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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乱世长宁-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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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住了。”她轻轻一笑,道:“日后若有所需,我不会客气的。”
  易禾目光亦是从杨识面上一掠而过,只是神情并非如荆长宁一般平淡安宁,他的神色一瞬闪烁出迫然,又一瞬隐去。
  杨识心中一颤,他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可是公子回国必定是要争王位的,成则为王,败则身死,无论哪一种,都不该对他人许下这般重诺。
  除非……
  荆长宁望向易禾,话语清澈认真:“在这之前,我会先帮你当上世子,至于其他,我说过,只需要你能坚定那日许下的志向,便足以了。”
  依旧那般。
  其他的,她来。
  “易禾谨遵先生教诲。”易禾行礼道。
  “好啦好啦,别动不动就行礼。”荆长宁又是扶起易禾,道,“走,去易国!”
  杨识沉默着思量,脑海中隐约一道亮光。
  除非……那人有惊世之才,才值得一国王君以礼尊之。
  他望向并肩而坐在马车上的两人,言谈之中易禾皆是无比礼敬,他的目光幽幽转转,正如百转千回的忧思。
  在几人都忽略的地方,黎夏皱着眉,整张脸就像被揉皱了一般。
  他心里想到:郎君可是个女孩子,怎么能让一个男人这样拉拉扯扯地牵手,这可如何是好。
  忽的一只手勾到他的肩头。
  “对了,这是黎夏,我朋友。”荆长宁对着易禾说道。
  黎夏一愣。
  却见易禾对着自己行礼。
  他木讷回礼,一瞬神思仿佛出窍离身。
  朋友。
  原来郎君当他是朋友。
  他忽然发现郎君白皙修长的手就搭在他的脸容边上,随着马车的颠簸不时轻点在他的脸上。
  软软的,微微有些凉,他只要轻轻转头,那指尖就会落在他的唇上。
  他瞬间觉得脸容炽热起来。
  他怎么能这么想。
  “你怎么脸红了?”荆长宁问道。
  黎夏讪讪答道:“天有点热。”
  天热?
  现在是深秋,天热吗?
  荆长宁扬头迎着微风,想着易国将会发生的风云际变,她有些兴奋,脸容也不觉红热起来。
  相必,是都兴奋了吧。
  ……
  丹国。
  “小人确信,那荆郎君的府邸之中已无人烟。”赵方对着曾里恭敬说道,“大人,我们要如何做?”
  曾里细细思量了些许,皱眉对赵方问道:“你觉不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
  赵方回想起那个身穿破烂的小丫鬟,那颗莫名其妙的药丸。
  他答道:“小人觉得此事却有蹊跷,要么就是真如那黎夏所言刚好失窃这几幅墨画被荆郎君发现,要么就是就是他们串通好了的。”
  “可是这世间真有这般巧合之事?那日那叫黎夏的侍从手中所持四幅墨画刚好与我们所买的墨画意境一般无二。不对……”赵方忽然顿了顿,眼睛睁大。
  曾里拍桌而起。
  “就是这里!”他一瞬间想到了什么,咬牙说道:“那天那丫鬟拿了六幅墨画,每幅皆是不同,若真是失窃六幅画,那日黎夏应当也是持六幅画到场,可是那黎夏只带了四幅墨画,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他们定是有所勾结!”
  

☆、第38章 血月歌柳湾

  “易国?”丹王皱眉望向孙慎,“你可知那荆长宁是易禾的人?”
  孙慎恭敬而立,道:“虽说荆郎君随易禾离开,但并不能说明他就是易禾的人。臣觉得他是去易国,是为了亲自确保他对王上允下的承诺得以实现。”
  丹王皱眉,这话有些道理,虽说荆长宁不告而别,但此时看来的确无法确定他究竟是易禾的人,还是如他那日所言,为了确认易国会起争斗,确保易国俯首称臣。
  易王眉峰紧锁,双眸一敛望向面前恭敬而立的孙慎。
  可是他不能赌。
  “若是……那荆长宁真的是易禾的人呢?”易王冷冷问道。
  孙慎想了想,答道:“他曾对我保证过,绝不会做不利于丹国的事。”
  易王目光微斜:“我如何信你,又如何信他?”
