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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盛世娇宠:腹黑帝王心机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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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吗?是我,孔雀台的毓婉。”
  “好像有人在敲门。”慕容清走到门外。
  “慕容采女,我家娘娘自上次与采女踏雪赏梅后伤寒之症愈重。旧患未愈新疾又添,如今竟一病不起,怕是不能如期赴约了,望慕容采女见谅。”毓婉说道。
  “不打紧,请端敏夫人好好休养身子,慕容清改日再到孔雀台看望娘娘。”慕容清只得闷闷不乐地作答。
  萧承安越想越气,他虽心知慕容清自那日殿选被斥后就降为了八品采女,屈居偏僻荒凉的芳清轩。
  但品级再低也好歹还是他萧承安的嫔妃,怎会潦倒不堪到了简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
  必是有人在背后捣鬼,故意以折磨慕容清取乐。
  “徐宫监!”
  “奴才在,请皇上吩咐。”
  “傅言呢?传他来乾坤殿一趟,朕有话要问他!”萧承安厉声说。
  “是,是!奴才即刻就去!”徐宫监吓得差点儿跌跤。
  “臣傅言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急召臣所为何事?”傅言不解地问。
  自上次被萧承安拒之门外后,傅言便从此对后宫诸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傅言,朕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慕容采女在芳清轩中忍饥受冻?”萧承安愠怒地问。
  “臣……请皇上恕罪。”
  “那是谁指使宫人们苛待她的?朕当初只是下令降她品级、让她好好闭门思过,没让哪个毒妇去要了她的命!”萧承安龙颜大怒地吼着,“朕命你在天亮之前查明,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


  ☆、第九章恢复供应

  傅言平日里甚少见韬光养晦的萧承安龙颜大怒,一时不好辩驳,只能悻悻地说:“皇上息怒,微臣定会彻查此事,给皇上和慕容采女一个交代。”
  正当傅言转身准备退下时,萧承安又突然发话:“慢着!”
  “请皇上明示。”
  “查明真相之后你就立刻来回过朕,不要声张,更不必出手。朕偏要来个瓮中捉鳖。”萧承安神色冷峻地说。
  “遵旨,微臣告退。”
  傅言兀自退下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赶往芳清轩,而是择了一条行人不多的曲幽小径先来到了内务府。
  今日初一,是各宫依规领取份例的日子。
  “哟,是傅言大人!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傅大人光临我内务府,恕小陈子有失远迎。”内务府总管陈宫监奴颜婢膝地说。
  “陈宫监不必多礼。大雪初停,这几日天寒地冻的,皇上命我来瞧后宫诸位娘娘的衣料炭火是否齐备。”傅言不动声色地说。
  “齐备,各宫所需的日用都已一应俱全,断不会缺了短了哪位娘娘的,请皇上放心。”陈宫监谄笑着说。
  傅言用目光扫视内务府一周,煞有介事地问:“既如此,我也就能安心回去给皇上复命了。只是方才进屋时在前院里瞧见有一批日用比寻常娘娘的格外足些,难道是长乐宫里的?”
  陈宫监听出事情不对,但又不敢随便栽到皇后头上,只好说:“皇后娘娘贵为一国之母,奴才们怎敢怠慢?长乐宫里的日用自然是早已送了去,断不会随意搁置在地。”
  “那就古怪了。那批日用的分量本已不少,如今细看更像是双份的。这后宫中的哪位娘娘格外畏寒,架势差点儿没越到皇后娘娘头上去?”傅言呵斥说。
  陈宫监听了马上被吓得双膝倒地,一边自掌嘴巴说:“是奴才一时糊涂,才才乱……乱了各宫份例,还请傅言大人不要禀告皇上,奴才马上去换回来。”
  “你倒是胆大包天,欺君之罪你敢犯,我却不敢。你还不肯说哪宫的吗?”傅言就不信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宫监,我暮云殿的东西呢?”碧华气焰熏天地闯进门说,身后还带了四个年轻力壮的小宫监。
  “东……东西,哎哟喂,这是要了我小陈子的老命呀!”陈宫监知道事情不妙。
  “你支吾个什么,前院里最足的一份儿定是我家婕妤娘娘的。”碧华高声说。
  “姑娘,依我看你家娘娘只位及从三品婕妤,可眼前这堆日用的份量恐怕不止暮云殿一份儿的吧?”傅言阻一边出手阻挠那四个准备七手八脚抬东西的小宫监。
  “这位大人不要多事,横竖那些都是我暮云殿里的东西就成了。”碧华指手划脚地吆喝道,“你们一个二个都还愣着作什么?赶紧动手,把东西都搬回到咱暮云殿去!”
