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你长得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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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车熟路地上了…她的床榻,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后,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兮兮,朕想你了。
被子里一下多了一个人,她感觉到了,也许是夜深人不醒,也许是他这句亲昵的称呼。
真的叫的她好生委屈。
傅兮都没睁开眼,眼泪扑簌簌地就流了下来,两只手抵着他火热的胸膛道:“我不准你再这样叫我!”
傅兮的声线,天生有些软绵绵,便是发起火来,也像撒娇,尤其现在还带着哭腔,更是听的人心肝疼。
景熙帝好多天,没碰她了,总算捞到人了,大手下意识地就伸进了她的衣襟,迅速地抚摸了一遍他这几天夜夜想着的地方。
他都没揉到,却还是这么软。
“那你想让朕怎么叫你,叫你心肝吗?”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傅兮也不知道这个看着冷酷无情的帝王,怎么就能在她面前换着法子的掏着情话。
果然是风流惯了的人,都不知羞的。
“陛下还是去叫你那表姑心肝吧。”被他一刺激,脑子不正常了,话也就不正常了。
景熙帝低笑了一声,“吃醋了?”
傅兮觉得自己没出息,板了板脸,撇嘴道:“哪儿会,陛下睡过的女人繁多,这醋如何吃的过来?”
听完这话,景熙帝真的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出了问题,如此胆大包天又不贤良淑德的话,在他耳朵里,竟是比那些奉承话要来的动听的多。
景熙帝根本没管她再说什么,反正在他心里,吃醋就是吃醋了,心里没有他,肯定不会这般。
倏然,他嗓音变得暗哑,凝着她的眸子,低声道:“朕以后只睡你。”
傅兮这般傲娇的人,听完这话,不自然的把头扭过去,“鬼会信你说的这些。”
在他眼里,她做什么都是勾人的,哪怕就是将颈部扭到一旁,然后露出雪白笔直的曲线,都让他想一口咬上去。
萧景之原本就是生的俊美无双,风流儒雅,这样的人说起情话来,就更是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朕就这么不值得你信?”
傅兮回过头假笑,眼睛弯成月牙状,“唔,是的呢。”
31。保证书
萧景之原本就是生的俊美无双; 风流儒雅; 这样的人说起情话来,就更是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味道。
“朕就这么不值得你信?嗯?”
傅兮回过头假笑; 眼睛完成月牙状; “唔; 是的呢。”
景熙帝气急,又来了,就是这个气人的模样,总是将他气的恨不得拆了她。
他既然都来找她了,很多话自是要说明白; “你莫要气朕; 我们谈谈。”
傅兮小爆脾气起来了,还谈什么谈; 有什么好谈的。
继续假笑; “唔; 陛下,臣妾不想谈呢。”
景熙帝起身将她压在身下; 长指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冰冷了许多; “你就真的不打算好好跟朕过了?你就知道气朕!”
傅兮看他这个样子,就想到了下午他和他表姑在她面前亲亲我我的样子。
这仇不报,还是她嘛?
傅兮瞪圆了眼珠子; 继续气他; “你别生气啊; 你还有表姑呢!”
景熙帝气的眼皮直跳,恨不得封上她的嘴。
暴君就是暴君,他抬手就将傅兮翻了个身子,手掌略重的打在了她的臀部上。
啪啪啪——
发泄出来后,他似乎好了很多,目光里带着一丝戏谑看着她道:“知道么,朕想抽你很久了。”
傅兮一听这话,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这仿若婴儿啼哭般的哭法,直接让这位施暴者愣在了当场。
“你。。。。。。你说不过我,就知道打人,呜呜。。。。。。”傅兮这哭法,倒也不是头一回,但是。。。。。。还是让这上位者停了下来。
手上是停了,接下来却一本正经道:“朕还能拿你怎么办?打你两下,你就哭个没完,罚你抄女戒,你根本不执行,给朕装听不见。。。。。。”
傅兮抽抽嗒嗒,哽咽道:“我没错!”
景熙帝扶额,“那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傅兮沉默,说了他能做到吗,还不如不说。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傅兮也不开口,两人就这么僵着。
景熙帝前半生也算是在无数女人堆里,摸爬滚打过,也知道她在意的大概是什么,于是认命道:“你这小妒妇,朕以后只要你,嗯?”
什么?!他说了什么?!
傅兮突然不哭了,两只耳朵也竖了起来,身上要是又尾巴,怕是也要卷起来了。
一双剪水眸清澈的回望他,眨了眨,“陛下说什么?”
景熙帝嗤笑,看看,终于不你你你的了。
“朕说,朕以后只碰你一个。”
傅兮不傻,没那么容易信他,毕竟他有一后宫的备胎,她瞧着那表姑长得就不错不错的,于是又试探道:“当真?”
“金口玉言,作数。”
这番话确实让她有那么些动心了。。。。。。毕竟她也不是不喜欢他,他长得这样好看。。。。。。
啊呸,是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景熙帝都想夸自己了,看看,自己身下的小东西,明显变了个样。
傅兮明亮的眼睛,转了好几圈,轻声道:“我不是信不过你。。。。。。你要我原谅你也行。。。。。。”
景熙帝如鲠在喉,明明是他付出了这般多,怎么到她的嘴里,就变成原谅了?
