”
  既是教养的极好,怎的还这般贪嘴?
  周时生应道:“我养它时它已五岁,性子已经定了下来,不甚好教。”
  咦~
  这是在说南烟前五年没教好了。
  南烟不说话了,周时生笑了一下,指腹捏着莲子,吃下一颗,评价道:“透出苦味了。”
  “这时节的莲子大多这般,这已经算是新鲜的了。”
  南烟也跟着一道吃莲子,偶尔伸手划过一旁的古琴,激出几声音调来,不时又嫌弃的扯了扯小灰脖颈上的大红花,嫌弃道:“这肯定是席秀给小灰戴的,前段时日她还给小灰做了一身雨衣,花里胡哨的。”
  南烟不知道的是,这时皇上赐婚的圣旨已经抵达相府,婚期定在三月后。
  因周时生特意着人吩咐,因此未让南烟亲自出面,只得俞相夫妻二人至前厅接旨。紧随而来的则是帝王的赏赐以及周时生准备的三十六件由方正的乌木红匣装载的聘礼。
  随着这三十六件聘礼被人大张旗鼓的抬入相府,七殿下周时生三月后迎娶俞相义女为正妃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
  北燕许久未有这般喜庆的大事发生,如今百姓得了这道消息,皆如同自家娶媳妇般欢心,只等着三月后观望新娘子从相府出门的热闹景象。
  礼部从今早得到消息开始,便着人准备三月后的大婚。
  时隔三月,实则还是有些急了,若是多给些时日方好,礼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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