  “慢着,我傅言就是那最爱多管闲事之人,看不惯你们私自把别宫里的东西占为己有,如何呢?”傅言嗤笑地说,“多余的那份是否为芳清轩所有?”
  “是又怎样!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不管,你一个臭男人怎么敢来过问后宫之事?你管得着么?快闪开,别误了我们抬东西!”碧华仍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我管不着,自然能有管得着的人!”说罢,傅言就气冲冲地赶回乾坤殿复命去了。
  “大胆!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萧承安拳头一动,重重地拍击了书案一下。
  “皇上息怒。微臣不敢欺君,绝无半句虚言,请皇上查证。”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朕自有盘算。”萧承安说,“另有,传徐宫监。”
  “奴才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有何吩咐?”徐宫监双膝跪地说。
  “传令下去,立刻恢复芳清轩慕容采女的所有日用和宫人份例。只能多不能少,否则朕通通要了你们的狗命!”萧承安把手中的砚台砸碎在地,“朕这次要猝不及防地杀他个回马枪,否则朕的后宫必终日不得安宁,君威何在!”
  “是,是!皇上息怒,奴才即刻去办!”徐宫监急慌慌地爬出了乾坤殿。
  云裳见慕容清这次赏梅回宫后神思恍惚,似乎遇上了什么不寻常之事,便也有点仓皇了起来。
  “小姐,你今日赏梅途中是否遭了什么事儿?”云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穿回来的斗篷摸着毛质滑腻,臂间还绣有一个图腾……这……难道是?”
  “没错,这是皇上的斗篷。”慕容清淡淡地说。
  “是皇上?真的是皇上!你与皇上一同在御花园中赏梅了?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儿呀,我们的苦日子可要到头了!”云裳差点儿喜极而泣。
  慕容清摩挲着那件暖适华贵的斗篷,一边呢喃着说:“好日子?只怕是那尔虞我诈的算计日子才刚刚开始吧……”
  “好歹我们主仆不至于冻死饿死在这芳清轩里啊!这偌大的施旻城里谁不算计谁?便是当年聪颖过人的大小姐也不能独善其身。”云裳义正辞严地说。
  “云裳,你说的不错,我不能一直只是消沉避事,忘了当初入宫的目的……”慕容清把红梅花瓣放在指尖,低声说:“长姐,妹妹一定会找出幕后元凶,为你报仇雪恨。”
  “有人吗?慕容采女可是在屋里?”
  “外头有人敲门,我去看看。”慕容清说。
  “奴才参见慕容采女。”徐宫监毕恭毕敬地行礼。
  慕容清有点狐疑地问:“公公免礼,您可是……皇上身边的徐宫监?”
  “慕容采女好记性,正是奴才。前些日子内务府多有怠慢,现奴才已将芳清轩所需的一切日用都悉数送来,不周之处还请慕容采女见谅。”徐宫监的样子甚是惶恐。
  “多谢皇上开恩赏赐,有劳徐宫监费心了。”说罢,慕容清就将一行端捧东西的小宫监带进芳清轩里。
  “哇……皇上命徐宫监送来了这么多好东西呢,小姐你快看!怪不得这合宫嫔妃便是挤破了头也要争宠。”云裳欣喜地说。
  “皇上恩宠的多少自然能决定嫔妃们的后宫地位,差别之大有如天壤云泥。但所谓‘君恩如水向东流’,不论得失都要保持泰然之心才好。”慕容清嘀咕。


  ☆、第十章始作俑者

  自芳清轩一切日用供应恢复齐备之后,慕容清便再不用亲自动手干那些粗使活儿计,面庞也开始日渐红润了起来。
  萧承安自那日在御花园与慕容清梅下邂逅后便一直挂念着她的绝世才貌,总想和她再度相遇,奈何前些日子诸事繁忙,实在分不开身。
  今日终于得空松乏,萧承安故意屏退左右,只身一人逛悠走到了芳清轩门前。
  萧承安原本打算冷不防地溜进芳清轩以示惊喜,不想才刚走到门前便已经听见屋里充斥着一个泼辣女人叫嚣的声音。
  他后退一步悄悄躲在门后,想先听个究竟再作定夺。
  “小姐,你说皇上怎么只命徐宫监给东西到芳清轩,自己却一次都没来啊!”云裳嗔怪着说。
  “不打紧,皇上国事繁忙、日理万机,我们再耐心静候些时日吧!”慕容清仿佛听见殿外有异声,便随手放下了手中的兵书。
  还没等慕容清走出殿便已差点儿被迎面而至的吕婕妤撞上,吕婕妤凶悍地喊道:“你还敢出门?也不怕被雷给劈死!一个区区从八品采女的宫里也竟敢用这么些个好东西,也不怕折煞了自己!”
