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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娇宠为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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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他就会想起崇峦庵中的那人。
    然而,从落座开始,纪宣却始终不曾瞧过段晙一眼,但也没有人觉得奇怪。他在外人眼中本就寡言孤冷,在这席上与他交谈的也只有靖王和其他两位相熟的小侯爷而已,其他人仅是敬酒时才敢开个口。好在靖王性子跳脱,为人又随和,几乎没有亲王的架子,很能活跃气氛,宴桌上并没有冷场。
    宴席开始后不久,主人家过来劝酒,兵部尚书邵延亲自来了这一桌,依次对宾客敬酒。一圈喝过来,桌上又添了菜,其中有一道杏仁酪,乃是时下京里最流行的新食,邵延客气地吩咐婢仆为宾客布菜,特地说起了这杏仁酪,请宾客们品尝。
    众人一一尝过,皆赞美味,只有纪宣和段晙面前的杏仁酪没有动。
    靖王吃完自己那一盅,意犹未尽,十分自然地将纪宣的杏仁酪移到自己面前,毫不客气地道,“容修,这里头有杏仁,你吃不了,本王就不客气了啊!”
    邵延闻言惊讶,“咦,景阳郡王不服杏仁?”
    纪宣还未接话,正在大快朵颐的靖王倒是抽空答道,“是啊,这是容修的老毛病啦,他一吃什么杏仁、白果,就浑身长红癣,委实吓人!从前有一回跟他吃酒,他就吃了一块杏仁酥,就发出来了,我四哥都被他吓着了,还以为谁下了毒呢!”
    他这话一出口,在座的宾客都有些讶异,但也没人多问什么,毕竟再好吃的美食也是有人不服的,这样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算不上多奇怪。很快,大家就重新进入了吃酒谈天的状态,气氛又热闹起来。
    只有段晙在听到靖王那句话后陡然变了脸色,不敢相信地觑了纪宣一眼,转而怔怔地盯着自己面前未动的杏仁酪看了好久,一直到宴席散了,他的心神仍没有定下。
    回到国公府,段晙没有耽搁,当即就安排了心腹手下暗中去调查。
    没过两日,段晙就查到了不少消息,包括纪衡是何时纳妾的,还有纪宣的生辰云云。
    若说先前段晙只有五分怀疑,这会儿他心里已经有了七分把握。
    得知纪宣很有可能是他的孩子,段晙心情格外复杂,说不清是惊是喜还是悲。他很想立刻就去崇峦庵问那个人,但他又知道,她心里恨着他,是不会出来见他的,更不可能告诉他真相。
    纪宣究竟是他的儿子还是纪衡的儿子,只能靠他自己去查清楚。
    然而,段晙并不知道,在他派人去查此事的同时,已经有人把消息传到章氏那边去了。
    天黑时,林嬷嬷急匆匆地去了章氏的院子里,把外头送来的信儿交给了章氏。
    章氏拆开看了看,两只手就开始抖了,脸皮子一下子白得吓人。
    眼见着她就要瘫倒了,林嬷嬷赶忙扶住她,“夫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章氏似乎受到了重大的打击,整个人都失了神,半个身子瘫在林嬷嬷身上。
    “夫人莫慌、莫慌!”林嬷嬷把她搀到榻上,急声安慰,“夫人可得撑住了,就是咱儿最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夫人也要冷静哪!怕什么,咱儿还有时间,还能想法子呢!”
    章氏却像听不进去似的,一个劲儿地喃喃道,“那个贱人……那个贱人……都是她干的好事,都是那个贱人……”
    “夫人!”林嬷嬷见她心神乱了,登时急了,“夫人可不要自乱阵脚,那事饶是真的,也未必能威胁到夫人,您莫要忘了,那人现下是什么身份,这可是一桩大丑事,他们那边不敢露出去的,若是要说,早就说了,何必等到今日,现在那人身份也不低,想必瞧不上咱们国公府的,那就威胁不了大公子的长子身份!”
    “不行,不行!”章氏白着脸咬牙道,“我不能冒险,不能冒险!”
    林嬷嬷一愣,张了张嘴,“那……那夫人想怎么做?现下,现下老爷那头都还没确定呢!”