他忍着自己的怒火道:“什么?”
傅兮还是又些不敢看他的眼睛,毕竟。。。。。。他叫一名九五之尊干这事,还是又些违背女德。。。。。。
她心一横,果敢道:“除非,你给我写个保证书。”
景熙帝双眼瞪直了。
她这是说了什么?是他幻听了吗?
傅兮心虚,但是又抑制不住又些小期待,于是小手拽了拽他的手臂,糯糯道:“行不行啊。。。。。。”
景熙帝有点懵,嘴角有些抽搐。
“你是说,要朕给你写道圣旨?”
傅兮点点头,又“贤良淑德”的加了一句:“臣妾不给别人看,就我们知道。”
景熙帝看着傅兮,久久未语。
傅太师是多么古板守教条的人,怎么就。。。。。。怎么就生出了她这样的妒妇?
傅兮看他不吱声,以为他是不愿意。
以退为进道:“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你是皇帝,就算写了什么,也不是不能毁掉的。。。。。。臣妾一介女流,哪里敢生出那么多奢望。。。。。。”
景熙帝被她狠狠打击到了。
这女子,套路怎这般多,这般复杂?
可是他拿她又没办法,只好又些灰心道:“朕应你。”
傅兮一听,又来劲了,扯着景熙帝从床榻上就起来了。
景熙帝扶额,“兮兮现在很晚了,明日。。。。。。”
傅兮一身正气,“陛下,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接着,景熙帝就看着他面前的那个小家伙,下地来回转悠,好像在找些什么。
须臾,笔墨纸砚,一一俱全。
景熙帝哭笑不得,看着她望着自己的眼神。
罢了。
美目盼兮,朕唯有爱之。
景熙帝真的下定了决心,也没有犹豫,利落的挽起长袖,蘸墨,提笔。
这般苍劲有力的字体,任谁看了,都要拍手叫好的。
只是配上这内容,就又些滑稽了。
写完,傅兮还在梳妆匣里,将胭脂掏了出来,在景熙帝的指头和她的指头上,分别涂了涂。
按压了手印,成了。
景熙帝满脸阴沉,他这宠妃,是真把他当囚犯看待了吧,他堂堂天子,居然还有签字画押的一天。
景熙帝的心情乌云密布,但是撅了好几天嘴的傅兮,此时确实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以后他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她会好好疼爱他的。
景熙帝看着她得逞的笑容,心里更气了,怎么下午他还觉得自己一定是气到她了,晚上就都搬石砸脚了?
景熙帝刚要揽过她的身子,就见这小人自己先挪步到了自己的怀里,“唔,抱抱~”
他倒吸一口气,唔,要人命了,这祸国妖妃。。。。。。说的就是她吧。
两个人躺下后,久违的相拥在了一起,景熙帝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应提前将这事告诉她。
“兮兮,朕这几天,会频繁去柳常在那儿,你莫气,莫误会朕。”
傅兮不解的看着他。
“具体原因,你不要管了,但是朕和她肯定不会有什么。”
傅兮点点头,也不知道怎的,她确实是信他的。
朝政复杂,这表姑的来历她也是听说过些,不过既然他都给了自己保证,那自己就会相信他的。
景熙帝看着与前两天完全不同的她,又些忍俊不禁,“不问问?”
傅兮正经脸回道:“陛下没有必要骗我。”
景熙帝抚了抚她的脑瓜,心叹,老师的学问,都用这了吧。
他今夜里也不知怎的,没生出别的心思,倒是又些想和她聊聊天。毕竟,又些事不说清楚,他怕不一定何时会生出后患来。
“朕既然答应你,往后只有你一个,就不会食言,但是,丽贵妃的孩子,那毕竟是朕的孩子,你。。。。。。”他将她搂在怀里,下颚抵着她的发丝。
傅兮抬眸,又些好笑的看着他:“怎么,你怕我会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景熙帝摇摇头,又些苦涩道:“怎么会,兮兮这般善良,况且,你连朕都不要了,要孩子又有何用?”