  “那些东西都是皇上命徐宫监送过来的!”云裳气愤道。
  慕容清听了只觉既可气又可笑,答道:“不怕,妹妹更怕饥馑交迫、容颜迟暮,若是因此沦落到像姐姐一般的明日黄花模样,那才是真的悲呼哀哉!”
  “住嘴!本宫乃后宫堂堂三品婕妤,怎容你一个低等采女折辱?碧华,去,给我掌她的嘴!”吕婕妤被气得面目发黑。
  门外的萧承安将一切都听在耳里,他早已在心中料定来者必是当日克扣芳清轩日用的吕婕妤。
  他极力按下心中怒火,随时等待着一触即发。
  慕容清心下得意,觉得这吕婕妤发狂起来的样子真是愚不可及,便说:“婕妤娘娘为何认定了嫔妾是在折辱娘娘?娘娘此刻发怒的样子确实是花容失色、仪态全无,嫔妾不过是将所见所想全盘托出罢了,娘娘何必动气?”
  “碧华,赶紧去把她的嘴撕烂了,否则你就别想活着回暮云殿!”吕婕妤简直要被气得语无伦次。
  萧承安终于忍无可忍地,用力踢开了芳清轩大门,勃然大怒道:“给朕住手!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来教训朕的采女!”
  “皇……皇上来了!怎会如此?不可能!”吕婕妤顿时被吓得六神无主。
  “参见皇上,请皇上息怒。”所有女眷同时下跪,异口同声地说。
  “息怒?吕婕妤竟这般盛气凌人地欺辱慕容采女,朕的后宫还有没有规矩可循了?让朕如何能息怒?!”萧承安真恨不得在吕婕妤身上大踹一脚。
  “皇上息怒!臣妾不过是想小惩大诫地训导慕容采女一番,并无伤其玉体之意,请皇上明察。”吕婕妤忙不迭地磕头认错。
  “训导嫔妃、调教宫人自有皇后作主。你身为婕妤不但不安守本分,还仗势欺人、对皇后大不敬,这样欺软怕硬的善妒悍妇实在可恶,朕怎能将你留在身边?”萧承安摇头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臣妾一时糊涂,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顾念旧情,饶过臣妾。臣妾今后一定会……”
  “够了,闭嘴!朕不想再听你强词夺理!你先前一直暗中克扣芳清轩的日用和宫人份例,让慕容采女挨饿受冻了许久,这是要把朕当傻子唬呢?”
  萧承安铿锵有力地继续说道:“传朕的旨意下去:婕妤吕氏言行有失,贬斥为正六品贵人;采女慕容氏温良恭俭,晋封为从六品才人。即日起,罚吕贵人禁足于暮云殿内静思己过,非朕旨意不得踏出暮云殿宫门半步。”
  “多谢皇上恩典,臣妾铭感五内。”慕容清跪谢。
  “无规矩不成方圆。从今往后,后宫中若再有效仿吕贵人以下犯上、欺软怕硬者,朕一概不再轻饶!”
