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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娇宠为患-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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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不该再拖下去,到了应该行动的时候了。
    他必须以一个合适的身份站在她身旁,让所有人都没有理由再抢她。

  ☆、第55章

太子选妃之事过后,今上开始给这位储君更多的历练机会。
    自北疆归来,太子对纪宣更加信重,是以,在太子劳碌的这段日子里,纪宣也不清闲,三不五时就被召进东宫,晚归已是常事。
    暑月来时,朝中有一件大事。
    五公主赵甄要出降了。
    其实这件事在年初就有苗头了。
    西疆之乱后,西戎与朝廷议和,两边都派了使者走了几遭,当时就有和亲的意思了。这会儿趁着储君已定,皇家暂无大事,就将这件事议定了。
    听说五公主其实是不愿意的,她的娘亲郑皇后也不同意,不过皇上早就不在意皇后的意愿了,这件事就这样由皇上一锤定音了。
    最高兴的当属七公主赵宁了。姊妹两个斗了这么多年,如今这个讨人厌的姐姐要去和亲了,她还挺幸灾乐祸的。
    赵宁性子直,不善掩饰,她心里觉得痛快,就会告诉别人。纪愉进宫两回,她就拉着纪愉说了两回。
    其实自从上回从西山行宫回来,纪愉并没有再见过五公主,只听说她被皇上禁足几个月,似乎不甘心,之后又找赵宁的碴,被赵宁修理了几回,连皇上都惊动了。
    皇上本就偏爱赵宁,经过这些事,对赵甄就越发不喜了。这回选了她去和亲,大抵也有这个原因。
    西疆远离长安,气候饮食、风土人情皆与京中不同,赵甄又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这一去,免不得是要受苦的。听说郑皇后听到消息后,跑皇上面前哭了好几遭,可是显然没什么用。
    按照皇上原本的旨意,送亲的日子定在六月十六,届时送亲的队伍将从长安出发,由靖王领队。但在送亲的前一天,太子突然面圣,提议让曾去过西疆的景阳郡王同行,皇上认为太子的提议不错,就允了。
    这旨意下来得很突然。
    除了纪宣,整个郡王府都没有这个心理准备。
    纪愉也有些措手不及。
    纪宣从西疆回来有三个月了,身体底子的确恢复了不少,现下已鲜少犯咳症了。可饶是如此,她也不希望他这么快又离开,还是去西疆那么远的地方。而且,他这回送亲,除了路上一来一回的时间,还得在西戎待上数十日,等到公主大婚之后才能动身返回。这样一算,他这一走最少也要数月。
    上回纪宣在西疆病着回来,纪愉一想到这个,心里就更加忧愁了。
    她想去宫里求求惜妃,看看有没有可能让皇上改变主意,但是她把这想法跟纪宣一说,却被阻止了。
    韶光院的仆婢们正在忙着为纪宣收拾行囊,纪愉看着这情状,又听纪宣一口就否决了她的提议,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垂眸站在那里没说话。
    纪宣走近,沉默地觑了她一会儿,忽然展臂将她揽抱住。
    他身上淡淡的萧兰香味将她笼罩。
    纪愉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一丝委屈,赌气似地在他怀里挣了挣,但纪宣并没有松手,反而揽住了她的腰,俯身贴近她。
    他的唇贴上她的额,缓缓亲了两下,额上柔软的感觉和热烫的气息让纪愉脸热心跳。
    自两人交心以来,这般的亲密姿态并不多,寻常多是捏个手就罢了,是以他突然这个样子,纪愉仍是十分紧张,连身子都有些僵了。
    纪宣却不愿就此罢休,似乎铁了心要缠她,薄唇从她额上下移,吻了吻她的眼,到了鼻尖,又啄了一下。
    纪愉哪里受得住他这般,红着脸闪躲,“哥哥,不要……”
    “不要什么?”纪宣凑近,与她额首相抵,低声轻笑,“杳杳还是不习惯被我亲么?”