    “还有什么好确定的?”章氏浑身发颤,“这事情多明显,纪宣就是老爷跟那个贱人的种!老爷要是没做那肮脏事,他这会儿为什么要查?段林不是说了,那日靖王爷可是说得清清楚楚,那个纪宣跟老爷一样不服杏仁,这毛病,有几个人有?也就咱们家的孩子们,他们可都是老爷的种!”
    “夫人,您可莫要冲动啊!”林嬷嬷急了,“那万一弄错了呢!再等等看罢!”
    “不能等!”章氏斩钉截铁地道,“再等?再等老爷就要查出真相跟人家父子相认去了,说不定那贱人还要母凭子贵跟老爷旧情复燃呢!到那时,老爷眼里怎会还有我?说不准国公府主母的位子就要换人当了!”
    章氏越想心里就越恐惧,恨不能现在就去把纪宣解决了。
    林嬷嬷想要再劝,她却是如何也听不进去了,当下就开始筹谋解决此事的法子。
    章氏想了一整夜,次日一早就偷偷叫人往剑南送信。
    她心里虽然急躁,却还没有彻底昏头。纪宣如今可是个郡王,不是她能小觑的,单靠她这妇人力量,定然拼不过。好在,她后头有人,有大靠山。
    章氏相信,很快剑南那边就会安排人来帮她的忙。
    所以,这阵子,她还得耐心地等一等,最要紧的是不要在段晙面前露出马脚来。
    *
    四月十六,太子选妃之事正式开始了。
    原本众人都以为纪三姑娘是板上钉钉的太子妃了,没想到,选妃的要求竟突然变了,送进宫的姑娘必须要是十五岁到十七岁之间的,这样一来,今年才满十四岁的纪三姑娘就连参选的资格都没有了。
    这个选妃诏令一下,朝野一片哗然,有小道消息说是太子殿下不喜欢太小的姑娘,说是怕年龄差得太多,说不来话,但是小道消息毕竟只能在私下里传传,至于明面上的原因,天家不解释,旁人可说不上话,毕竟这种小改动还真算不着大事儿,真要说起来,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朝臣也没有置喙的道理,索性全都乖乖闭嘴,按着诏令办事去了。
    纪愉得知此事时,也是大吃了一惊,随后就跑去问了纪宣。
    纪宣也没有隐瞒,当即承认确实是他说服了太子殿下做了这个改动。
    纪愉只当是他跟太子的交情好,也就没有多问,自此就放下了心。
    随着选妃之事如火如荼的进行,原本令纪愉头疼的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过了几日,几乎没什么人再提了。
    然而,身在成国公府的章氏却是恼得肝疼。这自然是因为她的儿子段殊。
    自从诏令一下,段殊原本几近绝望的心一下子就复活了。
    但他也记着这个经验教训,不敢多耽搁,立即就去找了章氏,表明了他要向景阳郡王府求亲的意思。
    章氏心里自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是上回那个很好用的借口已经用不了了。
    她只能一壁温言劝段殊不要急,一壁在心里盘算。
    现下最重要的是阻止段殊把这事告诉段晙,否则以段晙的私心,一定很乐于与景阳郡王府结亲,这样他就可以公然与纪宣有所来往了。
    章氏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解决纪宣。
    如此一来,景阳郡王府便要办丧事,段殊就是再想娶纪愉,也不是这一时半会儿能办的了。
    想到这里,章氏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第51章

转眼,又过了几日,四月十九这日夜里,纪沁来了灵缈苑,告诉纪愉她想去崇峦庵看望孙氏。
    纪愉心中虽然仍对孙氏的所作所为耿耿于怀,且并没有原谅她的打算,但纪沁的心情她是理解的,也并不阻拦纪沁去见自己的母亲,只是纪沁格外在意她的态度,每回去之前都要来问过她的意思,这一回也是如此。
    纪沁这样一提,纪愉倒是想到纪宣了。自从纪宣回京,她并没有在他跟前提过孙氏的事,纪宣也没有说过,在这一点上,他们两个倒是极有默契。纪沁若不说,纪愉大抵也不会将此事放到心上。她是原谅了纪宣没错,但这并不代表她也宽恕了孙氏。老实说,她并不想再跟孙氏那个人有一丝一毫的交集。
    然而,她没有忘记,孙氏始终是纪宣的母亲,母子之间的牵连与生俱来,或许纪宣心底仍是在意这种血浓于水的感情,只是因为她,才做得那般狠绝。
    纪愉沉吟了一会儿,对纪沁道,“这回叫哥哥送你去罢。”
    “啊?”纪沁愣了愣,转瞬眸中带喜,“真的吗?”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又暗下去,“哥哥不答应怎么办?”