  话毕,萧承安便一手把慕容清揽入怀中,任由吕贵人在殿外如何哭天抢地也只视若无睹。
  不出两日,萧承安禁足吕氏、晋封慕容清为才人的消息就传遍整个施旻城,合宫震惊。
  经此一事,后宫诸人大多对慕容清礼让有加,不敢蓄意为难。
  夜里,云裳已早早把慕容清明日参拜皇后要穿戴的衣饰提前备好,但还迟迟未有安然睡下之意。
  慕容清自然能看出云裳似有不妥,便款款问道:“云裳,何事不妥?”
  云裳双颊泛红,支支吾吾地回答:“我只是在寻思……皇上今日为何至今仍只与小姐谈天说地,却未宿在芳清轩中?”
  慕容清放下手中兵书,略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也不知,皇上坐拥后宫佳丽三千,多少绝世美女都只视作等闲。何况听说近日边疆战事吃紧,许是皇上国事繁忙,无暇这等顾及男女之事。”
  “是,奴婢多嘴了。”云裳低下了头。
  “夜已深,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慕容清道。
  事实上,不仅是年幼懵懂的云裳存有疑虑,便是对世事洞若观火的慕容清也难免从内心深处狐疑起来。
  告子曰:“食色,性也。”食和色并名,都为凡人的两大本性。
  慕容清心有不解却又不便开口,只得暂且在心里把此事搁下,不作多想。
  翌日清晨,慕容清早早醒来弄妆梳洗。
  “小姐,慕容大人给的妆奁里就数这对双蝶流穗金钗最为夺目,奴婢给您簪上吧。”云裳归拢着慕容清的发髻说。
  “今日是我晋封为才人后头一次拜见皇后娘娘,合宫嫔妃都将一同到场,不可过于招摇。”慕容清放下妆奁说,“选那对金边镶嵌的石榴碎玉钗便可。”
  “可是……”云裳稍有迟疑。
  “快别可是了,小心误了时辰。”慕容清对着镜子正色道。
  芳清轩阴冷偏僻,地处施旻城里西北角,慕容清主仆二人花了半刻钟时间才来到皇后娘娘所居的长乐宫。
  长乐宫规制为后宫宏伟之最,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各式各样的轩榭廊坊让人眼花晃目,稍有不觉便会走迷了路。
  “小姐,这长乐宫可真够大的呀……足有十个芳清轩之大。”云裳惊异地说。
  “嘘……别说话,我们已经来晚了。”慕容清示意云裳加快脚步。


  ☆、第十一章罚跪昏倒

  果不其然,待慕容清抵至长乐宫正殿时,姜妍华和德妃等众嫔妃皆已按次序正襟危坐。
  “嫔妾慕容清参见皇后、德妃娘娘和诸位姐姐,愿娘娘凤体康健。嫔妾来晚了,还望诸位姐姐海涵。”慕容清循例施了一个大礼。
  “无碍,慕容妹妹并未来迟。是其他妹妹早起无事便来长乐宫与本宫作伴,一同把笑言欢而已。”姜妍华微笑道。
  德妃不曾忘记殿选典仪时被慕容清责难穿戴过奢,至今一直怀恨在心,现下只恨不得能抓住机会立刻报复。
  “慕容采女……哦!不对,是慕容才人。怎么才新晋封就忘了规矩,姗姗来迟?”德妃开始挑衅。
  慕容清早知德妃不会放过自己,必要抓住此事大作文章,便答:“芳清轩位居后宫最偏、路途遥远,所以来迟。且皇后娘娘适才说明,嫔妾并未来迟,而是德妃姐姐早到了。”
  德妃听罢之后更是恨得牙痒痒,说:“慕容妹妹还是这般伶牙俐齿,姐姐佩服。只是姐姐与妹妹不同,姐姐乃恪守宫规之人,今日为了匆匆赶来长乐宫向皇后娘娘请安而不顾体面,误脏了皇上新赏的缎面玉锦鞋。”
  慕容清故意打断了德妃,说:“妹妹以后必定留神,再不会误了时辰。”
  “慕容妹妹别忙,姐姐还没说完呢!”德妃甩甩鞋面的灰土说,“姐姐是在想,能否有劳妹妹替姐姐净一净鞋面的锦缎,也好让妹妹长点记性。”
  “请德妃姐姐恕妹妹无能。妹妹位居采女时因被吕贵人克扣日用而忍饥受冻,便是在数九寒天也不得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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