    纪愉说不出话,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人如此亲近,彼此呼息相缠,纪愉的脸红得更厉害。
    “杳杳,你十四了。”纪宣薄唇轻启,热息裹着几个字从口中溢出。
    纪愉愣了一下,正诧异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却听他低柔的嗓音忽然又道,“再过八个月就及笄了,”顿了一顿,他徐缓地将话说完,“及笄就能许嫁了……”
    纪愉脑袋里轰了一下,转瞬两颊爆红。
    “杳杳,你想要什么样的夫君?”他搂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收紧,唇瓣亲到她的脸颊。
    他的气息火一般地灼人,纪愉觉得浑身都在发烧。
    “我、我不知道。”纪愉的脸红得快滴血。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他却不容许。
    “杳杳有没有想过……有没有想过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他的胸口起伏着,呼息微重,然而问出口的话却缓慢而清晰。
    “一、一辈子……”纪愉心音急重,唇瓣翕着,却答不上话。
    一辈子和哥哥在一起……
    一辈子吗?
    她通红的脸上,神色惘惘,那是明显的迷茫。
    纪宣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心微微一沉。
    果然,她不曾想过。
    他脸上瞬间出现的失望之色让纪愉眸光陡跳。
    “哥哥?”纪愉有些慌张地唤他。
    纪宣一直紧搂着她的手臂忽然松开。他低眸觑着她,静默之后微微退了一步。
    身上的束缚没有了,纪愉却并不觉得自在,反而心慌得难受。
    几乎没有思考,她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哥哥。”
    没等纪宣反应,她突然贴近,抱住他的腰,“我从前的确没有想过,但我现在想,我就在这里想,你不要不高兴。”
    她不知从哪里生出了勇气,连着瘦弱的双臂都变得有力了,将他抱得很紧,小脑袋贴在他的胸口,闷闷的声音有一丝急切,“我没有想过嫁人,我虽然还不甚清楚现下待哥哥是何种心思,但你这么问我,我心里并不觉得跟你在一块儿有什么不好,我方才只是很惊讶,我没想过你会问这个,因为太突然了,我没有一点准备,但是,除了你,我、我也想不出我应该跟谁在一块儿。”
    纪愉心里很急,说出的话也很急,这番话一股脑儿倒出来,中途她几乎没有换气儿。说完了话,她的手心里已经冒出汗,胸口闷得有些慌,不安地仰起脸,想瞧瞧纪宣的脸色可好了一些,哪晓得,这一抬头,粉樱色的唇瓣就被纪宣寻到了。
    不同于先前的温柔,这一回,纪宣吻得有些急,咬着她的唇瓣,似乎要把胸腔和血液里汹涌的激切情绪发泄殆尽。他毫不留情,强悍的舌抵开她的贝齿,纠缠着她的。一个霸道攻占,一个无力抵抗。纪愉在他面前,只有丢盔弃甲的份儿。
    他碾着她柔嫩的唇,反复缠绵,不让她躲,不允她逃,两手紧紧扣着她,他身上不断上升的热度让纪愉忍不住颤栗。
    她在这样的唇齿纠缠中乱了思绪,丢了理智,不知何时,已开始生涩地回应他。
    她没有再躲,反而微微踮了足,迎着他。
    纪宣欣喜若狂,更是控制不住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在纪愉感觉快要被憋死时,他终于放过了她。
    “杳杳……”纪宣的声音哑得不行。他低眸睨着她,瞧见她的唇瓣被他亲得很红,心里一阵激荡,竟感觉到身体某处起了变化。
    纪愉喘息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平稳了些。她一抬眸,撞上纪宣的目光,很不好意思地躲了躲。
    纪宣望着她,心神动荡难安,直想再将她抱过来咬一会儿。他自诩克制力不差,饶是两世念她在心,也不曾对她动过那种歪邪的绮念。
    他以为,他待她,向来是不掺杂欲念的爱。
    却不想,真到了这一刻,他竟愈发贪婪了。
    但是无妨,他现下坦白承认了——
    他就是想要她。
    纪愉见他半天没有说出下文,有些奇怪,抬目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翘着唇角在笑,笑意一直漾到凤眸里头。
    “你……”她张了张唇,不晓得说什么好。
    纪宣没有让她为难,低笑着开口,“杳杳方才做得很好。”
    这话一出,纪愉的脸又烫得可以烙饼了。
    纪宣却笑得更加畅快,双臂又将她揽回,在她头顶欢声道,“你今日这般待我,就再也别想让我放手了。”
    纪愉怔了怔,转瞬便懂了这话中之意,闷了半晌,瓮声道,“我不嫁人,那哥哥也不娶妻吗?”