    “不答应……”纪愉蹙了眉,想了想,道,“你先求求他,他若不答应,你就告诉他,是阿姊拜托他送你去的。”
    “好好好!”纪沁闻言立时眉开眼笑,“阿姊说话最管用了,我这就去找哥哥!”说着,一溜烟地出了门,往韶光院跑去。
    纪沁果然没猜错,当她刚说明了来意,纪宣的脸就黑了,冷冷地回了一句“不去”就背过身去,不理她了。
    但是,纪沁不慌不忙,绕到他面前,“哥哥,这可是阿姊的意思,是她拜托你送我去看阿娘的!”
    纪宣听到这话,有些不相信地拧了眉,“念念,你现下倒学会撒谎了!”
    纪沁怔了一下,随即气呼呼地道,“哥哥别冤枉人,我可没有撒谎,明明就是阿姊亲口说的,不信你去问阿姊!”
    纪宣惊讶,眉目凝肃,“真是……你阿姊说的?”
    “是啊。”纪沁点头,“之前你不在家,阿姊就叫府里的护卫送我去,如今你回来了,阿姊就让你送我去了,这有什么奇怪的?哥哥为什么不信我?”
    “我去问她,你待在这里。”纪宣瞥了纪沁一眼,转身就走。
    “姑娘,郡王来了。”雪泱进来禀告时,纪愉正一手支颐,默默发呆,听到禀告,立刻回过神。
    “请他进来罢。”她说着,就站起了身,往外间走。
    纪宣一进屋,就遣走了屋里的丫鬟,张口对纪愉道,“杳杳,念念方才去找我了。”
    “我知道,是我叫她去的。”纪愉很老实地承认。
    “为什么?”纪宣眸光复杂。
    “你回京有段日子了,似乎……还没去过罢?”纪愉微微垂目,声音轻缓,听不出情绪。
    纪宣微怔,随即移进一步,目光专注地望着她,“杳杳,我不去。”
    “就当是送念念一趟罢,她每回都是一个人去,也挺孤单的。”纪愉抬目,“你是她哥哥,就陪她一回好了。”
    纪宣没有说话,突然捉住她的手,“我不想再见她。”
    “她是你母亲。”纪愉觑着他漆黑的凤眸,淡声道,“我不能原谅她,但也不能割断你跟她的关系,”她轻轻吸了口气,带着几分释然道,“哥哥不必因为我就强迫自己恨着她,没有必要这样,我不会因为这个就怪罪你,哥哥不要担心。”
    “杳杳,”纪宣眸光微灼,攥紧她的手,“我一看到她,就会想起她对你做了甚么,我控制不住地恨她。”
    纪愉心头微紧,默然无言地望了他一瞬,敛首掩了掩起伏的心绪,轻轻道,“那哥哥往后便不要去了,但是……但是这一回还是陪念念走一趟罢,我都已经同她说了,不想教她失望,她虽然没有提,但我晓得她很想同你一道去,你们毕竟是一家人,哥哥就当给我个面子罢,就让念念高兴一回。”
    “杳杳……”纪宣眉心蹙紧。
    “哥哥应我一回罢。”纪愉握住他的手,目光深深地看他。
    纪宣拒绝不了。
    “嗯。”他低应着。
    纪愉笑,“谢谢哥哥。”
    纪宣看着她,没有说话,一瞬之后,轻轻将她揽到怀里抱了一会儿。
    “是我要谢谢你。”他低沉的嗓音宛若叹息一般。
    *
    次日上午,纪宣送纪沁去崇峦庵。
    崇峦庵地处东郊,位置偏僻,周边皆是山林,鲜有人烟。马车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
    纪宣将纪沁送到,就叫她进去,而他自己却并没有同她一道进去的意思。
    纪沁见状,又求又劝,仍是说不动他,只好作罢,一个人孤零零地进去了。
    纪宣在外边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纪沁出来,不免有些气躁。若不是因为纪愉,他根本不想来这个地方,只要想到孙氏,他心里就像被大石压着一般,难以解脱的沉重。他耐着性子又等了半刻钟,还是没有见到纪沁,于是便不想再等,只吩咐车夫留下,他自己就骑上马,先行离开了。