这话说的傅兮无比熨贴。
她就是这种性子,谁一对她好,她就想加倍的给回去。
“你放心好了,你的孩子,我也会对他好的,但是,仅此一位。”
景熙帝看着如此“深明大义”的小人,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哪怕未来荆棘铺满了路,哪怕要辜负了旁人的情谊,朕,也不会叫你伤心了。
两人相拥而眠,睡的是这几日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天一亮,盛公公赶紧准备进去伺候万岁爷起身,可谁知,翻遍了养心殿上上下下,人没了。
皇上丢了,可不是小事。
看来只能挨个宫去问了。
盛公公“考虑周到”,他一想到近来景熙帝和灵惜殿那位是闹了别扭的,就仰着脖子,把灵惜殿除外的所有宫殿,全翻了一遍。
没有,怎么找都没有。
莫不是。。。。。。
盛公公一拍大腿,赶紧又冲着灵惜殿去了。
果不其然,他这位一声不响就跑了的万岁爷,刚好从灵惜殿出来了。
这两位蜜里调油的人,自是不知,这一夜,算是如满城告示一般,公诸于众了。
丽贵妃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肚子赶紧大起来,立即嫁祸给那贱人。
刚进宫的表姑,期期艾艾的等着侍寝,却换来这么个消息,心凉的不行。
沈安怡准备着手开始调查宋承宇,争取将着绿帽做实。
。。。。。。
只是她们都还不知道,她们心心念念的帝王,昨夜里,已经签了卖身契。
32。野心
柳常在进宫的第二天; 柳氏就乔装打扮了一番; 出了京城。
徐进一路跟随她,果然是万国寺。
万国寺里早已经安插了不少景熙帝的人; 徐进丝毫不费力气的; 就听到了英国公夫人和韩嫣的对话。
都说隔墙有耳; 这话果然没错。
柳氏摘下面纱,握着自己的女儿的手道:“嫣儿,娘来看你了。”
如果是十年前,五年前,她如果见到母亲站在她面前; 她应该还是会很欣喜的; 但是现在,不会了。。。。。。
韩嫣不是带发修行; 而是真正的剃度出家了。
她原本白净的一张脸; 除了岁月留下的些许松弛外; 整个人姣好的面庞,看上去的确多了一些她这个年龄不应该出现的平静与无畏。
韩嫣从头到脚皆是清一色的道姑服; 灰蓝色的帽子,再配得颈上一串; 手里一串的佛珠,无一不让人觉得这面前的人已脱离了凡世间。
这样简单素净的装扮,却是让柳氏泣不成声了; 她那般亭亭玉立的女儿; 怎就变成如今这般。。。。。。
“母亲; 请回吧。”
柳氏哭的失了理智,继续道:“嫣儿,娘一定让你回家,你再给娘一些时间,当初那些事,也并非你有意为之,但是你爹却这般罚你。。。。。。娘。。。。。。”
韩嫣低头笑了笑。
这便是爹爹嘴里的罚?
万国寺是什么德行的寺,爹爹不会不知,她一代女子,入了这里,能有什么好下场。
定州离京城不算远,但是毕竟还是出了城,万国寺前些年疏于管理,什么样的烂人都敢在她面前称作老衲。那时她刚刚知道自己酿成大错,都不敢对外自称是国公府的姑娘,于是整夜整夜被这帮花…和尚玩个不停。
就连这一头墨发,也是被他们粗粝的大掌,根根拔下,以至于她现在,即便是睡觉都不敢摘下这帽子。
他们玩烂了她这身娇贵的身子,也玩烂了她的富贵心。
对她来说,这件道姑衣裳,不过就是她的遮羞布罢了。
说来,她还得感谢她的这位外甥,若不是他登基后率先治理了定州,她都不敢想,那样令人作呕的日子,是不是要过到死。
呵,死,也不是没有过。
韩嫣平静的看着柳氏道:“国公夫人,你嘴里的嫣儿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唤净尘。”
柳氏捂着嘴,哭个不停,怎么会这样,她的女儿,怎么会这样,这是她怀胎九月的女儿啊。。。。。。
柳氏抱着韩嫣的身子,死死也不肯放手,坚定不移道:“嫣儿,娘一定会救你出来,都是那贱人的错!都是那贱人的错!”
韩嫣突然跪在柳氏面前,“当初的事,做了便是做了,女儿在这里赎罪,就是为了你们能忘了过去那些。所以,母亲无论想做什么事,都不必再做了,净尘至死也不会离开这。”
语毕,她摘了头顶的帽子。
光秃秃的头顶,没有一根秀发,入目的只有那触目惊心的斑驳伤痕。
柳氏一眼望去,仿佛失语一般地张张嘴,半响,撕心裂肺的喊道:“是谁!是谁啊!!”
韩嫣本不想将这屈辱的伤口再示人的,只是。。。。。。今时今日,由不得她。
韩嫣嗓子沙哑,轻轻道:“女儿犯的皆是死罪,如今已算苟活于世。女儿只希望父亲和母亲,可以安度晚年。莫不要让女儿的罪,白白受了。”
最后,柳氏跌跌撞撞的出了万国寺,她根本接受不了刚刚那样的现实,那是她的女儿,是她从小捧在手心的女儿啊。
柳氏从定州出来,直奔京城。
若是说之前她还只是希望柳沛函能保她后半生安稳,那如今,她只想将这位侄女当作手中的利刃了。
利刃在手,她要把她想要的全得到了,才肯罢休。
柳氏进了宫,直接进了钟瑶殿。
柳常在对这位姑母是打从心眼里敬爱的,见到姑母来看她,她不由得赶紧起身。
“姑母,这么这么晚还进宫来了?”
柳氏途中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绪,清咳了一声,还是如往常一样和蔼道:“沛函啊,昨日和陛下。。。。。。如何?”
一提昨日,柳沛函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委屈道:“姑母。。。。。。”
柳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心想着不会没伺候好吧。
“陛下对你不满意?”
柳沛函摇摇头道:“不是的。。。。。。陛下昨夜根本没留宿在我这,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