    “对,”纪宣俯首看着她的眼睛,“你不嫁人,我也不娶妻,我们两个要在一起。”说到这里,他眸中竟似放光,“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啊?”纪愉惊异地皱眉,“……名正言顺?”
    纪宣颔首,郑重道,“杳杳,在你笄笄之前,我一定会做到。”
    纪愉愣住,半晌慌忙捉住他的手,“你不要乱来,不可以把身世说出来,不可以回到段家。”
    “不会,”纪宣安抚他,“你放心,景阳郡王纪宣永远都是纪家的儿子,这一点不会改变,我不会做出辱没郡王府、辱没父亲声名的事。”
    “那、那……哥哥还能有什么法子?”纪愉将信将疑。
    纪宣却没有直言回答她,只是笑了笑,“我会想到的,杳杳在家里等我回来就好。”

  ☆、第56章

纪愉的担心和不舍并不能改变什么,送亲的队伍还是如期出发了。
    这一次为公主送嫁的路线与上一回的西疆之行不同,因为已与西戎议和,所以此次挑选的是南线,不必走关内、陇右一线,而是直出京畿,经山南道下剑南,直接进入西戎境内,到时西戎那边会派人迎接。
    其实纪宣对这条线路也不陌生,山南、剑南他都来过。这一世他的重生地就是山南道的治所襄州。
    山南卫大将军姚庆厚与先郡王纪衡有兄弟之谊,今上潜龙之时,曾在山南历练,姚庆厚与纪衡从那时起就已追随,二人皆有从龙之功。当年剑南内乱,今上以储君之身前往剑南平乱,姚、纪正是其左膀右臂,是以这二人的交情也算是在刀口上滚出来的,可惜的是,纪衡因护主身故,把命丢在了剑南。
    姚庆厚虽是草莽汉子出身,但却极重情义,至今仍记着当年并肩拼杀的兄弟,每年回京述职,皆要去郡王府看看,对纪家的几个孩子也格外照顾。上一回,纪宣在襄州办差,便是住在他的府上。
    送亲的队伍走了两旬就到了襄州,纪宣与靖王商量之后,决定在襄州停留三日。
    这种阵仗的送亲队伍,襄州的地方官自然不敢怠慢,使尽浑身解数殷勤招待。
    靖王殿下是个爱玩的性子,就这么几日,他一下也没闲着,把襄州的好景赏玩了个遍。
    纪宣只陪了他一日,就搪塞着不与他出去乱跑了,倒是抽空去姚庆厚府上走了一趟。两人在书房叙话许久,临走前,纪宣给姚庆厚留了一封密信。
    七月流火,正是长安最热的时节。
    一年一度的避暑热潮又来了。京中权贵之家开始携家带口地跑到郊处庄子上小住,一时间,京中空落了不少。
    纪愉越来越不爱出门了,每日窝在凉榻上,人也犯懒了,做什么都没有兴致,有时看着话本,也会突然走神。
    雪泱总担心这样下去,她会憋出病来。
    好在有纪沁在。
    夫子最近给纪沁加了课业,但她每日仍旧会来灵缈苑一趟,姊妹两个说说话儿,纪愉还是挺欢喜的。
    到了七月尾,纪愉到宫里跑了一趟,因为皇上病了。
    侍疾的是惜妃,纪愉就去探望了一回。毕竟皇上是她的姨父。
    今上年过五旬,早些年是个猛的,曾在战场上走过几遭,受过伤,近几年身体底子差了,时常抱恙,这一回也不知是天儿太热了,还是过于劳累,突然病得有些重,卧床多日,仍未大好,朝中政事几乎都交给太子处理,原定的西山避暑之行也取消了。
    朝臣们私下交谈时,话中隐隐透出担忧。虽然谁也不敢明说,但他们心里都已经感觉到今上的身体似乎操劳不起了。若是再这般病上几回,说不准就要退下来了。
    然而,太子新立,羽翼未丰,虽已经过几番历练,但在那些或战功煊赫或兵权在握的王将眼里,太子还是太嫩了啊。