    这一趟行来,纪宣的心情有些糟糕,此刻骑着马往回走,亦是情绪不佳、心不在焉。
    直到离开崇峦庵大约两里路的样子,他心里才稍稍舒服了一些,加快了骑马的速度。
    未料,就在他快要出山林时,视野中竟突然掠出数十个黑影,鬼魅一般闪出,速度迅疾,几乎教人难以辨清。
    早在闻得异响之时,纪宣心中就已警觉,此刻见那群黑衣蒙面人举刀袭来,当即运功,飞身跃离马背,旋身躲过来势汹汹的砍刀,随即对着当先一人,毫不留情地以肉掌劈下,借空夺过那人手中利刀,回身便是一刀,砍伤袭他后背的那人,登时热血飞溅,将他墨兰的袍子泼了一道血。
    此时,黑衣人已尽数袭近,将纪宣围在当中,竟似摆出了某种阵势。
    纪宣一边抗敌,一边粗略计算了一下,这群黑衣人竟有半百之多。且就身手来看,似乎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死士,手法凶狠,且毫不畏惧,饶是他已砍杀了七八人,其他人仍是不改攻势,显然都是不怕死的。
    饶是纪宣身手不错,如今被这么多人围攻,以一敌多,也占不着半分便宜,他挥刀砍伤从左侧袭杀的两个人,自己的左臂却也挨了别人一刀,鲜血涌出来,将他整只手臂都染红了。
    那些黑衣人每一刀都是杀招,都冲着他的要害去,显然是要取他的命。
    纪宣奋力搏杀,额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他深知这样硬打下去不是办法,以寡敌众,他捞不着好处,只能伺机逃脱。
    却在这时,一个白袍身影无声无息地介入激烈的战局。
    纪宣只闻得身后突然传来几声痛呼,转眼视野中就多了一个人。
    那人身形矫捷,手中握着与纪宣一样的砍刀,飞身砍向纪宣右边的两个黑衣人,腥热的血溅湿了他雪白的袍子。
    “郡王小心!”段殊大喊,同时急步跃来,将偷袭纪宣的另一个黑衣人一足踢倒。
    此时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黑衣人,但是仍有近三十个人在不要命地与他们搏杀。
    纪宣不知段殊怎会出现在此,但他此刻并没有闲心去想,也没有开口去问,他要先将这群狠辣的刺客解决。
    由于段殊的加入,黑衣人刺杀纪宣的难度增加不少。
    段殊的身手虽逊于纪宣,却也在这些黑衣人之上,但这不代表解决他们会很简单。毕竟,这是一群不要命的死士,他们的眼里只有任务。如今纵使对方突然多了一个帮手,他们也依然毫无惧色,只是更加拼命地砍杀。他们接到的命令是要不顾任何代价地解决掉纪宣,所以,就算现在多了一个段殊,也不能阻止他们。当然,若是他们认得段殊,兴许结果会不一样。
    但是,显然,他们眼里只认得出任务目标。段殊对于而言,就是一个阻碍,所以,一道杀就是了。
    很快,又有十多个黑衣人躺下了。然而,纪宣和段殊的状况也不大好。
    纪宣的右肩挨了一刀,段殊更惨,右背砍了一刀,右腹也被刀尖戳了一下,整个背心和前腹都被血染透了,他的脸都白了一些。
    注意到他的状况,纪宣眸色凌厉,一壁挥臂刺了袭向段殊的刺客,一壁硬声道,“你走!”
    段殊却不理他,仍是坚持提刀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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