  孙慎恭敬答道:“大王若是不信我,随时可以摘了我的官位,取我项上人头。至于他,我不知大王如何思虑。”他顿了顿,话语平静有力,“但我信他。”
  ……
  一处暗室之中,易修目光警惕地望着面前的人。
  他掀起衣衫前襟,坐到桌前,伸手做出请的姿势,道:“郎君请。”
  赵方神色微微有些傲然,上前一步坐到桌前,抬眉道:“我是受了曾大人之托,为世子献上五千两黄金,只希望世子为曾大人做一件事。”
  易修目光落在黄澄澄的黄金之上,喉结滚动一下,道:“不知是何事?”
  赵方说道:“我家大人有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脸一伸,凑近了易修说道,“大人想让世子杀一个人。”
  易修心中隐隐有些预感,问道:“谁?”
  “荆长宁。”赵方咬牙说道。
  易修微沉默。
  根据那日逃回的暗客言词,他才得知那叫荆长宁的文客绝不是个普通人,至少他身怀不弱的武功,出手狠辣,心思也是极为缜密。
  “有些难。”易修沉吟道。
  赵方抬眉说道:“一个柔弱文客而已,世子莫不是不想帮忙,若不是那厮逃出了丹国边境,我家大人也不用拐弯抹角请世子帮忙。”
  赵方神情傲慢,虽说易修是一国世子,但易国国弱,放眼丹国相较而言,他并不算什么,所以赵方神情有些不屑。
  易修目光平静地望向赵方,道:“你不懂。”他顿了顿,“我杀过他。”
  赵方一怔。
  “那次,我折损了十一个暗客。”易修继续说道。
  赵方忽的想起了曾里的那十个死得不明不白的暗客。
  “该死!”他吼道。
  当日那一个小丫鬟怎么可能杀了那么多人,定是那荆郎君有所布置!
  所有的线索明朗起来,赵方心头忽的被怒火与烦躁撩拨起来一阵羞辱。
  他望向面前的五千两黄金,目光森冷,咬牙道:“大人可以请血月湾的人出手。”
  “血月湾?”易修目光一个闪烁。
  血月歌柳湾,杀人如刈草。
  据说血月湾是一个刺客组织,隐藏在列国深处最暗不见光之处。
  如血月般阴冷无情,却长歌而笑,千里杀人如刈麦草。
  落雪一卷,死生寂灭。
  只要出的起足够的代价,血月湾可以为你杀任何人,至今从未有过失手。
  “此法不错。”易修沉默片刻想了想,微笑答道。
  ……
  “你们回来了。”宜良王后微笑着望向眼前的两个少年。
  “我回来了。”荆长宁笑着答道,神情有些微微得意。
  “母后。”易禾情绪激动唤道。
  宜良王后眼中瞬时有些湿润。
  她伸手比划了下:“你长高了呢,两年前你才这么点。”
  易禾目光微澜。
  荆长宁默默地退了出去,至少此时看来一切进展得都很顺利。
  易禾离开易国之前,和宜良王后没有太多交集,但只要两人愿意,一个早年丧母,一个多年无子,想必相处出情谊应当不难。
  就在荆长宁沉思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冷热不明的话语。
  “先生果然好算计。”毕春君凑到荆长宁身后说道。“先生利用我为你和我姐姐牵桥引线,如今公子禾回国,易国皆知公子禾待先生恭敬如师长,这般之下,等到公子禾登位为王,必会重用先生。”
  荆长宁回头,望着毕春君说道:“你这话听起来怪怪的,说来你并未吃太多亏。”她微微一笑,“至少……你不用死了。”
  毕春君冷声道:“可是这样一来,日后权倾朝野的人便是你,我这是驱狼引虎。”
  荆长宁微挑眉:“有我这么清雅高洁的老虎吗?”她哈哈一笑,“你与其担忧我,不如我们先解决了世子修,至于权倾朝野,我确实没有兴趣,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毕春君微沉思虑,却道:“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荆长宁眨眨眼:“好玩啊!”