    京官这头倒还好说,外头那些个藩王、边将、封疆大吏一时间恐怕对这个储君不甚信服吧。京官们大多是接触过太子的,对他的性子、能耐多少有些了解,但常年待在外头的那些人就不甚清楚了。对他们来说,把功劳战绩摆出来,才是最实在的证明。若要这样算,太子就只有在西疆做的那点事能够在他们眼里占下一点地方了。
    这样一想,还真教人不能不担心,只怕某些早有野心的人要瞅准这个机会蠢蠢欲动了。
    就在朝臣们为太子殿下捏了一把汗时,剑南传来了消息——
    五公主的送亲队伍出事了。
    据说是在要进成都府境内时遭袭,送亲的卫军死伤不少,这还不算什么,等到队伍进了成都的驿所时,却发现公主不见了。
    这消息一传回来,朝堂和宫帷都惊乱不已。
    五公主的生母郑皇后当即就昏过去了,等醒来时便哭得泪流满面,竟跑到皇上的寝宫外头跪了大半日。然而皇上还在病中,本就虚弱不堪,一听得这消息,病情又加重了。到最后,接手收拾这个烂摊子的只有太子。
    太子当机立断,派出使团带上厚礼,以最快的速度赶去西戎,商议将联姻之事后延。待使团出发后,太子又到皇上的病榻前主动请缨前往剑南。
    病歪歪的皇帝陛下看着自己挑出的太子,心里甚觉安慰,却又很不放心。
    剑南是什么地方,他心里很清楚。
    多年前的那场内乱由他亲自领兵平定。然而令人呕血的是,当年先帝晏驾前,又在剑南给他挖了一个坑。他的十二皇叔宸王的封地就在剑南。
    宸王是什么人,皇帝陛下心里也很清楚。然而这位英明神武了一辈子的帝王却从没有动宸王一根头发。他处理政事,素来果敢,唯独对宸王,最是优柔。明明知道这位比他还小十岁的皇叔骨子里不是个善茬,他却容留了二十余年。
    如今这个难题又落到了他儿子头上。
    帝王之心再难测,他也是个凡人。在最忌惮的叔叔和最爱重的儿子之间,要选谁,应该选谁,都是很明显的。
    满脸病气的帝王靠在龙榻上,微浊的目光望着跪在他面前的太子,哑着嗓子开口,“十二叔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年轻的太子跪在乌玉地面上,闻得这虚弱的声音,抬起眼眸,“父皇,此事尚不明朗,兴许并非……”
    “已经明朗啦。”皇帝陛下十分霸气地打断了他,“朕的十二叔,朕还不懂吗?他蛰伏了这么多年,已经够有耐心了,说来……也算对得起朕的父皇了。”说到此,他闷闷叹了口气,又道,“朕留了他这么多年,也算没有辜负父皇的嘱托,如今……如今他也怪不得朕啦。”
    说完这话,皇帝陛下似乎松了一口气,看着太子,温和道,“小四啊,这个事儿本该由你爹我来解决,可惜拖到了今日,如今落你头上了,说不准就是一场硬仗,剑南是龙潭虎穴,你要去,我不拦,这万里江山都是要交给你的,一个剑南也不在话下,我信我儿子能拾掇好。”
    太子显然没有料到皇帝陛下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这话里话外只把他当个平常人家的儿子,连“朕”这个自称都没有用,俨然是个普通的慈父。
    太子殿下何曾得到过这种待遇,不由地心头一热,眼睛竟有些酸了,“父皇……”
    “好啦好啦。”皇帝陛下似乎也受不住这种煽情的气氛,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话,又接着道,“十六卫禁军随你选,留下四卫即可,山南道、剑南道驻军随你调动,姚庆厚那个家伙是个猛的,你不要跟他硬撞,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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