  说罢她转身,蹦蹦跳跳地离开。
  ……
  三日后,宜良王后三十二岁生辰。
  易王坐于高台之上,宜良王后坐于其侧,台下两侧宴席排开。
  世子修,公子禾,公子英,公子陌,公子若跪坐于前侧,后面则是大臣们。
  荆长宁安静地随侍跪坐于易禾身后,极是安分。
  随着一素衣女子翩然若鸿的身姿在一排编钟前旋转,清脆明亮,悠扬动听的乐音扬起。
  正如青石落水,莹碎白浪翻卷成纹。
  一众歌姬身着妖娆红裙,轻荡水袖,舞入殿堂之下,水袖交缠推叠,绽放如荣华盛世的牡丹。
  “好!”易王伸手揽过宜良王后,一声高喝。
  “好,甚好!”一种公子大臣应声附和,直喊得易王面色兴奋得涨红。
  荆长宁安静地透过人群,细细地望向易王。
  她没有注意他高涨而兴奋的情绪,她默默在心里算计着。
  大概……最多……还能活半年吧。
  算计清楚后,她极是安分地低下头,目光落在面前盘子里堆叠精致的糕点之上。
  小心地,她从其间各种口味的糕点中挑出一块菊花糕塞到嘴里,很是用心地嚼着。
  殿堂里却不知为何安静了下来,约莫是到了献礼的时候了。
  那易修起身而前,献上一只雕刻精致的紫檀木盒,宜良王后结过打开,便见其中一颗圆润雪色的夜明珠。
  “修儿有心了。”易王笑着说道。
  

☆、第39章 孩子长大了

  “这是修儿应当做的。”易修恭敬答道,“祝父王母后日月同辉,春秋不老。”
  说罢,易修退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之上,目光若有若无地瞥向易禾,极是挑衅与不屑。
  夜明珠价值连城,是他无意间得到,极是珍贵,而据他所知,易禾为质丹国,受人欺凌之余绝不可能有能力献出珍宝。
  他的目光望向一众站起的大臣公子,有奉玉璧奇珍者,有献珍禽异兽者。
  只过片刻,宜良王后面前摆了一对流月双佩,艳红的串串珊瑚珠,其间还有一只雕刻精致的琉璃镯。
  据说还有人献上骏马美人的大臣。
  说来此次是宜良王后的寿宴,但易国国弱,早有暗下的传统,这些寿礼真正的归途最终都是易国的国库,宜良王后所得不过其间一二。
  荆长宁垂眸安静地吃着菊花糕,将身形压低,完全不想搅和到这样的争斗之中。
  却忽然觉得周身一亮,光线隐约。
  坐在易修身边的是那公子若,他今年刚七岁,算起来还是个小孩子,有些微胖,甚是可爱。
  他这样一起身,荆长宁便觉右前方空了一块,像是一道门被打开,有光漏了进来。
  “儿臣也要献礼。”那稚气未脱的易若挪着圆滚滚的身子上前,从怀里探出一只玉制的蜻蜓,憨憨说道,“儿臣把儿臣最喜欢的小蜻蜓送给母后。”
  宜良王后掩面轻笑,易王亦是觉得哭笑不得:“若儿也有心了。”
  荆长宁没有注意几个人的对话,随着一道光影投到她的面前,她只觉周身一紧,隐约在灵魂深处有遽然而现一种深深的警惕。
  她抬眸朝着那那处空隙望去,目光陡然间对上易修冷然含笑的双眸,荆长宁微微一笑,平静而对。
  几处秋雨起,几处风波宁。
  荆长宁只见易修唇齿翕动,他以口型无声道:“我会杀了你。”
  荆长宁温婉地轻敛眉眼,微微一笑,以口型无声回道:“你有病。”
  说罢,低下头继续咬菊花糕,不再理那易修。
  易修心头一阵怒火,他忽的起身而立。
  霎时,整个殿堂之间的目光皆是落在易修身上。
  宜良王后掩面轻笑:“修儿可是身子不舒服?”
  易修面色一阵红白,心知自己失了仪态,他咬了咬牙,扬眉不屑道:“儿臣是想问三弟,可有为母后准备贺礼,毕竟三弟这两年为了易国在丹国也是受了不少委屈,想必若是忘了或是无力筹办,我这个做大哥的想尽一份力,替他代劳。”
  说罢,他目光戏谑地望向易禾,下颚微抬,很是不屑。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皆是汇聚到易禾和易修身上,浓浓的硝烟味在两人身上弥散开来。
  易修占着关心兄弟的名义,却名正言顺地挑唆出易禾毫无孝心与诚意,不声不响地在易王心头抹黑易禾的行径。
  落针不闻声,杀人于无形。
  易禾却似乎未曾在意到四处汇聚而至的目光,他轻轻地将手中持着的青铜酒爵平稳放到桌面之上。
  目光闲闲一转,微含笑意落在易修身上,有些好奇问道:“大哥既还准备有礼物,何必藏着呢?”
  一句话音丢了过去,粗略一咀嚼,便觉其间意味莫名。
  他易修是有好东西,偏生藏着不肯给,或是准备来多这一个曲折,以多换些名声吗?
  那是不是心思太过深沉了,仿佛玩弄众人于股掌之上。
  闻得此言,荆长宁有些微微讶异地望向易禾。
  她的目光温润地在易禾背后打量了一圈,她忽然发现自从离开丹国,易禾身上好像有一种被掩埋尘封许久的光芒缓缓地,不可忽视地一点一点闪烁。
  她忽然有些欣慰,在易禾身后喃喃语道:“有种看孩子的感觉,你终于长大了。”
  易禾闻得此言,眉眼间一阵微澜,然而他立身挺直,倒是极好地遮掩了过去这一瞬心头奇怪的触动。
  易王目光微敛望向易修,显然是有些不善:“修儿这是另外还准备了礼物?”
  易修努力控制住面目的神情,道:“儿臣只是担忧三弟罢了。”
  他说话的重点明明不在这里,怎么众人皆是忽略了易禾准备礼物之事,反倒纠缠于他多做准备之事呢?
  易禾依旧噙着一抹人畜无害的笑意,微微好奇说道:“大哥若是真的担心臣弟,应当在宴会之前便将礼物送给臣弟,这样也免了一番麻烦。”
  送给你?凭什么送给你?
  易修目光阴翳,刚要开口,却听易禾又是言道:“就算是大哥一时没有想到,那也该等到臣弟献礼,那礼物真的不堪登大雅之堂之时再出言相助,那般才能真的笼络住人心。”他叹了声,“大哥,你这是太急了。”
  太急了?他的确是太急了。
  易修的目光恨恨地朝着荆长宁望去,都是他,都是他出言相激才会让他这般失策。
  荆长宁丝毫未曾理睬易修愤恨的目光,只是低头安静咬着菊花糕。
  但是易禾微微笑着,脚步微微一移,荆长宁只觉一阵阴影落在眼前,易禾这一移步刚好将易修愤恨的目光遮了一个严实。
  荆长宁唇角微微一勾:“懂事了。”
  易禾眼眸又是微澜。
  旋而目光澄澈地望向易王和宜良王后,从袖中掏出一只简易的木盒,顺着荆长宁和易修目光交汇的地方安然迈步走到殿堂中央,说道:“儿臣为母后准备了礼物,特此呈上。”
  易修心中正是愤懑,见状不由又是出言讥讽道:“一只木盒,市井不过几文钱的破烂货,三弟果真在丹国混的如此凄惨吗?”
  易禾微笑,忽略了易修的话语,目光定定地望向宜良王后。
  宜良王后神色有些疑惑,疑惑之中亦是担忧。
  那只木盒极是简陋,就算是再过困顿也不可能只能拿出这样一只木盒作为贺礼。
  他这是想做什么?
  她的目光又是望向极是淡定地吃着糕点的荆长宁。
  又或是他想要做什么?
  宜良王后叹了声,这两个孩子还真是让人担心。
  “盒子倒也不重要,便先打开看看吧。”宜良王后抱着解围的想法说道。
  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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